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养女是学校校花。
她从小喜欢跳芭蕾舞,我倾家荡产请最有名的芭蕾舞老师,带着她参加各种比赛。
年仅16岁便登上了国际舞台。
但她为了跟校霸祁言在一起,不惜放弃芭蕾舞,甚至辍学。
无奈之下我把她送出国深造。
她功成名就归来,第一件事便是以性侵的罪名把我送进监狱。
出狱那天,她派人将我拖至无人区活活打死。
她说,我毁了她的青春,亵渎了她与祁言忠贞不渝的爱情。
重生一世,我选择不再干涉她的人生。
……
1
我回过神时,养女许娇正和祁言在我的车前拥吻。
祁言的手慢慢地撩起了许娇衣摆,眼看着就要倒在我的车上。
我抬手按了一下喇叭。
两人吓了一跳。
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是我时,两人又粘在了一起。
许娇皱着眉,眼里满是厌弃。
“小叔叔,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放学不要来接我了吗?”
“是吗?”
我摸着完好如初的手腕,上一世被生生砍去手脚的痛仍然历历在目。
“那你是现在跟我回去?还是晚上自己回去?”
我给了她最后一次选择。
许娇挽着祁言的手臂,说道:“我今晚不回去。”
祁言顶着一头黄毛,反手将许娇搂在怀里,挑衅般笑道:“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娇娇的。”
我毫不犹豫地上车,驱车离去。
许娇是恩人的孙女。
可以说没有恩人的资助,我永远都走不出那座大山。
恩人去世以后,我为了报恩收养了许娇,尽我一切所能地对她好。
她说喜欢跳芭蕾舞,我便为她请最有名的芭蕾舞老师,带着她登上各种舞台。
后来她喜欢上祁言,要跟祁言在一起。
唯独这一次,我没有同意。
为了阻止她和祁言在一起,我把她送出国深造。
我助她功成名就,她却恨我入骨。
回国那天,她穿着一身高定礼服站在车边,冷眼看着我的双手双脚被卸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满是轻蔑。
“顾丰年,很疼吧?但比起祁言被人活活打死,你的这点疼根本不抵他的十分之一。”
“他的死……与我无关……”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解释。
“你还在狡辩!”
许娇的高跟鞋跟狠狠地踩到我的手腕上,“如果当年你没有把我强行送出国,祁言怎么会因为筹钱出国找我去借高利贷?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活活打死?”
我听得想笑,最后只是喷出一口血沫。
祁言去借高利贷,是他自己欠了赌债。
他当时的确是想出国找她,为了找她帮忙还钱。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救了她两世,换来了我两世惨死。
如今也算是仁至义尽。
许娇一周没回家。
一周后,她打来了电话:“小叔叔,我没钱了,再给我转5000块钱。”
我皱眉,“这个月的一万元零花钱不是刚给你转过去?”
电话那边不屑地“嘁”了一声。
“谈恋爱也是需要钱的,你不懂,反正你赶快把钱转到我的卡上。”
说完她以为自己挂断了电话,但是似乎没有挂断成功,那边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亲爱的你别生气了,他马上就会给我转钱的,等钱到手了就去买你喜欢的那双AJ。”
“哦?你刚刚语气那么凶,他还会给你转钱?”
“当然,你不知道,当初我爷爷就是随便给了他仨瓜俩枣,结果他就感恩戴德对我言听计从,可真是个贱骨头。”
“哈哈!那你岂不是小贱骨头?”
“讨厌啦……”
我挂断电话,继续看着眼前的合同。
为我前两世所有的精力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而感到不值。
曾经,有一个朋友要跟我合作投资短剧的事,但当时我所有的钱都用在了许娇身上。
如今我主动联系上了这位朋友提议投资的事。
李力待我犹如见到伯乐的千里马。
眼下短剧是个刚刚出现的新行业,许多人都处于观望的状态,但是我知道再过两年必定大火。
正凭着记忆筛选着剧本,我又接到了许娇的电话。
“小叔叔,你是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我要你给我打5000块钱,立刻!马上!”
