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兰思思
简介
精英干练女强人vs温柔顾家男总裁,男强女强,熟男熟女,职场爱情,婚恋文。
文案
吴笛漂亮、精明、务实,嫁给了企二代祁昊,一心想成为施明克集团的首位中国籍VP,努力加上时运,让她离目标越来越近。谁知一着不慎,吴笛被上司抓住把柄,竟致遭到驱逐。无奈之下,她启动“二胎计划”以求自保。吴笛使尽手段,依然难挡竞争对手许明俊的到来,随着两人的深入交手,吴笛发现对方真正的目标并非自己。与此同时,许明俊却对吴笛产生难言的情愫,令吴笛和祁昊本就脆弱的感情蒙上了新的阴影……迷雾重重的职场,岌岌可危的婚姻,吴笛能否破局突围?
精彩节选
冬雪看看祁昊,笑容里仍带着点得胜的味道,话锋陡然一转,“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这次能jiāo好运,不用被发配去行政部。”
吴笛没接茬,却听有人在身后笑,“我觉得这是好事啊!”
话音未落,任chūn晖已经转到吴笛和祁昊面前,与妹妹冬雪并立,眼睛则望向吴笛,“等弟妹转去行政部,将来可以多多顾家,阿昊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吴笛注意到冬雪的面色忽然很难看,还把脸转向了别处,吴笛差点笑出声,被自己的哥哥扎刀,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虽然chūn晖无形中替她解了围,吴笛还是很讨厌他,就是他经常带祁昊出去疯,而每回祁昊和自己吵完架,chūn晖都是义不容辞的接盘侠,陪祁昊聊天解闷,也许还gān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祁昊问chūn晖,“你哪儿钻出来的,刚才都没找到你人。对了,徐枫呢?我老婆今天就是想来认识一下他。”
chūn晖抬起手腕看表,“他有个会要开,说晚半小时到,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你们先转转?也别闷在屋子里,天台上这会儿风不大,还能看看星星月亮什么的,你们小情侣不就好这一口么?”
祁昊扭头问吴笛,“想去天台么?”
吴笛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chūn晖一脸殷勤对吴笛说:“弟妹今天能来,我任某顿感蓬荜生辉。”
吴笛还没说什么,祁昊横了他一眼,鄙夷地说:“明明是老兵油子的料,装什么秀才啊!”
chūn晖大笑,“你们玩着,我去候徐枫!”
临走,吴笛忽又转身,朝被晾在一旁的冬雪说:“还没官宣的消息最好别信,就算官宣了,搞不好还有变数呢!”
冬雪心思还在别处,对吴笛的话不及反应,吴笛已被祁昊拖走。
去天台的路上,祁昊小声谴责吴笛,“这么牙尖嘴利gān什么?人家不过和你打声招呼而已。”
吴笛气恼,“你是瞎还是聋?明明是她挑头先拿话刺我!”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
“凭什么不是她大度啊?”
祁昊压低嗓门说:“因为我是你的人了啊!”
吴笛噗嗤一声笑了,虽然心底怨气犹在,到底被祁昊逗乐,感觉舒服多了。她今天穿这么漂亮不是给祁昊欣赏的,其实是穿给任冬雪看的,她知道冬雪在乎这个。
冬雪个子娇小,眉清目秀,长相颇为可爱讨喜,但和吴笛站在一起立刻黯然失色。冬雪无论到几岁看上去都像个孩子,缺乏吴笛那种浑然天成的女人味。而祁昊的口味一目了然,他喜欢熟女。
吴笛并非小肚jī肠之人,她和冬雪较劲儿也不是因为冬雪咄咄bī人的言行,而是冬雪眼下的身份——一个对祁昊一往情深,且有着雄厚家底作后盾的单身女性。
任家兄妹的父亲任志成以做贸易起家,最早是锐鹏医疗的供应商,是个有心人,别人嫌弃的或不会做的生意他全包揽下来,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客户需求,因此赢得祁瑞鹏的信任,帮他在业内做了不少推广。
态度决定经济体量,此后任志成的业务像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数年间积攒下大量资本。2000 年前后任家转去做房地产,正赶上热cháo,赚得盆满钵满,到 2015 年,三江的地产发展到波峰,很难再往上推动,任志成果断退出,转而投资起了大卖场、酒店、餐饮等服务性产业。
到chūn晖接棒,目光又投向一些新兴行业,嘴边经常挂着诸如“共享、仿生、区块链”之类上一辈听不太懂的词儿。
不过chūn晖商业直觉不错,下手也谨慎,基本上投资三家必有一家能盈利,他接手五年来,家族产业稳步升值,让任志成很放心。任家二老烦恼的是儿女的婚事。
祁昊和吴笛结婚击碎了任冬雪的心,这姑娘既要qiáng又任性,一年不到竟也赌气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家人想拦都拦不住。
