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赛画作被师妹偷走,她靠着偷来的画斩获冠军,青云直上。我却在自证路上遭遇车祸,死不瞑目。

耳旁情话 2024-05-08 10:06:17

参赛画作被师妹偷走,

我前往自证,不料路上车祸身亡。

而师妹靠着偷来的画斩获冠军,青云直上。

再睁眼,我重生在师妹偷走我画作之后,

这次我要让她知道,

天才无可替代,我的作品终将被我超越。

……

1

我重生了。

但是不巧,重生在同门师妹偷走我画作之后。

上辈子为了这次比赛,我把自己关在画室七天,才得一幅画。

不料师妹假意探望,趁我不注意偷走画作,冠上自己的名字参赛。

我前去和她辩论,乘坐的出租车却意外撞上卡车。

我当场殒命。

而师妹靠着偷来的作品大火,青云直上。

人们的赞美淹没她时,她不忘踩我一脚:

“我师姐,天才少女?哎呀,悄悄地说,其实她很多灵感都从我这儿来的哦。”

我不甘、鄙夷,瞧不起中带几分恨意。

那本该是属于我的荣誉。

电话声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我爸声音古板,充满说教。

“翩然的画已经交上去了,你的呢?拿不到第一,就别认我这个爸了!我可丢不起这人。”

翩然就是我的同门师妹。

也是我爸的关门弟子。

我爸同样对她抱以厚望。

看来,周翩然已经把偷来的画送去参赛了。

我心下烦躁,不光为她偷走我的画,也为自己的心血。

况且,距截止时间只剩一天,我很难画出和偷走那幅匹敌的作品。

这就意味着我会输掉比赛。

倒不是怕输,只是输给自己的作品,谁也无法接受。

“我跟你说话,你听没听?”

我用肩膀夹着手机,敷衍两句,两只手翻找颜料。

“不跟你说了爸,我忙呢。”

飞快挂掉电话,我试了两种色,都不太满意。

时间不够,新作品不能从细节取胜,那就从颜色取胜。

配了几种颜色后,我逐渐失去耐心。

恰好这时候,周翩然电话打进来。

呵,还真会往枪口上撞。

我正愁脾气没处撒呢。

电话接通,她假模假样关心我:“刚师父说,师姐还没交作品呢?明天可就要截止了。”

我没心情和她演:“别装了。”

周翩然一噎:“……师姐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也是,忘了你脑子不好,听不懂人话。下次把我家狗牵来跟你交流。”

周翩然嗫嚅:“师姐你戾气别这么重,我就是问你需不需要帮……”

我直接挂断电话。

她给我打这个电话,无非是确认我有没有后手,能不能画出超越上一幅的画作。

现在距离交稿还有36个小时。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经过30小时奋战,我终于画好新作品。

这是一幅色彩浓烈,以抽象出彩的画,和我以往追求细节的风格并不相符。

我不确定它能不能获胜,但尽力了。

把画送到组委会后,我踏出门口,外面已经有不少粉丝和记者。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话筒被怼到嘴边:“请问您为何最后交作品呢?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我礼貌回复:“忘交了。”

“那,对大家给您冠以天才少女画师,您怎么看?”

“谢谢。但我不是天才。”

“可以吐露一下这次参赛作品吗?听说您师妹上交的作品让专家组赞不绝口。”

“您有信心超越她吗?”

“……”

我拨开冗杂的人群,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没停,倒是停下一辆豪车。

车上的人五官清冷,微抿着唇,看起来冷淡疏离。

“上车。”

2

我坐上副驾,看着男朋友心情复杂。

上一世大赛前,林庄说,等我拿到奖杯就求婚。

可惜没等到那时候,我就意外去世。

想到这儿,我心中酸涩:“林庄,周翩然偷了我的画。”

他开车的手停了一瞬,随即开口:“你想多了吧。再说,就算她偷了,你也会赢的。”

听到“赢”字,我微微蹙眉:“那要是没赢呢?”

林庄微怔,几乎是脱口而出:

“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输。”

我有些意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第二日,我到参赛现场时,外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毕竟这是全国最有水平的绘画大赛。

来看比赛的人,一半为看比赛,一半为看我。

七岁画出第一部作品,到如今十三年,我从没输过一场比赛。

但今天不一定。

我淡淡一笑,走上台,和评委老师一一握手。

评委老师看着我点点头。

现场参赛选手站成一排,面前是一张白色方形长桌。

作品会一一拿来摆在桌子上,供评委老师点评。

画作不会署名,评委老师也不知道每幅画是谁画的,只有比赛最后环节才会揭开谜底。

现在台上一共八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走到这里的。

第一幅画叫《雀鸟》,融合了水彩和国风元素,黑白中带着鸟喙的红,灵动活泼。

几名评委老师若有所思,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开口:“创意是有了,但不够细腻,线条略显生硬。可惜,可惜。”

最后,这幅画只拿到三票。

我余光看到右边的男孩手背到后面,指甲嵌进肉里。

又几幅画被点评完后,终于看到我的画。

白色的桌子称得画色彩愈加鲜明,冲击力很强。

坐在中间的评委眼前一亮,几乎想也没想就按下投票。

“好画!”

