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漂亮的女人惨死家中,心脏不翼而飞,生前拍摄不雅视频,为了爱情,她从天使,化身成恶魔。
画面中一个漂亮的女孩赤裸的跪趴在地上,她的脖子上套着一条拴狗的链子。链子的另一头攥在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人手里。他坐在轮椅上,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条黑色皮鞭。
男人带着面具,显然不想暴露自己。
女孩表情没有一丝痛苦,反倒魅意十足,十分享受的样子。
“干爹!我是你的小母狗。”
当我看到这个视频时,距离女孩死亡已经有36个小时。
在女孩的电脑中还保留了二十多个这种不雅视频。里面不乏重口味的,不过最让我震惊的还是女孩和一条狼狗的。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上午我接到女孩男朋友的报案,说他女朋友惨死家中。
我们刑侦队立刻赶往现场。
到了现场我见到恐惧与悲伤交加的报案人,他情绪很不稳定,见到我们来,他有些语无伦次。
我叫人安慰他,并让人将他拉到一旁去做笔录。自己则带着人进了现场。
当看到现场画面时,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这是我从警20多年来见过的最惨,最诡异的现场。
死者躺在客厅中,下身的内裤被退到脚踝。上身宽松的居家服被锋利的物品从中间豁开。
胸罩被推到锁骨处,胸腔被剖开,里面的心脏不翼而飞。
同时在女孩的头顶,双肩,以及双脚位置分别摆放着一颗心脏。五颗心脏围绕女孩,像极了某种诡异仪式。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起大案,六条人命的大案。
我立刻让几位同事展开工作。
自己则在房间中四下打量一番。
屋子很整齐,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也就意味着女人有可能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被凶手杀害的。
我又去卧室转了一圈,发现被子并没有叠。桌面上的笔记本是打开的。我戴上手套摸了下,还热的。
于是立刻叫人提取指纹,然后带回让技术科检查。
我返回到门口,扫了眼门锁,没有遭到破坏,报案人正在接受询问。
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85米左右,但人却很消瘦。尤其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他手中提着一个电脑包。
我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与旁听。
男人叫夏天,死者是他的女朋友叫白莹。
据他说,他刚从老家回来。打开他们租住的房间后,就看到白莹惨死的画面。然后就立即报了警。
我同事询问了下白莹的一些简单信息,以及白莹跟报案人夏天的一些过往。
白莹今年32岁,是我市人民医院的一名护士。白莹跟夏天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二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早在小学时就是同学。后来二人又在这座城市里念了大学。
两人确立关系是在10年前。
据夏天讲,白莹这个人很随和,温柔。而且还非常有爱心,乐于助人。似乎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
当夏天说起这些时,再次痛哭起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的同时问了句,“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与她相恋10年还不结婚?”
夏天转过头,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我道:“我们想在攒点钱,凑够首付,有了自己的房子在结婚,谁想到……”
夏天说到这儿,又痛哭起来。
这时,陈法医走了出来,他示意我找个地方谈谈。
我将夏天交给另一个同事,跟着陈法医来到尸体前。
陈法医道:“初步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在8-10小时之前。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死者心脏被摘除,手法极其老练,凶手应该有医学背景。死者生前没有性行为。其他的还要等待回去进一步尸检。”
“这么说时间大概在24点到凌晨2点左右”我又看了眼尸体问:“那这些心脏……”
“哦,是动物的,猪心。其他的还要等回去进一步尸检。”
“猪心?”
看来我先前的猜测落空了。凶手将猪心如此排列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白莹的心脏又去了哪里?凶手没有性侵死者,却将死者的内裤退到脚踝,这样的行为背后又隐藏着凶手怎样的心理问题?
