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谢昭在燕为质十年,期满那日。他拿我和燕太子换了个洗脚婢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12 16:48:33

《燕太子成婚》

陪谢昭在燕为质十年,期满那日。

他拿我和燕太子换了个洗脚婢。

「燕国十年,唯她是我慰藉。」

「待我与阿乐大婚后,我就派人来接你。」

我平静地点头说好。

可他回梁这日,也是我与燕太子成婚之日。

1

「妤杳,最后七日,你替阿乐去东宫吧。」

我跪在殿中双手交叠,应了声是。

起身时,谢昭唤我,「阿杳,你可怪我?」

我动作一顿,随即扬起笑,「属下不敢。」

他似从鼻尖溢出一丝轻笑。

「也是,这十一年,你向来都是听我话的。」

「罢了。」

「你肩上的伤……」

窗子被风吹开,明黄色的烛火摇曳不息。

连带着他映在墙上的影子也微微晃动。

「殿下,阿乐姑娘来了。」

殿外小黄门低声通报,他似骤然回神。

我没再看他,垂眸躬身退后。

直到我退到门口,他才说了句,「进来吧。」

我与门外的女子打了个照面,她弯唇低眸微微福身,「妤杳姐姐。」

声音娇软,宛如夜莺。

即便穿着最下等的宫人衣裳,也掩盖不住她的摇曳身姿。

我几乎能想象到谢昭将她带回梁国后,身着华服的样子。

定是风情万种,国色天姿。

我点头,她脚才踏进殿中,谢昭就迎了过来,「阿乐,今日当值可有累着?」

女子低声唤了句殿下。

「明日起,阿杳就替你当值了。」

我回身替他们掩上殿门,只来得及看到谢昭眉眼温柔地注视着那个女子。

在他抬手准备抚她的鬓发的瞬间,门合上了。

她是燕戟的洗脚婢,也是谢昭的心上人。

2

提着琉璃盏回到偏殿旁的宫人房时,肩膀上的衣料已经染上了赤红色。

我小心地褪下外衣,正要寻金疮药却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攀上了我的脖颈。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匕首就横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是我。」

我松开匕首,那人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下死手,想谋杀亲夫?」

我匆忙跪地,「参见殿下。」

燕戟顿时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气息微沉,「我说过,你我之间无须这样。」

他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打开金疮药就要扒我的衣服。

我伸手制止,「不敢劳烦殿下。」

「宋妤杳!」

「那日若不是你突然冲出来挡了这一箭,他谢昭已然死了!」

「你是想让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让他此生都回不了梁国吗?」

他略带着威胁的气息终让我妥协,我松开手,任由他扯下我的衣服。

「这是我让金吾卫给的,他们的金疮药比太医的好使。」

「多谢殿下。」

良久,他都没说话,沉默着替我上了药。

直到他的脸凑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

他的唇将要贴到我时,我的双手猛地抵在他胸口。

他沉了脸,眼神也变得阴鸷,「你不高兴?想和他回去?」

「没有。」

「奴婢的命是殿下给的,殿下让奴婢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我拿起匕首往手臂处划了一刀,他闻声回头时我已经拿瓷瓶把血装起来了。

