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中义丨谈古论今话重阳

真言贞语 2024-10-17 16:57:50

谈古论今话重阳

文/曹中义

“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漂流在外头……”

一首《九月九的酒》,迷醉了亿万游子的心,亦牵动了游子们的几许乡愁。重阳糕、菊花酒、茱萸佩,一道道重阳民俗文化风景,编织着多少漂泊者的故乡之梦、勾引起多少游子的思乡之情啊!尤其在改革开放后社会人口大流动的今天,重阳节的习俗为离开乡土的人们,提供了梦寻故土的感受;《九月九的酒》,不知宣泄了多少思乡人的抑郁情感;重阳糕、茱萸佩又抚慰了多少旅行者漂泊的心灵……

重阳节又是传统的祈寿之节,使人们在感伤的同时,并没有失去对新生活的期盼向往,它为热爱生活、眷恋故土、寄托乡愁的中国人,开辟了一片晴朗的天空。

一、节俗流变 文化更新 今至佳境

“重阳”一词的来历,据三国曹丕《九日与钟繇书》载:“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这就是说,我国古代以偶数“二、四、六、八、十”为“阴数”,以奇数“一、三、五、七、九”为“阳数”。故有“五月五端阳节”“九月九重阳节”。九月九日,正好是两个阳数相重,所以称“重阳”,也叫“重九”。重九即九九,九九与汉语中“久久”谐音,有长久平安之义,历来受到人们的重视,就连皇帝的紫禁城(故宫)的房屋间数,也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间,以取长长久久的祈福之意,民间“崇九”之风亦可想而知了。

重阳节的起源,由来十分久远。一般认为,始于先秦时期,如屈原《远游》诗中即有“集重阳入帝宫兮,造旬始而观清都”句。但笔者认为,屈原的“重阳”并非指重阳节,而是指代“九天”。虽然屈原《远游》一诗中的“重阳”并非节日,但常被人误以为是“重阳节”的起源。

重阳节的起源,最早可以推到汉初,汉高祖刘邦的爱妃戚夫人被吕后惨害后,侍候戚夫人的侍女贾某也被逐出宫门,流落民间,嫁与贫民为妻。贾某传出:在皇宫中,每年九月九日,都要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以求长寿。自此,民间始有仿皇宫的重阳习俗。

重阳节的登高习俗,相传始于东汉。据梁朝吴均《续齐谐记》载: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之曰:“九月九日,汝家当有灾厄,急宜去;令家人各做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消。”景如言,举家登山。夕还家,见鸡、狗、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代之矣。”今世人每至九日登山饮菊花酒,妇人戴茱萸是也。

东汉年间,这个故事广为流传,究其原意,有避凶驱恶的主旨在内。汉代刘歆《西京杂记》卷三载:“三月上巳,九月重阳,士女游戏,就此袚禊登高。”由此推断,重阳登高活动至迟产生于东汉,魏晋南北朝之际已经流传开来。到了唐代,又被正式定为民间的节日,乞保国泰民安,家庭幸福安康。此后,宫廷、民间一起庆祝重阳节,并且在节日期间进行形式多样的活动。

宋代,重阳节更为热闹。《东京梦华录》中记载了当时北宋重阳的盛况。《武林旧事》也记载了南京宫廷“于八日作重九排当”(今街市“大排档”缘此),以待翌日隆重游乐一番。

明代,皇宫中宦官宫妃从初一时就开始吃花糕。九日重阳,皇宫上下一起吃花糕庆祝,皇帝还要亲自到万岁山登高览胜,以畅秋志。

清代,沿袭明代的风俗依旧盛行。河东自古是中华民族的昌盛之地,农耕文化形成的民间风俗尤为深厚。清《平阳府志》载:“重阳,家食糕,间有携酒登高者,采野菊以归。”清《临晋县志》载:“九月九日,食枣糕。母家馈女。”

民国年间,虽社会动荡不安,兵连祸接,然民间重阳风俗依然如旧。民国版《虞乡县志》载:“重阳,九月九日,俗号‘登高节’。结群游山,饮酒,赏菊,以为乐事。乡村多蒸枣糕,馈送新嫁女子,谓之送糕。‘糕’‘高’谐音,或假借之。”民国版《临晋县志》载:“戌月九日为重阳,食枣糕。母家以馈新嫁女,曰送馍。惟与新婿送糕,必佐以多品,竞相夸耀,有称贷互以行之士白,亦敝俗也。”以此看来,不仅风俗依旧,而且相攀比,奢侈成风。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移风易俗,除旧布新,重阳习俗发生了质的变化。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一些地方把九月九日定为老人节,倡导全社会树立尊老、敬老、爱老、助老的风气。1988年7月19日,山西省人大七届四次会议把九九重阳节确定为“山西老年节”。届时,山西各地大多在九九重阳节前举办菊花展、书画展的风习开始。太原、大同和我市运城各公园的菊花展规模都十分可观。笔者所在的永济市不仅举办菊花展、书画展,各村委会还举办文艺演出或唱大戏、上门慰问、表彰好媳妇、评选先进人物、请老年人吃饭等活动,新风日盛。最简单的饭场是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泡,让老年人吃得热汗津津,乐不可支。