我让夏天进来,看看家里有什么丢失的没。
他转了一圈道:“白莹的包包连同手机一道不见了。其他的都没丢。”
我问包里有什么。
夏天说白莹包里一般装得都是女士用品、手机和钥匙之类的,还有就是现金这些,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我问他知不知道白莹平时携带多少现金。
夏天说一般也就二百多块,现在都用手机支付,所以很少使用现金。
我皱了下眉,这跟平时的入室抢劫案大为不同,凶手没有对房间进行翻找。只拿走了死者的包包。而且一般入室抢劫案,凶手即便杀人也不会这么复杂。
从诡异的死亡现场看更像是某种邪恶仪式。
2
接下来,我们分别从白莹的父母、同事、同学以及邻居入手,调查她的人际关系。
白莹的母亲信佛,女儿在他们眼中可以说是个乖乖女,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优秀,听话懂事,从来没有让父母操过心。
长大后参加工作,白莹也非常孝顺,她每个月都会乘坐一小时的高铁回家看望父母。
在同事眼中白莹更是无可挑剔,从护士长口中我们得知,白莹是个尽职尽责的好护士,业务能力过硬。
她对待病人无微不至,遇到那些矫情、胡搅蛮缠、不讲理的病人时她更是如沐春风,用微笑和耐心化解对方的怨气。
我问她白莹与其他同事有没有发生过口角之类的矛盾。
护士长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一个对待病人都如此耐心的人,怎么可能会与同事发生矛盾。不仅没有,白莹还有求必应,带新人,替别人值班。她从来都没有怨言。而且她业余时间还做了志愿者,帮助那些孤寡残障人士。这样的人如果都有人想害她,真的是天打五雷轰。”
我又询问了几个护士,她们的答案与护士长出奇的一致,白莹是个业务能力强,人缘好,没有绯闻的好同事。
在白莹的同学眼中,白莹可以算得上是别人家的孩子,她成绩优异,关爱同学。积极乐观。大学期间是无数男同学心中的女神,但白莹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乱交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只有一个就是夏天。
从同学口中我们还得知,白莹本来可以上更好的学校,可她偏偏为了夏天选择我市的这所院校,而且还是临床护理专业。她说她要照顾夏天一生。
这种为了爱情的女孩我还真不多见。
而在邻居眼中,白莹是个很热情的人,谁家孩子或老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喊一声,白莹指定有求必应。
一圈走访下来,让我彻底陷入迷茫,这样一个几近完美的女人会遇害。对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试图推断凶手动机时,技术科小刘走进来道:“头,过来。有新发现。”
“哦?”我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当小刘将白莹的笔记本放到我面前时,我被震惊了。
整整10个G的小视频,主角无一不是白莹。
视频中白莹放浪形骸,用各种魅惑的方式取悦男人。有些甚至连岛国电影都不敢拍。
最让我震撼的是白莹与一只黑背牧羊犬发生的跨种族交流。旁边站着一名拄着双拐,身体消瘦的男人。他同样带着面具,津津有味的看着白莹与狗做那事。
组员小王看到片子直接爆了粗口,“卧槽!这还是咱们调查过的那个白莹吗?这女人原来还有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我耐着性质将所有的视频都看了一遍,然后问其他人:“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3
“好看。”小王打着哈哈道。
所有人都憋不住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陈法医走了进来,他给我带来一个新的发现。
“老邢,死者血液中还有微量氰酸钾。”
“哦?这么说是中毒死的?”
陈法医将尸检报告交给我,我一边翻看,他一边给我解释,“不是。跟开始我判断的一样,死者死于失血。只不过生前服用了氰酸钾。死者血液中有微量氰酸钾,这种剂量不足以造成死亡,更有可能让死者产生麻醉或催眠。
这种化学品一般用于有机合成催眠药,麻醉药。是从氰化钾和氧化铝中研和供热,然后在水或稀乙醇中结晶而成,提取过程很危险。”
“身体上是否有注射留下的痕迹?”
陈法医摇摇头,“没找到。”
我合上尸检报告道:“看来应该朝熟人作案方向查找。死者死于家中,死亡时间是夜里24时到凌晨2点左右。门窗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么晚了,死者能给对方开门,可见凶手是与死者认识的。
凶手具有一定医学背景,懂得解刨学,药剂学或者有这方面的朋友,协助他完成谋杀。对了,痕迹检验出来了吗?”
“头,在白莹家只提取到夏天跟白莹的指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们组的痕迹鉴定员陆康道。
既然是夏天与白莹的租住的房子,有二人的指纹并不为奇。
“周边监控有什么发现?”我又问。
“头,白莹家居住的地区属于老旧小区,摄像头很少,我们查了下,可惜的是,她家不在监控范围。”
听了组员小宋的话,我微微点头,再次将目光移向电脑中定格的画面,又提出来刚才的问题,“你们在这些视频中发现了什么?”
几名队员面面相觑。
我摇摇头,“你们这群臭小子,是不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女主身上了?”
小王:“头,也不能怪我们,白莹实在太漂亮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回头给我写一份2千字的检查。”
其他人刚要笑,我道:“你们都是。”
瞬间所有人全都蔫了。
我懒得搭理这群年轻人,指着屏幕道:“你们就没有发现所有的男主都是残疾人吗?”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全都恍然大悟。
“对啊。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这个男人拄双拐,我记得还有一个坐轮椅的。另一个好像是个瘸子,还有一个少了只胳膊。不对,头,第一个好像并不是啊。那个人四肢健全。”
小王不解的看着我。
“可他是个口吃,你难道没注意他跟白莹交流时,说话很费劲吗?”
