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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钟栖月是寄养在纪家无人问津的存在,而纪冽危是身居高位的纪家二少爷。
纪冽危的父亲也用凉薄无情来形容他,因身份特殊,在纪家,钟栖月看到他都绕道走。
后来,在所有人眼里应该会很讨厌她的纪冽危,却一次次抚她的脸颊,他眉眼淡漠,看她时却温柔绽放:“昨晚为什么没来我房间?”
她后背发凉,垂眸说:“工作太累,倒头睡着了。”
“前天晚上呢?”
——
钟栖月从没觉得,和纪冽危这段背着纪家所有人,不能见光的阴湿感情,能改变他们之间的差距。
即使后来,纪冽危提出结婚,他将她圈在怀里,逼着她签下了结婚协议。
钟栖月还是想尽办法脱离了纪家。
她的不告而别,让整个纪家人都处在深深恐慌的夜。
久别重逢,再次见面,他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纪家少爷,而她不再依附纪家,寄人篱下。
那夜,钟栖月返回工作室,正在跟合作伙伴通电话,转眼,手机便从手中脱落。
她转身,便撞入一双溶于月色的清冷双眼,那瞬间,心像停止了跳动。
纪冽危仍是斯文冷淡的面容,眼里却暗流涌动:“钟栖月,你甩了我两次,是不是觉得,我会这样纵容你下去?”
钟栖月一直知道,纪冽危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却没想到,像他这样凉薄的男人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他修长的手轻轻扣着她下颌,低头吻她,字字清晰地问:“从前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
1.久别重逢,破镜重圆,酸涩拉扯。
2.sc,he,微墙纸爱。

试读:·
今天下午,钟栖月本该在这间接待室,完成对秦光的个人专访。
此时此刻……
看着面前衣冠楚楚,坐姿松弛的男人,她心里忽然觉得有几分沉重。
这里不是纪氏集团。
而是其他人的公司。可纪冽危竟然能在别人的公司这样从容不迫,分分钟就掌控了旁人的领地。
“我们该从哪一步开始,摄影师小姐。”
“听闻杂志社的专访,需要有记者负责采访,其他记者负责拍摄,不过现在就只有摄影师小姐一人,看来采访内容只能暂时歇下,这边拍摄麻烦一下。”
“需要请人进来打光吗?”
钟栖月抿唇:“不需要。”
他皮肤本来就白,五官立体,不需要打光板,上镜也会很好看。
“纪先生。”钟栖月手中握着相机,认真说:“我今天是来专访秦先生的。”
纪冽危弯唇:“原来摄影师小姐也知道我姓纪啊。”
钟栖月沉默。
他敛了笑意,淡声问:“怎么不叫哥哥了?”
钟栖月说不合适,“现在是外面。”
他站起身,用桌上的遥控器关了帘子,瞬间,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了。
纪冽危这个的举动,让钟栖月很慌乱:“你做什么啊,外面的人看到忽然拉上帘子,会乱猜测我们在做什么的!”
“做什么?”纪冽危把玩着手中的遥控,漫不经心说:“钟栖月,你多久没有对哥哥有这样质问的语气了。”
自从上个月回国后,她每次看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又回到了她刚到纪家时见到他的样子。
不,严格来说,比初到纪家的恐惧更严重。
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她避之不及。
“你不记得了吗?当初你都敢咬哥哥,弄疼了你,你还会生气两天不想理我。”
纪家所有人都说钟栖月乖顺听话,也从没人看过她发脾气,可他却见过她无比鲜活生动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笑是真的开心,生气也不会隐瞒。
而不是像现在,笑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她开不开心。
钟栖月嘴唇微白:“现在不是那个时候了,纪先生,你先把帘子拉起来好吗?”
她都能感觉到外面有点骚动,担心外面的人会闯进来,钟栖月顾不了那么多,扑上去要抢遥控。
他腿靠在桌边,轻易便搂住她的腰肢,转过身,两步便将她往墙边按。
钟栖月下意识搂抱他肩颈,紧张的声音微喘:“哥,不要这样,这里有监控。”
纪冽危将她按的位置,是一个死角,他说:“没人看到的。”
“栖月,我们的那四年,已经让我练就了一手偷.情的好手段。”
“你不要这样说,”钟栖月心里一颤,声音很小,生怕有人听到:“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哥哥。”
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腰,分明只是贴着,什么也没做,却让她觉得那片的肌肤都是滚烫的。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看似衣冠楚楚,外表是清冷得体的贵公子,实则内心有无比顽劣又爱折磨人的癖好。
他肯定知道她现在多么胆战心惊,故意这样做。
钟栖月还记得,之前交往的时候,有次被纪冽危看到她和男同学走的近了,后来他惩罚她,是在练舞室的换衣区,将她按在墙上欺负。
嘴里在哄她,手下的动作却半点都不怜惜。
门外是她的男同学,听她声音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时候她紧张得不行,就怕那个男同学会推开那扇门,看到他们那样衣衫不整的样子。
“好好说话,哥哥怎么不是在跟你好好说话?”
