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白昼时分,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的攻势中,一支装甲部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决心与速度,超越主力部队,径直冲锋于前。面对苏军的顽强抵抗,该部队迅速而有效地瓦解敌阵,继续其深入敌后的突进,坦克纵队在苏联境内的公路上疾驰,掀起滚滚沙尘。此时,一辆装甲车自尘埃中脱颖而出,疾驰至纵队前端,车内端坐的正是德军第56装甲军军长,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一位在“二战”中功勋显赫的德军将领。
曼施坦因,1887年11月24日诞生于柏林莱温斯基家族,其后因过继而冠以曼施坦因之名,其家族背景深厚,生父爱德华•冯•莱温斯基为上将军衔并曾任军长,姨父更是德国著名元帅兴登堡。早年,曼施坦因接受了严谨的教育,先后在斯特拉斯堡接受基础教育,并于多所军校深造,为军事生涯奠定了坚实基础。1906年,曼施坦因正式踏入军旅,加入第3普鲁士近卫步兵团,次年晋升为少尉。随后的军旅生涯中,他历经第一次世界大战洗礼,在比利时、东普鲁士及波兰等地作战,历任副官、参谋及作战科长等职务,因战功卓著被授予一级铁十字勋章与霍亨索伦王室勋章。战后,在《凡尔赛条约》的约束下,他继续在受限的国防军中服务,担任连长、营长及多种参谋要职。1933年,曼施坦因晋升上校,并于次年出任柏林第3军区司令部参谋长,进一步展现其军事才能。1935年,他更是被委以德军总参谋部作战部部长重任,次年晋升少将并兼任副总参谋长。然而,受普鲁士军事传统熏陶的他,对纳粹党日益增强的军事干预表示了不满,这一立场在1938年初因弗里奇事件而遭受波及,被免去副总参谋长职务,调任莱比锡第18步兵师师长。
同年9月,曼施坦因在德国侵略捷克斯洛伐克行动中,担任勒布指挥的第12集团军的参谋长,继续发挥其战略眼光与指挥才能。1939年4月,其军事生涯再次踏上新的征程,预示着未来更多关键战役的参与与决策。在军事生涯的重要里程碑上,埃尔温·冯·曼施坦因晋升为中将,并被任命为陆军元帅瓦尔特·冯·布劳希奇麾下伦德施泰特的参谋长,负责策划针对波兰南部的入侵行动及华沙攻势。1939年9月,德国启动了史称“白色计划”的波兰闪击战,期间,曼施坦因作为德国南方集团军群的智囊,展现了其卓越的战略眼光。随着波兰战役的结束,纳粹德国迅速将视线转向西欧,筹划更为宏大的征服蓝图。1939年10月,基于元首的指令,陆军总司令部制定了“黄色计划”,旨在通过三路并进(B集团军群主攻北翼,A集团军群助攻南翼,C集团军群固守防线)的策略征服西欧。面对这一战略部署,曼施坦因进行了深入剖析,认为“黄色计划”存在对“白色计划”模式化模仿的局限,难以达成战略突袭的效果。基于此,他提出了革命性的“曼施坦因计划”:主张将西线作战的核心聚焦于A集团军群,通过出其不意地从地形复杂的阿登地区发动主攻,直击索姆河下游,以期一举摧毁盟军右翼,为后续在法国境内的决定性胜利奠定基石。此外,他力主增强A集团军群的兵力至三个集团军,并配备强大的装甲部队以强化攻势。
这一大胆而前瞻的构想获得了A集团军群司令伦德施泰特的支持,自1939年10月至1940年1月间,A集团军群司令部多次以正式备忘录形式向陆军总司令部陈情,但遗憾的是,上述建议未被采纳。1940年1月27日,或许是出于对持续请愿调整作战计划的不满,曼施坦因被调离集团军群司令部,转而担任新组建的第38军军长一职。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伴随机遇,曼施坦因的这一变动,在未来军事历史的洪流中,或许正孕育着新的战略奇迹。