我说着点开那个视频,重新播放,画面中两人有过几次短暂的交流,男人说话结结巴巴,但说的都是短语,很容易被认为是在亢奋状态下的无意识说话。
但我凭借20年的经验,确认他就是口吃。
众人仔细听了几遍,也都从中听出了不一样。
“这个白莹是有什么心里疾病吧。喜欢残疾人?”
“我觉得她可能还有恋父情节,每个人他都喊干爹。”
“你们说的都有可能,我说一个曾经办过的案子,凶手是一名慕残癖,见到残疾人就会有性冲动。因此他犯下了性侵5名残障女孩的恶性犯罪,其中一人还遭到他的虐待致死。”
我刚说完,陆康道:“头,你说这女孩有慕残癖?甚至有可能杀了这五个人?”
“这不一定。一切都是我的推测,还得调查了才知道。”
我没敢妄下结论。慕残癖不一定都是变态,他们或许只是面对残疾人时有性冲动,想和对方发生关系。也就仅此而已。
小王搔搔头,“头,可是他们都带着面具,白莹又死了,我们怎么找啊。”
“你忘记护士长曾经说过什么?”
小王陷入了回忆,“护士长……护士长……”他翻找出记事本,查看起来,很快他若有所悟道:“志愿者!”
“你小子还没废。对,要想接触这些残障人士,最好的途径就是志愿者。我下面布置下任务,我跟小王还有陆涛去志愿者组织摸排,小宋,小刘,你们两个去调查夏天。将他在白莹出事前后的形成都要查清楚。”
小刘愣了下,“你是说报案人有可能是凶手?”
“不能排除。好了抓紧时间吧。”
第二天,我带领三人找到志愿者组织办公处。
接待我们的是一名略显肥胖的大妈。
当她听到白莹死讯后,惊讶万分,“怎么会这样?小莹那闺女多好啊。怎么会招此不测。”
“大妈。你跟我们具体说说,白莹这个人。”
大妈叹了口气道:“这闺女在我们这里做了10年的志愿者,我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那会她还在上大学,通过学校组织加入的我们,那孩子人美,心也美。每次参加志愿者活动什么累活,脏活她都抢着干。无论是在福利院,还是敬老院,没有一个人不说她好的。”
“你们是否组织过对残疾人的帮助?”我问。
“有啊。每到残疾人日,我们都组织慰问活动。平时如果有残疾人需要帮助,只要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会派人过去。”
“这些人是有专人负责,还是你们随机安排?”
“我们有常住志愿者,一般是这些常住志愿者去。不过赶上有的志愿者来帮忙,我们也会派他们过去。”
“那白莹都有去过哪些残疾人那里?”
大妈回忆了下,道:“哎呀,那可太多了。我记不清了。就在这个月,她还去了刘志慧家。”
“你在好好想想,女的不算。”
听我这么说,大妈错愕了下,“警察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他们杀了白莹?”
我连忙否认道:“哦,没有。你不要误会。一切还在调查中。你在好好想想。”
“你等下,我这里有份出勤记录。太久的没有了,也就是最近五年的。我给你们找找。”
大妈说着起身走向一个档案柜。
在里面翻找一会儿,她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
“都在这里了,包括志愿者活动,志愿者出勤记录等等。”
我看着厚厚的一摞纸,心想这下又有活了。
“大妈,这些我要带回去。”
“行,没问题。支持你们工作,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为白莹报仇。”
我笑笑道:“当然,那是我们的职责。”
让小王带着文件袋,我们朝门口走,到了门口我忽然下意识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大妈,白莹有没有干爹?”
4
“有啊。那么好的一个闺女,敬老院有好多人都想认她做干闺女呢。”
“具体的呢?”
大妈似乎在回忆,好一会道:“我知道的好像有两个人。”
我眼前一亮,小王与陆涛也来了精神。
“哪两个。能说下吗?”我问。
“一个是李春风,他是个双侧股骨头坏死的人,今年55岁,无儿无女,老娘前几年死了。他生活不便,我们志愿者经常去帮助他买米买面。后来白莹主动承担了对他的照顾。李春凤对白莹感激不尽,后来干脆认白莹当了干闺女。这事白莹也跟我们提了。
由于白莹的照顾,我们也就很少在问及他。他也很少在给我们打电话,有事就直接找白莹了。
另一个是王满福,具体年龄好像也50多了,我这脑子记不清了。
他是下肢瘫痪,坐轮椅。同样也是无儿无女,一辈子没娶妻。家里单蹦一个人。开始也是我们志愿者帮助他,后来白莹也主动承担起对他的帮助。”
我急忙问:“他们两个现在住在哪里?”