「做什么?」他抢过玉瓷瓶,有些慌张地拿起金疮药倒在我的伤口上。

「药。」

我淡淡道,他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懊悔,转瞬即逝。

「今日不需要。」他冷着脸替我包扎好伤口,原本晦涩的嗓音在片刻后恢复平静。

「婚服我已经让人裁好了,既然往后你都在我宫中,也不必偷偷摸摸了。」

「明日试试,不合适我再命人重做。」

「是。」

3

一大早,我就去了东宫,因着七日后太子大婚。

整个东宫都异常忙碌。

连谢昭的人也被叫来帮忙。

阿乐也在。

大抵他们知晓了我要被谢昭留在燕国。

往日里与我交好的宫人看我的眼神里都带了一丝怜悯。

我被阿乐一同分到了绑红绸的活儿。

都要攀高,她争着选了右边的梯子。

在绸子快要挂好时,我的梯子忽然不受控制地朝她那头砸去。

我本能伸手去扶她,却见她反而将梯子用力往反方向扭。

伴随着一声尖叫……

阿乐随着梯子往地上砸去。

我蹬着梯子一用力,将要拉住她时,却被一股蛮力撞开。

尖叫声停止,我人也摔在了地上。

正好伤到的肩膀落地。

我闷哼一声,却见面前两双鞋子稳稳落在地上。

精致的嵌金丝线靴彰显了来人的地位。

「阿乐?有没有事?」

谢昭语气急促,气息不稳。

发现怀里的人没事后又阴沉着脸看过来。

「妤杳!你为何这么做?」

我发觉手臂一阵温热刺痛。

彩蝶将我从地上扶起时骤然低声惊呼,「阿杳姐姐,你流血了!」

鲜血顺着我的臂膀沿着手指缓缓滴落在地。

谢昭神色微怔,几乎下意识地要朝我走来。

只是怀中女子的一声娇啼生生让他站住了脚。

「参见公子。」

众人这才异口同声朝他行礼。

我亦在其中。

谢昭这才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猛地退后几步。

再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无措和不安。

他为了救阿乐,把藏了十年的功夫显露了出来。

也用我教他的功夫,将我打落在地。

4

管事的刘嬷嬷闻此事后匆匆赶来。

谢昭第一时间将阿乐护在身后。

「你们都是死人吗?打打闹闹的,若是伤到了公子,你们这些烂命十条都不够赔的!」

嬷嬷疾言厉色,面容冷厉,在这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到底有些威严。

跟在谢昭身后的宫人吓得哆嗦着跪地,「公子只是听闻东宫要办喜事特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奴婢们这就带着公子回去。」

谢昭也赔着笑脸,「刘嬷嬷,我在宫中烦闷,所以出来走走,不碍事,他们不曾伤到我。」

彩蝶忙拉着我后退,拥着我垂首,「嬷嬷恕罪。」

她的手心微微汗湿,我捏了捏她手指示意没事。

嬷嬷却不依不饶,哼笑一声,看了眼一旁的谢昭。

「公子无事便罢,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就命人将我和阿乐押了起来。

未料谢昭眼明手快,一把拉了阿乐过去自己身后死死护着。

「阿乐无错。」

嬷嬷眉梢微微上扬,「哦,我倒是忘了,这小蹄子已经去了永川宫了,既如此,今日是我东宫之人冲撞了公子,公子的人尽可带走。」

「只是这个,得罚!」

她厉声喝着让人把我带下去。

「妤杳冲撞贵人公子,拖下去,打五十鞭!以儆效尤!」

谢昭却忽然紧张起来,疾步上前。

我抬眸看去,心中竟隐隐有些期待。

可没想到他说的却是,「刘嬷嬷,东宫喜事将近,阿乐受了惊吓,继续在此只怕坏了大事,我特替她告几日病假,望嬷嬷给我个薄面。」

嬷嬷福了福身子,「公子自便。」

我的手臂被人反剪在后,肩上的血流得更急了些。

温热的血才从伤口溢出,就被风吹冷了,黏着衣裳很是难受。

谢昭拥着阿乐从我面前经过,未曾看我一眼。

五十鞭子将肩上的箭伤盖了下去,早已看不清箭伤的模样。

钻心的疼从后背传来,我特意喊得凄厉了些。

看着门外的影子悄然离开以后,我才闭上嘴。

5

我被彩蝶和几个宫人抬回了房里,彩蝶眼泪掉个不停,全是心疼的话。

我只能咧嘴朝她笑,她呜咽一声别过脸去,替我细心擦拭着后背的伤口。

「我找门口的侍卫哥哥换了点药,比不上太医的,好歹是药。」

「多谢……」

我昏昏沉沉睡去,失血过多的灼烧感让我难受得不行。

可偏偏能救我的也只有暖融融的东西。

在我难受得快要窒息时,有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了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往热源蹭过去。