在获得元首副官施蒙特的关键协助下,我方代表团于2月17日有幸直面元首,详尽阐述了我们的战略构想,并获得了元首元首的全力支持。随后,陆军总司令部迅速采纳了包含曼施坦因将军独到见解的作战蓝图,这一决策直接促成了德军在随后六周内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西欧,令盟军遭受重创。1941年2月末,曼施坦因将军在法国西北部小镇李托奎特完成了其作为第38军军长的使命交接,随即被委以重任,出任新组建的德军第56装甲军军长,军部设于德国中部战略要地。第56装甲军麾下集结了精锐的第8装甲师、第3摩托化步兵师以及第290步兵师,此任命无疑实现了曼施坦因将军长久以来亲自指挥装甲部队、实践其创新战术的夙愿。
至1941年5月,曼施坦因将军接获了针对苏联的作战指令,尽管该指令仅概要性地指示其部队将隶属于某一装甲兵团参与行动,但作为部队指挥官,他深知此时不宜也无权深究具体作战细节。第56装甲军被编入第4装甲兵团,该兵团隶属于执行东线攻势的北方集团军,由勒布元帅统率,旨在从东普鲁士出发,首先肃清波罗的海沿岸的苏军力量,进而向列宁格勒推进。在第4装甲兵团内部,克卢格上将被任命为司令官,负责引领部队穿越芬兰湾对岸及维拉河流域,抢占关键渡河点,并以此为跳板,向阿波卡方向迅猛推进。兵团两翼分别由布歇上将指挥的16军团和屈希勒尔上将统率的第18军团构成,形成了坚固的战术协同框架。然而,苏联西部的复杂地理环境,特别是密布的河流与湖泊,构成了对大规模装甲集群行动的巨大挑战。德军若要有效执行“巴巴罗萨”计划的闪电突击任务,就必须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确保这些至关重要的桥梁与渡口完好无损地落入己手,以克服自然地理条件的限制,从而打破苏军的防线。这一战略目标的实现,无疑对德军的速度、协调性与决断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在北方集团军群的战略部署中,核心目标是全面夺取维拉河上的桥梁系统,旨在为深入推进至列宁格勒奠定坚实基础。维拉河作为一道天堑,其桥梁的控制权直接关系到德军装甲部队的机动速度与战役进程的加速,成为践行闪击战术精髓的关键要素。为此,曼施坦因统率的第4装甲兵团被赋予了至关重要的先行任务,即确保高效夺占维拉河关键节点,这是一场与时间的竞赛,旨在成为率先突破维拉河渡口的力量。1941年6月16日,曼施坦因抵达第56装甲军的集结前沿,接受第4装甲兵团司令克卢格上将的明确指令:第56装甲军需自米美尔河北岸、提尔希特东侧林地实施向东的突破行动,目标直指通往柯弗罗东北方向的芬克斯公路。同时,左侧第41装甲军,在南哈特将军的指挥下,协同其下辖的第1、第6装甲师,第36摩托化步兵师,以及第269步兵师,配合党卫军“骷髅”师,共同向贾何布塔德的维拉河渡口发起冲锋。克卢格上将承诺,将根据战场动态,优先增援推进最为迅猛的部队。针对预期任务,南哈特将军向曼施坦因询问了达成芬克斯目标的时间框架,曼施坦因严峻指出,若四日内未能达成目标,则将极大威胁到对维拉河渡口的全面控制。随后,第56装甲军迅速完成部署,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进入进攻预备状态,全面就绪。曼施坦因强调各师对装备、弹药及油料的最后核验,确保战斗力的最大化。
