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独山的黎明本应宁静,鸡鸣狗吠。然而,日军战机低空飞过,炸弹倾泻而下,麻尾镇顿时化为火海。街道上,哭喊和求救声混杂在爆炸声中,空气中弥漫着焦土和血腥味。一位白发老人紧握猎枪,目睹家园毁坏,眼中燃起怒火。
他咆哮道:“要么活,要么拼!”这不仅是对敌人的怒吼,更是对民族屈辱的宣战。贵州一向偏远宁静,连战乱也少有涉足。但1944年冬,日军攻入独山县,烧杀抢掠,村寨被毁,百姓遇难。独山苗民不再沉默,用土枪、砍刀和“牛尾火炮”反击敌人。日军原以为这些冷兵器无威胁,但士兵不断倒下,夜晚的山林中响起哨声,日军遭遇致命伏击。
日军进村后杀人放火,企图以恐怖手段镇压反抗。但他们没想到,苗族人历来顽强不屈。猫寨,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落,引起了日军注意。日军以为村民无力抵抗,但刚入村,就被“牛尾火炮”击中,狼狈不堪。随后,寨民手持刀枪,从各方向反击。
年轻布依族猎手王时赤手夺过敌兵枪,踹翻并刺杀对方。日军撤退时烧毁村子,却不知更大埋伏已在山林。夜幕降临时,疲惫的敌军在山脚休整,寨民已悄然潜入。哨声响起,伏击开始,火枪、长刀和陷阱使日军大乱。有人被滚木压制,有人逃入树林即遭冷枪。
天亮时,寨外山道上敌军尸横遍野,活者无几。深河桥是独山最后一道屏障,守住它就能阻止日军南下。苗民与国军联手,日军骑兵刚上桥,火枪和机枪便同时开火,前排士兵瞬间倒地。敌军试图突围,但桥另一端的苗族队长蒙锡成已带人埋伏在芦苇荡中。枪声一响,敌骑兵大乱,蒙锡成率众冲锋,用土枪、砍刀、长矛攻击,几乎全歼敌军。
河水被鲜血染红,尸体浮沉。蒙锡成战斗一整天后中弹牺牲,但赢得了胜利,深河桥仍控制在守军手中。日军败退,沿途狼狈不堪,抓村民当挑夫企图逃出山区。然而山道布满陷阱,寨民们设伏等待,日军计划落空。
追杀中,百人队伍只剩二十多人,狼狈逃出独山。战后,深河桥断裂的桥墩仍矗立,诉说着那段血与火的日子。寨民重建家园,唐植民在村口立木牌,上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对过去的铭记,也是对未来的警示:这片土地需靠自己守护。有人认为,历史铭记了这些无名英雄,他们的血汗已融入山水,成为永恒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