可那温热却随着我的靠近离我越来越远。

「再靠近你的衣裙就要烧坏了。」

十年前的谢昭拉着我远离火堆,将我的衣裙收到脚下。

而后重新坐回我身侧。

梁国都城外的破庙里,我们依偎在一起。

「你阿兄为何要杀你?」

我问他。

他极轻地笑了声,低垂着眸子,「因为我和他不是同一个娘亲。」

随后他黑眸微亮,「你的血为何能治病?」

他还记得,我见到他时,他中了毒箭,唇色发紫,脸色惨白。

我抬起裹着白纱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圈后说:「我是药。」

那日后他就将我带回了他的永川宫。

他的阿兄被梁王禁足,他成了宫中最受宠的一位皇子。

我成了他明面上的通房婢女,却在无人发现的角落,教他武功和防身的本领。

我们有一个秘密花园,在那儿,他唤我阿姊。

即便后来到了燕国,也是如此。

「阿姊,以后昭儿和阿姊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人,阿姊也只能有昭儿一个亲人?好不好?」

他的眼神炙热又温暖,我想起在燕国时一桶接着一桶的药浴。

一个接着一个的蛊医,还有从来不会笑的嬷嬷。

我看着他,第一次弯着唇,「好。」

可不过才半年,谢昭皇兄母妃薨了,梁王解了他的禁足令。

与此同时,燕梁大战,梁败。

需赠五座城池予燕,交予黄金十万两,另派梁国皇子前往燕地为质。

期限,十年。

去往燕地的路上,我带着他逃了十日十夜,却叫燕戟抓了个正着。

他为了救我,生生被燕戟打断了左腿。

我被燕戟灌了十几种不一样的毒药,回到他身边时,连话都说不了。

他拖着断了的残腿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我五天五夜。

生怕我死去的他紧紧地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唤我,「阿姊,阿姊。」

后来就变成了,「阿杳。」

「阿杳,十年后,等我们回到梁国,我就请求父皇废除我的皇子身份,和阿杳在乡野一起到老。」

6

「骗子……」

不轻不重的呢喃从我口中溢出,半梦半醒间,我早闻到了熟悉之人的气息。

这声骗子,自然也是说与他听的。

我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要探过来。

我蹙着眉往后躲去。

他的手瑟缩了一下,开口便是艰涩地说。

「阿杳,对不起,今日之事……」

「殿下不必多言,若殿下不护着阿乐,她便要受罚,她身子柔弱,受不住。」

谢昭喜不自胜,「阿杳,我就知晓,你不会与我生气的。」

没见我再说,他又有些无措,手指微曲。

「今日我不小心显露了功夫,委实是害怕阿乐受伤,情急之下这才将你教我的都忘了,我不是故意……」

故意显露功夫,故意将我踢下来的。

「不打紧,旁人不会在意。」

即便是在意,也是他该受的。

我避重就轻,没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低喃着,「还有六日我就能回梁国去了,届时我定让父皇派人来救你。」

「父皇说过,我回去以后会允我做太子的,他一定会听我的。」

「燕戟虽是燕人太子,这十年你我深知他人品,将你放在此处,我也放心。」

我闭上眼不欲听,他察觉后语气讪讪。

「你知道的,阿杳,今日若我替你求情,他们必然将你打得更狠些,我势单力薄,只能护一个。」

他的手握成拳状犹豫地缩回去,「阿杳,我不能在东宫逗留,阿乐也还在永川宫等我回去,我明日再来看你,可好?」

他原本落寞的眼神升起了零星的希冀,我点点头,「回去小心。」

他转身的动作微顿,却还是快步离开。

7

在东宫的第三日,燕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听闻他为了迎娶太子妃,去天山猎鹰去了。

在燕国,娶新妇都要去天山猎一只鹰,将这只鹰驯服送与新妇。

越是凶猛的鹰便越能彰显男人的地位,也意味着他越爱他的妻子。

因为鹰便是他本人,鹰与他都屈于夫人的膝下。

我带着苍白的脸对上他的眼神,只一瞬,他便冷了脸。

遣散众人后,独留下了我。

他急急地从高台处下来,才碰到我的手便听见我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他拉着我去他的寝殿,伸手便要解我的衣裳。

