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皇帝要对我强制爱,这成何体统!

广东畅读 2025-01-19 20:59:36

我是新帝继母。

二十年前先帝将六岁的新帝记在我名下。

我勤勤恳恳养了新帝二十年。

终于,先帝崩卒,新帝顺利登基。

原以为终于能靠着便宜儿子享清福。

直到我在他的寝宫外听见声声低喘。

“母后……”

我吓得落荒而逃。

后来,新帝将我抵在马车上呢喃。

“母后,做我的皇后,可好?”

1

我是先帝继后,新帝继母。

入宫的第二十年,被新帝尊为太后。

一年前,先帝崩殂,新帝萧长忆登基。

昨日是他除服的第一天。

今日,萧长忆在福宁殿宴请群臣。

我只与群臣共饮几杯便回了寝殿。

这酒气上头,我本想倒头就睡。

想起萧长忆那不爱宫人伺候的性子。

因着担心,我不得不咬牙起身去小厨房。

端着醒酒汤转身独自一人去了东偏殿。

殿门虚掩着没有阖上,我轻悄悄走进去。

内殿飘着层层幔帐,榻上身影若隐若现。

我正欲开口唤他,却听到榻上传来怪异响动。

寂静无声的夜里。

重重幔帐内的衣料摩挲声格外清晰。

随之而来的,还有略显黏腻的低喘呻吟。

似欢愉,又似痛苦,延绵不绝。

我虽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咳咳,这声音是在……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反应了过来。

看来萧长忆真是长大了。

从前连个小宫女都不许近身的。

而今醉了酒便开始欲求不满。

我的脑子里一刹那冒出诸多想法。

但还是掩不住心底的些许尴尬。

我蹑手蹑脚转身,正要从门缝钻出去之际。

榻上传来一声叹息般的呓语。

“母后……”

我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额上冷汗涔涔。

上了头的酒意陡然醒了大半。

端着醒酒汤的手也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

汗珠滴落到眼睛里几乎模糊了我的视线。

榻上的萧长忆仍在呓语。

“素舒……素素……”

程素舒,我的闺名。

浓烈的石楠花味道飘到鼻间,我如坠冰窖。

到了年纪做些纾解的事无可指摘。

可他怎能……

我大了他足足十八岁,他也叫了我十八年的母后。

想到他平日里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再看看眼下这般放浪形骸的表现。

我这才陡然惊觉兴许这些年一直都是我看错了萧长忆。

没了生母庇护还能安然活到六岁的孩子怎会是善茬?

好在这声响只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停下来。

我松了口气正要溜走,一声厉喝便自幔帐后传来。

“什么人?!”

萧长忆似是下了榻,匆匆的脚步声凌乱。

似乎下一秒就要出现在我身后。

我再顾不得其他,慌不择路地闷头冲了出去。

直到冲回寝殿瘫倒在床上。

我的心绪仍难以平复。

困意上涌,梦中我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彼时先帝正值壮年,才过而立。

元后生下大皇子萧长忆后不久便死于非命。

林贵妃得先帝宠爱,把持后宫权力。

林贵妃多年无子,出于嫉妒对萧长忆非打即骂。

二十二岁的我被群臣推举,成了先帝继后。

大婚当夜我很识趣,先帝睡床我睡塌。

第二天先帝显然对我十分满意。

他令宫人牵了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给我。

“梓童贤惠,朕今日便将长忆记到你名下。”

自此,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便有了个六岁的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萧长忆已经六岁了。

只是由于林贵妃无尽的责骂毒打,每日吃的是残羹冷饭。

因此导致已有六岁的萧长忆看着与三岁娃娃差不多大。

自我成了萧长忆名义上的母后。

我对他日日嘘寒问暖,昼夜不怠。

2

延请名师大儒进宫指导学问,又让父亲教导其为君之道。

我一日不曾懈怠,终于,他长成了龙章凤姿的翩翩公子。

民间朝堂,无不对他赞许有加。

他和他的父皇完全不一样,洁身自好,温润如玉。

十五岁那年,他曾对我说。

“母后,长忆只盼,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他作为太子注定三宫六院,可我没有打破他的幻想。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

我将孩子一步步养成闺阁女子最爱的如玉君子。

我此生注定得不到这样的夫君。

看着其他女子能得到,也很好。

我醒来时,已是翌日临近晌午。

我从梦中被惊醒,冷汗直冒。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我这个年纪怎会做那样不堪入目的梦?

梦中,那清隽少年喑哑的喘息依稀仍在耳畔回响。

定是因为昨夜不小心撞破那事的原由!

我咬了咬牙,内心五味杂陈。

这时,宫女阿音听见动静忙上前替我掀开纱帐。

“阿音,什么时辰了?长忆呢?”

