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张大妈要我给她儿子开荤 邻居张大妈让我给她儿子开荤。 否则每天大半夜都会来我窗根下大声聊天。 我搓着手指上干涸的血迹，想到了刚被我杀掉的继父和妈妈。 我冲张大妈点了点头。 好啊，你想开荤是吧？ 巧了，我今天想开戒。 张大妈又来了，我套上校服就出了门，打算跟她好好商量一下。 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还是这么热，毫无凉快下来的迹象。 邻居张大妈扇着扇子，和李婶在我的窗户根下肆无忌惮地大声聊天。 她知道，窗户里是一个高考生的卧室。 需要安静，需要睡眠。 可是这一年以来，她从来没有安静过。 「张大妈，您能去旁边花园聊天吗？」 我搓着衣角，怯懦地跟她说。 她借着微弱的路灯和我家投射出来的微弱光线。 上下打量着我。 「怎么着？大马路也是你家的啊？我爱在哪聊在哪聊！」 她手中的扇子没有停下来，依然来来回回地摇摆。 看得我十分头晕。 毕竟刚刚浑身力气几乎都用光了，这个时候竟然有点脑供血不足。 我努力站稳身子，想要继续劝退她。 「张大妈，这是我卧室的窗户根啊，都十二点多了，我要休息了。」 张大妈这个时候立马来了精神头。 她眉头一挑，手中的扇子指着我的脸，嘲讽戏谑挂满面庞。 「休息？你跟你继父玩够了？要休息了？是不是累坏了呀？」 我骤然面色通红。 原来你们一直都知道啊？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肯帮帮我。 「啧啧啧！」她又开始扇扇子，「小荡妇，你还知道脸红？」 我慢慢后退，张大妈却向我步步紧逼。 「大热天的你还穿个长袖校服，」她突然上来撕扯我的衣服，「你里面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校服拉链一下子被她拽开了。 唰地一声扯到了胸口下。 我时常因为发育太过分，被同学嘲讽。 我也知道，邻居大妈们也经常背地里骂我是不要脸的贱货。 这还是第一次被她们看到全景。 张大妈见到赤裸裸的我，并没有愤怒。 反而是一脸窃喜，仿佛是见到了什么让她兴奋的玩意。 「烂货！反正你也不值钱了，让我刚高考完的儿子开开荤，怎么样？」 我捂着胸口，慌慌张张地拉上拉链。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我急切地大喊了一声。 张大妈前仰后合地嘲笑我：「哎呀，你还怕看？都被人看个精光了！」 泪水忽然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差点被她看到嘣到我胸口上的血渍。 吓得我浑身颤抖。 「要报警，你报啊！」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出警等待时间漫长且煎熬。 张大妈的目光一直游离在我身上。 她打电话给大儿子张广。 张广就在五十米外的烧烤摊跟人喝酒。 听到她的电话，立马飞奔了过来。 他和继父是同事，两个人也时常在一起喝酒。 我怀疑继父把我家里的事统统讲给他听了。 所以每次他见到我，都是一副色眯眯贪婪的样子。 第2章 我报警了 听了张大妈的哭诉后。 张广搓着下巴，目光往我胸口瞟。 我吓得小步后退。 他乐了。 「素素，别看我和你继父总在一起混，我们差着岁数呢。」 我压根不敢抬头看他。 他语带笑意和暗示，继续说：「你跟我弟同龄，还是同学，我大不了你几岁，你叫我一声哥哥，不为过吧？」 他慢慢向我靠近，把我逼到一层窗外护栏和墙壁的三角型角落中。 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在我耳边哈着热气。 「我听说过一点你的事，你继父跟我说的，又白又软，跟哥哥玩一次，我劝劝我妈，怎么样？」 我哇地一声就哭了。 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 好害怕！ 难道今晚的屠戮名单上，又要多一颗人头了吗？ 这时，警察赶到了现场。 我描述了张大妈扰民的全过程。 警察对张大妈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属于扰民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以后看着点时间。 让人家小姑娘好好休息。 张大妈哪肯听？ 她说：「我儿子就在旁边喝酒，你问他，我声音大吗？我压根没说话，就在这里乘凉！这小姑娘贱的很，警察同志，你们别信她的，满嘴谎话。」 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要讲求证据。 这边一个监控设备都没有。 无论张大妈说什么，也无论我说什么。 