我制止了他,「无碍。」

这次他没听,在他强硬的动作下,粗糙的衣裳刮着伤口又疼又麻。

我闷哼一声,他动作渐渐放缓,在看到整个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后气息立即重了起来。

「谁干的!」

我忙将衣服拉起来,他却不让,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缩回去。

我垂眸用力把衣裳拉回来穿好,而后对着他躬身,「殿下不必担心,血流得不多,我已经放过血了,颜色是正常的,今日殿下可要用药?」

「妤杳!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没说话,他拉过我的手,我想抽回,他就更用力。

直到将我整个人都拥在他怀里,「阿杳,是我不好,别再惩罚我了,好吗?」

「你为何不和从前一般唤我小束?」

那是我刚进宫时遇见他,我不知他就是让我们进宫的殿下。

他为了刺探我,装作同龄,让我唤他小束。

我们的情谊很短,只有五日,他却记了许久,我也是。

因为那五日,他都在骗我。

我甚至傻傻地想带着他一起逃走。

后果自然是被他当场揭穿,他冷着脸命人给我灌药、扎针。

令我再不敢唤他小束,而是殿下。

「凭什么他谢昭能叫你阿姊,妤杳,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带着哭腔,我的心却感受不到一点爱和恨,只是平静。

犹如那日谢昭与我说要将我留在燕国一样。

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又何必在心中留下那样的感情呢?

8

东宫筹备太子大婚的第四日,燕王为贺新喜,特地办了场宫宴。

谢昭的席位依然在最末。

只是这次陪在他身侧的人不再是我。

这十年,每一次的宫宴都是我从旁侍候,替他试毒,替他布菜。

他也同我说,在宫宴里,我最好离他远些。

免得自己出了事,护不住我。

忘了是哪一次,有人在菜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银针无法试出,我本以为万无一失,特替他捡了他最喜的熘鱼片儿。

谁知刚嚼了一口便吐了血。

那一刻我便是再冷静也慌了神,他却警告着我不让我靠近。

我顾不得许多,趁着众人慌乱之际,割了手腕抹了一把血趁着替他捂嘴角的血时喂了过去。

所幸捡回了一条命。

好不容易等他醒来以后,却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

「我说过了,让你不要靠近我!万一被有心之人发觉,你便会成为我的软肋,在燕国,我如何护得住你?」

燕戟那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谢昭醒来的那晚。

燕戟反复折磨了我很久。

抵死缠绵之时我求他替我们查出下毒之人。

燕戟红着眼,宛如地狱的修罗,他掐着我的脖颈,吻我的时候又警告我,「宋妤杳,谁让你拿药救他的?你的药只有我能用,你忘了?」

我死死咬着唇,摇头。

我怎么敢忘,药浴、巫医和无数的针孔,都是他让人做的。

燕戟为了他的阿姊,寻了无数的法子,最后在我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成了他唯一的药。

所以在谢昭眼里,燕戟对他释放出来的善意,大多都是因为我。

是我让他用药的时候让他放过谢昭。

燕戟起初并不乐意,可后来他食髓知味,对我妥协更甚。

他要的越多,谢昭就越安全。

谢昭以为深知对方,都是假的。

所以,在陪着他来燕的时候,我才那么想逃,又那么舍不得一个人逃。

谢昭说,我是宋妤杳,不是谁的药。

9

宫宴上完了最后一道菜,熘鱼片儿。

阿乐喜上眉梢,替他夹了些兔脯。

虽然只隔了十几张桌子,可宫女站的位置都能瞧见对方。

所以阿乐躬身时,我看见谢昭偷偷从长长的袖口里伸出了手,牵着一旁替他布菜的阿乐。

燕戟忽然唤我,「妤杳,布菜。」

我躬身跪下,替他布菜。

捡了好几样的肉菜混着青菜放到他碟子里后,他左侧的侍卫忽然低声唤我,「宋姑娘,殿下不吃芹菜。」

我忙用筷子去挑,他却隔开我的手,自顾自地拾起筷子夹起来吃了。

侍卫瞪着眼睛看我又看看他。

我默然退到一侧。

燕戟却将我拉回原地,迫着我坐下。

上首的燕王看了也只是蹙了蹙眉。

「捡自己喜欢的吃。」

燕戟极轻地对我说。

「奴婢不饿。」

「吃。」

「是。」

我拿了筷子去夹了片熘鱼,他又忽然让我退下。

我只好放下退到一侧。

却正好对上从下首朝我望过来的谢昭。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也是这时,我才听见周遭已然开始的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这是准备把这个婢女纳为妾室?」

