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病重在医院抢救,我不得不低下头,向丈夫要钱。
我像一条狗似的卑微。
他却说,“你身上的衣服脱一件,我就给你一万。”
说着还搂紧了我的继妹。
这一刻,我终于心死…… 后来我逃走了,他却发了疯。
1
“姐姐,你脱一件衣服,我就让阿述借你一万,怎么样?”我的继妹林之丝坐在沈述白的腿上,勾着他的颈脖,笑容纯美又轻柔,吐出的字却这样恶毒。
“丝丝,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真的要这样吗?我妈妈平日里待你不薄吧?”我站在他们面前,身体止不住的在抖。
妈妈病重在医院抢救。
我迫不得已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当着所有宾客向沈述白借钱,却得到这样的羞辱。
“姐妹?你还有脸和我称姐妹?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
林之丝的声音戛然而止,清纯的脸上浮现出怨毒。
“你妈现在病重,是你活该,要怪就怪她生下了你,才会落到这个下场。”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双眼含泪,震惊的看她,不明白她怎么说的出这样的话。
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沈述白的态度。
他没有出言阻止林之丝。
甚至不顾道德伦常,堂而皇之的让她坐在他腿上,冷眼静看我的狼狈,不置一词。
“沈述白,你真的要这样羞辱我吗?我是你的老婆。”我的眼泪浸湿了眼眶,欲坠不坠。
“夫妻三年,我们就算没有感情,也总有情份在吧?”
“情份?你也好意思跟我提情份?”听到这话,沈述白原本平静的一张脸倏忽阴沉下来。
我看着他,心里只觉悲凉。
我知道,沈述白一直都怨我。
他认定了我是导致林之丝被轮番侵犯的罪魁祸首,我要为她赎罪。
“你听不见话吗?想要钱就脱衣服。”沈述白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这是你成为沈太太,该受着的。”
全身一点一点的变冷,心脏又麻又痛。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
作为宴会的主角,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华丽的长礼裙。
脱下就什么都不剩了。
沈述白这是要我在所有人面前,脱光被羞辱啊。
这一次,看向沈述白的眼里带上了哀求。
求你。
不要这样。
可沈述白却移开了脸,对我哀求的目光视若无睹。
四周传来低低的耻笑声,没有人阻止这一幕,周围的宾客都巴不得我出丑。
我独自站在原地强忍着泪,就像个任人取乐的戏子。
可我别无选择。
妈妈还在医院等着我。
我颤抖的摸上了礼裙后背的拉链,手指抖得不成样。
只听“哗啦”一声。
我光洁白腻的后背慢慢暴露在空气中,腰线在礼服下若隐若现,引人窥看。
沈述白的狐朋狗友,无不用轻佻色流的目光胶在我裸露出的脊背上。
看我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贱。
余光中,沈述白捏紧了茶杯,手背青筋凸起。
原来他也是在意的吗?
既然在意为什么又要怎么对我。
我低着头,死死的抓着快要从胸前褪下的礼裙。
屈辱和难堪涌上心头。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就在打算松开裙子的霎那,一沓厚砖似的现金猛地砸在我的胸口处,再四散在地。
我睁开眼,就看见沈述白阴晴不定的脸色,“真下贱。”
“拿着钱,滚。”沈述白声音冷的像寒潭。
眼泪在我的眼眶打转。
可我仅剩的尊严却让我不准流下泪来。
我胡乱的重新系好拉链,擦干眼角的眼泪,一张张的把散落在地上的纸币捡起。
每弯下一次腰,我都要努力忽略掉周遭如芒在背的轻蔑眼神和窃窃私语声。
对我来说,地上的每一张都是妈妈的治病钱。
直至离开宴会,我强忍的眼泪终于汹涌落下。
2
三年前,我和沈述白举行甜蜜的婚礼途中。
林之丝却不幸的被一群肮脏的流浪汉扯着头发,拖进婚礼现场的后巷,生生给车轮玷污了。
事后我才痛恨愧疚的发现,当时的林之丝足足给我打了十二通电话,向我求助。
可我却因为忙着进行婚礼,没有及时接通她的电话。
医院里,浑身上下一片青紫的林之丝,窝在沈述白怀里剧烈颤抖,看我的眼神里恨意昭彰。
而沈述白此刻的唇色,更是我从未见过的惨白。
整个人神情恍惚着,眼角干红,丝毫不顾及我的存在,把头埋在林之丝的颈间,哽咽着,“丝丝,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好,怪我来晚了……”
林之丝则红肿着眼,越过沈述白直勾勾的盯住我,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风雨欲来的前夕,“姐姐,就因为我是述白哥哥的初恋,你就这样容不下我吗,非要把我毁掉才甘心?”