其实都没有证据。 警察只是教育了一番：「你们在五十米外那里喝酒也经常有人投诉报警，太吵了，大家都小声点。」 张广和张大妈连连点头。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 刚躺下，张大妈又在窗根下吵了起来。 「不要脸的小荡妇！勾引自己继父！跟自己亲妈一起伺候一个男人！」 对面楼中，几家灯火亮了起来。 有人偷偷打开手机录视频。 如果这样下去，我想我要火了。 我走到客厅。 继父和妈妈还是那样呆呆地目视前方。 他们的身体靠在椅子上。 我捅了捅妈妈的身体，硬的厉害。 我又看了看继父，就这么一把合适的水果刀。 插在他脖子上就没拔下来过。 现在我需要这把刀了。 我使了个大劲才把刀拔下来。 洗洗吧。 张大妈说的不对。 我没和妈妈伺候一个男人。 继父从一开始就是奔我来的。 他跟妈妈假结婚，其实遭罪的一直是我。 变态。 我浑身痛。 妈妈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要钱。 我原本以为，高考后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但我没想到，高考结束这天晚上，继父怕我飞走，要把我永远关在卧室中。 他准备了三米长的铁链子。 跟妈妈一起往我脚踝上捆。 妈妈跟他要了一大笔钱，他没有半分犹豫就给了。 当着我的面。 妈妈看着手机中的数字，笑的花枝乱颤。 继父猥琐地看着我：「晚上我要吃顿好的。」 就在他们快要把我脚踝上的锁扣扣上的时候。 我对准了他们的脖颈。 一人一下。 公平极了。 不是要吃顿好的嘛？ 我把他们摆在客厅的圆桌旁。 第3章 坏了，被发现了 好好吃吧。 他们努力发出嘶吼。 可是窗外张大妈的叫嚷声盖住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的喉咙一股一股地往外蹿着液体。 没多久，两个人的双眼就开始呆滞了。 我拍了拍继父的头。 第一次看到他清澈的目光，我表示很满意。 铁锈的味道充斥着客厅，可是在那中间，我还是能闻到臭臭的味道。 是我自己的味道。 我臭臭的。 张大妈的小儿子张也总是嘲笑我。 嘲笑我大胸脯子勾引人，嘲笑我洗不干净澡，身上臭臭的。 于是我洗了个澡，准备出门再去会会张大妈。 她还在骂着。 我双手插兜，时不时摸摸锋利的水果刀。 张大妈再次看到我，有点意外。 「大半夜不睡觉，洗澡换衣服准备去卖吗？」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 「张大妈，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我凑近她：「答应给你小儿子开荤。」 张大妈一下子笑了，她拍着手叫好：「真的吗？你说真的吗？我家小也可惦记你很久了，我这就上楼跟他说！」 我跟在张大妈身后，思索着进门后如何应对他们。 她一定是已经发消息给小儿子张也了。 张也打开门，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但脸上却挂着期待和急躁。 他搓了搓手，拽起袖口擦了下嘴角。 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 「怎么穿的这么严实？不是说好来给我......」 我看到他这幅恶心的样子，就想起来他在学校带头羞辱我有多恨！ 我咬着下唇，双手在口袋中攥紧。 他上前来捏了捏我的脸蛋。 「别咬别咬，待会我还要亲呢，你咬坏了我怎么亲？我可怕你疼啊！」 我想立马掏出水果刀，插在他颈间！ 但张大妈从后背推了我一把。 「别在门口那么大声说话，被邻居听到多丢人！」 哦，原来你也知道大声说话是会被别人听见的呀。 我勾了勾唇角。 笑着对她说：「你不是最爱大声聊天吗？」 她面色一冷，在我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 「伺候好我儿子！要不然我就让你上大学以后，所有同学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我心脏紧紧的。 我原本有未来，我原本有前程似锦。 我原本有小满姐姐在等我，等我考上大学，带她去大城市看病。 如果不是继父和妈妈要囚禁我，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我要去陪小满姐姐卖掉房子，去治病。 她总是攥着我的手，小声地对我说。 「素素，再忍忍，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这句话支撑着我渡过了无数个不眠夜。 可此刻，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继父说，我敢告诉别人，就把我最好的朋友小满抓来一起玩。 