“没人比钟栖月更懂,纪冽危不好好说话的时候,说的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钟栖月脸色一变,想起曾经那些,眼眸也不自觉睁大。
“哥,我不访问秦先生了,我错了,我现在就跟同事回去好不好?”
纪冽危把她松开,“刚才栖月说秦光三番两次毁约不好,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三番两次欺骗人是不是更不好?”
“我欺骗什么了?”
“你欺骗我的还少了?”
钟栖月再度沉默。
纪冽危转身落坐,眼神指着前面的椅子:“坐吧。”
钟栖月摇头:“我该走了。”
“你不是今天完成不了访问没办法交差?”
“可是秦先生他……”
接待室的灯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处,他淡声说:“你那同事说是找了个我的熟人打关系要访问我,那熟人我不过一面之缘,但她也可以对外面说跟我关系很好。”
原来是这样啊,钟栖月也不意外,就说纪冽危才不会因为一顿饭就会给人面子。
“我们什么关系,你却在杂志社当跟我完全不认识,钟栖月,你工作遇到难题了也不晓得来找我?”
钟栖月抿了抿唇瓣,叹气说:“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出现在公众视野内,所以……”
“这时候又觉得自己了解我了。”
他嗓音淡漠,没什么起伏,却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钟栖月小声拜托他:“哥,你能不能别为难我了。”
纪冽危黑眸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用遥控把帘子打开,“去把你同事喊进来。”
钟栖月纠结了会,他说:“你别以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纯粹是我今天来这边办事,空出来了半个小时。”
“……好。”
-
纪冽危简单接受了个专访后,便走了。
是秦光亲自送他出去的。
接待室内,刘露和陶梦梦还在复盘刚才的情况,一双星星眼惊喜道:“真没想到今天让我们捡到了这个大便宜!竟然访问到纪先生了。”
陶梦梦见钟栖月还在看相机,好奇问:“月月,你那十分钟在里面跟纪先生发生了什么啊?那帘子拉上了我们都看不见。”
钟栖月早就想好了说辞,“纪先生问我今天来这里的情况,和要访问秦先生的主要内容,他很体谅我们工作的不容易,就说正好自己有时间,就当做个好人帮我们完成任务了。”
“就这样?”
钟栖月点头,“嗯,就这样。”
刘露语气里是对纪冽危藏不住的欣赏:“纪先生真的好有涵养哦,说话得体让人觉得舒服,不仅长得好看,就连声音都好听,这半个小时的访问我恐怕能记一辈子了。”
“这真正的成功人士啊,肚量就是大,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不会看不起我们普通人,不像有些人啊,还没真正站稳脚跟就看不起我们老百姓了。”
秦莎进入接待室听到这句话,火气大得很:“你们在说谁呢?我哥就是不接受你们的专访又怎样?一群low货!”
三个人都没接话,秦莎觉得被无视了,更生气,她指着钟栖月:“我衣服的事还没完!”
正好秘书进来,对秦莎附耳一句。
她听了不爽,问道:“凭什么就这么算了?我哥说的?我哥怎么舍得我受委屈啊?”
秘书答:“这是秦总交代的,说您之前在那吵闹的事被纪先生看到了,给咱们公司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所以秦总就让您息事宁人。”
听到衣服的事就这么算了,刘露也松了一口气。
三人拿到了纪冽危的独家专访,当然恨不得赶紧离开秦氏集团了,趁着秦莎还在生气,匆匆离开了。
结束了工作,钟栖月回了纪家。
纪家这时候也正是晚饭时间,她上楼洗手换了衣服,下楼进厨房帮忙,刚进去便听到做饭阿姨和佣人在聊天。
佣人问:“你们下午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就是三楼的主卧那,吵架的声音真大,我下午去楼上清扫楼道听到的。”
主卧,不就是纪东原和钟蕊的卧室吗?
话说到这,有个佣人看到钟栖月进了厨房,连忙闭嘴,笑着喊了声月小姐。
钟栖月点头,说自己进来帮忙端菜的。
阿姨夸她懂事,然后把一盘比较简单的菜式递给她,钟栖月出厨房时还听到佣人在小声说。
“这母女俩在纪家也是难捱,钟夫人这么多年还没得到纪家的认同呢,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饭菜都盛好后,家里人也陆续下楼吃饭了。
钟蕊下楼时,虽还是如往常一样,总是优雅知性的样子,但钟栖月看出来了,她哭过。
今晚的晚饭,大多数人都没到齐。
纪老爷子失落地说:“冽危这孩子啊,总说好听的话哄爷爷,今晚又没回来陪爷爷吃饭了。”
纪灌云不满说:“爷爷,我也是您孙子,怎么就看不到我?我还乖呢,为了纪家的开枝散叶都开始交女朋友了。”
纪老爷子笑他调皮,跟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晚饭过后,钟蕊喊钟栖月去后院的小凉亭谈话。
夜风吹拂徐徐热气,钟栖月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睡裙,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对面,是一脸忧愁的钟蕊。
钟蕊很少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钟栖月见到她这样的时候也不多。
如果能让她这样连最基本的掩饰都做不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件事跟她的儿子纪初冬有关系。
钟栖月一直都清楚,钟蕊在纪家顶着眼色过日子,不全然是为了自己能过上富太太的生活,还为了自己的儿子。
“妈,是初冬出什么事了吗?”