198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将九月九日定为“老人节”“敬老节”,使敬老风气在全国迅速兴起。2012年12月2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新修改的《老年人权益保障法》,法定每年农历九月初九为“老年节”。自此,中华民族传承两千多年的重阳民俗文化,被赋予了全新的文化内涵,注入了新的活力,彰显了敬老新风,满满都是正能量,一脉相承展新姿。

二、传统节俗 康养健身 乐而忘忧

1.登高野宴

登高野宴是重阳节俗的中心内容。它的原始意义在于逃避灾祸。重阳为何登高?登高何以能避祸?这是一个饶有兴味的话题。因重阳时节,天气初寒,人们不仅在萧瑟秋风中感受到季节的冷暖变化,而且在夏冬时气的升降中,难以适应,容易感染时疾。这样,重阳时节在古代被视为危险的时期。在神秘的阴阳观念居支配地位的时代,九九重阳意味着阳数的极盛,凡事盛极必衰,这是自然规律。人们为了避开这一不吉之日,有如五月五日是令人生畏的灾日,人们就采用了一种超乎寻常的行为,竞龙舟、插艾叶、喝雄黄酒、吃粽子等。同理,在九月九日,亦采取了登高野游的方式,脱离有可能发生灾祸的日常时空而“趋吉避凶”。在古人原始的信仰里,认为由室内到室外的空间移动,即能纾解生存的危机。高山在居于平地的居民的眼里或观念中,属于神奇之地,登临高处,意味着接近了天神,易于获得福佑。这种原始的信仰,以谐音“久久”的九九,反应了求吉的心态,歪打正着地带动了人们的登高健身活动。今天,让我们从现代科学意义来看,九九重阳,秋高气爽,登高望远,秋色如画,自可陶冶性情,缓解抑郁,释怀放松,有益于身心健康,无疑是一种极好的秋季旅游活动。近年来,永济市多次举办“五老峰登山节”活动,不仅吸引了广大登山爱好者的参与,而且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带动了登山运动和旅游业的发展。

2.把酒赏菊

饮菊花酒、赏菊是重阳节传统的避邪的民俗活动。菊花在九月间盛开,又是传统的中草药,所以成为重阳节的避邪之物。《本草纲目》上说:菊,春生夏茂,秋花冬实,备受四气,饱经霜雪,花槁不零,味兼甘苦,性禀平和。《辞海》也说:菊花功能散风清热,平肝明目,主治感冒风热、头痛、目赤等症。古人由菊花的药用价值产生联想,认为食菊花能够延年益寿。屈原《离骚》诗就反映了战国时代的食菊习俗,“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古人食菊,是基于对菊花药用价值的认识。由菊花的药用价值产生联想,认为食菊花能够延年益寿,进而发展为饮菊花酒。

重阳节饮菊花酒则是古时更为流行的习俗。古人笃信重阳饮菊花酒能延年益寿。菊花使人长寿成仙的观念是由治病而延年益寿的观念引申而来的。《神仙传》说:康风子服甘菊花、柏实散,乃得仙。《名山记》说:道士朱孺子服菊草,垂云升天。菊花所具有的吉祥观念使其成为重阳节的吉物,并与茱萸构成互补关系。人们在重阳以茱萸辟邪之后,再以菊花实现趋吉的需求,即满足延年益寿的愿望,从而形成了重阳赏菊、簪菊、饮菊花酒的一系列习俗。

重阳赏菊之风在春秋之时已露端倪。《礼记·月令》说:季秋之月,鞠有黄华。至晋朝,重阳赏菊之俗已十分盛行。唐代更是无菊不重阳。诗人王维《奉和重阳节上寿应制》诗曰:无穷菊花节,长奉柏梁篇。直称重阳节为菊花节,可见赏菊在重阳节中的重要地位。今天,我们撇开辟邪观念不论,而不得不承认赏菊确有陶冶性情、美化生活的作用,其科学康养之功能是显而易见的。

重阳节饮菊花酒则是古时更为流行的习俗。重阳风俗主要就是登高饮酒以避不祥,由登高而赏景赏菊,由赏景而赋诗,饮酒又助诗兴勃发,妙语连珠,佳作迭出。因此,登高聚会,饮酒赋诗,就成为重阳节的主要活动内容。今天,我们撇开其辟邪观念不论,从医学角度来看,用菊花泡成的酒可以明目、治头昏、降血压等效果,其科学康养之功能是不言而喻的。