正好全楼都知道她没爹没妈，又有房子又有存款，都想吃她绝户。 这句话惹怒了我。 我可以死啊，可是小满姐必须活下去。 我抽刀时，都是笑着的。 因为我保全了她。 想到这些，我踏实许多了。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就把张大妈一家也都拿下吧。 免得她整天去烦小满姐，要她嫁给张万。 张也把我拉进他的卧室中。 臭烘烘中带着一点腥味。 那味道，恶心极了。 他一把将我推到在床上。 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赃物。 看得我直想吐。 他起身去关门，可是却被张大妈拦住了。 「儿子，妈成全你的好事，留条缝，留条缝......」 张大妈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时不时地瞟我一眼。 张也看看她，又回头看看我。 不怀好意地笑了，他连连点头：「啊，好，好，懂了，妈您也是，我爸死了这么多年，也不找个人陪你。」 我坐直身体，靠在床头。 这个姿势很舒服，一掏兜，就能了结他。 然后我就可以冲出去，再送张大妈去西天。 张也留了条门缝。 张大妈龌龊的三角眼就从那里，投射过来期待的目光。 张也激动极了。 他慢慢地靠近我，搓着手，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才爬上床。 他勾起我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凑上来。 「粉嘟嘟的，素素，你知不知道，我在梦里已经把这张小嘴嚼碎了。」 我压抑住胸口涌上来的恶心的感觉。 「这、这、这是真的吗？」 他直起背，激动极了。 然后抓住我的领口，一把拉开了拉链。 惊喜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啊，素素！我的素素！」 他把脸扎了过来，我有些吃痛。 「啊......」 我弱弱地叫了一声，然后顺手掏出口袋中的水果刀。 刀锋闪烁，在半空中亮起！ 可就在这一刹那，客厅中传来了张万的叫声。 「他妈的！楼下那个素素把她爹妈给捅死了！」 张也一下子抬起头，一把推开我。 水果刀叮叮当当掉在了地上。 我们在这一刻，四目相对。 张也吓得直接从我身上轱辘下去。 倒退着跑到门边。 张大妈在门外嗷嗷叫：「杀人啦！快跑啊！杀人啦！」 张万一听这边的喊声，立马冲了过来。 我慌慌张张下床，双手举起水果刀，不停地冲他们挥舞。 「滚！滚！都别靠近我！滚！！！」 「哥！哥！她就在这，快！快报警！快报警！她要杀我！」 张也疯狂地摇着张万的手臂。 张大妈躲在两个儿子身后，面色惨白。 张万摸了摸下巴，笑了。 「她现在是杀人犯，也可以是，畏罪潜逃的逃犯。」 张也惊魂未定，张大妈却听出了张万口中的暗示。 她笑了：「这大半夜的，没人看到她来咱们家。」 张万拍了拍张大妈的肩膀，斜昵着我：「是啊，没人。」 「行了，小弟，这送到嘴边的大甜枣，你就不想咂么咂么味么？」 张也挠了挠后脑勺，依然没懂他哥的意图。 「去去去！傻小子，找根绳子来，哥带你玩点片里才能看到的东西！」 我想冲出去。 可是张万和张大妈上前，三两下就把我按倒了。 我使劲浑身力气，对他们拳打脚踢，也全部落了空。 张也很快就拿来了绳子：「哥，什么花样？快，快！我等不及了。」 「瞅你那傻样！」张大妈用食指推了推张也的额头，宠溺的很。 她找来一块破毛巾，想要堵住我的嘴。 我疯狂地冲她提着腿：「别碰我！老妖婆！变态的东西！滚远点！」 「还乱动！等下弄死你！」 张也趁乱不停地抓我。 张万双眼通红，目光炙热：「哎！妈，别用这个，去我房间抽屉里，找一个用绳子串起来的球。」 张大妈很快就回来了，她把那个东西套在我脑后，又把一个铁球塞进我嘴里。 第4章 小满姐来救我了 我发不出来半点叫喊声。 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们用绳子把我五花大绑，胸口处打了个结，把我分割成两半。 张也不停地擦着口水。 张万的双手越来越烫。 张大妈的面色开始泛红。 「这、这......臭小子，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花活啊？」 她又羞又兴奋。 我蹬着腿，泪水决堤般滚落下来。 喉咙口绝望地涌出闷哼。 「死丫头，能伺候我两个儿子，你福报可不浅呢！」 她扭曲着脸，上前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这次，她掐的不再是手臂。 好痛。 我不懂，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要对我下这样的死手？ 她知道，哪里掐起来最痛。 我在心中怒吼：我要你死！