钟蕊叹说:“我已经联系不到你弟弟了。”
“为什么?”钟栖月讶异。
“上一次联系还是一个月前,初冬跟我打电话说最近要忙着学业,要很少有机会跟我联系了,我也没当回事,今天打了个十几个电话,微信那边也完全不回复。询问了那边照顾初冬的人,也取得不到联系。”
“月月,妈妈是真的担心他在国外出了什么事。”
“纪叔叔呢?他没说什么吗?”
提起纪东原,钟蕊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轻声说:“他说会尽量帮我想办法跟初冬联系到,还安抚我说孩子没事,只是忙于学业,没时间理我而已。”
“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出国两年没回,你纪叔叔纪爷爷都没有半点担心,好像……”
好像他们知道,这次出国,就不会让他回了一样。
关于纪东原为什么没让钟蕊正式成为纪夫人这件事,在纪家其实一直都有这样的流言。
钟栖月听说,当年纪冽危的兄长纪安知出车祸去世,起因是,那时候纪东原在外面包养了钟蕊,有天他夜里离开,打算去随南给钟蕊过生日,然而不巧,当天晚上也是纪安知的生日。
纪安知苦苦哀求父亲留下陪他。
纪东原本想留下,后来接到了钟蕊的电话,最终还是抛下自己的儿子。
后来,纪安知出去追父亲,发生车祸没了。
纪冽危的母亲,也是在长子车祸离世的悲痛下接受不了打击,当晚选择自尽。
因为这层原因,钟蕊始终没办法正式嫁进纪家。
直到纪初冬年岁渐长,纪老爷子不愿意纪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才总算松了口,把钟蕊一家接到了纪宅居住。
钟蕊忧心忡忡:“我总觉得,好像是有人设了一个大局,就不想让我们母子能在一起。”
是啊。
如果真的有人做局,那做下这些事的,会是谁呢?
钟栖月不可控制地,想到了那双清冷淡漠的双眼。
那天晚上,钟蕊跟钟栖月说了许多真心话。
说自己为了钟栖月和纪初冬付出了太多,在纪家这么多年,她的隐忍不是为了给自己换来高枕无忧的生活,是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月月,妈妈从小对你要求严苛,让你学跳舞画画,就是为了让你从小培养出名媛千金的气质,你小时候在随南没有出去过,见到的都是小镇里的普通小孩,你不会知道大都市里,那些上流社会的人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只要看了一次,你就不想回到那个小镇子了。”
她说:“月月,做个舞蹈家吧,当个画家开画展吧,这样那些人都会高看你,会觉得你被艺术熏陶,也会觉得我们跟她们是同一类人的。难道你还想回到随南那个小地方吗?”
钟蕊口中说不想回去的随南,是钟蕊的出生地,也是钟栖月从小长大的地方。
钟栖月幼时父母在随南出车祸双亡,那时候她连一岁都没有,很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被钟蕊的亲生母亲赵槐捡了回去。
赵槐看她可怜,又见钟蕊前不久为纪东原流掉了一个孩子,就把捡到的钟栖月交给她。
“蕊蕊,你看这孩子多漂亮,养她吧。”
后来,她就这样成为了钟蕊的养女。
起初钟蕊是不太喜欢她的,不是亲生骨肉怎么会喜欢,加上她才痛失一个孩子,钟栖月的出现,总让她觉得是顶替了她原本孩子的存在。
那时候,钟栖月的日子很不好过。
直到后来,纪初冬出生了。
钟蕊的性子变柔软了许多,也开始为自己的孩子打算起了未来,她也说不会抛下钟栖月,“月月,你也是妈妈的孩子,在妈妈心里跟初冬一样重要。”
那时候,钟栖月把这句话当真了。
后来她才知道。
钟蕊会这样用心栽培她,是想要她今后能更好的融入纪家这样的家庭,也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她钟蕊养出来的孩子,是端庄娴静乖巧听话的女儿,才不是情妇养出来的狐狸精。
因为钟栖月的听话,钟蕊在纪家的确受到了不少的称赞。
钟蕊苦心经营了许久,总算渐渐融入了她一直很想融入的上流社会,也开始成为旁人口中端庄优雅的夫人。
即使,至今没有得到纪家真正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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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班,开会时,宋凝主编主要夸奖了钟栖月所在的这个组。
能拿下纪冽危的独家个人专访,对整个杂志社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好消息,关于秦光那边的问题,主编也没那么在意了。
会议结束,杨琼瞥见刘露等人灿烂的笑容,没忍住讽刺说:“也是让你们捡漏了,下次可没这么幸运的时候。”
刘露毫不客气反讽了回去:“那也总比某些人吃了闭门羹,连纪先生的脸都没看到强,不像我们月月,是纪先生特地邀请她进接待室谈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