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我从梦中惊醒!
我又梦到养父不要我了!
外面的开门声,把我从梦境的不安中,拉回现实。
是养父回来了?
我想着,打开了一道门缝去看。
当我看到外面的人时,瞳孔瞬间扩大!
是养父和王阿姨!
他居然半夜把王阿姨带回了家!
紧跟着,就响起了养父的喊声。
“潇潇?你睡了吗?”
我捂着嘴,呼吸也屏住。
“我们进屋里去吧?”
说话的是王阿姨。
这个王阿姨是我养父半年前交的女朋友,人很漂亮,听说还是个什么心里治疗师。
自从养父有了她,我明显感觉他对我的关心少了很多。
“没事,小鹿这丫头一睡着,就算你在她旁边敲锣打鼓也吵不醒她。”
养父的呼吸声在变重。
然后我听到了一些窸窣声。
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办法赶走王阿姨!
“等下……先去洗个澡吧,你好臭。”
当我听到背部落在沙发上的声音时,王阿姨又说话了。
臭!
你才臭!
养父身上的味道,是我闻到过最好闻的味道好不好!
我再次把脸凑到门缝上去看。
入目所见的,是养父进入浴室的宽厚背影。
养父没关浴室门。
而从他进去之前看王阿姨的那一眼,我大概能知道养父是希望王阿姨和他一起洗。
这让我想到,小时候养父帮我洗澡。
现在,他也要帮另外一个人洗澡了吗?
想着,我心里有股子酸酸的感觉。
我瞪着王阿姨!
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她这是要抢走我在养父心里的地位!
她要彻底的取代我!
更让我咬牙切齿的是,王阿姨走向了浴室!
但好在,就在她要进去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呜呜的震动了起来。
手机被王阿姨放在耳边。
接着,王阿姨的眉头皱了起来。
“谁啊?”
养父问。
王阿姨伸手放在嘴边,示意养父不要说话。
她的眉头越压越低。
大概两分钟后,她压住听筒,对养父说。
“我出去走廊先接个电话。”
“是一个患者打过来的,精神状态有点严重。”
养父会意,眼里的某种神采如同潮水一样褪下去。
看到这儿,我心里一阵不爽。
死女人!
工作能比养父重要啊!
只是,我一想。
这样不更好?
至少这次她不能占据我的位置了!
养父把门虚掩住,跟着就是水声响起。
另一头,玄关的门也被锁上。
很突然地,整个屋子黑了下来!
停电了。
整个空间,只有浴室的淋浴声响着。
那滴滴答答的水声,让我心里很莫名的心烦意乱。
我脑子里不断的闪烁着小时候的种种。
养父温柔的眼神,养父的悉心照顾。
好想像小时候一样,被养父关心……
鬼使神猜间,我打开了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灰色的监控画面中,王阿姨就在门边打着电话。
停电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惊吓,但她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显然,电话的那头有非常严重的问题。
也就是三十秒左右,王阿姨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推开门。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自己的包。
随后,王阿姨的背影在监控画面中远去。
“怎么样了?”
这时候,我听到养父在浴室里询问。
刚才王阿姨进来又出去,也许养父觉得已经打完电话。
“没什么,我这就来。”
王阿姨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
但发出声音的源头,是我的喉咙!
我呢,是学播音主持的,声线变化上非常有天赋,再加上王阿姨我经常接触到,所以模仿起来并不难。
“嗯。”
养父应了声。
我的一颗心只觉提到了嗓子眼。
养父没有怀疑!
很深很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不用手机照亮,等下撞受伤了。”
我靠近着浴室,养父担心的问。
“手机……手机没电了。”
声音是王阿姨的,可我控制不住内心的紧张,非常的颤抖。
一秒,两秒,……
五秒的时候,养父回话了。
“嗯,小心着点。”
庆幸!
养父没怀疑!
浴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铺面而来的是水汽。
我疯狂吞咽着口水。
感觉自己就跟把心脏悬在头顶一样。
但没等我去调整和反应,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
往前的力道,让我撞进了一个宽大的胸膛。
3
随之而来的,是头顶不断下落的水滴。
幼年的记忆再次席卷。
依稀记得,养父给我搓背的手,粗糙但很温柔。
“怎么感觉你矮了一点。”
养父突然笑说。
“脱……脱了高跟鞋!”
“一会儿你声音小点,别让小丫头听见了。”
养父的这句话,让我很疑惑。
洗澡还会发出什么声音的吗?
正想着,我明显感觉养父的呼吸声加重了。
而后,一只粗糙大手,放在了我的背上。
这是先从挠背开始?
慢慢地,我感觉养父的手轻轻发力,把我往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