“我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你满意了吗?”
“丝丝,你、你在说什么啊?”我被林之丝不知从何处来的恨意惊住,愣在原地。
“姐姐,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林之丝紧捏的左手缓缓展开,里面是一只银晃晃的勾型耳环。
“婚礼上是你亲口说的耳环不见了,让我帮你去找。可当我走到后门时,却突然冒出一群流浪汉把我拖到后巷。”
“而这个耳环,这是我在后巷被人压在身下时捡到的。”
“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耳环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被人轮番糟蹋的时候,给你打了足足十二通的求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林之丝一字一句宛若杜鹃啼血的质问我,声音里透出剜心刻骨的恨。
“我没有,丝丝你听我说,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你……”我慌忙无措的站在原地,想解释却话语苍白。
“述白……”最终,我无助的看向了沈述白,希望他能帮我说话。
可我却没注意到,从刚刚林之丝开口说话起,沈述白就安静到有些不对劲。
他缓缓的抬起头。
看我的一双眼像渗了常年不化的冰,还带着隐晦的恨意。
那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
瞬间,我一颗心凉了个彻底。
沈述白抬头,从他狠咬颤抖的牙关里,冷冰冰的对我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他仅凭林之丝的三言两语,便直接给我按上了这份罪名,认定了是我做的。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林之丝替代我,成为了沈述白心尖尖上的那个。
即便是承载着我毕生梦想,绘制出来的首饰设计图纸,也一并被沈述白给了她。
3
在知道我的作品先一步被林之丝发表,我被业界打上不知廉耻的抄袭者名号,名声尽毁时,我在家竭斯底里的闹了一场。
沈述白没有阻拦,只是冷眼看着我发泄,最后轻飘飘的来了句,“只是一张设计图纸而已,你发什么疯?”
“这是你欠林之丝的,我在替你向她赎罪。”
一瞬间,我仿佛透支了全身所有的气力,脸色惨白似纸。
我怔怔的问他,“沈述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看重那张图纸,它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梦想。”
“沈述白,我没有找人侵犯林之丝,你就是不信我。”
眼泪在眼眶弥漫,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无力的闭上眼,还是说出了心底的话,“沈述白,我们离婚吧。”
沈述白听到这话,却似被什么激怒一般,猩红着眼,上前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边,“你想都别想。”
“你现在声名狼籍,更没了收入来源,在沪城孤立无援,你打算怎么支撑你妈妈昂贵的医药费?”
“你敢逃,我立马让医院停了你妈妈的药。”
“你这辈子都只能绑在我身边,给林之丝赎罪。”
沈述白恶狠狠的留下这些话,便头也不回的扔下我走了。
我无力的靠墙滑倒在地,把头埋进双膝,绝望的呜咽出声。
自此,我和沈述白痛苦的纠缠了整整三年。
4
攥着好不容易借来的钱,我一路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
病床上的妈妈瘦骨嶙峋的,一动不动,浑身都插满了管子。
我看的心疼极了,想要伸手帮妈妈捋一捋发丝。
身后有人推门进来。
我回过头,却敏锐的发现妈妈的主治医生看我的神情不对,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问话的声音都在抖,“医生,我妈妈她没事吧?”
