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般的诉讼,将诺奖得主莫言推上了风口浪尖,也让中国文学的尊严,在舆论的旋涡中摇摇欲坠。
事件的主角,一个是凭借《红高粱家族》享誉文坛的文学巨擘,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民众毛星火。这场看似“蚍蜉撼大树”的闹剧,却将中国文学创作的困境,暴露得淋漓尽致。
毛星火状告莫言的理由,是《红高粱家族》涉嫌“抹黑英雄,美化侵略者”,并要求莫言赔偿15亿人民币,声称要将这笔巨款分给全国人民,每人一元。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支持者将毛星火奉为“民族英雄”,认为他敢于挑战权威,为“被侮辱”的历史正名;反对者则怒斥其“蹭热度”、“博出位”,是典型的“流量乞丐”。
然而,在这场沸沸扬扬的舆论风暴中,最应该发声的中国文坛,却集体陷入了沉默。那些曾经与莫言谈笑风生,甚至被其作品影响过的作家们,此时此刻,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是“明哲保身”还是“哀莫大于心死”?
答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就在人们对中国文坛的沉默感到失望和愤懑之时,一个瘦弱的身影,却勇敢地站了出来。她,就是被誉为“脑瘫诗人”的余秀华。
“获得诺奖的作家是伟大的,起诉作家的人更伟大。——这个世界越来越好玩了。”
余秀华用一首辛辣的诗歌《我拒绝一元钱的赔偿》,表达了她对这场闹剧的愤怒和无奈,也讽刺了毛星火“为了出名,不择手段”的行为。
在诗中,她将毛星火的“无理取闹”比作孙子下象棋时“轻易打破规则”,并用“炮是核武器,秒杀我的”这样的比喻,展现出这场“诉讼”的荒诞和可笑。
然而,在这看似戏谑的文字背后,却是余秀华对中国文学创作现状的深深担忧。
“我捂紧嘴巴,怕一句叫喊就撞破春天的新绿。”诗歌的结尾,余秀华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表达了她对“创作自由”的渴望,以及对现实的无力感。
余秀华的这首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醒了沉默的文坛,也让更多人开始思考:在一个流量为王,娱乐至死的时代,文学的尊严,究竟该如何守护?
毛星火或许没有想到,他精心策划的这场“闹剧”,最终却成就了余秀华。
一夜之间,余秀华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人们开始关注这位“脑瘫诗人”的传奇人生,也开始重新审视她的诗歌,以及诗歌背后的力量。
有人说,余秀华是“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她的诗歌,充满了对生命,对爱情,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命运不公的抗争;
也有人说,余秀华是“这个时代的良心”,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中国文学的大旗,为那些被“流量”和“娱乐”淹没的声音,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
然而,对于余秀华来说,她并不在乎这些“虚名”。
她只想安静地写诗,用文字记录下自己的喜怒哀乐,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观察和思考。
“我是一个写作者,我的责任就是写作,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余秀华曾经这样说道。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和她开玩笑。
就在余秀华因为这首诗,再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时,她与小自己14岁的男友杨储策的恋情,也走到了尽头。
这场“不被祝福”的爱情,最终以“家暴”的悲剧收场,也让余秀华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
“我以为我找到了爱情,没想到却掉进了另一个深渊。”余秀华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道。
然而,即使在经历了爱情的背叛和生活的打击之后,余秀华依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希望,以及对诗歌的热爱。
“生活还要继续,诗歌也要继续。”余秀华说,“我会继续写下去,直到我写不动为止。”
与余秀华的勇敢发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文坛的集体失语。
面对毛星火对莫言的无理指控,那些曾经在文学界叱咤风云的大佬们,此刻却选择了沉默。
他们有的对事件避而不谈,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有的则在社交媒体上含沙射影,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言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像余秀华那样,公开为莫言辩护,为文学的尊严而战。
这种沉默,是“明哲保身”还是“哀莫大于心死”?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在如今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作家也不再是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象牙塔里的“隐士”。
他们也要“恰饭”,也要“生活”,也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更何况,在这个“人人都是自媒体”的时代,任何一个不慎的言论,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甚至被恶意解读,最终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或许是大多数作家选择沉默的真实原因。
然而,这种沉默,却让人感到深深的悲哀。
因为,这不仅意味着中国文坛的“脊梁”正在逐渐消失,更意味着,在这个时代,文学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力量和尊严。
毛星火诉莫言事件,折射出的,是中国当代社会文化环境的某种病态。
在这个娱乐至死,流量为王的时代,文学已经不再是人们的精神食粮,而变成了可以被随意消费,甚至被肆意践踏的“商品”。
人们不再关心作品本身的思想性和艺术性,而只关心它能否带来流量,能否引发话题,能否让自己成为舆论的焦点。
在这种畸形的文化生态下,像毛星火这样的人,才会为了博取眼球,不惜用“爱国主义”的名义,去攻击一位享誉世界的文学大师。
而那些原本应该肩负起“文化责任”的作家们,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沉默。
这种沉默,无疑是对这种病态文化生态的纵容,也是对文学创作自由的扼杀。
当文学创作,不再是为了表达自我,不再是为了记录时代,不再是为了探寻真理,而只是为了迎合市场,为了追求流量,为了博取眼球,那么,文学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正如余秀华在诗中所写的那样:
“这个世界越来越好玩了。”
然而,在这看似戏谑的文字背后,却是对这个时代,以及对中国文学未来的深深担忧。
毛星火最终撤销了对莫言的起诉。
又一个支持莫桑的精日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