然而,在此关键时刻,来自德军最高统帅部的一项备受争议的“政委命令”送达前线,要求立即处决所有俘获的苏联政治委员及政工人员,以示对布尔什维克体制的敌对态度。此命令激起了包括曼施坦因在内的多位德军高级将领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此举不仅违反了国际公认的战争法规,亦无益于战局的实质性进展,遂一致采取抵制态度。在苏联军队体系中,政治委员这一角色独具特性,他们既非传统意义上的战斗人员,亦非辅助性的非战斗角色如牧师、军医或战地记者,而是直接投身于前线战斗,展现出与一线士兵无异的英勇与决心。从传统战争伦理视角审视,其直接参与战斗的行为或许在特定语境下被视为非典型,且与普鲁士军事传统中的行为与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然而,无论国际法如何界定政治委员的地位,对俘虏采取即决处决的指令均严重违背了军事职业的基本伦理与精神,此举不仅玷污了军人的崇高荣誉,亦难以在德军内部赢得正当性认同。
鉴于此,曼施坦因将军果断向集团军司令部表达立场,明确其麾下所有部队将拒绝执行针对苏军政治委员的即决处决命令。这一立场得到了其下属师长及军参谋人员的一致支持,他们深知此命令不仅损害军队荣誉,更将极大挫伤士气,激励苏军政治委员采取更为极端手段以激发部队顽强抵抗。随着战争的钟声在6月21日临近,曼施坦因于当日13时接收到确切指令,要求于6月22日凌晨3时完成攻击前的一切准备,并于4时准时发起攻势。这标志着对苏战争的全面启动。总攻序幕拉开后,勒布元帅率领的德军北方集团军群迅速从多个方向推进。面对有限的作战空间,曼施坦因巧妙部署,仅派遣第8装甲师与第290步兵师作为主力向苏军边界阵地发起冲击,而第3摩托化步兵师则暂留米美尔河南岸作为预备力量。经过先期的空中轰炸与炮火覆盖后,曼施坦因指挥部队发起冲锋。初期进展顺利,遭遇的抵抗较为轻微,但随后便遭遇了苏军精心构建的碉堡防线,残余的反坦克火力有效迟滞了德军的装甲攻势。直至当日中午12时,第8装甲师方得以突破碉堡封锁线,成功推进至米美尔河北岸。
这一战斗历程充分展现了战争的残酷性与复杂性,同时也彰显了指挥官在极限条件下灵活应变、果断决策的能力。在曼施坦因将军精心筹划的坦克集群即将突破丛林屏障,沿公路向纵深推进的关键时刻,几位通信兵紧急报告至其指挥车前:“报告长官,前方树林内发现多具我军士兵遗体。”这一突发情况令曼施坦因深感蹊跷,因该地并无交战记录,他随即派遣军部参谋前往调查。经核实,这些遇难士兵隶属于一支德军边境巡逻队,他们在战役初期不幸被苏军俘获,随后遭遇了残忍的屠杀与肢解,其状惨烈,令人发指。曼施坦因亲临现场默哀后,毅然下令妥善安葬同袍遗骸,内心却怒火中烧:坚守军人荣誉与道德的我们,却换来敌人如此残暴的回应。行进途中,偶遇的伤兵进一步揭示了战场的残酷真相。他们愤慨地讲述了遭遇伪装投降的苏军士兵,这些“投诚者”在德军靠近时骤然发难,以及伪装死亡的伤员伺机反杀的恶劣行径。这些经历让曼施坦因深刻意识到,与波兰或法国之战不同,苏联战场上的敌人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韧与狡黠,其战斗意志之强,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给予德军重创。
尽管曼施坦因对最终胜利抱有坚定信心,但他也清醒地认识到,这场战斗的胜利之路将布满荆棘,其代价之惨重,或将远超以往任何战役。在指挥车内,他用餐完毕后,即刻召集幕僚,摊开作战地图,目光聚焦于苏联领土上那条蜿蜒的蓝色河流——维拉河。他手指轻点地图,语气坚定:“为确保第56装甲军能在这场竞速中拔得头筹,率先且完整地控制维拉河渡口,我们必须采取更为果断与灵活的战术策略。”在筹划作战策略时,确保迅速通过杜比沙河上的艾罗果拉渡口是至关重要的一步,该渡口距离德苏边境线约80公里,其战略意义要求我们在行动首日便需出其不意地控制此关键节点。”曼施坦因将军向其参谋团队明确指出,他对该区域拥有深厚的认知基础,源于其在一战期间与俄国军队在此地的直接交锋经历。依据德国侦察机预先执行的空中侦察任务所获取的高清图像资料,艾罗果拉渡口展现为一个深邃且陡峭的峡谷地貌,尽管河流水速相对平缓,但两岸间存在显著的高度落差,为渡河行动增添了复杂性与挑战性。值得注意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军工程师曾克服重重困难,历经数月艰辛努力,在此地架设起一座临时木桥以保障军事行动。时至今日,随着技术的进步与基础设施的完善,一座现代化的大型公路桥已取代昔日简陋的木桥,成为连接两岸、确保战略机动性的重要通道。