「可她只是婢女,前几日还是梁质子的婢女。」

「太子殿下喜欢,谁能奈何得了?」

「只是不知殿下的太子妃生什么模样,我瞧着这婢女也是有几分姿色,此后与太子妃在这东宫,只怕要蹉跎度日了。」

「若我能得之,门第之念且不论,正妻之位许给她也未尝不可。」

「拉倒吧,看起来太子喜她得紧,你敢与太子抢女人?不要命了?」

燕戟放下筷子,众人消声。

宫宴结束后,方才谈论的人却莫名不见了。

后来很久我才知晓,燕戟让人把他们打了一顿,半个月都没能下得了床。

10

宫宴结束,燕戟就命我和他回去。

大概是要试婚服了。

前几日说好的,却让伤给耽搁了。

这两日我后背的伤大好,燕戟迫不及待地便要让我去试。

可我才出了大殿,就让谢昭身边的侍卫唤住。

「妤杳姐姐,公子有事与你相商。」

燕戟有些不快,丹凤眼微眯着,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谢昭。

「如今我是太子之人,公子有什么话还是就在此地说吧。」

燕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眉目舒展,唇角微微弯起来。

谢昭显然听见了我的话,大步朝我走来。

阿乐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公子,公子你去何处?」

很快他就在我眼前站定,虽是看着我,然话却是对燕戟说的,「太子殿下,我想和妤杳姑娘说几句话,不知殿下允否?」

燕戟心情很好,想来是觉得他如何都抢不过自己,所以很大方地挥了挥手,「公子请便。」

我与阿乐跟在谢昭身后,直到回到他所在的永川宫。

和梁国一样的永川宫,却始终不是真的永川宫。

谢昭将阿乐留在外面,强行将我拉进了偏殿。

「殿下?」阿乐红了眼,谢昭安抚她,「我与阿杳说几句话,你且等等。」

关了殿门,我冷眼看着他,「殿下要说什么?」

他喘息愈发重了些,「阿杳,你是不是在与我赌气?」

「殿下说笑了,我只是个奴婢,何故要与主子赌气?」

「不是!」

谢昭有些失控,他大声反驳,「你是我阿姊!我们说过的,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是吗?我记得殿下说过要将我留在燕国。」

谢昭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又有些惊喜,他拉过我的双手,紧紧握着,「阿杳,我就知道,你前几日那般冷淡,定是生气了。」

「你今日和燕戟如此亲密,是不是为了气我?」

「我在你心中也是重要的,是不是?」

「殿下慎言。」

我甩开他的手,「不日殿下就要回梁国了,若是此时生出事端,恐怕你的阿乐姑娘不能全身而退。」

他果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阿杳,你不是为了气我?」

我未理会,只是往门口走去,「殿下若无其他事,奴婢要回东宫去了。」

他似是感应到什么,下意识地拦住我的去路,声音夹杂着慌张和混乱。

「阿杳,我们一起回梁国去!」

「我不换了,不换了。」

「好不好?」

门外的阿乐忽然破门而入,「殿下……」

她痛苦非常地捂着自己的脖子,脸色赤红。

谢昭松开我的手,急切地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阿乐?你怎么了阿乐?」

阿乐死死地拽着他的领口,身子抽搐几下,很快便吐了一摊黑血。

「殿下……小昭……我……」

又是几口黑血喷出。

谢昭的双手和胸前的衣襟沾满了阿乐的血。

他慌得手足无措,只回头看我,「阿杳,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

「救救我……殿下。」

阿乐的气息越来越弱。

谢昭却死死拽着她的手,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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