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宇把我当成白月光替身。
娶了我后,我怀孕,他逼我把孩子打掉。
他告诉我,娶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初恋。
而我只配当替身,没有资格替他生孩子。
我用一张假的流产手术单换回一本离婚证和1000万抚养费。
多年后我带女儿回来参加亲戚婚礼。
无意中被他发现了女儿的存在。
他却一改常态的纠着我复婚,哄着女儿喊她爸爸。
1
当陆泽宇找来我住的酒店时,我刚把玩了一天的女儿哄睡下。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服务员来送换洗衣服。
想都没想就去开门,等看清来人后,瞬间呆若木鸡。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我前夫陆泽宇。
“你怎么来了?”
他身穿一套黑色高定西服,高瘦的个子站得笔直,神情倨傲又冷漠,“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倏地冷下脸色。
“没必要。”
他歪头往我身后的房间看。
我跟着歪头,挡住他的视线。
他不悦,眉头深皱。
“我想,你应该猜的到我来找你的目的。”
“夫妻一场,我希望你能主动坦白。”
坦白你个大爷!我冷笑,在这命令谁呢?!
以为自己还是我老板,老公?
“猜不出。你要玩猜迷游戏,请去找别人,我没兴趣陪你玩。”
说完,准备关门。
“林妍。”他伸手挡住房门,“孩子是谁的?”
我一愣,有些心慌,但很快又镇定。
下午在大学遇到李乐的时候,就担心过被他发现女儿的存在。墨菲定律真是无处不在。
可就算他知道又能怎么样?
孩子我都生出来了,他总不会还给塞回去?
不过,就算证据确凿,我也不能轻易承认。
我面不改色的撒谎,“孩子是我领养的,五年前那个孩子我早就流了,手术单不是给你看了?”
他冷笑,“当年是我大意,没有亲自押你去医院,被你一张手术单就糊弄了过去。”
2
说完突然朝我动起手来。
我一时没防备被他拽住了手腕,挣扎了下,力气却不如他。
“你给我松手。”
他啧了声,鄙夷道“几年不见,脾气见长不少。”
说完后忽的凑近,薄唇贴在我耳边,轻飘飘的说“你把孩子带出来给我看看。”
我蹙眉躲避他的靠近,“想看孩子,回去看你儿子去。”
他蹙眉,威胁起我来“林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今的我可不在怕他,“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那你喊。”他凑到我耳边,暧昧道,“你这个叫声吸引不了人过来的,不如我帮你....”竟然调戏我,真是臭不要脸。还不等我反击,他突然一把攥住我双手,把我门内推,“砰”的一声,门合上,我被他紧紧压制在门板后面。两人身体贴的严丝合缝,我动缠不得半分。“陆泽宇,你这样子,有意思吗?你又不是没有孩子,为何要死揪着我的孩子不放。”被他压制,我试图让自己冷静,并且尝试跟他讲道理。
可我忘了,陆泽宇并不是会听别人讲道理的人。
“看来五年不见,不止脾气大了不少,这里...嗯,也大了不少。”
他微微低头,往下瞄了眼,眼神无礼而赤裸。
不过片刻,那双黑眸沉了沉,里面尽是浓重的欲望。
3
而我,很尴尬,被他似有似无的勾引,以及言语挑逗起了反应。
幸好陆泽宇并没有进一步实质性的碰触。
不然又要被他嘲笑我,口直体嫌正。
他本身就长得帅,久居高位养成的傲气,以及天性使然的冷漠禁欲气息,让他比五年前更有一股沉稳诱人的气质。
不行惹!再和他相处下去,我觉得我真要...疯了。
“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不如用....做的。”
他突然轻笑一声,“你这个人总喜欢口是心非,也就在床上才会说点实话。”
他的话瞬间让我想起了从前,尴尬又窘迫的往事。
和陆泽宇在一起二年,我发现他这人在性事上有些变态。
总爱在我大姨妈来之前的那几天,疯狂撩拨我。但却只点火,不灭火。
看我焦灼的在烈火里煎熬,他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好到在餐桌上都能多吃几碗饭的那种好。
让保姆李婶还以为自己厨艺突飞猛涨了。
偶尔他兴致来了,又会让我求他。并且教导我,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比如言语要恳切,眼神要真挚,最好能眼含热泪....
我嘤嘤切切的苦苦哀求,让他满意后,才会不急不慢的挽起手腕的袖子。大发慈悲的出手灭火........(不让写,自行想象)
他折磨人的手段真花样百出,我很怀疑他的枕边读物是.......省略
每次他总会在我即将攀.......时,突然抽身离开,滚到一旁.......后。再一身清爽的欣赏我.......狼狈样。
好几次气得我想鲨人。
我不甘心被他戏弄,总预谋着反击报复他。
好几次趁来大姨妈时,把看了十来部小电影,学会的技能,对他进行撩拨,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智力和气力都不如他的我,最终不仅失败,还丢了城池。
被他一通狠狠教训。
事后,他神情懒散,笑容恶劣的说,“...女人又不是只有一张嘴,而且,就算前门不通,不还有后门...”
