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变态。
家里人让我代替姐姐嫁给了瘸腿少爷。
我夜夜将他鞭打，强迫他做尽羞耻之事。
当他不听话时，逼着他跪舔在我脚下，任由他颤抖不止。
直到他站起来的那一天，我卷铺盖走人。
却被他当场拦截，他掐住我的下颚，撕咬着我的下唇。
「别跑啊老婆，我还没开始好好爱你呢。」
1
我是黎家最没用的孩子。
所以在得知温家小少爷腿部受得重伤，可能会终身残疾后。
我的妈妈第一次亲切地握住我的手，挤出两滴眼泪，求着我做替代新娘。
「茉茉，你姐姐有大好人生，如果嫁给那个瘸子，她这辈子就毁了呀。」
我默不作声抽回我的手，眼底满是阴鸷。
我知道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只不过是个废人，离了黎家，我什么都不是。
半晌过后，我抬眸看向她，声音低哑着。
「我嫁。」
于是，我第一次得到家里的重视，送我去学琴棋书画，礼义廉耻。
把我打包成一个温柔端庄的大小姐。
可是这些，姐姐从小就拥有的啊。
她才是作为黎温两家联姻而精心培养的完美女儿。
所以，无论我再怎么学习，都是缥缈的表面现象罢了。
我心中的那匹野马，是任何人都驯服不了的。
2
婚礼举办的极其盛大，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事后还被广为流传了好一段时间。
温书聿戴着金丝眼镜，身着一身矜贵的高定西装，笔直地坐在轮椅上。
他操控着轮椅向我驱来，冷峻的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
第一次是在那个刚满十八岁的夏天，炙热的天气比不上心里燃烧的烈火。
他在篮球场上肆意驰骋，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那一眼，我就觉得，他要是我的玩物，那该多好。
这也是我同意替代黎芷嫁进温家的原因之一。
我勾起红唇，主动走前去推着他的轮椅，一起走过这花路。
我们像两个提线木偶一般，完成了婚礼的所有流程。
婚房内，温书聿穿着真丝睡衣，摘下了眼镜，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
卸下妆之后，我仿佛卸下了身上的防备，整个人都显得没那么刺了。
我坐在梳妆桌前，按部就班地做着睡前护肤。
「你走吧，明天你就可以对外说我不行，然后借此取消婚约。」
我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着脸向他走去，跨坐在残废的腿上。
一手搂住他的后颈，一手覆上他的胸膛，极致暧昧地附在他的耳边。
「都还没试，怎么就知道不行？」
看到他瞬间变红的耳朵，我没忍住伸手捏了捏。
眼前的人一阵颤栗，想要将我推开，却无从下手。
最后作罢似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再与我对视。
「你我之间，本来就是温黎两家联姻的工具，可是我……
「我这样，我不想耽误你。」
他温声说道，脸上的柔情似乎下一秒就要碎了。
我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重新转了过来，抚平他微蹙的眉头。
「谁耽误谁还不一定呢。」
「我……」
双唇覆上他滚动的喉结，阻止着他发出下一个音节。
抓住他的手，将其拉到我的腰间系带，主动牵引着他。
今夜下了初雪，相比往年来说，来的格外的早。
似乎在叫嚣着，又像是在庆祝着。
3
次日，他像是被欺负了一般，躲在被子里久久不露面。
负责温书聿的管家已经来敲过几次房门，都被一一劝退。
我已穿戴整齐，将被子掀开。
看着他冷白肌肤上的红痕，似乎在提醒着昨晚的荒唐。
他紧紧拽住被子的一角，眼尾泛红，两眼汪汪的，着实让人感到怜惜。
我的手覆上他的脸，勾起嘴角，带有玩味的语气。
「宝贝，今天就由我这个新上任的妻子，来帮你换衣服吧。」
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反抗，乖乖伸手任我摆动。
我推着轮椅走出房门，发现家里的长辈都坐落在主厅，在刻意等我们请安似的。
舌尖不爽地抵了抵后槽牙，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我推着温书聿，温驯有礼地跟着他一一打着招呼，像个听话的小娇妻一般。
大伙看着温书聿满色春风，起色甚好，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伯母拉住我的手在一旁坐下，很亲切一般。
「茉茉啊，我们书聿娶了你，真是他的好福气，要是再生个大胖小子，那我们温家就喜事连连了。」
虽然她表面上带着笑，但她那刻薄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坐在上座的爷爷听到这话，甚是欣喜，连连点头。
我娇羞掩面，有些难以启齿地回复着她。
「大伯母，您放心，我和阿聿会努力的，相信在不久就能，就能有好消息啦。」
她脸色瞬间有些变垮，但也转瞬即逝，用质疑的眼神看了温书聿一眼。
温书聿抿唇低着头，耳尖已经在害羞地泛红，真是我的小娇夫。
趁着爷爷高兴，我提出了一个令在座都不悦的话。
「爷爷，既然我们有了个小家，我觉得应该让阿聿去公司上班了，您看随便给他安排个职位也好，毕竟他总得有能力养妻育儿，您说是吧？」
座上的各位都噤了声，眼神全盘转向我。
仿佛我的小心眼子全都展露在台面上似的，气氛极其微妙。
一旁的温书聿也紧紧攥住双手，能看到他爆出的青筋。
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想让我不要再说了。