“李春风以前的住处我倒是知道,不过,听白莹说他搬家了,具体的我们也没多问。王满福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死因是药物中毒,王满福爱喝酒,感冒吃头孢,没注意又喝了酒。结果送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王满福的后世还是白莹帮着张罗的,这孩子真的太善良了。”
我似乎抓到了什么,马上追问道:“李春风是不是养了一条黑背牧羊犬?”
大妈听我这么问,脸上出现了惊讶,“对啊。你们怎么知道的?他那只狗还咬伤过我们一个志愿者。”
“谢谢你,大妈。东西我带走了。等我们调查完,在叫人给你送来。”
“哦,行。”
我们离开志愿者办公处。
小王兴奋道:“看来这个李春风就是视频中看白莹与狗干那事的人了。”
“小王,你兴奋个什么劲?”陆涛嘿嘿的坏笑,“你是不是特想试试?”
“滚滚滚。你才心理变态呢?我是看案子有了眉目高兴。”
“行了别开玩笑了。”我制止了二人插科打诨,“小王,找李春风的事交给你了。陆涛你跟我去医院调查王满福。”
我们就此分开,接下来几天,我跟陆涛跑遍了我市各大医院,终于在一家民营医院找到了王满福当时的病例。
如大妈所说,王满福确实死于双硫仑样反应,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药物中毒。病例上写着家属陈述是,王满福服用了头孢消炎药后,喝了半斤白酒。
而家属签字栏留下的是白莹的签字。
我接着往下看,不由得眉头一紧,王满福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他的心脏在他死后一小时内就被移植到了一名叫罗嘉泳的男人身上。
我让陆涛将这份档案符印一份。
这时小王也打来电话说李春风的住处找到了,我问他在哪儿。
他告诉了我一个地址,于是我们定好在李春风家碰头。
等陆涛这边复印完档案,我们马不停蹄的去往李春风家。
我们三个再次碰头,李春风住在市郊的一栋上世纪80年代修建的红楼里。
这里的老住户大多搬走了,房子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员。所以这里的治安状况有点复杂。
跟小王一同来的还有当地派出所的一名同志姓肖。
他带我们来到李春风的住所,“这个人真的命好,认了个干女儿,隔三差五的就来给他送米送面。”
说着他敲了三下门。
我问:“他搬来多久了?”
三个月前吧,这里治安环境差,鱼龙混杂。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会排查下,防止有通缉犯之类的人混在这里。就是那时我知道了他们。
说着他又敲了几下,“李春风,开门。”
“怎么连狗叫都没有?是不是不在家啊?”
陆涛疑惑的问道。
“不会出去了吧?”
小王说着又在门上重重的敲了几下,“有人吗?”
“敲什么敲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后面一道粗狂的男声传来,我们转头,见对面的房门打开,一名穿着花裤衩的男人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一脸的不高兴。
这时她身后站出一个女人,埋怨道:“你要死啊。没看见是警察吗?”
随后她陪笑道:“对不起同志,他上夜班。你们别见怪。”
说完,她推了一把男人就要关门,我连忙道:“等下,正好有点事问你,这家人呢?”
“你说那个老不正经啊。他一个月前就死了啊。”
“死了?!”
我跟小王几人都是一脸愕然。
“是啊。有事女儿干,没事干女儿,不死才怪呢。”男人似乎带着怨气说的,“那老东西,五十多岁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将那么漂亮的女人弄到手。还一口一个干爹叫着,我呸。恶心。”
“就是,警察同志,你可不知道,他们两个也不分个白天黑夜,有时间就干那事。你可不知道,那女的叫的一个浪啊,
‘干爹,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快丢里面。’
这房子本来就隔音差,加上那女的穿透力,还有那只狗也跟着乱叫。
哎呦,可把我们小两口折磨苦了。我跟他们说,结果那老东西放狗要咬我。我们只能忍了。”
女人抱怨重重,还要继续说,我立刻打断她追问道:“你知道具体时间还有死因吗?”
“他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哦,对了,那天下着雨,是那个女人叫来的救护车。她原本是想来求我们帮忙抬老头的,我老公想,可我没让他管。最后是120将他拉走的。”
“具体几号?”我问。
女人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最后还是那个男人脱口而出,“12号,那天我记得清楚,我们工头儿子满月,我们去喝酒来着。”
“后来那个女人有没有再来这里?”