我被他说的悲愤欲绝。
嗓子恶心了好几天。
4
此刻,又被他压制撩拨,两人身体贴的严丝合缝。
气氛逐渐暧昧,彼此的呼吸加重。
我向来不经撩,他又深知我耳后的敏感点,使劲作乱。
情难自禁中,忽然一阵细微的哭声瞬间把我从欲海浇醒。
里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
女儿哇哇大哭着走出来,“妈妈,妈妈……唔...你在哪。”
我慌忙用力推开陆泽宇,三两步急奔到女儿身边。
抱着女儿哄,“甜甜,不哭不哭,妈妈在。”
哭着止住的女儿,毫无意外的发现了陆泽宇的存在,喊着热泪,奶声奶气的问我,“妈妈,他是谁?。”
而此时陆泽宇也正看着我和女儿,锐利的眼神从我脸上移到女儿那边。
女儿有些害怕的缩到我怀里,小声的说“妈妈,怕怕,那个人眼神好可怕。”
5
她的声音不大,两边相隔不过二三米。房间又安静,陆泽宇自然也能听见。
原本呈防备状态的他,情绪突然放松了下来。甚至,嘴巴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种变化就像,常年云雾缭绕的冰山,忽然之间被暖阳给柔化了。
让我好一阵诧异。
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他的脸,比钢筋铁板还冷硬,对我笑得次数,屈指可数。
就那几次的笑,还大多是恶劣的,冷酷的,讽刺的,不怀好意的。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们母女,满怀期待的说,“林妍,女儿问你,不介绍?”
我才不想去介绍他。
抱着女儿,拍拍她的背,“甜甜怎么醒啦,是做噩梦了吗?”
女儿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妈妈,他在看我们,你快点让他走,我不喜欢他。”
我反复轻拍女儿的后背,安抚她。
等她身体放松后,扭头对陆泽宇下起了逐客令。
他却置若罔闻,眼睛一错不落的盯着女儿,神色舒展
见我不理他,又重复一遍,“你不跟她介绍一下我?”
女儿把头藏在我怀里,嘤嘤嘤的和我撒娇。
我冷哼,“你没发现,她很怕你?”
陆泽宇怔楞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遗憾。
我缓了缓语气,“你先走,改天我们在约个时间聊吧。”
他却不肯,立在原地,执拗的看着我,“林妍,我要你一句实话,她是不是...”
6
我不耐烦了,断然否认。
“不是。我已经说过了,你爱信不信。”
“妈妈,他怎么还不走,我想徐叔叔了,我们给他打电话...”
听到女儿提起别的男人,他满脸警惕的问我,“徐...是谁?”
“跟你没关系,你快走,我女儿要哭了。”
陆泽宇看着缩在我怀里的女儿,欲言又止,半响,神色怅然的转身去开门。
临走前,他回头,平静的说,“林妍,你欠我一个解释,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好后联系我。”
7
我跑了。
陆泽宇离开后,我果断的订了最快一班,离开c市的机票。
收拾完行李,带着女儿连夜回了s市。
路上女儿不解的问我,“妈妈,我们不睡觉吗,又要去哪呀?”
我摸摸她额头,笑笑,“你不是说想念徐叔叔,我们现在就回去看徐叔叔好不好?”
“好呀,可是我们还没和舅奶奶道别。”
“妈妈已经和她们到过别了。”
这次回来是参加表妹的婚礼,本来答应舅妈多玩半个月再回去的。
哪只好巧不巧,在我带着女儿去我曾经的大学闲逛,竟然遇见了李乐。
当时小乐看到我女儿,满脸的惊讶,还问我,我女儿几岁了。
我骗他3岁,却被女儿揭穿。
“妈妈,我四岁啦,你怎么又记错呢。”
我抱着女儿匆匆离开,却不想小乐最终还是回去跟他父亲说了。
小乐是他十八岁和初恋泱泱生的孩子,随母姓。男人似乎对初恋,有异常的执念,然而他深爱的的初恋生下孩子没多久, 意外去世。
小乐这个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即使当年一边要兼顾学业,一边还得在自家公司实习,他仍旧把儿子假手他人。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小乐对我态度还不错,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看着还挺沉默寡言的,怎么几年不见,也爱碎嘴了
8
飞机抵达s市已经凌晨三点,我抱着女儿,推着行李一出来,就看到等在出口的徐慕白。
我颇为不好意思跟他说,“抱歉,这么晚还麻烦你。”
他笑笑,“之前不是说要再玩半个月,怎么突然回来。”
“宁宁说家里有事,得请半个月假,我得回来看店啦。”
宁宁是我花店的员工。
当年我离开c市后就来了s市,这里是我外婆的故乡,小时候妈妈曾经带我来过好几次,还算熟悉的城市。
我到s市后,买了套房了,又在附近租了商铺,开了家花店。
徐慕白是我邻居,他的面馆在我花店对面。面馆装修的很典雅,生意不好不坏的,
他的厨艺很好,我女儿很喜欢他做的东西。
总是吵着闹着要去他店里吃东西。但他很少下厨,面馆请了两个厨子,手艺时好时坏。
我一直怀疑,面馆是他开着打发时间的。因为如果他真的想靠面馆赚钱,最起码第一个就是把那两个厨师炒了,自己上。
或者重新请两个厨艺稳定的厨师才对。
他这个人性格很温柔,说话做事总是不疾不徐的,我跟他住在一个小区,不同单元。
虽然总在小区碰到,但从未说过话。
直到有一次,我挺着大肚子,从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小区,他经过我身边,提醒我东西掉了。
我弯腰捡起后,另外的东西又掉下去了,一顿手忙脚乱。
他原本已经走到单元楼门口,可能是看我狼狈,起了同情心,又转回来帮忙,把我送到电梯口,我谢谢的话还在嘴边,他扭头就走了。