因此,曼施坦因将军的作战部署强调了对此渡口的高效、迅速控制,旨在利用现代桥梁的便捷性,结合其丰富的战场经验,制定出一套既精确又具有前瞻性的战略方案,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挑战。在深入分析当前战场形势后,曼施坦因将军深刻表达了对河对岸陡坡坡度问题的深切忧虑,明确指出当前装甲部队的机动性将在此遭遇严峻挑战。他强调,若苏军洞悉我方意图并采取破坏行动,如炸毁桥梁并在陡坡构建防线,我军坦克部队将面临难以逾越的障碍。针对这一战略考量,参谋团队确认艾罗果拉渡口对于第56装甲军成功夺取芬克斯桥具有至关重要的桥梁作用。曼施坦因将军随即展现出高度的紧迫感,他预见到苏军可能采取的预防措施,并立即部署第8装甲师,在布南登堡将军的卓越指挥下,执行一项近乎极限的任务:务必在攻击发起日,即6月22日日落前,抢占艾罗果拉渡口。为确保行动成功,军部决定与第8装甲师并肩作战,共同应对紧迫的时限挑战。尽管任务艰巨,德军第8装甲师凭借其顽强的战斗意志与高效的作战能力,成功突破了苏军的边境防线,并清除了沿途的零散抵抗,最终在预定时间——6月22日黄昏,利用先头搜索部队占领了艾罗果拉渡口。曼施坦因将军随即调整战术布局,加速部署徒步前进的第290步兵师紧随其后,同时,第3摩托化步兵师也于中午时分渡过米美尔河,深入苏联领土,进一步增强了攻势的连贯性与力度。
当曼施坦因亲临渡口,目睹坦克群顺利通过未遭破坏的大桥,他心中释然,展现出对局势精准预判与果断决策的自信。他深知,要达成突袭效果,必须持续冒险,这深刻体现了其军事哲学中对于普鲁士弗里德里希大帝名言“进攻愈猛烈,伤亡愈小”的坚定信仰。于是,他果断命令第56装甲军所属各师,不顾两翼可能遭受的侧翼攻击风险,全速向维拉河渡口推进,展现了非凡的胆识与战略眼光。幸运的是,曼施坦因的决策得到了战场的验证,他所选择的进攻路线恰好穿透了苏军防御的薄弱环节,为后续作战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与空间。在深入苏联腹地170公里、逼近维尔柯米尔兹之际,第56装甲军遭遇了战略态势的微妙变化:曼施坦因麾下的左翼第41装甲军在沙莱地区遭遇了苏军坚固防线的顽强阻击,而右翼第16军则深陷柯弗罗镇的激烈争夺之中。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第56装甲军已顺利驶上开阔公路,距离首要战略目标——维拉河渡口的芬克斯大桥仅剩约130公里之遥。然而,在此关键时刻,第4装甲兵团指挥官克卢格上将,以其一贯的谨慎态度,向曼施坦因表达了深切忧虑。他担忧第56装甲军过于超前于两翼友军,且已远远甩开了国境线上的苏军主力,这不仅可能面临苏军预备队的反扑,还存在后勤补给线被切断的严峻风险。克卢格通过电话敦促曼施坦因注重与两翼部队的协同作战,避免孤军冒进。