我要你们统统死！！！ 但我知道，我完了。 「哥，哥！怎么玩？什么时候开始玩？」 张也兴奋极了，他把手伸进睡裤中，摆了摆。 我看到那东西坚挺着，仿佛要爆裂开一般。 「哥，你说她不会找个机会就捅死咱们吧？」 他依然有些害怕。 「你看她有那个机会吗？」张万不削地抬了抬下巴，点燃一支烟。 「那她怎么把她爹妈捅死的？」 「没有防备下捅死的呗！就那么两下子，在这里。」 张万冲着自己的脖子比了比。 「一个寸劲就死了。这丫头狠啊！她继父伺候的她那么舒服，听说每天晚上都爽的嗷嗷直叫。还能下死手把人弄死。啧啧。」 张大妈恶狠狠地上前踢了我胸口一脚。 「他妈的，烂货！有人伺候你还不愿意！不知好歹的东西！」 「妈！你往哪儿踹呢！我最稀罕那了！」张也急得直跺脚。 张万蹲在我面前，在我脸上吐了口烟。 「咱们呐，看住她，想玩多久玩多久。腻了，就找点东西，半夜拉到后山一埋，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瑟瑟发抖地在角落中攒成一团。 可身体却完全裹不住。 我恨！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我不想要这两坨没用的东西！ 我恨我妈，我恨那个所谓的继父！ 我恨我自己！ 嗓子哭到沙哑，仿佛被一万根针刺一般疼痛。 那个铁球在我嘴里硌出丝丝铁锈的味道，在齿间蔓延开来。 胸口被张大妈踹过那一脚后，隐隐发麻。 带着我连连咳嗽。 一咳嗽，身体又开始上下颤抖。 张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裤子，额头大滴的汗液顺着额角滴落到木地板上。 「妈！妈，要看吗？」 「这......我都是个老太太了，有点不敢啊......」 张大妈压抑住嘴角的狂喜，微微垂下了头。 「没事，妈，别怕，大不了我轻轻对她。」 「别别别！」张大妈连忙阻止她，仿佛他在破坏她爱看的好戏。 「来！先去拿剪刀，把这两块衣服剪掉！」 张万指着我，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好嘞！！！」 所有人都陷入兴奋的狂喜中。 只有我想着，怎么才能死掉。 「张大妈，开门呀！」 门外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是小满姐。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张万狐疑地隆起眉心。 张也急得直跺脚：「哎呀！还让不让人乐呵乐呵了！急死个人！」 张大妈拍了拍张也的肩膀：「儿子别急，妈去处理，你乖啊！」 张万看着他们俩，翻了个白眼。 「娘们唧唧的。」 张大妈把我和张也关在了卧室，门虚掩着。 大门打开了。 「哎呦？小满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小满姐急切地蹦豆子。 「张大妈，我听人说张万在烧烤摊喝酒呢，我就赶紧来了，咱们把事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报警抓他啊？」 空气瞬间凝固。 张万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忽然叮当一声响。 小满姐发出闷哼。 仿佛被砸到了墙壁上。 等到她再开口，我才发现，她是被掐住脖子按在了墙壁上。 「你他妈的说什么？什么报警抓我？」 张万的声音充满了防备。 「放......放我下来......张......张大妈救我......」 一声声鞋跟踢墙的声音传了过来。 咚地一声，小满姐摔倒了地上。 「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万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儿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张大妈吓得连连后退，看来，张万的药劲上来了。 张也在房间中急得团团转，但却不敢出去。 我哼了两声，他跑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指关节被他攥的青白。 我在他颈间蹭了蹭，表达爱意。 他眼神中放射出欢喜之色，扯掉我口中的小球。 我目光带泪，闪闪发光。 小心地贴着他的耳垂低语了一句：「我害怕。」 他立马搂过我的肩膀安抚我：「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张大妈！您这个时候可不能卖了我啊！说好了让张万撞死我爸妈，然后让他去坐牢，我和张也结婚的！您可不能食言啊！」 