我是被系统带来攻略男二的孤女。
攻略成功后我放弃了系统给的高额奖金选择留下，季言川也发誓一辈子当我唯一的亲人。
我以为他已经彻底放弃女主，爱上了我。
直到带病的女主归来。
我不过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就立即摔倒大口吐血。
季言川抱起女主用满是责备的眼神望向我，骂我是蛇蝎毒妇。
一天后，女主更新微博。
“有某人在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我的状态好多啦，待会还能吃到某人亲自做的爱心午餐～”
季言川爱惜双手，从没给我做过饭。
我失望至极，恳求系统送我回原来的世界。
1.
今天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第五年，同样也是季言川为我开的生日宴会的一天。
一切都很温馨，直到宴会门口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本该和男主在国外生活的沈妍在季言川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季言川神情紧张，像是对待一块易碎的珍宝。
好友看见之后替我愤愤不平。
“季言川什么意思，不知道你和沈妍关系不好吗还把人带来！”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沈妍了。
季言川带着沈妍走到角落里坐好后，站起来对上不远处我的眼神。
我垂眸，只想当做没见过。
季言川大步走来和我解释。
“沈妍和江源闹矛盾回国，她在国内无聊我就把人带来了。”
他小心翼翼看着我，见我依旧不说话，捧着我的脸颊亲了一口。
“她就是来坐坐，不会让你不开心的，就算这样，还有我在呢。”
可我余光中看到了沈妍紧紧攥着衣角，满脸不甘。
接下来都很顺利，在快要到庆生环节时，沈妍笑意盈盈得走了过来。
她脸色苍白，哪怕是化了妆也难以掩盖。
我捧着东西没注意到她，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希望她让一步路。
没想到，沈妍反应极大，当着众人的面立即摔倒，同时嘴里大口大口吐着血。
季言川恰好出现，他只看见了沈妍倒地。
随即立即冲过去将人抱起，看向我的眼神满是责备。
“你明知道阿妍身体不好，为什么还要推她？”
“我不是和你说过她只是想来坐坐而已吗，陈念，你怎么还是不能放过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一连串的责备砸得我头晕目眩。
季言川忽然变了脸，和刚刚小心翼翼的男人判若两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只有季言川怀里的沈妍向我投来得意的目光。
季言川抱着女人立马离开了，没有回头。
我淡然苦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所有人都看着我，怜悯的目光让我扫量了个遍。
一夜未眠，我看着女主更新了尘封好久的微博。
照片里是她坐在病床上，季言川在给她放置饭菜。
她配文：有某人在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我的状态好多啦，待会还能吃到某人亲自做的爱心午餐～
季言川是画家，爱惜双手，在家从来没有给我做过饭。
只有我给他做饭的份。
我看着图片许久，胸口间隐隐作痛。
明明是大夏天，房间闷热难耐，我却觉得浑身冰凉。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显得我从前像个傻子。
我将手机息屏，许久不见的系统被我呼唤出现。
“你能不能送我回原来的世界。”
它沉默了许久说。
“现在回去，什么也得不到了。”
原来世界的我虽然穷，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也少了很多痛苦。
我不会因为要给季言川做什么好吃的苦恼一整天。
也不会因为他陪在女主身边一整晚而彻夜难眠。
系统安慰我，说我可以选一个时间地点死去。
我想到过几天是季言川筹备了大半年的画展开展的日子。
既然如此，那就死在他的画展里吧。
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2.
心底有了规划后，迟来的困意终于袭来。
我将手机关机，陷入被子里沉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之间我看到一个身影，清醒之后我发现是季言川回来了。
他站在床头目光沉沉。
“陈念，你怎么睡得着的？”
“就因为你推了阿妍，导致她一晚上都在治疗，现在跟我去道歉。”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将我拉起来。
换做是以前，我一定要和季言川大吵一架，但现在我顺着季言川的动作起床。
就连季言川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轻轻挣脱开季言川的手，将自己收拾好跟着季言川去医院。
病房内，沈妍吃着一碗早已切好的苹果。
她看见我，愣了愣，随即装作害怕般向后退了退。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逃不过季言川的眼睛，果不其然，他立即大步跑过去抱住沈妍安抚。
“她就是来看看你，不会重蹈覆辙的，就算这样，还有我在呢。”
同样的话语，我昨天也听过。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季言川说的是实话，他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敌意。
仿佛我们是仇人一般。
沈妍顺着季言川的动作靠在他怀里，格外楚楚可怜。
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
“陈念姐……”
季言川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多说话，随即盯着我。
“你答应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模笑容。
系统的返回机制奏效了，我的眼前开始阵阵眩晕。
为了能够说清楚话，我咬牙切齿。
“沈妍，昨天是我……。”
不对二字还没出口，我当着他们的面，昏了过去。
3.