“没有,自从那个老不死的死了后,女人在也没来。”
“狗呢?”我继续问。
“不知道。也许死了,也许跑了,反正我们没看见。”
我们从李春风家出来,又马不停蹄的赶往120调度中心,从那里我们查到上个月12号的出车记录。
很快找到了给李春风救治的医院,竟然又是那家民营医院。
再次调出李春风的病历,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李春风的死因竟与王满福的如出一辙。双硫仑样反应。
家属陈述是,李春风吃了头孢消炎药,又喝了酒。我接着往下看,再次被一份遗体捐赠协议所吸引。李春风竟然也同意了将自己的器官无偿捐赠出来。
而他的心脏在李春风死亡2小时后,再次被移植到了那个叫罗嘉泳的男人身上。
这也太巧了吧。两个捐赠人,时搁三年,在同一个人操作下,将自己的心脏无条件捐献出来,而受益者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不是小说,看似巧合之下,一定蕴含了不为人知阴暗。
白莹这个人的背后可能牵扯到更大的一起案子。
我这时不由得想起案发现场的情形,那五颗心脏也许并不是什么邪恶仪式,或许是凶手给我的一种暗示。
没错很有可能。
5
我立刻带领人回到警队,现在所有人的工作全部围绕白莹加入志愿者工作后的事情展开,我分出一部分人阅读档案,找出白莹帮助过的所有男性,然后依次走访,重点关注那些独居,无儿无女,没有家人的残疾人。
另外,我带人排查所有接触过白莹的志愿者,尽量将这十年来,白莹帮助过的残疾人摸清楚。
同时对白#莹的手机号进行特别关注,一旦开机立刻锁定位置。
我还派出两个人专门去查罗嘉泳。
我刚刚交代完这一切,调查夏天的小刘一组人也回到警局。
他们这几天跑了夏天的老家,同时也是白莹的老家。
这次他们的调查还真掌握了不少信息。
据小刘汇报,夏天父母早在8年前就死于一场车祸。
夏天患有一种罕见的非上皮样恶性胸膜间皮瘤,家里为了给他治病,倾尽家产。而治疗这种疾病的最好的药物是一种单抗体制剂,一针需要两万。
每个月注射一次。否则夏天的肿瘤就有可能置他于死地。
“八年前,夏天应该是24岁。一年20万的医药费,对于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啊。难不成夏天有一个富豪亲戚?才让他活到了现在?”
小刘冲小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要是那样就好了。他父母都是独生子女。夏天就有个姥爷健在。现在老人家就靠着两千块的退休金独自生活。”
“那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小王不解的问。
“我猜的没错,应该是白莹家接济了他对吧?”
我看向小刘,他喝了口水,道:“队长,你猜对了一半。我又去问了白莹的父母,他们说夏天将他父母的那套房以低价卖给他们,一共卖了40万。开始白莹父母不打算买的,是白莹说服他们说房价以后还会涨,让她父母买下来。就这样白莹父母花光了积蓄将夏天父母的那套房买了下来。”
“这白莹可真够坑爹的。以后房子还是他们小两口的。里外里变着法的让她父母掏了40万为夏天续命。可即便那样也只能撑两年,可夏天活到了现在。”
小刘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你要问夏天。”
“夏天这两天行程你查了吗?”我问。
“查了,他的确回了家,他姥爷告诉我们的。我们又在铁路系统购票信息上查到他乘车的记录。他是案发当天乘坐最早一趟动车回到的我市。我跟宋哲还专门去了铁路候车处查看了监控,确认了这一点,所以夏天没有作案时间。基本可以排除。
哦,对了。夏天的单位我们也去了,他在一家制药厂做原料检测。公司同事对他的评价很好,工作认真,人缘也不错。一个月工资六千左右。
白莹出事前两天,他就请假,说他要回去看看他姥爷。”
“他们公司生产什么产品?”我问。
小刘想了下,从身上拿出一个笔记本,“我忘了,我看看记录。”
他说着翻看起来,“对了,是一种治疗失眠的催眠药。”
我听到这条消息后,从靠椅上坐了起来,“夏天学什么专业的?你们查了吗?”
