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7日,女编剧昔央发文自曝被导演韩涛猥亵。在文中,昔央详细叙述了在9月25日被韩涛邀请到“韩涛美术馆”用餐,期间韩涛四次以敬酒名义猥亵,两次强制亲吻,两次强制拥抱,甚至把舌头伸进耳朵。而女编剧昔央当时,完全挣脱不开。后来她虽然接连换了几次座位,韩涛依旧有类似的行为--也就是说,韩涛多次未经允许对女编剧进行搂搂抱抱。
面对昔央的指控,韩涛在沉寂8天之后终于打破沉默,发声明回应此事。按照韩涛的说法,他的公司与昔央存在劳务纠纷,在合同存续期间,因对方没有按条约履行合同,所以没有支付稿酬。而昔央显然是用这种“网上爆料”的办法在追讨稿酬。对于被指控猥亵,韩涛声称在老友聚会山拥抱了很多朋友,当时昔央并无不满情绪。
从双方当事人的叙述来看,事情大致是比较清楚了。究竟孰是孰非,不必过多评论。因为真相究竟如何,两位当事人心里肯定是一清二楚。双方经过这么一番隔空较量,事情已经引起了公众关注,那就一定会有个结果。不过从这件事倒是为公众揭开了编剧界另外一层面纱,那就是广大女编剧多数都曾经遇见却有无法表述的难言之隐。
对于许多职场女性而言,深恶痛绝的就是遭遇职场性骚扰。作为编剧群体中的一员,女编剧也不可避免地会遭遇职场性骚扰。女编剧昔央自曝在酒宴上遭遇导演猥亵,其实就是职场性骚扰的一种表现形式。这种骚扰方式,相对比较常见。当然,这并不是说职场性骚扰的方式就这么一种,而只是这种方式比较常见,也比较普通,受害的女编剧人数比较多而已。对于骚扰者来说,在酒宴上动手动脚,不论是施展“咸猪手”或者进行猥亵,都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因为一旦女编剧反应激烈甚至指控对方性骚扰,骚扰者马上就可以用“喝多了”、“一时失态”等理由进行搪塞。
在觥筹交错的酒宴上,人员混杂,性骚扰这种事是很难有直接证据的,也很难找到目击证人。或者说就算是有目击者,对方也多半会劝你“息事宁人”,以免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大家都下不来台。正是因为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顾虑,很多女编剧在遭遇此类事件之后,都选择了沉默。
然而,女编剧的沉默和退让,往往会令作恶者更加肆无忌惮。正如昔央在爆料中所说,后来她虽然换了四次座位,韩涛依旧有类似猥亵行为。这就进一步说明,面对丑恶,一味地退让和忍耐是根本行不通的。关键时刻,你必须义正词严地亮明自己的观点,严正地告诫对方,对性骚扰说:“不!”
我能理解生活不易,女编剧们在影视圈内的打拼和男编剧们一样辛苦,甚至还更加糟糕,因为她们可能随时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性骚扰。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对女性同行们说一句话。
如果你自己不愿也无力直面丑恶,那你又怎能期待作恶者会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