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种植阳光玫瑰产量越种越高的奇葩原因:因为我们都太害怕

乡愁贵公子 2023-08-05 09:31:41

冯武杰是同兴庄园的负责人,他面临了2022年产量的诱惑。他种植的“阳光玫瑰”今年的平均亩产量达到了7000斤,取得了喜人的效益,50亩地卖了481万元,比前两年差不多翻了一倍。但是,这也带来了严重的后果,今年已经出现了第三次黄化,而且每次都比上次严重。黄化的果穗让人心生惋惜,整片果园都是黄色的。贺延峰是含之蜜的技术骨干,他分析说,高产和黄化是密切相关的。

高产需要大量补充肥料,而肥料中含有盐分,会严重伤害花卉的根系。我问冯武杰去年增加了多少肥料,他说去年增加了1吨有机肥,前年增加了2吨/亩的生物有机肥,去年增加了3吨/亩的肥料。以前冯武杰从来没有加过肥料,因为他是含之蜜的服务专员,公司提供了肥料,自己再去买就不合适了。不过,去年他发现多添加了肥料,于是后期又增加了一次平衡肥和一次上糖的肥料。

我认为增加这一点肥料不会破坏土壤,但贺延峰说根本原因还是去年高产造成了负载过大,树木受伤了。再加上今年的气候变化太大,温度差异大,之前还需要穿羽绒服,之后却是30多度的高温,一天两个温度相差30度。这也是黄化的另一个原因。我担心地问贺延峰,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贺延峰说前两次黄化时,他在叶片上补充了微量元素,给土壤添加了氨基酸肥料,果园的情况都得到了缓解。这一次他打算使用腐殖酸类的肥料和生物菌肥,做了所有应该做的事情,就看这一次是否能挺过来了,如果挺不过来,多数果穗将报废。

在果园中,我看见了冯武杰以前的初中同学李二雷。冯武杰在建园之初曾动员李二雷种植“阳光玫瑰”,但他没有同意,选择了外出打工。直到两年前,李二雷返乡种植了5亩“阳光玫瑰”,并成为含之蜜的种植合伙人。我问李二雷去年的效益如何,他腼腆地笑着说,他去年卖了33万元的5亩地。他告诉我,当时他刚栽完苗,在地里灌水,他当时说只要第二年能卖到15万元就够了,不让自己亏本就可以了。我们边聊边往他的果园走,果园很近,只隔着一条机耕路。

2021年李二雷刚刚建好自己的园子时,一切都很满意。他满脸笑容地说:“最难的是刚开始的两年,因为投资很大,没有收益。现在本钱回来了,就没有什么压力了。”他表示,在前两年,只要地里出点问题,他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现在他的心态不同了,因为园子里的一切都是赚的。他和几个合伙人这两年下来换了车,换了房子,就差“换老婆”了。他们觉得玩的都是别人的钱,不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了。我为他们感到高兴,特别是对于李二雷而言。在众多人中,我觉得他最具代表性,代表着千千万万“阳光玫瑰”的跟风种植者。

李二雷的葡萄园经营得非常细致,只是感觉枝条密集,有的果枝上甚至留了两根新梢。我问他的产量目标是多少。“我去年的亩产量是5000斤,今年再稍微增加一点,但不超过6000斤/亩,跟他的目标一样。”李二雷指了指冯武杰。按照含之蜜的服务体系,李二雷的上线是冯武杰。由于开局顺利,李二雷非常听从这位先行者的建议。“第二年就这么高产。”我诧异地问冯武杰,“你第二年的时候应该没有5000斤/亩吧?”冯武杰在查看今年的留穗情况时回答说:“没有,我以前的产量一直都在4000斤/亩左右,没有搞过高产。”“那为什么去年一下子提高到7000斤/亩?”我追问道。

两年前我来到含之庄园时,周晓杰(陕西含之蜜宇现代农业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正在向种植合伙人灌输精品种植的理念:一亩地留2000穗,单穗重约1.5斤,亩产量控制在3000斤以内。在座的所有种植者的产量都超过了这个标准,但基本上都控制在5000斤/亩以内。冯武杰坦言:“因为我们害怕,要抓住‘阳光玫瑰’最后的机会。前几年同兴庄园的‘阳光玫瑰’价格从未低于16元/斤,但周边卖9~10元/斤的产值却比我的高,我一直心存疑虑。”工人们正在疏果。我笑了笑,感叹道:“至少到现在为止,产量越高,收益越大,这个结论是正确的。”所以,包括冯武杰在内的种植合伙人都与周晓杰的理念背道而驰。

“是的!”冯武杰突然意识到他仍然是含之蜜的服务专员,忙纠正道:“但这个风险太大了。如果我早一年这样做高产,去年可能树体就不行了。”我接着询问贺延峰,他负责制定含之蜜整体的技术方案,今年他们定的产量标准是多少。“4000斤/亩,我们给大家配的肥料是按照4000斤/亩的产量算的。”贺延峰表示:“李二雷今年肯定超过了,不仅超过了4000斤/亩,还超过了他自己定的目标产量。”“如果目标定的是5000斤/亩,实际上往往会留到6000斤/亩。”我笑着说。

“对!不小心就可能留到7000斤/亩。”贺延峰对李二雷说:“按照去年的单穗重来算,每串1.8斤,做4000斤/亩,一亩地留2200串就够了。你现在一亩地的留穗量是3200串,多了1000串。所以我的建议是减掉一部分枝条,先把留穗量减到3000串以内,然后在疏果时再剪掉一些,最终留穗量定在2400串/亩,不要超过2400串。”李二雷和贺延峰一起探讨留穗量。“你舍得吗?”我笑着问李二雷。就像两年前听到周晓杰强调亩产量不超过3000斤一样,这个要求对大家来说都不太现实。

“2400串还是有点少。”李二雷说:“最终我想一亩地留2700多串,可以把穗修小一点。但是我今年修花的时候都是按照5层修的。不过我还是担心今年的气候没有去年好,到时候产量还是低。”“他还是考虑以产量取胜,对品质的问题大家还没有意识到。”贺延峰说。“今年如果有一批高产园的果子卖不掉或者价格很低,明年大家肯定会控制产量。”冯武杰说。我最近才从云南过来,在那里,很多追求高产的种植者的理念正在转变,因为今年味道不好的大穗大粒的“阳光玫瑰”出现滞销,卖不动了。在产量和品质的问题上,光喊口号没有什么用,市场才是真正的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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