3.遍插茱萸

王维诗云:“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重阳习俗信息之一。茱萸是可以入药的药材,有山茱萸和吴茱萸两种。山菜萸别名山萸肉、药枣、枣皮。生于阴湿沟畔、溪旁或向阳山坡灌木丛中,有栽培,主产浙江。分布河南、安徽、陕西、山东、四川、山西。性微温,味酸、涩。功能主治:补益肝肾,涩精固脱。用于眩晕耳鸣、腰膝酸痛、阳痿遗精、遗尿尿频、崩漏带下、大汗虚脱、内热消渴。

吴茱萸,别名曲药子、伏辣子、茶辣、臭泡子,也叫越椒。生于温暖地带山地、路旁或疏林下。分布于广东、广西、贵州、云南、四川、陕西、湖南、湖北、福建、浙江、江苏。性热,味辛、苦。功能主治:散热止痛,降逆止呕,助阳止泻。用于头痛、疝痛、脚气、痛经、脘腹胀痛、呕吐吞酸、口疮。

《本草纲目》说茱萸气味辛辣芳香,性温热,可以治寒驱毒。古人认为佩戴茱萸,可以辟邪去灾。西晋《风土记》中,曾说到重阳节登高饮菊花酒的宴会,把它称作“茱萸会”。因其气味辛辣芳香,有消毒、除虫作用。按此道理推论,其实也和端阳节的雄黄酒和插艾叶的作用差不多,目的在于除虫防蛀,即佩在身上远足野外,毒虫蚊蝇闻其气味而不敢叮咬而已。重阳节佩茱萸,在晋代葛洪《西京杂记》中就有记载,至唐代就已经很普遍了。

宋代以后,插茱萸之风逐渐衰落。到了清代,仍有一些地方还保留了插茱萸的遗风。到了现当代,许多地方兴起用“香囊”(香包)代替莱萸佩了。

香囊与茱萸佩有着相同的驱虫效果,因其气味更为香浓且四季皆可佩戴而畅行于世。

4.重阳食糕

重阳食糕的习俗起源很早,“糕”之名,虽然始于六朝之末,但糕类食品在汉朝即已出现,当时称之为“饵”。《说文》曰:“饵,粉饼也。”饵的原料是米粉,米粉有稻米粉和黍米粉两种。黍米有黏性,二者和合。郑玄《周礼》上说:“合蒸曰饵。”黍为五谷之长,在古代是宴客和祭祀的佳品。九月,黍谷成熟,人们以黍米为应时的尝新食品,首先以黍祭拜先人。重阳糕的前身就是九月的尝新食品,这也就是后世民间在重阳节以重阳糕敬神祭祖的秋祭习俗的起源。

六朝时期,登高之俗得到发扬光大,重阳节俗形成,糕类食品自然成为节令食品。如《隋书·五行志上》所载童谣说:“七月刈禾伤早,九月吃糕正好。”在中国节俗中,节令食品往往占有特殊的位置。人们总是以岁时节日作为向神灵献祭的专门时间,新收获的食物自然是最好祭品,也是民众分享神惠的时节佳品。唐宋时重阳节食糕习俗流行,时称“麻葛糕”,宋时已习称“重阳糕”。由于糕面有多种装饰、花样繁多,明清之际又多称为“花糕”.亦成为都市、乡村的应节食品。

六朝之后,随着社会文化的世俗化,人们更注重现实生活的幸福指数。因糕在汉语中谐音“高”,是生长、向上、进步、高升的象征,糕不仅谐音“高”,而且上面的诸种事物也都有着各自的吉祥寓意,如糕上置小鹿,谓之“食禄糕”;糕上的枣、花生、桂圆、瓜子之类的饰品,寓意着“早生贵子”。重阳还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接女儿回家吃重阳糕,是重阳节的另一节俗。俗谚云:“九月九,搬回闺女息息手”,所以重阳又称“女儿节”。唐代发展到在糕上放动物形象。北宋在糕面上插小旗。南宋临安又发展为少则两层,多则九层,并雕饰以两只小羊,寓意“重阳”。明清的重阳糕花色更多。《清嘉录》载:“吴人食米粉五色糕,名重阳糕,此后百工入夜操作,谓之‘做夜忙’。”“蒸出枣糕满店香,依然风雨古重阳。织工一饮登高酒,篝火鸣几夜作忙。”由此可见,重九吃糕是全社会的风尚。