但曼施坦因,作为装甲战法的深谙者,选择了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未采纳克卢格的谨慎建议,坚持命令部队加速推进。他采取了一项高风险的战略部署,旨在最大限度发挥德军坦克部队的机动优势——亲自率领两个机械化师,其中第8装甲师沿最佳公路疾驰,第3摩托化步兵师则灵活选择次优路线紧随其后,而第290步兵师虽难以企及前者速度,却巧妙地扮演了后方安全屏障的角色。6月26日,一场精心策划的战术欺骗在维拉河渡口大桥上演。一队伪装成撤退苏军伤兵的车辆,巧妙利用苏军哨兵的同情心理与辨识疏忽,骗取了放行许可。当车队驶近大桥时,这些“伤兵”迅速显露真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桥上的苏军守卫,成功实施了战术突袭,展现了高超的军事智慧与执行能力。这一行动不仅为第56装甲军扫清了关键障碍,也彰显了曼施坦因在复杂战局中果敢决策与非凡指挥的艺术。在一次精心策划的军事行动中,曼施坦因将军展现出卓越的战术智慧,成功地将一支德军第8装甲师的前卫部队伪装成苏军撤退部队,利用缴获的苏军装备与伪装技巧,彻底迷惑了守卫维拉河大桥的苏军守卫分队。这一出人意料的策略不仅使苏军未能及时炸毁关键桥梁,也未能在对岸建立起有效防线,德军从而实现了对维拉河桥梁的完整占领,违反了国际战争法规却取得了显著的战果。此壮举迅速传至元首耳中,得到了元首的高度赞誉,并激励了德军其他部队纷纷效仿,组建了一系列伪装部队,这些部队在战争初期以其神秘莫测的作战方式闻名,被赋予了“影子部队”的称号。
在曼施坦因的指挥下,第56装甲军自进攻发起至控制维拉河渡口一座重要大桥的进程中,沿途摧毁了约70辆苏军坦克及大量火炮,这一战绩几乎相当于该军坦克总数的一半,彰显了其强大的战斗效能。至6月26日,第8装甲师作为先头部队,已迅速推进至芬克斯城外围。当日上午8时,曼施坦因将军在该师指挥部内收到了捷报:其先遣部队利用“影子部队”战术,成功未发一枪一弹地夺取了苏军控制的两座大桥中的一座,另一座则通过激烈战斗后夺取,有效阻止了苏军炸桥企图,因负责引爆的工兵在关键时刻被德军歼灭。最终,维拉河在芬克斯城附近的公路大桥安然无恙地落入德军之手,铁路桥虽遭受轻微破坏,但经简单修复即可恢复使用。德军随即通过这两座桥梁,向芬克斯城内及维拉河对岸发起猛烈攻势,与苏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6月27日,曼施坦因再次收获佳音:第3摩托化步兵师成功攻克了维拉河上游的另一关键渡口,标志着第56装甲军圆满完成了既定任务。从战略地图上看,这一系列胜利不仅缩短了战线,更为后续行动奠定了坚实基础。在芬克斯城近郊的渡口,第56装甲军距离其预定攻击阵地约320公里之遥。面对沿途苏军的顽强阻击,德军耗时四天五小时方达成目标,此时间与先前向南哈特将军所作承诺大致相符。
攻克芬克斯城之际,曼施坦因元帅率部进城,目睹了苏军撤退时实施的“焦土战术”,大片城区沦为火海,损失惨重。鉴于此,曼施坦因认为应乘胜追击,向纵深推进,以破坏苏军重组防线并实施反扑的企图。他分析指出,德军在敌后纵深地区的突然出现,将极大扰乱苏军布局,迫使其仓促应对。苏军显然意图全力将德军逼退至河对岸,并集中一切可用兵力发起攻势。因此,德军推进速度越快,苏军就越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力量。曼施坦因提出,若德军直接向普斯科夫方向迅猛推进,同时确保维拉河渡口安全,并辅以另一装甲军紧随其后,沿芬克斯路径快速移动,则苏军极可能仅能发动零散的抵抗,而非全面会战。至于维拉河南岸的残敌,则可交由后续步兵部队逐步肃清。然而,深入敌后作战的装甲部队,尤其是独立装甲军乃至整支装甲集团军,其安全性与持续机动力紧密相关。一旦停止前进,便易遭受四面八方敌军预备队的围攻。尽管曼施坦因主张加速推进,但第4装甲兵团司令克卢格上将出于谨慎考虑,严令等待两翼部队集结,避免孤军作战。
因此,曼施坦因不得不命令部队在芬克斯周边巩固桥头堡,确保渡口畅通,并等待第41装甲军及第16集团军左翼的增援,这一过程耗时长达五日。此延误,遗憾地错失了迅速瓦解苏军主力并夺取列宁格勒的战略机遇期。
二战时期,德国出了很多会打仗的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