“太后,陛下卯时便上朝去了,离开时神色怪异。”

我若细品,便能品出这语气的古怪之处。

可眼下我分不出半点心思给其他人。

但凡心神一动,昨夜的一切和梦中经历便会在眼前浮现。

我咬了咬牙,迫使自己收回这纷乱的思绪。

深吸了口气后,我才故作神思不属的模样慌乱道。

“阿音,我做了个梦,我梦到先帝说该给长忆娶皇后了。”

“陛下年纪不小,是该娶后纳妃开枝散叶了。”

我很是赞同,不过我还是得想法子避开萧长忆一段时间。

咱们都得冷静冷静。

晌午午膳时,我无意识地戳弄碗里的米饭。

不知该如何提起我想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的事。

我的态度得自然些,否则萧长忆一定能察觉出异样。

我冥思苦想,连对面萧长忆什么时候放下筷子都没注意。

“母后。”

这一声低唤让我梦回昨夜的低吟。

我倏地回过神,整张脸控制不住发热。

却见萧长忆满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生怕露馅儿,忙不住地夹菜。

“长忆,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

良久之后,我忍不住抬头看他。

眼睛却不期然间对上他的眼神。

那眼底明显的探究令我怔愣在原地。

这令我觉得自己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可一眨眼,他眼底的情绪又消失不见,仿若我的错觉。

“无事,只是看母后似是有话要对长忆说,固有此一问。”

顿了下,他又继续道,“母后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他的手指修长笔直,落在我脸颊上时神情肃穆。

一如普通人家的关心母亲的乖儿子那般,我却惊呆了。

直到我感受到指尖温热,才猛地将脸别过一边拒绝他的触碰。

萧长忆的手指就这样停滞在半空。

蓦地,我灵光一闪,忙不迭应话。

“这是昨夜梦见你父皇说想让我去护国寺替小公主燃长明灯。”

小公主是林贵妃之女,幼年早夭。

护国寺常年供奉着属于小公主的长明灯,我这也不算是扯谎。

我真是机敏过人!

由于慌乱,我的声音略有些大。

显得萧长忆格外的冷静。

他顿了下便将手收回,态度十分自然。

“母后打算何时出发?”

我有些尴尬地低头,“越快越好,免得你父皇惦记。”

3

我才说罢,萧长忆就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

“正好明日无朝会,长忆便陪母后同去。”

我毛骨悚然,总觉得他看透了什么。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上了马车。

直到直到马车门阖上,隔绝了萧长忆的目光。

我才心有余悸般喘了口粗气儿。

身侧传来阿音的声音。

“太后,您与先帝之间毫无情意,用入梦作为借口……”

我只当听不见,仰脖灌下好大一杯水。

见我不答,她还在继续,“您这是害怕皇上对您——”

“你再说就自己回宫。”

原本我是想一人出行,方便到了护国寺假死脱身。

可收拾行囊时,阿音四十好几的人了哭得眼泪哗哗。

说什么习惯了给我守夜,如果不与我同去她难受。

瞧着她那双肿的桃子似的眼,我心软应下了。

搀着我上马车前,她还很是趾高气昂地斜睨了眼萧长忆。

不出我所料,得了对方一声孩子气的冷哼。

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为何阿音总对萧长忆横挑鼻子竖挑眼。

阿音与我相伴近四十年,我视她如亲妹。

从前长秋宫里除了我之外,阿音对萧长忆最上心。

可自萧长忆十五岁生辰过后,阿音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究竟是因为什么,值得这二人争锋相对?”

我躺在软榻上喃喃自语。

“当然是因为太后您啊。”

阿音跪坐着枕在我膝上轻笑。

我愣了,“我?”

阿音看着我微微颔首。

“你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儿子,有甚么可争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要争。”她答。

我哑然失笑,“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她笑意盈盈。

“正是因为都得到了您的真心相待,所以才……”

阿音话说到一半又无奈地看我。

“太后,您当真是懵懂得惹人怜爱。”

“既如此,我便告诉太后实话。”

她起身将唇凑到我耳边。

“因为我们都想都想独占您——”

独占我???

顷刻间我的内心波涛汹涌,寒毛直竖。

好在,接下来阿音的话打消了我荒谬的猜测。

“您的偏宠和另眼相待。”

加速的心跳瞬间平复,一直紧绷的脑子也放松下来。

马车一路颠簸,总算是在入夜前到达护国寺。

侍卫宫人们敛声息气安置好一切,我们一夜无话。

我又做梦了,依旧是那少年难耐的喘息。

且梦中所感较之第一次,更为凝实。

我半夜几次惊醒都发现自己的寝衣凌乱不堪。

唇瓣红肿湿润,仿似被毫不留情摧残过一般。

可我观厢房窗棂油纸并无破损,门上插销也未有损坏。

兴许是在护国寺待了一晚,脑子清明不少。

给小公主点燃长明灯后我福至心灵。

我这唇上肿胀与从前林贵妃侍寝后一模一样!

得出这么个结论后我心里猛地一咯噔。

视线也总是忍不住朝阿音看去。

“阿音。”

“太后,怎么了?”

想到她昨日那些奇怪的话,我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我摸了摸唇角摇头,“无……无事……”

她放下茶杯突然凑近我几分,眼底浮起明显的探究。

“太后您,是发现了什么?”

我僵住了,良久才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太后啊……”

阿音喟叹了一声,纤长的指拂过我的鬓角。

“看来您是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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