三、诗词歌赋 优美隽永 脍炙人口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是王维于少年时在陕西重阳节登高时,怀念故乡蒲州亲人而作的诗篇。诗中不仅写了重阳节插茱萸的习俗,更倾诉了佳节身处异地的兄弟相念之情。特别是第二句“每逢佳节倍思亲”扣人心弦,演变成妇孺皆知的成语,优美隽永,妙不可言,即被后人广泛引用。

重阳节无疑为文人墨客提供了抒发秋志、填词作赋的广阔平台。而重阳诗词不仅丰富了中国文化的丰富内涵,而且鲜明生动地推动了中国民俗文化的繁荣与发展。以唐代为例,唐中宗李显亲自参加节日活动,带头登高饮酒宴客作赋。诗曰:“九日正乘秋,三杯兴已周。泛桂迎尊满,吹花向酒浮。长房萸早熟,彭泽菊初收。何藉龙沙上,方得恣淹留。”

唐中宗这首《九月九日幸临渭亭登高得秋字》,写的端正平和,但也大气浩然。他出行的阵容极大,和诗的百官亦多,流传下来的诗作有二十多人的作品。

重阳节对诗人的吸引力之大,被称为诗圣的杜甫抱病也要登高抒怀,留下了“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殊方日落玄猿哭,旧国霜前白雁来。弟妹萧条各何在,干戈相谢两相催!”

唐诗人白居易《重阳席上赋白菊》中写道:“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白霜。还似今朝歌舞席,白头翁入少年场。”这首诗抒发了人老心壮的慨叹之情。

唐诗人王勃的“九日重阳节,开门有菊花。不知来送酒,若个是陶家。”语言隽永,诗意清新,更写出了赏菊饮酒的情趣。

宋词人李清照《醉花阴》:“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首词,把作者凄凉的心境表现得淋漓尽致,成为千古佳篇。

宋诗人晏几道《阮郎归》:“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归狂。”这首词把作者簪菊豪饮的欢快心情,跃然纸上,令人爱不释手。

纵观古今咏重阳节的诗词,尤以当代毛泽东的独领风骚,别开生面。且看《采桑子·重阳》:“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此词以极富哲理的警句“人生易老天难老”开篇,起势突兀,气势恢宏。“人生易老”是将人格宇宙化,韶光易逝,人生短促;“天难老”却是将宇宙人格化,寒来暑往,春秋更序,日出月落,光景常新。“人生易老”与“天难老”,一有尽,一无穷,同中有异,异中有同,既对立又统一,揭示了人生真谛和永恒真理,闪耀着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光辉,具有极强的审美启示。“岁岁重阳”承首句而来,点明题旨,引起下文“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毛泽东笔下的“黄花”(菊花)是和人民革命战争的胜利联在一起的,经过硝烟炮火的洗礼,依然在秋风寒霜中绽黄吐芳,平凡质朴却生机勃勃,具有现实与象征的双重性,带有赋和比的特点。“分外香”三字写出诗人此时此地的非凡感受,有情有景,有色有香,融诗情、画意、野趣、哲理于一体,形成生机盎然的诗境,既歌颂了土地革命战争,又显示了作者豪迈旷达的博大胸怀。

下阙承“岁岁重阳”“今又重阳”的意脉,将诗境向更深更阔处开拓。“一年一度秋风劲”,一个“劲”字,力度极强,写出秋风摧枯拉朽的凌厉威猛之势。但劲烈的西风、肃杀的秋气在作者心中不是哀伤,而是振奋。“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天朗气清,满山彩霞,万里云锦,一望无际,极写景色之瑰丽。整首词有情有景,情景交融,形成生机盎然的诗境,以壮阔绚丽的诗境,昂扬振奋的豪情,唤起人们为理想而奋斗的英雄气概和高尚情操。这是迄今为止,中国历史上写“重阳”诗词的绝佳之作,无人能及也。

笔者寄语:又是九月九,重阳节,别忧愁,传统的文化教你更成熟……

【作者简介】曹中义,男,1953年4月出生。山西省永济市人。1973年参加工作,先后任代理教师、电影放映员、县志编纂员、计生委宣传股长、街道办副主任等。1986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先后任民盟永济市支部支委、主委、总支主委、民盟运城市委委员、民盟山西省委七大代表。政协永济市委员、常委。2013年退休。先后出版个人专集《我爱你,中国》《永济非遗·形意拳文化》《乡忆·永济》《蚩尤地缘文化》,与人合著《尧舜禹故事》《运城市人口计生志》(140万字)《中和节·永济背冰》《首阳文化探源》《王彦萍列士传略》《张士岗烈士传略》《中条山抗战史料汇编》(150万字)《民盟永济组织发展史》(1951-2021)等。现为《永济文史》执行副主编,已出版22期180万字。2018年被授予永济市十大乡贤之传统文化传承人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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