小满姐的喊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刺激着张万的耳鼓，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像猛兽一样冲向自己的亲妈。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懂啊......」 张大妈窒息着，挣扎着。 我贴着张也的脖根低声娇嗔：「原来你有女朋友了啊，那我算什么啊？」 张也慌慌张张地拉住我的手：「没有啊，没有啊，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的泪水来的恰到好处。 「我不是真的要拿水果刀捅你啊，我是想吓唬你妈，我害羞，不想让她看。」 张也连连点头：「嗯，嗯，我信你，我信你。」 愚蠢的少年冲昏了头脑，自信又膨胀。 这时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惦记着春宵一梦。 什么千金什么至亲，统统抛之脑后。 我透过门缝，瞧见了客厅中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的小满姐。 她也看着我，目光炙热坚定。 我们的眼神在空气中撞击在一起。 心脏怦怦直跳。 「你在看什么？」张也狐疑地问我。 我抬起头望向他：「张也，你要我还是要她？」 他怎么能不心软？他怎么能不柔情似水？ 「我我我，我当然要你了！」 「你发誓，发誓啊！」 「我发誓，我张也一辈子只要素素一个人。」 我笑了。 可是张也，我不要你。 我已经有爱人了。 第5章 真相 客厅中，张大妈几近窒息。 她吞吞吐吐的央求这儿子放过她。 可张万已经红了眼。 那药不好找，我和小满姐寻街问巷数十日，才勉强弄到那么一点点。 全便宜他了。 「妈，我真没看错。原来你真的偏心小弟啊。像个宝宝一样哄他，你明知道我馋素素，还是给了小弟。就连哄着我撞死小满父母，都是为了让小弟吃绝户啊。那我呢？」 张万的手越来越紧。 张大妈的脖子越来越细。 小满姐歪了歪头，她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张大妈才能死。 她犹豫良久，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张万已经把张大妈丢在了沙发上。 一拳拳地砸在她的脸上。 鼻子消失了，嘴巴变形了。 几个警察很快就控制住了张万。 「头儿，好像嗑药了。」 一名警察推开卧室门，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我。 他眉头紧锁，愤怒地质问张也：「这是怎么回事？」 张也慌了，双腿颤抖的像筛子一样。 「我、我，她、她，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警察步步逼近。 我抬起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和我男朋友玩呢。」 张也惊讶地看向我，眼底尽是感动。 这个时候我要他去死，他会去吗？ 「对对，我们玩呢。」 警察摇了摇头：「年轻人少搞这些有的没的。」 张也将我松绑开：「素素，你真好。」 我在他耳垂轻描淡写地扫过一吻：「事情过去后，我们可要好好玩。」 他搓了搓手：「一定，一定！」 警察发现我家门大敞四开，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而插在继父脖颈间的那把水果刀上，早就布满了张万的指纹。 桌子上，地板上，包括链条上。 他跑不掉了。 我们一行人去做了口供。 张也说，他哥哥确实说我继父和妈妈被人捅死了。 但是他哥哥想诬陷我。 「夜里12点到2点之间，你在哪里？」 警察温和地问我。 这个时间段是继父和妈妈大致被害时间。 「我嫌我男友妈妈在我窗外吵，就来找男友了，一直在我男朋友卧室。」 「是的是的，警察大人，她在我卧室，我们两个......玩呢......」 我伸出脚，踢了踢旁边的张也。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窃喜。 为我撒谎，他得意极了。 现场有我的指纹，但凶器上没有。 张万清醒后，对一切矢口否认。 可是警察走访了烧烤摊主。 摊主说，张万和我继父总在烧烤摊闲聊。 他多次要求我继父，跟我玩玩。 我继父都没同意，很多次，张万都生气地掀了桌子。 那条铁链，也是张万提供给我继父的。 他这个人，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癖好。 「小姑娘，你继父跟你母亲结婚这八个月以来，有没有侵犯过你？」 我瞪大了双眼，摇了摇头。 「不可以这么讲我继父，他是个好爸爸。他很爱我的妈妈，也很尊重我。