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我被驸马扔进军中,成了千百人骑的军妓……

焉知冷暖 2024-08-16 16:48:11

大婚当日,我被驸马扔进军中,成了千百人骑的军妓。

大红的喜袍被粗鲁的将士们撕碎,成了我死前的梦魇。

死后,我亲眼目睹那玄云寺的佛子为我成了疯子。

他一手捻着佛珠,刀光剑影间,杀人无数。

红色的袈裟上沾满了人血。

再睁眼,我看着眼前俊俏的他意乱情迷。

与佛子携手走上手撕渣驸马的征途……

1

我如前世般跌跌撞撞地闯进玄云寺的小佛堂。

径自走向端坐于佛堂前念经的佛子,而后大咧咧地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紧闭着双眼,汗水顺着他坚毅的轮廓滑落。

喉结上下滚动,捻着佛珠的手指飞快得似要将那些珠子盘得冒烟。

「施主……」

我抬手堵住了他接下来的「不可」。

「玄屿……你渡天下苍生,今日我有难,你难道……见死不救?」

他猛地睁开双眸。

那漆黑深邃的双眸里带着煎熬与痛楚。

若他坚持不帮我,从我踏出这个小佛堂的下一刻,我就会落入可怕的地狱。

玄屿猛地攥住我的手,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你……不后悔?」

我坚定地摇头。

他的手凉得厉害,我舒服地喟叹一声,将仿佛要被烧熟的脸贴上他的手。

他浑身一颤,竟羞赧地低下头。

我凑到玄屿耳边,蛊惑道:「为我破戒吧。」

看着他的汗顺着下巴滑落至喉结,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他吃痛地皱眉。

我柔若无骨的手探了过去。

从他的脖颈探到他的胸膛。

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就在我那不安分的手快要探及他的隐秘的时候竟听到了他的心声——

【绝不能再让任何人染指卿晚!她是我的!】

下一秒,我被玄屿压在了身下,热吻如雨滴般落下。

红烛随夜风摇摆,红得刺目的袈裟与我的衣物纠缠着落下……

那一抹红色,是我前世最后的救赎。

我是燕国长公主燕卿晚。

今日本是我与驸马邵彦哲的大婚之日。

邵彦哲声称要给我一个惊喜,屏退了所有下人,让我独自进公主府。

府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走廊上飘来了一阵奇异的熏香,熏得我口干舌燥。

我一步一步走近原本属于我的婚房。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与前世一模一样的一幕。

邵彦哲在我的婚床上,与他的师妹秦霜月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娇呼交叠在一起,仿佛是世上最动人的乐章。

如果里面那个男人不是我爱了五年的驸马爷的话。

前世我闯进婚房,像个疯子般歇斯底里。

他静静地等我发完疯。

邵彦哲淡定地披上外衣:「长公主来了呢,霜月,你静待片刻,我送公主去她该去的地方,马上回来。」

那句「长公主来了呢」冷漠至极。

可后面对秦霜月说的话,却温柔至极。

我不知所措地摇头,邵彦哲明明一直对我非常温柔。

我直觉危险,一把推开他,踉跄地跑了出去。

每一步都跑得格外艰难。

我中药了。

走廊上的熏香使我浑身血液逆流,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抓心挠肺。

回过头,邵彦哲一步一步跟在我身后。

他知道我跑不掉。

我闯入了玄云寺,小佛堂大门紧闭。

我用力拍门:「玄屿!玄屿!你在吗?让我进去!」

手都拍红了,却无人开门。

「施主请回吧,高僧今日闭门谢客。」里面传来了小和尚的声音。

身后传来邵彦哲的笑声:「长公主为何这般没出息,给你求救的机会,你跑来找个和尚作甚?」

「我府邸的人都去哪儿了?」我牙齿都在打颤。

「城郊乱葬岗,要去看看么?」他轻叹。

2

天上下起了暴雨。

一道闪电滑过了他的脸,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抹残忍的笑意。

我跌落在地:「邵彦哲,为、为什么?」

「因为你们抢走了我的位置,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邵彦哲一字一顿。

我的脸色骤然惨白,邵,邵……

听父皇说,燕国的前身是邵国,竟是如此。

「这么多年……」我的眼泪混着雨水落了下来。

「这么多年,我苟且偷生,为的就是送你这份大礼,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走吧,我带你去洞、房。」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吹了口哨,我送他的那匹白马应声而至。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拉上马,禁锢在怀中。

「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哪儿?!邵彦哲,我是公主!」

我冷得浑身都在颤抖,邵彦哲的胸膛火热。

我竟被药性逼得不知廉耻地靠了过去。

「别急,今夜的洞房,必让你永生难忘。」他贴在我的耳旁阴森道。

「逆贼!邵彦哲,你这个……无耻狗贼!」我的眼泪簌簌落下。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邵彦哲曾经救我一命,给我的风花雪月和山盟海誓,统统都是假的。

