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福建长乐,李美珍靠哭,成了当地远近闻名的人物。
每天三场哭灵,一场收费高达三千块,这样的收入让她快速积累了财富,不仅为孩子买了房和车,还成了全村的首富。
她这一哭,就是二十多年,那么,究竟是什么使李美珍选择走上哭灵这条路?
一、逆袭之路
一次偶然的机会,李美珍接触到了哭灵的行业,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次机会让她开始新的人生。
那时候,为了支撑起家庭,抚养两个孩子,她加入了姐姐的高跷表演队,经常到那些办丧事的人家去演出,以此谋生,收入还挺可观。
经过几天排练,李美珍就正式登台了。
几场下来,她渐渐找到了感觉,表演也越发自然流畅。
后来有一天,她们被邻村的一户人家请去演高跷。
在丧礼现场,李美珍看到一个穿着孝服的女人,手里拿着话筒,一边哭一边唱着词。
她好奇这是干啥的,姐姐告诉她那是专业的哭灵人,她们专门在丧事上讲述死者的一生,引导主家一起哭,寄托哀思。
她觉得自己也能干,回去之后就找老师傅给她写词。
但姐姐却觉得这一行很难干,对她没抱什么信心。
看到那些哭灵用的唱词,李美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情感涌动,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
师傅给她写的唱词是,父母这一辈子为了孩子吃尽了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随后,邻村有一家办丧事需要请哭灵人,姐姐便把李美珍推荐了过去。
第一次上场,李美珍心里也没底,她就和主家聊起了亡者生前的事,在唱词的基础上又加了很多东西。
那天,大雨倾盆而下,李美珍独自身着丧服,跪在亡者遗像前,一边哭泣一边唱着亡者一生的经历,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那些关于亡者的故事,有些是主家事先告知的,而有些则是李美珍凭借自己的感悟即兴创作的。
演唱结束后,主家拉着她说“真的佩服你”,而这场哭灵,也让李美珍收获了70元的报酬。
自那以后,李美珍正式踏上了专业哭灵人的道路。
她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每场表演开始前,她都会跟主家深入了解逝者的生平,然后创作出哭词。
主家要求她哭一个半小时,李美珍便能持续哭这么久,期间从不间断。在哭的过程中,她连水都不敢喝,生怕打断了情绪。
那个时候一心想挣钱的她,主家提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有的主家想要有个孙子在灵前,她就带着自己的大儿子穿着孝衣一起跪着哭。
由于她对工作的认真和投入,李美珍逐渐在当地有了名气,她的演出费也从起初的每场70元涨到了后来的3000元。
在最忙的时候,她一天最多能唱三场,一天就能挣上人家一个月的钱。
李美珍这一哭就是二十四年,她用哭来的钱给两个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和车,还在老家盖了新房。
之所以这么拼,是因为李美珍有着苦难的开端。
二、苦难的开端
她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庭,家里八个兄弟姐妹,生活十分困难,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家里的房子也不够他们一家人住,弟弟妹妹经常会去邻居家里住。
上初中那会儿,同学们都骑着自行车上学,而李美珍却只能步行。
更让她心寒的是,父亲常念叨:“女孩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
当时李美珍上学的钱,都是母亲四处借的,知道家里没钱,也就辍学了,这也彻底打破了她渴望成为老师的理想。
辍学后,便真的应验了父亲说的话,她被许配给了同村的一名男子。
由于娘家贫困,没有给她准备多少嫁妆,婆家因此嫌弃她。
丈夫脾气暴躁,没读过几天书,不通道理,生气了就打她。
结婚没多久,李美珍和丈夫一起去广东砖厂工作,在那里,她除了每天辛苦干活,还要默默承受丈夫的暴力。
即使后来她生了两个儿子,丈夫对她的暴力行为也丝毫没有改变。
有一次,丈夫当着儿子的面打李美珍,还掐着她的脖子不放手。
丈夫姑姑的一句话更是让李美珍崩溃,“你就是一条狗,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哪有那么多事?”
李美珍感到万念俱灰,冲动之下拿起砖头砸向了自己的头。
幸运的是,她并无大碍,只是头部受了伤,缝了几针。
她对丈夫既恐惧又厌恶,拆完线后一个人偷偷坐车回了娘家。
几年没回家,家里变了样,认不出路的她一边跑一边问路,直到看到母亲,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家里的条件慢慢好起来了,父母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李美珍回来后,就开始在父母的饭店里帮忙,一起打理生意。
后来,她丈夫一家人过来协商,将两个儿子交给了李美珍,儿子过来跟她说“不要离婚”,李美珍看在儿子的情面上才答应了。
现在,两人还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只不过她丈夫经常在外打工,在家里时间也没多久。
后来,由于带着两个孩子迫于生活的压力,李美珍成了专业的哭灵人。
赚了钱之后,她给父母添置了很多东西,用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一家人的生活,还成了村里的首富。
好像赚了钱就有人开始眼红,觉得李美珍的工作不体面还晦气。
不过,李美珍认为自己的工作很有价值,是在传承一种文化。
对她来说,哭灵是为那些无法亲自到场的人提供一种尽孝的方式,也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和缅怀。
虽然这个职业经常被人误解,但她从未后悔过,面对不解的目光,只是低下头继续工作。
李美珍说她会一直做下去,直到自己干不动为止,她还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了对这份工作的热爱,觉得只要是靠双手赚的钱,就是“干净”的。
她的工作虽然特殊,但并不比其他职业低人一等,相反她觉得自己的工作充满了意义,既能帮助他人,又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结语:
她用自己的哭声,慰藉着逝者家属的悲痛,也用自己的歌声,讲述着逝者的人生故事,让他们的生命在记忆中得到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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