我还是没能如季言川所愿给沈妍道歉。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没看见季言川的身影，只有一个年轻护士拿着报告站在旁边。
她见我醒来后，帮我坐了起来，随即将报告递给了我。
“小姐，我们都检查了一遍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满脸都在问，你是不是装病。
我叹了一口气将报告收回怀里。
系统的返回机制已经启动，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衰败，但却不会让如今的现代社会查出来。
她嘱咐我好好休息，退出房间后季言川紧跟着过来了。
他抢过我怀里的报告，看完之后摔回我的怀里。
“只是让你道歉，你至于装病吗？”
“我就说嘛，你平时爬八层楼都不带喘的，现在毫无征兆就晕倒。”
“陈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阿妍本来就病着，被你吓得差点摔下床！”
他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嫌恶。
我怔怔看向他。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想过沈妍也是装的？”
他皱眉看向我。
“怎么可能，她从小到大的体检报告都是说明她有先天弱症的。”
“倒是你，看见阿妍生病才想着学她吧？”
可她的体检报告，从来都是在这家私立医院做的，恰好，董事长就是沈妍的父亲。
我被系统刚带来时，也曾见过她在别的医院的证明。
她的身体分明就是好得很，只不过喜欢装得一副可怜模样博大家喜欢。
我无话可说，不愿意再搭理他。
既然心已经偏离到另一个人身上去，我说什么都没用。
4.
因为要照顾沈妍，季言川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我站在一边忍不住嘲讽。
“这么上赶着，不如娶了她算了。”
季言川忙碌的身影顿住了，回头紧紧抓住我的手。
“你再说一遍？”
他抓得我好疼，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不想和你过了，行了吧！”
说不伤心是假的，本来以为他当着我抱着女主离开这件事已经足够让我难过。
可我没想到，他还想着搬离我们住了三年的小家。
哪怕看见我在家，也只是随口解释了一下就开始行动。
我忽然觉得眼前人好陌生。
当初那个说好要当我一辈子亲人的男人好像不见了。
我另一只手忍不住朝他锤过去。
“你放开我！”
“你既然这么喜欢沈妍，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我还不如早点死心，趁早回家，而不是做着黄粱一梦，梦醒时分这么痛!
季言川眼眶泛红，眼底却是浓烈的不耐烦。
“陈念，你疯了吧，阿妍是有夫之妇！”
“再说了，你不就是一个孤女，离了我还去哪，回你所谓的原来的世界吗？”
“对，我就是要回去，我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我！”
“呵，这样的话谁信，真当自己有系统了。”
季言川面露嘲讽。
我的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再开口已是哽咽。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季言川神情却是越发冰冷。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如果不是你三番两次招惹阿妍，我又何必搬家去照顾她!”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不想再搭理他，甩开他的手。
“那你去好了，最好别回来。”
季言川叹了一口气。
“别无理取闹，我只是搬过去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
“到时候……”
话音未落，季言川的电话铃声响起。
我才发现，结婚三年他手机专属于沈妍的铃声从来没有换过。
电话那头传来沈妍的声音。
“言川哥，我好难受……”
季言川一下慌张了，刚才看向我的温柔顷刻间化为了厌恶，他提着行李匆匆忙忙离开。
砰。
整个房子只剩下一片寂静。
5.