“头,还真没有。”
“去马上查。”
“头,我们刚回来。饭还没吃呢。”
小刘一脸委屈。
“到路边随便凑合点,等案子破了,我请客。这个夏天有重大作案嫌疑。”
“头,可是他并不在案发现场啊。”
小宋大为不解。
小王这时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这我就要说你几句了,我都猜到了你还没猜到?夏天老家距离我们只有180公里,不一定非得坐动车啊。”
“啊?你说他连夜搭乘其他交通工具,回到我市,作案后,又连夜返回了?第二天在乘坐高铁回来造成不在场的假象?”
“对喽,你开窍了。”
小王正得意呢,我对他道:“行了,你也别戳这儿了,现在你有另一个任务,查看案发那天深夜,进入我市的各个交通路口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夏天潜回我市的确凿证据。”
“得,我就不该说。”
6
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我带队再次来到志愿者组织。
接待我的还是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妈,我让她帮我整理一份白莹在志愿者组织里认识的所有人名单。我打算一一找他们谈话,让他们回忆下,白莹到底都接触过哪些残疾人。
就在我跟大妈谈话之时,办事处的门开了。
从外面走进一名中年妇人,我看了眼,这女人应该在45岁往上,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面容姣好,穿着一身休闲装,虽然低调,但休闲装的牌子却告诉我,她是个有钱人。
“张姐,他们是?”
“丽华。你今天有空啊。正好,这几位是来调查小莹案子的。你跟小莹也熟悉,有什么情况你也跟他们说说。争取找日抓到凶手。”
“什么?!小莹出事了?”
女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
张大妈叹了口气,惋惜道:“是啊。被人杀了。就在前不久。多好一个孩子啊。那个挨天杀的,不得好死。”
我这时站了起来,对着门口女人道:“你好,既然来了,那我们一起谈谈。”
女人将发髻朝耳后梳了梳,有些勉强道:“我只有两个小时时间。可以吗?”
“没事,够了,不会耽误你太久。”
就这样我们坐到了一起,女人自我介绍叫赵丽华,她跟白莹相识已经有八九年了。
我着重询问了下,在她与白莹在一起做公益时,都遇到过哪些男性单身的残疾人。
赵丽华说了几个,但由于时间太久,有些人她也记不起来了。
我让她别着急,能想多少是多少。
最后她只提供给我七个人的姓名以及住址。
我又询问她,其他志愿者有没有知道这些的,她正要回答之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说了声抱歉,让陆涛继续询问,自己则出来接电话。
来电的是一组调查罗嘉泳的同事,他告诉我罗嘉泳是一个千万富翁,年纪七十岁。患有一种心脏肿瘤,唯一的办法就是心脏移植,这七年间,罗嘉泳一共换过三颗心脏。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频繁。同事说罗嘉泳的那种病十分罕见,前两次都是因为肿瘤再生,不得已继续换心。
我又问第一个给罗嘉泳换心的人叫什么。同事说八年前一名叫王宝林的男人。随后他又补充道:“头,你猜那个人死因是什么?”
“药物中毒?”我脱口而出。
“是的。而送他去医院的人就是白莹。同样去的是那家民营医院。”
听到这,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起案中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白莹。
白莹一定与罗嘉泳有交易,帮助罗嘉泳寻找心脏供体。而她这么做的目的我敢百分百肯定是为了夏天筹集医药费。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解释的清了。
白莹专挑那些有残疾,孤苦伶仃,无儿无女的人下手。这样做无非就是免去家属这一关。罗嘉泳也能省去一大笔器官补偿费。他只要付给白莹很少一部分钱就可以得到一颗心脏。
白莹不惜以牺牲自己的清白为代价,勾引这些人,骗取他们在器官捐献书上签字。
然后运用她的医学知识,制造他们因乱用药物而中毒的假象。再以唯一家属身份出现,拿出遗体捐赠书。合规合法的将他们的心脏捐给罗嘉泳。而那家医院也一定在这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可是这里只有三颗心脏,凶手却摆了五颗,那两个受害人又是谁?而罗嘉泳又是怎么与白莹接触上的。按理说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不应该有交集才是。
我让这组人继续查罗嘉泳,同时还有这家民营医院,将所有涉及王宝林、王满福、李春风三人的医生护士,以及心脏手术的医生统统都要查一遍,必要时可以进行审讯。
打完电话,我刚要回屋,赵丽华开门走了出来。
我们打了个照面,她冲我笑笑道:“邢警官,我还有事。今天能不能就到这?”