婚后,冬雪比吴笛早大半年生下个儿子,也算险胜一局。这场匆匆而就的婚姻仅维持了三年就告终,儿子归冬雪,改姓任,成了任家的孙子。
子嗣的问题由妹妹解决了,chūn晖顿觉肩上担子一轻,以后父母不至于成天在他耳边唠叨。他都快四十了,这些年跟无数女人分分合合,总也没个定数。
吴笛有时会忍不住想,如果没有自己,祁昊说不定真就娶了任冬雪,他和任chūn晖又是好哥们,三个人肝胆相照,彼此忠心耿耿,绝对能结成铁三角。
随着年龄增长,吴笛越来越看得明白,有事业心的男人到中年就不会再像年轻时那样容易被女人的外貌迷惑,他们深知,漂亮的皮囊可以花钱买到,而稳固的经济同盟才是真正可贵的资源。
所以,别的绯闻吴笛可以假装听不见,冬雪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年轻时她惨败给吴笛,但时光流转,往后未必没有翻牌的机会。
第7章 虚实
天台上没人,像露天咖啡馆那样摆了几套桌椅,周围以绿植点缀。吴笛挑了张没有遮阳伞的桌子,在藤椅里坐下,祁昊也跟了过来。
吴笛脚边摆着两盆花,她俯身,借微弱的银色灯光细看,是那种很常见的盆栽景观花,暗紫色的细小花朵,花瓣都合拢了,歪在盆沿上打瞌睡,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她叫不出花的名字,如果母亲在跟前,一定能认出是什么花——退休后母亲成了狂热的植物爱好者。
月亮被对面的建筑物遮着,暂时看不见,星星也很稀疏,反倒是灯火通明的室内成了颇可玩味的风景。
祁昊的视线随吴笛转过去,隔着玻璃像在看一场电影中的社jiāo场面。回眸时,他发现吴笛已收回目光,单手托腮正默默打量自己。
“怎么了?”他挑眉问。
吴笛慢条斯理说:“我在想,为什么任冬雪在我面前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究竟是我给她的自信,还是你给她的自信?”
祁昊面不改色反问:“不然呢,你要我看见她当没看见?”
吴笛不语,这话不管怎么接都会显得小家子气,其实她也知道此类问题不适合拿出来讨论,刚才实在是有点气不过。
祁昊掏出烟盒,在吴笛眼前一晃,“可以吗?”
他在家不抽烟,随身备烟是为应酬需要。吴笛看见桌子中央摆着烟缸,挥挥手,让他随意。
祁昊从烟盒里取出一支,又细又长,有点像女士抽的薄荷烟,但没有薄荷味,他曾跟吴笛解释,这种烟是专为不想上瘾的烟民定制的,吴笛觉得有点自欺欺人。
祁昊点上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仰着脸对吴笛说:“冬雪离婚后一直在帮他哥做事,我又一向和阿晖走得近,大家经常见面,怎么拉得下脸来?”
吴笛哼一声,“很完美的借口。”显然对这解释不满意。
祁昊也无所谓,一哂便转开了脸,不再说什么。
吴笛很想问问他,对冬雪应该也有怜惜愧疚之情吧?毕竟她那么爱你。不过她很快放弃了这样的追问,换位思考,实属人之常情,揪着不放没意思。
“我就是想不通,任冬雪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还是说你在我跟前和在她跟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祁昊来兴趣似的问:“我在你跟前什么样?”
吴笛白他一眼,“寡言少语,沉闷无趣。”
其实还有一条,“喜怒无常”,不过吴笛审时度势咽了回去,今晚还有要紧的事,不宜惹恼他。
祁昊笑了会儿方说:“我在谁跟前都差不多,人说我就听着……可能,冬雪比你稀罕我这双耳朵吧。”
吴笛默然,看他把烟灰弹进玻璃缸,那烟太瘦,经不住吸,一眨眼大半根没了。
“想想你的人生真充实啊!有事业有妻女,累了有任chūn晖为你提供各种舒心服务,还有个对你牵肠挂肚的青梅竹马……”
祁昊截住她说:“最关键还得有个会吃醋的老婆,就像寡淡的菜里放一点辣,立刻滋味十足。”
吴笛幽然叹息,“我觉得我是多余的。”
“怎么会?没有你当观众,很多戏演起来就没劲了。”
两人经常这样互损,祁昊是不是走心很难说,不过吴笛即便当时生气,也会很快抛之脑后,这是她保持良好情绪的法宝。
祁昊脑袋略微歪向一边,很珍惜地抽着最后一小截烟,双眸微眯,眼神是朦胧的,脸上挂一丝淡笑,既像沉迷于烟的滋味,又仿佛很享受和吴笛斗嘴。
吴笛有些怀念二十几岁时的祁昊,笑容纯净温暖,远不像现在这样复杂——惬意中隐隐透出嘲讽的意味。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有人走出来,伴随一阵笑声。吴笛扭头,看见chūn晖领着位男士朝他们走来。
“弟妹!我把老徐给你请来了!”
吴笛和祁昊忙起身相迎。
“徐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上面了。”吴笛与徐枫握手,言辞恳切,端方热情,刚刚还dàng漾在脸上的惆怅早已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