他经常告诫我，离张万远点，说他没安好心。」 警察长舒一口气，似乎是逃过了一劫。 张万百口莫辩。 最后因故意伤人罪，被叛了死刑。 呐，我也是绝户了。 是张大妈喜欢的那种姑娘。 这就是所有人看到的事情经过。 但不等于是真相。 八个月前，我无能又恶毒的妈再婚了。 那个口口声声让我喊继父的人，是冲着我来的。 他羞辱我，折磨我。 可是我的小满姐，毫无办法。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的成绩出类拔萃，不能就这样放弃。 何况小满姐的爸妈刚出了车祸，她的身体又不好。 我们约好了，等我考上大学，她就卖掉房子。 她养我，我养她。 她爱我，我爱她。 直到有一天，小满姐晚上在烧烤摊旁听见了继父和张万的计划。 「考上大学远走高飞了！还怎么玩？」 继父捶打着大腿抱怨。 张万嗤笑着：「那你就让她走不了啊！」 他伏在继父耳边说：「我那有链子，拴在房间里，谁知道？有人问，就让她妈去应付。」 「嘶~」继父动心了。 「老哥，我工资给你一半，让我玩俩月，咋样？出事了，我帮你处理。」 继父的脸上堆满了餍足：「老弟，你真是个聪明人啊！」 两个人哈哈大笑，杯子撞杯子。 毁了我的计划，让他们欣喜若狂。 毁了我，他们好兴奋，好激动。 毁了我，他们毫不在意。 小满姐在一辆车后听到一切，双手冰冷。 原本，我们都有美好前程。 原本，我们善良软弱。 原本，我们并无杀心，只想逃离。 那天晚上，我和小满姐一人一刀。 我捅了继父。 她捅了我妈。 午夜十一点，是张大妈在我窗根下听声的时刻。 她很准时，生怕错过一场好戏。 房间内没有声音，她就会大声喧哗，肆无忌惮。 她的声音盖过了房间中的一切响动。 关了灯，她以为好戏要开演了。 好戏也的的确确开演了。 我要出门去跟她理论，吸引还没睡觉的邻居的目光。 好让小满姐从另外一侧的门跑出去。 再回家，我收到了小满姐的消息。 确定张万在烧烤摊，我洗了个澡，处理好身上的脏污，再次出门。 张万来了。 他留在烧烤摊的酒瓶上全是他的指纹。 他死也想不到，明明喝了五瓶啤酒，为什么只有四个空瓶子了？ 另外一个呢？ 小满姐拿走取指纹了。 还有半瓶酒里面，怎么就掺杂进去了奇奇怪怪的味道？ 他不会多想的，当他灌下去这带药的酒后，脑海中全是我的身影和一些疯狂的念头。 我跟着张大妈上楼。 小满姐在楼下布置现场。 张万太蠢了。 他就没想过，为什么我杀了人，会不关防盗门？ 就那样让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他进去了，又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往家跑。 小满姐在黑暗中看着他，计算着上楼的时间。 上次被张大妈邀请去喝茶，她偷了一件张万的T恤。 沾满了血渍后，她进门口后，趁人不备偷偷藏在了门口的花盆后。 这件衣服和沾满指纹的水果刀，成了张万定罪的证物。 张也只有一点点的智商，他知道，不管真相如何，放出来张万，一定杀了他和张大妈。 既然张万敢撞死小满姐的父母，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 第6章 恶有恶报 敢杀人的人，是恶魔。 张也害怕。 但他也没有寻求真相的想法。 「张也，我也是绝户了，你不会为了小满，抛弃我吧？」 我蹭着他，跟他撒娇。 「怎么会！怎么会！」 他依然有点担心，大概是担心那把指向他的水果刀吧？ 其实计划有两个。 我们原本以为会执行计划A。 找机会干掉张也和张大妈，像布置我家的现场一样，全部都嫁祸给张万。 可是他回来的太早了。 往常他都是四五点钟才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那天他十分兴奋，一点就往家跑。 我和小满姐默契地执行了计划B。 离间。 张万撞死小满姐父母，她亲眼所见。 但这条巷子没有监控，也没有任何目击证人。 他就那样逃了。 什么都没找到。 小满姐不敢张扬出去，她知道，说什么都会成为刺向她的尖刀。 她还有我。 我们想拥着彼此逃。 可是他们却不肯给我们一个机会。 也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 魔鬼就应该下地狱。 人间太过拥挤。 张大妈脑梗加心梗，躺在病床上等死。 医生说，好不了了。 堵了一大片进去，手术指征不达标。 她讲不出来话，动也动不了。 胃管插得很深，吃喝拉撒都在这张床上解决。 躺了没两个月，背上、胯间，就一片片的褥疮。 我和张也经常去看他。 张也嫌弃极了。 我让他走，女人的事，女人来处理。 他乐得离开病房。 小满姐笑眯眯地从门外露出半张脸。 张大妈的眼神越来越惊恐。 我伏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我们干的。」 张大妈的瞳孔一缩。 