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流产那天,老公在陪白月光,我出院火速离婚,却被他二叔拐上了床,正好让我这个二婶好好教教他规矩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4-25 17:49:18

我出车祸,被迫流产那天,周衍为了陪白月光,挂断了我的电话。

手术结束后,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和他提了离婚。

周衍却嫌恶地将离婚协议书甩到我脸上:“喜欢赌气是吧?行,那就离婚,我看你复婚的时候怎么求我。”

我捂紧小腹从沙发上滑坐下,擦干脸上的眼泪。

一只大手轻柔抚上我的发顶,男人捡起离婚协议递到我的眼前。

他的二叔说:“和他离婚,我娶你。”

……

1

“快!快叫救护车!有人出车祸了!”

车祸发生的一瞬间,我下意识蜷缩起身体,抱紧了小腹。

但还是有血不断从我的双腿间流出,痛意席卷全身,刺眼的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我只能凭借着记忆,从包里摸索到手机,想给周衍打个电话。

我和周衍刚吵了一架,因为宋婉。

今天是我和周衍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原本我们约好的吃完饭一起去看电影。

路上他接到了宋婉的电话,要他去机场接她。

我气火攻心,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就把我扔到路边,开车扬长而去。

手指拨出周衍的电话,传来周衍不耐烦的吼声:

“你闹够了没有?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把婉婉当妹妹看的,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行不行?”

“周衍哥,你别生气了,嫂子她也是担心你,肯定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去找嫂子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是宋婉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善解人意。

周衍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没事,乖,别放在心上,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衍和宋婉的声音被忙音取代,接着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

……

再往后,我眼前一片模糊,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比身上更痛的,是心理上的痛意,似乎有什么从我的身体中悄然流逝。

被抬上担架后,医生问我:“你现在的情况,需要清宫,要签手术知情书,你的家属呢?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

我迷茫地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这里,原先有我的孩子。

而现在一片平坦,什么都没了。

我说:“知情书给我吧,我自己签。”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眼泪沿着眼角淌下,眼前走马观花地放着我和周衍的从前,心里仅剩的那点希望,在此刻彻底消失。

……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我就没告诉过我爸妈,但周衍也没打来一个电话。

出院那天也是我自己打车回去的。

我失神落魄地下了车,却在别墅门前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宋婉和周衍。

看见我,宋婉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踮脚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那周衍哥,我就先回去啦?”

周衍没躲开,拉开车门,宠溺地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我送你。”

宋婉仰头嗔怪地扫了他一眼,转头时,才恍然一副刚注意到我的样子,惊讶地捂着嘴:

“周衍哥,嫂子回来了,她怎么站在门口……她刚刚都看到了,怎么办,周衍哥,嫂子她不会误会吧?我只是刚回国,短时间没改过来道别的习惯……”

“没关系,不用理她。”

周衍温柔地安慰她,抬头看我,也许是我刚出院,脸色过于苍白,他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终于舍得回来了?”

2

我在医院住的一个星期里,他却在陪着宋婉。

以往见到这幅场景的时候,我总会歇斯底里地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已婚人士。

然而我们的争吵往往以宋婉的和稀泥告终,之后便是无限长久的冷战,到最后还得是我先低头,他才会勉为其难的对我露出来好脸色。

我的心里已经疼得近乎麻木,失去孩子的疼痛和被背叛的打击同时压在我肩上,我连歇斯底里质问他的力气也没了,只能扯唇笑着反唇相讥:“是啊,不回来怎么看你们狗男女狼狈为奸呢?”

宋婉瞬间红了眼眶,躲在周衍的身后,一副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样子:

“周衍哥,嫂子她怎么能这么说我?”

“姜念!”周衍低吼一声,愤怒地看着我,“你快点儿给婉婉道歉,不道歉就这辈子别想再回来!”

“好啊。”我歪头笑笑。

周衍神色怔愣了片刻:“什么?”

“我说。”我深呼一口气,终于将在手术台上做出的决定说出口,“我们离婚吧,那样我就永远不回来了。”

周衍愣住,拧眉打量着我,眼神锐利似乎能将我戳穿。

宋婉拉住周衍的手腕,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却故作善解人意地说:“周衍哥,都是我不对,嫂子肯定是在说气话,我去和嫂子道歉……”

“婉婉,你先在车上等我。”

周衍却按住了她,将车门关上,他气极反笑,咬咬牙,大手拽着我用力往回拖:

“姜念,无理取闹也有要个限度,你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我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你。”

“想用离婚威胁我是吗?行,那我就如你所愿,你别后悔。”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他的秘书就送来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摆在茶几上,大抵是失望积攒得太多,此刻我看着桌面上的一叠纸,还有居高临下看着我的周衍,心里只剩下平静。