“哦,行没问题。我给你一个名片,回头你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赵丽华。她接过名片后转身跟张大妈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我又继续跟张大妈了解情况。
几天后,我们这边没有任何进展,查档案一组,倒是筛选出几人,不过这些人都健在。调查后发现白莹对他们只是帮助过几次,然后彼此就没在联系。
小刘那组倒是有了进展,他们对对夏天专业调查后得知,夏天当初学的专业就是有机化学。
这下夏天的嫌疑又增大了。
如果真的是夏天所为,那他的动机是什么?还有他剖开白莹的胸膛取出心脏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陈法医说过,凶手手法老练,应该是一个有外科手术背景的人,可夏天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难道是二人共同作案?
我觉得这个很有可能。夏天进屋骗取白莹喝下带有氰酸钾催眠药,然后另一人在进行取心操作。
在后来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夏天利用不在场的证据,轻松逃脱法律制裁。
但夏天的动机呢?那可是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女人。他竟然在最后扒下对方的内裤,用一种极其羞辱的方式……
羞辱!!
我一下子顿悟,难道夏天知道白莹所做的一切了?进而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的爱情观不容玷污,因爱生恨,所以走了极端。
可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几年难道夏天一直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吗?要知道他们二人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一万多块,除去吃喝,根本不够夏天打针的。
这些钱从哪来,夏天就没怀疑过?
7
看来是时候要在会会这个夏天了。
我正想着,小王双眼通红,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头。有发现。我们几个通宵看了所有从我市到夏天老家的道路监控,终于在一条国道上发现他的踪迹。这小子还真谨慎,来回走的并不是同一条线路。”
这个消息对案情具有重大突破,我急忙起身跟着小王朝技术科走。
我做到电脑前,小王指着画面中一辆帕萨特道:“就是这辆车,他是晚上11点左右从国道进入我市的,然后在凌晨2点半左右从高速路口出的我市。”
我看向画面,画面中夏天使用口罩遮蔽的面部,但放大后,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那张苍白极尽毫无血色的脸。
“快,看看这辆车是否在白莹家附近出现过。”
技术组调出白莹家附近接口的摄像头,在六只眼睛的注视查找下,终于在一处靠近白莹家附近的路口发现了这辆车。
“马上找到车主,对他进行询问。另外马上传唤夏天。”
我话音刚落,调查罗嘉泳的另一组人员也赶了回来。
带队的是陆涛,他将罗嘉泳的照片以及资料全部摆在了我面前。
“头,都在这里了。罗嘉泳一共接过三次婚,育有两女一男。他现任妻子叫赵丽华,他与赵丽华育有一子,不过这儿子很不幸,遗传了他父亲的疾病。”
我目光聚焦到了赵丽华的照片上,竟然真的是她。那个同样身为志愿者的贵妇。
这起案件终于被串联起来。一条完整的逻辑链条大体形成。
白莹加入志愿者组织,期间结识了赵丽华,两人成为朋友后,白莹将自己男朋友的遭遇跟赵丽华倾诉。
恰巧赵丽华的老公罗嘉泳需要心脏供体,赵丽华抓住白莹急需用钱只一点。劝说白莹帮助自己寻找心脏供体,然后须以重金。
白莹为了夏天,不惜铤而走险。上了赵丽华的贼船。从此她们二人在七年间专挑残疾孤寡的中年男人下手,这些人本就孤独,缺乏关爱。
突然身边有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照顾,这些人肯定会投桃报李,在白莹的迷惑与撺掇下,签署了器官捐献协议。
我正思索完这些,就听陆涛又说道:“头,还有件事,这个赵丽华曾经是那家民营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而这家民营医院的最大的股东就是罗嘉泳。同时我们还调查了当年几名参加王宝林与王满福遗体捐赠的办理人,他们都矢口否认,自己受人指使。因为程序流程都没问题,我们也不好拿他们怎么样。
还有那个主刀的医生,更是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我点点头,在没有具体证据前,这些人是不会轻而易举交代实情的。
“哦,对了。你刚才说赵丽华的儿子也患有跟他父亲一样的病,那现在他如何了?”
“他那个儿子名叫罗浩勇,今年三十多岁,十年中曾经换过两次心脏,最近这个人消失了,具体情况我们也没有打听到。”
“什么?两次?!”
陆涛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是两次。”
“两次供体捐赠者呢?”