他的「邵」是那个「邵」。

既是那个「邵」,我们之间就没有爱情,只有比天高比海深的仇恨。

不知道策马奔腾了多久,邵彦哲似乎带着我出了城,将我送进了一个陌生的军营。

「不,不要!邵彦哲,你、你敢!」

我翻身坠马,摔得七荤八素。

邵彦哲将我揪了起来,一脸冷漠:「我只是要夺回本就属于邵家的一切,有何不敢?」

「主子来了,是计划要提前吗?」

邵彦哲拽着我进了军营,几个将士上前询问。

「不,计划不变,我只是来给你们送礼物的,大燕国长公主——燕卿晚,今夜,她是你们的了!」

「你们可得好好招待长公主,把过往的账好好算算,务必让她不要忘记这漫长的一夜。」

邵彦哲说完,转身想离去。

我死死攥住了他的衣摆:「邵……」

他抬起脚,一脚狠狠地踩在我的手指上。

我的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也曾执我的手,许诺要与我共白头。

而今,他一用力,我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邵彦哲淡出了我的视线。

我被力大无穷的将士们拽着头发拖来拖去,像块没有尊严的抹布。

「这可是长公主啊,你们可得怜香惜玉点。」

「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被你们当作叛党余孽,五马分尸。」

「还有我大哥,被流放千里,一口水也不让喝,活活渴死的!」

「长公主真是命好,瞧瞧这冰雪似的肌肤,可怜我那妹妹啊,被充作娼妓,被人玩死……」

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带着恨意的字句。

痛。

浑身都痛,分不清哪里最痛。

直到我快死了。

那将我拒之门外的玄屿,披着风雨赶来了。

3

他终是迟了一步。

既不肯渡我,你来作甚。

死后,我亲眼目睹那玄云寺的佛子为我成了疯子。

他一手捻着佛珠,刀光剑影间,杀人无数。

红色的袈裟上沾满了人血。

「玄屿!你是佛祖座下的高僧,你、你竟敢杀生!」

军营中的最后一个活人颤着手指着他。

玄屿将袈裟一把扯下,盖在了我的身上。

「你们这些垃圾,死不足惜!今日我就是要还俗,我要你们死!」

玄屿那向来悲天悯人的脸上,带着疯狂的怒火。

那双眼睛,如同地狱的魔王。

他杀光了军营里的人,将我的尸体带走了。

半夜,邵彦哲没听见宫里动静,折返军营才发现所有人都死了。

他的谋反败了,玄屿杀了整个军营的人,却拯救了苍生。

除了没救下我。

邵彦哲被砍头,秦霜月逃跑了。

邵彦哲死的那一刻,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狗逼系统!」

我才知道,原来邵彦哲的身上绑定了什么系统。

系统给了他身份,要求他必须报仇雪恨、当篡位的叛贼,才能回到他原本的世界。

他只是个可恶的穿书者。

那之后,玄屿带着我的尸体离开了玄云寺,去了一座仙山。

他日日夜夜对着我的尸体念经。

从我的尸体开始腐烂,到完全腐烂,直至变成一堆白骨。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得了那冲天的尸体恶臭味,只知道他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他取了我断了的尾指指骨,系了一条红绳,带在了他的脖子上。

日夜诵经的他伤了心神,最后一口血吐在了那堆白骨上。

我亲眼看到,他深情地抚摸着我的白骨,用宛如注视爱人的目光低喃道:「若可以重来,若可以重来……」

或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天地,我再睁眼,又回到了大婚之夜。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推门进去闹。

我在邵彦哲发现之前,就离开了长公主府,跑向了玄云寺。

这一次,玄云寺内的小佛堂大门敞开,仿佛那里面的主人在有意等我。

我畅通无阻……

在玄屿的「帮助」下,我逐渐散了药性。

他俊脸通红:「施主……」

「夜深了,你大门也不关,是特意等我的吗?」

我靠在他怀里,边把玩着他手腕上的佛珠边调侃道。

他迟疑了一下,最后微微点头:「嗯。」

玄屿表面冷淡,心里却认认真真道:【我在等你,又怕你来,又怕你不来。】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破戒了,睡了我,一个本应该在今夜洞房花烛的长公主,怕不怕?」我笑道。

他淡定道:「是施主……」

「叫我卿晚,像从前那样。」

我的名字天下人都知晓,只是玄屿自从出家便谨遵佛法,一直喊我「施主」。

可我成了一具白骨后,他一句「卿晚」使我痛彻心扉。

那里面含着浓重的深情以及悔恨。

「是你来找我的。」玄屿握住了我的手指。

「我的驸马很快就要来了,玄屿,这该怎么办呢?」我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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