我接过来笔,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倒是周衍,他似乎是在发呆,一直盯着我看,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我戳穿几个洞,张秘书在一旁提醒了他几次,他才迟疑地拿起笔签字。

签完后,他起身将离婚协议书一把摔在我的脸上:

“喜欢赌气是吧?行,那就离婚。别忘了,没了周家,姜家就只有破产这一条路,我看你想复婚的时候怎么求我。”

周衍转身离开,协议书滑落在地上,我也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小腹隐隐作痛,我捂紧了小腹,从沙发上滑坐在地,抽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

一时的冲动换来的是无尽的懊悔,周衍临走前的话让我想起来,爸妈为了公司欠下的债务整日整夜愁得睡不着觉,自责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是啊,姜家的债务危机还没过去,还需要大笔资金才能周转,除了周衍,还有谁能帮我?

我捏紧了手指,伸手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想给周衍拨电话。

脑中已经能设想出来这通电话拨出去后,周衍会怎么讥讽挖苦我,一只骨节匀称的手却按在我的手背上。

我愣了一瞬,下意识要抽回手。

那只手将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捡起,递到我眼前。

我抬头,便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眼。

周肆,周衍的二叔。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我和周衍刚才争吵的话他有没有听见。

周肆蹲在我面前,黑色眼睛定定地盯着我,语气平和:

“早和你说了,他靠不住。你不是想要联姻吗?离婚后,我娶你,姜家的债务我来解决。”

我愣了愣,感觉自己好像出了幻觉,听不真切。

周肆盯着我的眼,一字一顿,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和他离婚,我娶你,姜家的债务我来摆平。”

认真的样子,给我一种恍然我们又回到从前的错觉。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骗你。”

我如释重负,低头抱着双腿,将头埋了下去:

“谢谢你。”

3

像是为了落实自己的话一样,我和周衍领离婚证的当天,他就让人撤了对姜家的投资。

公司的股东们吵得不可开交,债主们在楼下将公司围得水泄不通,嘴里嚷嚷着“欠债还钱”。

我顾此失彼,忙得焦头烂额,我妈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过来:

“念念,你快来医院吧,你爸心脏病发作,病过去了。”

像一记闷雷砸在我头上,我猛地从椅子上弹坐起来。

然而我维持坐着的动作太久了,猛地站起来,大脑因为缺氧,突然一片漆黑,下意识就要往后倒去。

一只手从身后扶住我的后背,沉稳的男士香水荡来。

周肆将一杯热可可交到我手里,对上在座股东们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带:

“你先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叔叔阿姨在等你。”

“谢谢。”

我自己都忘了这是我第几次和他说谢谢,拎着包着急往医院赶。

我到的时候,我爸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医生说幸好被送来得及时,没什么大碍,以后注意点病人的情绪就行,不要让他受刺激。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完全放下来心:“妈,公司破产的事,我爸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妈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抹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叫宋婉的姑娘,今天一早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了这事。”

“宋婉”两个字让我心头一跳,我忙回头看,见我爸还没有醒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还说了些什么?”

我妈显然看出来了我的顾虑,也压低了声音:

“那姑娘还说,你和周衍离婚了……念念,你和我说实话,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果然。

我心下一沉。

从小到大我爸最疼我,凡是和我有关的事,不论大小,他总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

当初我决定要和周衍联姻时他还告诉我:

“念念啊,你如果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自己,姜家虽然没落了,但还没到了要卖女儿的地步。”

是我一意孤行,苦口婆心地告诉他我和周衍是两情相悦,他才没再说什么,但在我的婚礼上还是喝得醉酩酊大醉。

也难怪现在他知道了我和周衍离婚会被气昏过去。

“妈,这事是真的。”我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见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咽下这几日受过的委屈,悄悄抹了抹眼泪,缓声安慰道,“不过你别担心,我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我不爱他了,我们是和平离婚的。”

好说歹说,才把我妈给劝住。

但我没想到,我爸这一病,记性都变差了,好多记忆全混乱了,像个孩子一样。

周肆来看他的时候,他乐呵呵地指着他,对我妈说:

“我记得我记得他!周肆,念念她男朋友,周肆你小子,我可警告你,对我们家念念好点儿,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我妈张了张嘴想说话,我无声地对她摇摇头,将一包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周肆握住我的手,我爸说什么他都附和。

和以前一样,周肆虽然人前沉默寡言,但在我爸妈面前总是格外的有耐心。

4

周肆是周老爷子的老来子,按辈分,我和周衍都要叫他一声二叔,在周衍从国外回来以前,是周肆一直陪在我身边。

从小到大,他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长得也好看,即使是沉默寡言到了极点,也少不了女生追求。

但我很讨厌他。

他自己不接受别的女生送来的情书就算了,还很不讲理地替我拒绝了别的男生的追求,我气呼呼地找他理论,他就说:

“姜阿姨说了,你不能早恋,不然我会告诉她。”

告家长告家长,除了告家长还会什么?