“这不忙着给你汇报,我们还没来得及调查呢。”
“查,马上查。越快越好。大家行动起来。”
所有人再次出动,各司其职,我带领两个人到夏天单位。但他们领导说夏天因为女朋友死了,心情不好,请了长假。
我马上意识到夏天有潜逃风险,于是马不停蹄赶往夏天的住所。
我敲门,好一会儿,门才开。夏天一脸憔悴的站在我面前。我心里长出一口气,没跑就好。
夏天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你们终于来了。”
“你似乎知道我们要来?”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给我几分钟,我换件衣服。跟你们走。”
我不放心,让小王跟着他,没一会儿,夏天穿着一件与他体型极不协调的宽大格子衫走了出来。
“这是我跟白莹确立关系那天穿的衣服,当时我还没有这么瘦。走吧。”
夏天就这样跟我们回到了警局。
审问室内,夏天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我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们交代的吗?”
“你们想知道什么?”夏天语气平静的反问。却依旧低着头。
“你杀害白莹的全过程。”
“她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我无法容忍。就这么简单。”
“可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
“那又怎么样?她最终还是违背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取悦那几个恶心的残废。她让我感到了一种吃苍蝇般的恶心。”
我没有在纠缠这些,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从他嘴里问出还有谁参与了谋杀白莹。
“白莹的心脏呢?是谁做的手术?而你为什么又要在现场摆出那种诡异的图案。”
“那是最后的告别,也是对她的一种惩罚。我爱她,我真的太爱她了。不算我们确立关系,我们整整认识了24年。我后悔了,这段时间我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我不该一时冲动,听了那个女人的话,我杀了我最爱的人。哈哈哈……”
夏天说到这里仰头苦笑,同时我看到他咬了下衬衣的袖口,“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那个女人是谁?是赵丽华吗?”
我话音刚落,就见审讯椅上的夏天笑声戛然而止,
我大惊失色,马上预感到事情的不妙。刚才他的动作很可能是吞下了毒药。
当我起身几步朝夏天走过去时,他已经好似面条一样瘫软下来。
我立刻叫人,等陈法医赶到时,夏天已经早就没了呼吸。
“他口中有杏仁的臭味,应该是氰酸钾中毒。”陈法医看过尸体后对我道。
我暗骂了一声,这下最关键的人物畏罪自杀,案子还怎么查?
8
下午,调查罗浩勇的组员回来反馈,说罗浩勇在白莹死亡当天就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而先前为罗浩勇捐献器官的两人一个叫孙鹏,另一个叫李天宝,孙鹏当时年纪大概45岁,单身,无子女,下肢截瘫,有一个老年痴呆的父亲。现在已经过世。
李天宝,当时年纪48岁,同样是单身,无子女,患有轻微小儿麻痹,父母早亡,靠给人修电脑为生。
而他们的死亡原因无一不是药物中毒,而在他们的家属签字一栏都写着白莹的名字。
我看完资料,眼中冒出无名怒火,“罗浩勇的器官捐赠者是谁?你们查到了吗?
陆涛看了眼与他一起办案的同事,随后沮丧的回了句,“是白莹。”
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白莹?这……这怎么可能?”
“确实是她,捐赠志愿书上有她本人的签字。”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
“捐赠书的日期是李春风死后的第三天。”
这个案子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头,该不是伪造的吧?”小王提醒我道。
“马上做笔迹鉴定。另外陆涛,你马上传唤赵丽华,让她来警局,我要会会她。”
大家分头行动,赵丽华如约而至。
她很从容,气质依旧拿捏的死死的。
我请她坐下,赵丽华说了声谢谢。
“赵女士,你不想跟我解释下,白莹的心脏为什么会跑到你儿子的身上?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是你伙同夏天杀了白莹?取走她的心脏?”
“邢警官,我们能出去走走吗?就你跟我,这里让我喘不过气来。”
“好。”
于是我们俩开车来到江边。
我们下了车,赵丽华捋了捋被江风吹乱的头发,“有烟吗?”
我抽出一根递给她道:“可能没有你平时抽得档次高。”
她笑笑,“我当初也是普通人来着。”
我给她点上,然后自己也抽了一根,“现在可以说了嘛?”
“邢警官,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为了方便叙述我用第一人称。我声明这只是一个故事,千万别对号入座,离开这里我什么也不会承认。”
我没说话,依靠在车旁,听她如何解释这一切。
光从他们描述的这个画面就能知道现场有多让人震惊了
够离奇,与其说是人杀人,不如说是某些人被精神控制,被固执的信仰pua
很多女孩子为了满足男人的要求,就会做出一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千万不能因为男人而迷失自我啊
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女孩已经死亡36个小时了,很有可能就是被迫害的,来个会员瞧瞧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脏也没有了,开个会员看看她的器官是不是被贩卖了
法医这个时候还是发挥很大用处的,能够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和原因
两人在十年前就确立关系了,按理来说,两个人的感情应该很好啊,现在这种行为让人有点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