9
之后重新在小区遇上,我跟他道谢,他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回应。
直到两年后,我女儿一岁多,才渐渐跟他熟络起来。
他似乎很喜欢孩子,女儿在小区学走路,他经过的时候会对她善意的笑笑,或伸手扶起摔倒的她,偶尔还会送她小玩具小零食。
女儿喜欢他,看到他后总是,颤颤巍巍的跑去缠着他。
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填补了女儿缺失的父爱。
从机场回到家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徐慕白把我和女儿送到家门口后就走了。
我本想请他进去喝杯咖啡,一看时间,快五点,就放弃了。
第二天,我睡醒后,吃完午饭带着女儿去店里。
宁宁正在修剪花枝。
她来我店里三年了,做事勤快,也不多话,我很喜欢她。
我跟舅妈和徐慕白说的借口都是,宁宁要请假,所以我打扰给她放假。
“时间看你,半个月也可以,工资我照给。”
她很诧异,“妍姐,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我暗道,好事没有,坏事倒是遇见个。
“给你休带薪假,还不开心啊?”
她嘟嘴,“放假我也没事干,还不如在店里待着。”说完眼神一转,往对面看去。
宁宁喜欢徐慕白,我曾经考虑过去当一回月老,可惜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时机。
我笑笑,“要不然你趁机去对面兼职。”
宁宁羞囧,“他们店里又不要人,我哪里进得去。”
确实,徐慕白的面馆生意虽然清淡,可员工待遇还挺好,真算得上,事少钱多还离家近的好工作。
店里四个人,这五年来,从没换过。
也因为如此,宁宁这颗想跳槽的心始终被压制着。
10
我回来的第4天,他来了面馆。
我带女儿过去打招呼,女儿很开心,兴奋的跑过去要他抱。嘴里直嚷嚷着,“徐叔叔,几天不见,你看我都饿成皮包骨了。”
我莞尔,女儿最近不知从哪里学会皮包骨这个词,时不时的就拿出来现学现用。
看到一只狗,问我,“妈妈,那只狗算皮包骨吗?”
我看过去,见是一只肥的腹部都快着地的矮脚柯基,棕色毛发油光水滑的,完全就是皮包骨的反义词。
“不算,”
“那这朵玫瑰算皮包骨吗?”
我又是一阵莞尔,跟她解释了半天,皮包骨的意思和用处。她似懂非懂的“噢”了声。
徐慕白也被她形容自己的话逗笑,捏捏她的小脸,要去给她做吃的。
突然,他目光一转,眼睛望着店外,嘴边的笑容渐缓。
我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扭头去看。
待看清后门口站着的人,瞬间愣怔住。
陆泽宇竟然追来了,此刻正站在面馆外面,看着我跟徐慕白,双眸黑如寒潭。
11
我把陆泽宇带去我店里,女儿放在徐慕白那。
一进店,陆泽宇就质问我“他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冷笑,“陆泽宇,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
他情绪激动,“离婚可以复婚。”
“你说复婚就复婚?”当我是软柿子呢。
陆泽宇充耳不闻,强忍着恼怒,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塌资料,一页一页的翻开。
“这是我跟女儿的亲子鉴定,结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这是你在s市的玛利亚妇产医院的产检记录,生产的记录等等。”
他双眸沉沉的看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调查我,要做什么?
我沉默的盯着他,等他下文。
他冷笑,“没话说?按照法律,我仍旧可以索要女儿的抚养权。”
“陆泽宇,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笑?”我忍无可忍的说。
“当初得知我怀孕,你逼着我去打胎。如果不是我耍了心机,留下孩子。她早就成一摊碎成渣的血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索要她的抚养权?”
他被我呛的哑口无言,铁青着脸。
过了会,他缓了缓神色,“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会补偿你们的。”
“补偿?拿什么补偿?钱还是房子,还是股权?”
“都可以,随便你选。或者你都要也行。”
呵,还真是大方。
“可这些,我都不想要,我只想站在阳光下,而不是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当初和他在一起,我并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初恋女友泱泱长得像。
入职到他的公司,我很拼命的努力工作,却不断被上司刁难,甚至抢功劳。我怒而反击,向总公司投诉举报。
遇到前来巡视分公司的陆泽宇,他见我第一眼,就盯着我看了好久。
我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
12
很快我被调去总公司,成了总裁办一员。
之后他对我展开了热烈追求,我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被这场破天富贵砸晕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