正值叛逆期的我一身反骨,最讨厌他对我管东管西,所以在周衍回国后,我就和他渐渐疏远了。

但真要说周肆有什么地方对我不好,那倒是没有。

初一那年我第一次来生理期,被裤子上的血迹吓得手足无措,同桌的男同学抢走我用来遮挡的校服外套,看我急得掉眼泪,和周围的同学哈哈大笑。

向来都是好学生的周肆,第一次打架,把那个男同桌打碎了两颗门牙,然后顶着被打得青紫的眼,弯腰将校服外套重新围到我腰上:

“好了,别哭了,姜念,我替你打回去了。”

为此他还被周老爷子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也从来没怪过我。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不然怎么会每次都能那么及时地赶到现场来帮我。

周肆听了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手指戳我的脑门:

“你要是把这么丰富的想象力用到写作文上,也不至于偏科偏到太平洋,数学一百五,语文七十五你也好意思说?”

即便是后来我为了周衍和他疏远了,他也从来不吝对我施以援手。

就像这次。

……

从医院出来,周肆开车送我回别墅,我让他在外面等我。

和周衍的离婚太匆忙,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带走。

周衍约了一群朋友在客厅开party,音响放的声音很大,在楼下都能听到。

我推开门的时候,宋婉一手捧着奶油,往他脸上画花脸,两人对视着,眼神黏腻恨不得长到对方身上一样。

我的出现似乎打断了他们的狂欢,众人齐刷刷向我看来,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衍哥,你看谁回来了,那不是你老婆吗?”

“什么老婆,你们忘了,衍哥已经和她离婚了,充其量只能算个前妻。”

“看样子,估计是姜家要破产了,又腆着脸跑回来求复合了,衍哥你果然没说错,她就不用哄,你招招手,她就能像条狗一样屁颠颠跑回来。”

宋婉看了我一眼,怯生生地收回手,故作埋怨对众人说:

“哎呀,你们别这么说,上次都是我不好,才会惹嫂子生气,害得嫂子和周衍哥离婚。他们要是能复婚,我也就安心了。”

周衍嗤笑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复婚?她也配。”

众人看向我的眼神更加鄙夷。

保姆刘妈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道:“太太,先生肯定是在说气话,您别往心里去……”

她话没说完,我想起我爸的病情,抬脚冲过去,二话不说扬手甩了宋婉一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大抵是我从前在周衍面前温顺惯了,谁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众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满堂寂静。

宋婉红了眼眶,捂着脸,泫然欲泣,胆怯地往周衍身后躲:

“周衍哥,对不起,都怪我,我又惹嫂子生气了,你别和她计较……”

我冷笑着反手就要去甩第二巴掌,周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皱眉冷喝:

“姜念,你闹够了没有!”

5

“到底是谁在闹?”我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周衍,你要不要问问宋婉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爸怎么可能心脏病发作……”

“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婉一声尖叫打断。

周衍愣住,握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松,他回头看着宋婉:“她说的是真的?”

宋婉眨了眨眼,嗫嚅道:“周衍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叔叔有心脏病,我只是想让叔叔劝嫂子别和你生气了,嫂子肯定是误会了。”

然后噘着嘴,十分不情愿地和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趁势从周衍手中抽回手,周衍立刻防备地紧盯着我,将宋婉拉到身后,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似乎是怕我再对宋婉动手。

但我没理他,转身上楼回房间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并不算多,周衍以前送过我的东西,基本上屈指可数,偏偏不管他送我什么,都要给宋婉留一份。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宋婉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这些礼物我一个没拿,用他的钱买的衣服和首饰我也没懂,其余的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

提着行李箱下楼时,就听见周衍的狐朋狗友在安慰宋婉:

“婉婉,你别哭了,等下让衍哥帮你出头,嫂子平时最听衍哥的话了。”

“没事,别担心,你已经道过歉了,嫂子气过之后就好……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众人同时向我看来,周衍也注意到了我手里的行李箱,神色沉郁:

“姜念,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

“提醒你一句。”我平静地盯着他的眼睛,将从房间里找到的属于他的那张离婚证扔到他脸上,“我们已经离婚了,少来管我。”

“姜念!你给我滚回来!”

我转身扬长而去,周衍在我的身后愤怒地大吼。

周肆还在外面等我,我拉开车门坐上去,一只大手伸过来在我的脑袋上揉了揉。

这样亲昵的动作,在我和周肆疏远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现在再由他做出来,我有些恍神。

一张俊脸突然放大在眼前,我下意识向后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他和座椅之间。

鼻尖和鼻尖只有一寸距离,他的呼吸打在我的面颊上,像羽毛扫过,有些痒。

男性香水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不浓,清冽,他垂着眸,鸦黑色的长睫扑簌簌落下,慢条斯理地拉过来一旁的安全带,替我扣上。

热气冲上脑门,我不争气地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谢谢。”

周肆挑眼扫了我一眼,没应,坐回去后问我:

“之后打算去哪儿?”