大伯母悄无声息地放开我的手，瞬间端出温家女主的架子。
「茉茉，我们温家还怕养不起你们了吗？书聿既然伤残在身，就不要再徒增压力了，在家好好休养才对。」
我没有理睬她的狗屁话，握住温书聿微颤着的手。
见老头子有在认真思考，我加了把火。
「我们黎家倒是很希望阿聿能够在商界成长起来，到时候也能有能力接手黎氏。」
这句话是我瞎编的，毕竟我爸妈集宠爱于他们的大女儿一身，怎么可能把家业留给我。
只不过借用这个借口，让温老爷子有心培养温书聿罢了。
虽然黎氏比不上温氏，但如果两家相融，那必定在江城地位足以称霸。
一句话，让温老头子瞬间下了决定。
「也是，是该让书聿去公司历练历练了，俗话说，成家立业，既然已经成家，自然也需要立业了。」
我抠着温书聿的掌心，示意他说话。
见他欲言又止，带着一丝恐惧的样子，我先行出声。
「谢谢爷爷。」
最后在我眼神的逼迫下，温书聿也颤颤巍巍地跟着我说。
「谢谢爷爷。」
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奖励他一般，舀起粥就往他嘴里送。
这早餐吃的，除了我吃的满身舒爽之外，在座的每位都不是滋味。
4
吃完早餐之后，温书聿想要回房。
我自顾自将他往门外推。
「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有助于身心健康。」
我推着他在附近的公园里走着，他的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只是一个废人，就算我进了公司，也不会有实权的。」
很巧，我也是个废人，他是身体废，我是能力废。
说不定负负得正呢？
「而且，我这个样子，根本保护不了你，这个家水很深，我不希望你陷进来。」
我站在他面前，缓缓蹲下，双指抵住他的唇。
「闭嘴，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
「既然想保护我，那就变强，做我黎茉的男人，一定是站在山顶上的。」
见他如此不坚定，我眼神慢慢变淡，略微有些失望。
我的指尖从他唇上慢慢转移到他的脸颊，轻轻抚摸着。
「我相信你。」
他这才缓缓点头，心里做出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奖励一般吻上他的嘴角，还发出来‘啵’地一声。
「真乖。」
5
我是一个行动派，在第二天我就开着车前往温氏。
当然，这是我谋得的私有权力，我以温书聿行动不便，交给他人不放心为由，摇身变成温书聿的贴身助理。
虽说这不成规矩，不过见我再三坚持，也便随我去了。
当我们出现在温氏时，有很多议论的声音层出不穷。
「没想到温董事长会让残疾了的小孙子来当CEO，不会到时候公司由他接手吧？」
「嘘，只可会意不可言传，温家的复杂不是你可以揣测的，我还是觉得公司最终会是大当家的。」
「看到他新进门的老婆没有，黎家二小姐，学历仅仅大专，挺废物的，听说毕业后就在家当蛀虫，她有个姐姐都硕博连读了，也就我们小公子残了，不然这泼天的富贵怎么会轮到她？」
「这么说，这小公子还挺可怜的嚯。」
「你们好牛，怎么这么隐晦的八卦都能挖掘到。」
……
这些话语全都入了我们的耳中。
我看向温书聿，只见他低着头咬紧牙关，呼吸节奏加快，明显是在生气，却在隐忍着。
啧，这个家没了我真不行。
我停下继续走着的脚步，眼神恶狠狠地向那群没有规矩的员工刮去。
随手拿起身边的文件，重重摔在桌面上。
「下次，我要是再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到时候看温氏还有没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还有，请尊重你们的总裁，看清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
说完不等大家震惊的眼神，将温书聿快速推进了办公室。
关门声响起，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低喃着。
「谢，谢谢。」
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温家少爷，为什么处事总是唯唯诺诺？
难不成就是因为腿伤，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变得如此自卑？
「抬头挺胸，大声点。」
做我黎茉的男人，不应该是这样谨小慎微的。
他抬头看向我，有些出乎意料，红着眼尾轻咳了一声。
「谢谢，谢谢你帮我说话。」
我将他推到办公桌前，眼神示意他该工作了。
而我坐在一旁，帮他过着桌面上的文件。
6
在经历一天的工作之后，晚上他揪着手指，苍蝇般的声音和我商量。
「我明天，能不能不去公司了？」
我知道他迟早遭受不住，本以为在公司他就会闹着离开，没想到也是坚持了一天。
这一天里，他应该算是度日如年。
不熟悉的业务，属下轻蔑的眼神，还有被我监视的无力感。
我要的就是他在高压下成长，不允许他说轻易放弃的话。
我从柜子里拿出我期待已久的神器，将男人推倒在卧。
「别急，我帮你放松放松，你愿意去公司的。」
见我手中的东西，他下意识缩了缩，眼睛里满身惶恐。
「不，不要……」
我用领带将他的双手绑住，手中的鞭子鞭打在他的身上，发出一阵阵求饶的声音。
这个鞭子是定制的，打人并不会很痛，只会让人很羞耻。
我抚摸上他肌肤上淡淡的红痕，俯身吻了上去。
「乖，我们明天去上班好不好？」
他两眼泛泪，带着哭腔。
「好……」
我抹去他眼角的泪水，「乖宝贝。」
他所有的娇怒都藏匿在月色之中，微风吹起轻薄的窗帘，打响着夜晚的节奏。
瘸子又如何，我们如此默契，在各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