我笑着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是我们干的。」 小满姐哈这腰，扶着膝盖冲她耳朵出气：「这叫嫁祸。」 「下一个，是张也。」我笑着说，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你要保密哦！不然以后什么都不让你听。」 是的，下一个，是张也。 他记得自己对我做过什么吗？ 夏日炎炎，他把半桶水泼到我身上。 薄薄的夏季校服紧紧贴在我胸前。 湿漉漉地往下滴水。 我越是用双手捂住自己，他越是兴奋。 班长把一件外衣披到我身上，痛斥他们丑陋！ 可是放学后，他们把班长的腿都打折了。 后来班长一条腿上缠着石膏，再也不敢看我一眼了。 三年啊，足足三年。 是牢笼，是地狱。 张也每天缠着我要要要！ 我时常逗弄他，却总有借口跑掉。 他生气了，我会回头真诚地哄哄他。 他高兴了，我又会逃走。 终有一天，他喝多了。 少年不胜酒力，喝的睡眼惺忪，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起床后，家里来来回回走的，是小满姐。 「素素呢？」他揉着眼，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素素？你不会想说，提裤子就不要我了吧？」 他不同意，气的跑到我家找我理论。 可前一晚，我就已经去大学报道了。 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他崩溃了。 他说他失恋了。 他说他的心空了。 哪有！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他的心从未空过，里面塞满了肮脏的东西。 掏都掏不干净。 有一天晚上，小满姐把空调开到了十六度。 张也感冒了，他迷迷糊糊地吃了一粒头孢。 然后又被小满姐拉着出去吃烧烤。 就在那个他哥哥以往一直光顾的小地摊。 小满姐给他讲他哥哥，给他讲离开的我。 他哭得很大声。 他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他说自己没人要咯！ 哥哥死了，妈妈要死了。 他想他们。 小满姐冷冷地看着他。 「那不如你也去死啊。」 张也哭得头晕。 吨吨吨。 灌下好多酒。 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邻里邻居的，替别人考虑考虑吧。 我从大城市连夜赶了回来。 把张大妈放到轮椅上。 我推着她去看自己的小儿子。 小儿子硬邦邦的，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 这次，浑身硬邦邦。 张大妈的泪水一股股地往外冒。 脏死了。 我把她推到拐角处，重重地抽了她一个嘴巴。 「不许哭！你现在和我们一样，是别人喜欢的那种女人了，绝户！你要感到高兴，懂吗？」 她浑身抽搐，开始口吐白沫。 我把她推到急诊室。 这刺激大了。 再也救不回来了。 张大妈没什么亲戚。 就来了个远房表妹。 表妹看到她的尸体就翻白眼，烦得要死。 但她客气地跟我们握手，表示感谢。 「啧，这一家子，真是......」 我看到她硬生生地把活该两个字吞到了肚子里。 小满姐走了过来，她拉起我的手。 低声问我：「找好医院了吗？」 我抬起头，笑着看她：「嗯，找好了。房子卖掉了吗？」 小满姐也笑了，她点了点头：「嗯，都卖掉了，你的，我的。」 张也和张大妈是我们跟着去火化的。 不为别的，只为了闻一闻她们被烧成灰的味道。 确定两个恶魔彻底在人间消散。 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 「小满姐，张万执行了吗？」 「还没。」 「那还能去看看他吗？」 小满姐一把把地把张大妈的骨灰装进一个金色的袋子里。 「能见亲人吧，但是我们不行。」 我有点失落：「哦。」 「可以写信。」 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写点什么好呢？ 我和小满姐琢磨了很久，才找出一张纸，在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几个字。 张万：谢谢。 陈素素，楚小满。 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张万看到信的时候，整个人扭曲愤怒。 他捶打着桌面，捶打着自己。 像猛兽一样撕扯着五官，嘴巴也都咬破了。 额头上撞出了无数个大包。 可是他再也逃不掉了。 铁链子刷拉拉地响。 当初他想套在我身上的，都还给他了。 张大妈和张也的骨灰盒是空的。 骨灰被我们丢到哪里去了？ 哎，实在是记不住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