“为什么?”我问许娇。
我初入职场时,一个月的工资才5000元。
“你现在是一名学生,一个月一万元零用钱足够了。”
“哎呀,都跟你说了你不懂,总之你赶紧给我转钱就是了。”许娇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不满。
我定下心,决定跟她说清楚。
“许娇,在你19岁以前,我依旧会每个月给你一万元,1号打到你的卡上。多余的一分没有。”
“你……”
许娇那边顿了顿,“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辍学去打工!”
前两世,许娇也是这般向我要钱。
最开始是5000 ,后来是一万、五万、十万……
次数越来越频繁,金额越来越多。
我一旦拿不出,她便以辍学为由要挟我。
如今我又听到了同样的话。
我手指轻扣桌面,淡声道:“随你。”
许娇到底没有辍学。
这一世没人逼着她读书,她反倒是消停了。
但是她最近频繁逃课,甚至开始抽烟。
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让我有时间到学校一趟。
我去学校那天,刚好看到祁言带着一群混混站在校门外。
祁言叼着烟,一脸痞笑地指着操场上罚站的许娇。
“咋样?是不是很带劲?”
2
旁边的红毛笑得一脸猥琐。
“还是言哥厉害,连校花都能搞到手,听说还会跳舞?咋样?是不是身段很软?”
“软不软的,等哪天我玩腻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拎起祁言的领子扔到了一边。
“靠!谁TM敢动……”
“借过。”
我拍了拍手,进了校门。
“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一个觊觎自己养女的老男人。”
我停下脚步,转身捏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按进门口喷泉的水池里。
“脑子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赶紧洗洗脑子吧。”
祁言憋得满脸涨红,却只能蹬着腿胡乱犬吠:“听许娇说你像条狗一样围着她转?你要么是喜欢她,要么就是你贱!”
“小叔叔,你放开祁言!”
许娇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我,捧着祁言的脸满眼心疼。
我整理了一下衣袖,冷眼看着两人腻歪。
直到年级主任下来怒斥二人了一通,一边一个拎上了楼。
许娇因为行迹恶劣,被学校劝退,回家反思一周。
但她并没有跟我回家,而是朝我要了两万块钱。
“你说的每个月给我一万块钱还作数吧?那你先给我两万,大不了下两个月不管你要了。”
“好。”
我直接给她转了两万。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痛快,甚至没问缘由,脸上满是惊讶。
因为我是真的不关心。
最近忙着跟进新短剧的进度,哪有时间理会她。
一个月后的一天夜晚,我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里一片狼藉。
许娇满身狼狈地蜷缩在角落里。
看到我以后,直接扑了过来。
“都怪你!小时候为什么要让我去学芭蕾舞?现在我脚趾畸形,害得祁言嫌弃我,都怨你!”
我诧异地看着许娇,心想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许娇,难道不是你小时候说跳芭蕾的女孩就像天使,自己非要学的吗?”
许娇一怔,又叫嚷起来。
“那也是你给的我两万块钱没错吧?要不是你给了我两万块钱,我怎么会去做脚趾骨整形手术!现在手术出了问题,医生说我以后都可能会跛脚!”
我冷眼瞧着她这副模样。
终于知道当年他的爷爷为什么宁可把巨额遗产捐给孤儿院,也不肯给她这位亲孙女留下一分了。
因为有的人,实在拿不上台面。
我拎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一边。
“许娇,还有两个月你就满十九岁了。”
许娇满脸泪痕,浓妆糊成一坨,却依旧梗着脖子,问:“那又怎样?”
“你已经成年将近一年了,按理说我已不再是你的监护人,但是我可以供养你到读大学。”
许娇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再过两个月就把我赶出家门?”
我点头。
“顾丰年!你这个白眼狼!当初要不是我爷爷资助你上学,你以为你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