整个家变得空落落的。
我慢慢回到卧室，正好看见季言川送我的生日礼服还挂在一边。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剪刀一刀一刀划烂。
好奇怪，明明心如止水，泪却雨下。
一切做完之后，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充满我和季言川回忆的地方，开车出门散散心。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我的世界就一直围着沈言川转，从未认真看过。
我满无目的得开着，恰好路过游乐园。
我刚想进去，就看见沈妍和季言川手挽着手在旁边逛着，等待入园。
沈妍穿着粉色小裙子，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可爱。
完全不像是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病人模样。
两人在挑选着玩偶。
是从前的季言川不会做的事情。
他总觉得玩偶太过幼稚，我眼巴巴看着，祈求他陪我进去选。
可每次他都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生气的征兆。
时间一长，我再也没有提及过。
因为他不喜欢，家里一个玩偶都没有。
我刻意躲开他们，但还是被季言川看见我了，立即抓住我的手
“你知不知道画展最近很忙啊，还有空出来玩，赶紧回去帮忙。”
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甩开他的手。
“那你作为负责人，怎么在这？”
季言川忽然恼怒。
“还不是因为你害得阿妍不舒服，我这是替你还债!”
系统出声提醒我。
“明天就是画展开展的日子了。”
我恍然，居然这么快。
想到此，我爽快得答应了。
季言川有些意外，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等画展开完，我们就去旅游。”
“还有，我替你向阿妍道歉了，阿妍说她原谅你了。”
沈妍忍不住补充，语气娇嗔。
“是看在言川哥的面子上才原谅的。”
我笑着嗯了一声，心中冷笑。
毫不犹豫扭头开车去买了硫酸。
我看他的画展就很需要这种好东西到时候燃一下给大家助助兴。
6.
画展还没开，如今有些凌乱。
工作人员也不知所踪。
我拿着准备好的硫酸一点点泼向了每一幅画。
每一幅画都是季言川的心血，我在不少个日日夜夜见他在画室里挑灯奋战。
当初我心疼他画得辛苦，现在只觉得畅快。
死在季言川的心血里，不知道他会更难受哪一方面呢。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本来应该是我陪着季言川出席画展开展仪式。
一大早，季言川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阿妍陪我举行仪式，你别多想。”
我嗯了一声。
“我没多想。”
季言川被我噎住了，随即嘱咐了几句让我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出门。
这个我没答应。
怎么能不出门呢，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换上了一身黑裙子，出现了画展。
沈妍和季言川都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对。
就连记者也忍不住提问两人什么关系。
沈妍的脸颊一下红了，连忙摇摇头。
“我们只是朋友……”
看向季延川的眼神，却是含情脉脉。
季言川没有反驳，周围人发出阵阵起哄声。
但抬头看见我时，神情慌张了一瞬，我靠在一边，淡然看着他。
一切结束后，季言川趁着没人注意将我拉到一边质问。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让你在家呆着吗！”
我耸耸肩。
“怎么了，我老公开展我来看看不行吗？”
他：“你什么都不懂，出来只会给我丢脸。”
我：“可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他噎住了。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觉得沈妍更加得体，我都明白。”
他看着我，微微惊讶。
“陈念，你能想通自然是最好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连连点头笑着回应，季言川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得走着，季言川被客人带走别的地方后，沈妍就迫不及待地走来了。
“看得懂吗，土鳖。”
她趾高气扬，抱臂等我回应。
我没有搭理，慢慢走到自己泼好硫酸的画旁边。
系统在倒计时。
沈妍追着上前喋喋不休。
“哪怕你当初费尽心思将他抢走和他结婚又怎样，现在只要我勾勾手，你的努力都白费了!”
她一步步靠近着，似乎想要旧事重演。
我故意有些装作恼怒的样子。
“只要结婚证在，我还有机会，而且我怀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假的。
沈妍尖叫着上前推搡我。
“你怎么可以怀了他的孩子!”
“他只能是我的！”
“你这个贱人不配和他在一起!”
她抓住我的手往她身上按，手里甚至拿着刀。
系统的冰冷的声音响起。
“最后三十秒。”
我强行拉住她，在她耳边笑。
“蠢货，同样的招数对我不灵了。”
下一秒，我跌倒在地，我拿出打火机点燃。
顷刻间在我的周围燃气了熊熊大火。
我笑得释怀。
“再见了。”
我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