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 炕火烧与祭灶王爷想起了80年代的南阳县农村，腊月二十三的晚上，炕火烧、祭老灶爷和老灶奶奶，放鞭炮。我的老家把厨房叫灶伙，80年代大部分都很简陋，正房有可能是三间大瓦房或者是平房，灶伙都还是以低于正房高度的瓦房或草房石棉瓦房为主。灶伙里，昏暗的黄灯泡，灶里的硬柴火半红半暗，我父亲带着全家朝着贴有灶君神仙的那面墙躬脊作揖，嘴里念叨着“灶王爷上天言好事 下地降吉祥 小心灯火 不愁吃喝”的话。农村家家户户都差不多，灶伙里都贴着烟熏火燎的灶王爷俩口子的画像。在我的童年记忆里，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俩的面容。这两位神仙，每年也就在腊月二十三、小年的晚上，受到农民家庭的重视，在那个农村还吃不饱饭的年代，这俩老神仙，也得不到应有的神仙待遇，一年就这一次，还没有贡品，只有三柱清香。2024年的小年，妈妈在厨房里忙碌。发面、揉面团、加上小葱香油，放在电饼铛里，炕至两面焦黄。为了让小孩子们吃好、有的还放了肉馅，其实就成了炕肉饼。“二十三儿 吃火烧儿” ，从我妈妈嘴里说出来这个话，还是很亲切。但是我的孩子们，再重复这句话的时，发出的音调明显不一样。虽然自小都在南阳市长大，也经常带他们回到不远的农村去，但是电视机和普通话，已经让孩子们和农村习俗土话“断代”了。其实，作为无神论者的我们，不知何时，早已摈弃了农村习俗，并把祭灶这些事情归类于迷信，几乎所有的节日都成为吃喝游玩的代名词。
听着窗外的鞭炮声，坐在有暖气的室内，嚼着白面火烧。90年代进城生活了，从平房到红砖楼房、干粘石外墙多层、高层建筑，已经记不清是在哪个时期没把灶王爷的画像弄丢了。从农村到城市，从烟熏火燎的灶伙到一个比一个整洁干净的厨房，不仅没了贴灶王爷的位置。在我这个无神论者的心里，也没有祭灶的概念。
看着坐在我对面吃牛肉夹火烧的小儿子，我在想，等到他长大成家立业，估计连小年夜吃火烧的习俗都要丢了。
从网上搜了一下灶王帝君画像，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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