不光现场观众,连我也震惊了。

这个老头是出了名的挑剔。

没想到居然一眼看上我的画。

压下心里喜悦,我默默观察其他几名评委。

十名评委已经有七名投票,剩下三个犹豫不决。

其实我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

这幅画胜在色彩和抽象,但细节不足,并且没有什么国风元素。

和其他画作相比,突出,但另类。

最终,三名评委有一名为我投票,这幅画以8票位于所有画作之首。

观众席窃窃私语:“这是不是许幼薇画的呀?虽然看不懂,但是好好看。”

“也不像呀,跟她以往风格不一样诶。”

“再看看,再看看。还有最后一幅呢,说不定更好。”

“也是,反正哪个票数最高,哪个是她的……”

“……”

最后一幅画被拿上台,我并没有想象中镇定,反而心砰砰乱跳。

我的画我清楚,质量也清楚。

场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卷轴一点点铺开。

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我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突然,右边的评委激动的站起来,热泪盈眶:“好!太好了!天才,简直是天才!”

他是所有评委里资历最深,社会影响力最广的。

当然也最挑剔。

刚没给我投票那两人里,有他一个。

我轻叹一口气,看着面前十名评委连着按下绿灯。

十票。

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掌声。

有我的画迷扯着小旗,从座位站起来大声喊:“许幼薇你就是天才!”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重复这句话。

连评委的目光也赞许的看向我。

我爸坐在台下,不苟言笑的他居然弯了嘴角,比出一个大拇哥。

我如坐针毡,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工作人员小跑上来,举起话筒。

“我宣布这次全国绘画大赛冠军是——”

场上保持几秒寂静,所有人视线聚焦在我身上。

工作人员尴尬地看我一眼,深吸一口气。

“此次比赛的冠军是——”

“周翩然!”

3

全场死一般的沉寂几秒。

接着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不是吧?是不是搞错了?”

“就是啊,怎么可能。许幼薇从来没输过。”

“听说比赛前,她就是最后一个交作品的。难不成……真江郎才尽了?”

“嘘……嘘。听听怎么说。”

这些声音像细长的针,扎进我身体。

虽不致命,但疼痛非常。

坐在台下原本笑着的父亲,此时板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工作人员掠过我,牵起周翩然的手高高举起。

“恭喜我们的冠军——”

“下面请冠军发布获奖感言。”

周翩然拿过话筒,斜瞥我一眼,眼神带着挑衅、得意和炫耀。

她走到舞台中央,声音因获奖而微微上扬。

“首先,谢谢大家对我作品的喜欢,这幅作品是我的心血,从灵感到创造画了一个月之久……”

我攥紧拳头,控制住自己的颤抖。

“当然一幅作品的诞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

“我的老师,周文林。”

台下的父亲被请上来,周翩然亲昵的挽住父亲胳膊。

“要是没有老师的栽培,就没有今天的我。”

听到这话,父亲的脸色稍微好转,僵硬的扯扯嘴角。

主持人为了缓解尴尬,把话题扯到我身上。

“对于您的师姐,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翩然眨眨眼睛,怔了片刻。

然后睫毛一湿低下头:

“师姐……师姐对我也很好,虽然她脾气不好总骂我笨,说我就不是学画的料。但我知道那是为我好……”

我眉头一跳,好大的锅啊。

现场沉默一秒钟,主持人估计都没想到这个答案,只能打哈哈过去。

周翩然却不放过表现的机会,回头看我,豆大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声音倔强。

“师姐,这次我证明了,没有天赋的人,努力也是可以的。”

她三言两语勾勒出一个不被重视、独自努力多年,终于取得成就的倔强少女人设。

而把我挂在一个只有天赋支撑,看不起他人努力,最终才能耗尽的失败者位置。

踩着我和我的作品,得到大众的同情和赞赏。

真是好一步棋啊。

我心里像被千斤顶压着下沉,呼吸都艰难。

不光为相识十年的情谊得到背叛,也为父亲看我时冰冷的眼神,为喜欢我的观众临时倒戈。

扯扯嘴角,我决定赌最后一把。

在主持人意外的目光中,我夺过话筒,一字一顿:

“周翩然的作品,是偷的。”

现场一片哗然,连我父亲都有一瞬间惊愕。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台下传开:

“搞什么啊?结果是偷的。”

“也不一定吧,万一是许幼薇嫉妒师妹赢了,故意编的瞎话。”

“……”

猜忌、探究、看热闹,各种复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再次开口:“我完成作品当天,周翩然去过我的画室,她离开时,画就不见了。”

一时间,大家目光聚集在周翩然身上。

她低头不说话。

再抬起头时,挂着满脸泪水:“师姐,我只是赢了你一次,你就要这样污蔑我吗?!”

周翩然哭到抽泣,几乎跪在我面前。

“我不是想和你争第一,只是……我需要拿到冠军十万块钱。你知道的,我们家条件不好,那是我爸爸两年的工资……”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对她投向同情的目光。

连带着,对我的厌恶。

“许幼薇娇生惯养,怎么会懂贫苦人家爬上来的艰辛。”

“要我看,就是她接受不了自己输,故意栽赃。”

“什么天才少女,还不是有才尽那天,我呸!”

“……”

带着恶意的谩骂淹没我,周翩然掩面哭泣,透过指缝露出几分笑意。

我爸站在台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开口想和他辩解,却见他迅速走到我面前。

宽厚的手掌扬起,伴随清脆“啪”地一声落下。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没能力就算了,还撒谎成性。还不赶快给翩然道歉!”

我被打的懵了一瞬。

不是没想过,输掉比赛会被骂,但没想到是如此具有侮辱的方式。

有一瞬间,我甚至幻想父亲把我抱在怀里,替我主持公道。

可等来的却是重重的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烫,但没有心灼烧的疼。

我死死盯着周翩然,想从她神情看出一丝愧疚。

可没有。

她依旧在认真的假哭。

父亲不依不饶,捏得我胳膊生疼,命令我:

“跪下!给翩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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