医生闻言,目光怜悯的说,“病人的癌症已经完全扩散,估计就这两天可活了,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笑的勉强极了,眼泪却嗖的一下又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怎么会呢,昨天她还说要好好活下去的……”
“节哀。”医生长叹口气。
我浑浑噩噩的站在妈妈的病床前,颤抖着手指帮妈妈擦拭着枯瘦的身体,对毫无反应的她絮叨了很多话。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坠下泪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这两天的。
途中我甚至还因为太劳累,晕过去了一次。
再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却被医生告知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恍神间,我突然想起两个月前,沈述白喝醉了酒,硬是强迫我干了那事情。
我伸手颤抖的摸向小腹,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心痛到窒息。
妈妈现在药石无医,我和沈述白相互憎恨折磨,我实在对这个肚里的小生命,升不起任何期待感。
我不顾医生叮嘱会流产的风险,继续日夜守在妈妈的病床前。
直到某日凌晨。
我亲眼看见妈妈的心电图由起伏的波浪骤然下滑,再到一条毫无波澜的直线。
身旁不断传来医务人员的喧闹声,可我竟什么也听不清,脑海里一片混沌。
只有心脏仿佛被一把钝刀子割开,一点一点的磨得我疼出泪来。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中,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我木然的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倦极了,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可还没等我走进卧室,却迎面撞上了林之丝。
林之丝拦在我跟前,伸手撩起侧脸的发丝,有意无意的展现出脖子上的暧昧红痕,朝我纯美的笑了,“姐姐,你把述白哥哥调教的真好。”
我实在没精力和她纠缠,越过她就往前走。
林之丝见我没反应,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她目露怨恨的瞪着我的背影,突然发疯似的冲上来,发狠扯着我的头发。
“姐姐,你怎么不去死!”林之丝在我耳边压低的声音恶毒极了。
我的头皮一阵剧烈揪痛。
我再也忍不住,就要一巴掌往她脸上扇去。
谁料林之丝却突然松了手,朝我身后露出委屈欲泣的神情。
瞬间,我的心凉了半截。
沈述白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看我的目光比雪还凉。
“林瓷,你敢动她一下?”
沈述白把我推到一旁,就要上前去看顾林之丝。
却没有注意到他推开我的那瞬间,我的小腹磕上尖锐的桌角。
细密的痛楚一瞬间席卷了全身。
我惨白了脸色,跌倒在地。
鲜血一滴一滴的,从我双腿间蜿蜒流出。
我痛苦极了,虚弱的叫他名字,“沈、沈述白……”
沈述白不耐的回头。
当他看清我身下渗出的血后,脸色终于变了。
沈述白没有立刻上前,沉默了两秒,他才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像我还是他掌中的珍宝,“阿瓷,你怀孕了?怎么不早说。”
沈述白说着,抱起我,向卧室走去。
林之丝独自站在一旁,眼里的嫉恨简直快要溢出。
沈述白把我抱到床上,安抚我,“阿瓷,你再忍忍,叶医生就快到了。”
叶医生是沈述白专门聘请的家庭医生,就在楼下,半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他粗略看过我身体的状况后,心急如焚的说,“沈先生,夫人现在送医院的话,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救……”
沈述白闻言,却沉默了下来。
他低眸,静静的看着我散乱发丝拥簇下的,冷汗涔涔、毫无血色的脸颊。
双目因疼痛而紧闭。
良久,沈述白听不出情绪的说,“不用了。”
“给我一份堕胎药。”
所以男主作为一个牛逼哄哄的霸道总裁,既不会调查事实,也不会逼问那些流氓,只会虐女主?他怎么还不破产。
没钱给母亲治病,却有钱穿华丽的衣服,有钱办生日宴[得瑟]
男二有病吧,渣男想跪让他跪啊,不是说要偿还女主吗?那就把女主被他逼着打胎,还不让去医院,还当众被羞辱,被逼脱衣服,全部体验一遍啊!
关键是,为什么小姨子需要他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