和周衍离婚后的这段时间里,我从家里搬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租了套房子。

我把地址报给他,周肆皱了下眉,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开口,发动车送我到楼下,我下意识要伸手接过行李箱道谢。

周肆却身形一晃,避开我的动作,将行李箱提在身侧。

“我现在是你老公。”即将出口的道谢被打断,周肆转头专注而认真的看着我,“你确定还要一直和我这么生分吗,姜念?”

我一时语塞,突然就想到他那天和我说的,我和周衍离婚,他娶我。

从小我就知道,周肆言出必行,他从不开玩笑,所以他说娶我,也是真的。

但和他疏远几乎已经成了我下意识的反应,身份转换得太过突然,我还有些不适应。

一直到周肆送我上楼,他将行李箱交到我手里,就要离开,我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拽住住他的手。

周肆愣了瞬,我以为是我的动作太唐突了,匆匆收回手,他却反手抓住我的手,手指挤进指缝,扣住我的手掌。

纤长的手指带着薄薄茧子,他的手掌很热,热意沿着掌心接触的部位,传递给我。

炙热的眼神打在我的面上,原本准备好的话很不争气地被我咽了回去。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肯定又红了脸。

“你是想说,外面下雨了,你想请我进去喝杯茶是吗?”周肆像是看穿了我的窘迫,弯唇笑着替我解围。

我点点头,却不敢看他,侧过身让他进来。

很默契,我们谁也没有提外面的晴空万里。

6

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周肆做饭,我在旁边打下手。

同样是富家子弟,周肆和周衍完全是两种类型。

周衍张扬,一向随心所欲,高兴时能开着跑车载我沿着山路飙车到海边,不高兴时就会把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晚上的饭菜全部倒进垃圾桶。

而周肆内敛沉稳,以前我爸妈每次出差前,都要把我交给周肆照顾。

他知道我挑食,一边嘴上说着“姜念你可真难养活啊”,一边又会不厌其烦地把我不爱吃的挑到自己的碟子里。

但也许和大多数青春期的女孩一样,被约束得太久,就越期盼通过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挣脱束缚。

乖张叛逆如周衍那样的男生,一回国就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像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向他迎了过去。

为了追他,我和周肆也渐渐疏远,争吵也越来越多。

以前总是和周肆一起上下学的我,每天放学都要抱着书包去篮球场等周衍。

周衍喜欢打球,因为长相出众,是很多女生心动的crush。

我也在其中。

给他送水的时候我总是惴惴不安,但大多时候他的目光很少停留在我身上,总会略过我看向一旁,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很久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才从我手里接过来水。

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找宋婉。

周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宋婉,两个人青梅竹马,每次他和朋友去打球的时候,都是宋婉给他送的水。

之所以回来后会和我走得近,也是因为我的眉眼有几分像宋婉。

然而当时的我还对此一无所知,仍旧沉浸在“心动crush看向我”的悸动之中。

但周肆却一改往日好学生的做派,好几次放学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按着周衍揍。

他应该是很生气,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生气的周肆,紧抿着唇一声不吭,按着周衍的脖子,每一拳都很用力。

我手忙脚乱地冲过去将他们拉开,将周衍护在身后,拉着周肆的手让他道歉。

周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固执,没和我说话,也没和周衍道歉。

我扶着周衍回去上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看见周肆红了眼。

他和我说:

“姜念,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声音很低,好像藏着说不尽的委屈。

那天之后,我和周肆的关系直转急下。

没有争吵,也没有多余的话,我们心照不宣地彼此疏远,从此见面就成了点头之交。

高考后填志愿的时候,我追随周衍的脚步,填了一所离家最远的大学。

录取通知书出来那天,我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向周衍表白。

他答应了,很干脆,借着路灯的灯光,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缱倦,他低下头来吻我。

周肆来找我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一幕。

我下意识挡在周衍面前,怕他再动手打周衍,仰着脸瞪他:“周肆!我现在已经满十八了,不算早恋,你跟我妈告状也没用!”

7

一向处变不惊的周肆脸色惨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周衍。

“二叔,你行行好。”周衍笑嘻嘻地搂着我的肩膀,对他央求,“先替我们保密,别和爷爷还有我妈说。”

周肆那一次格外讲义气,我和周衍交往的事情他没告诉任何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放弃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个人去了大洋彼岸留学。

直到我决定和周衍联姻。

婚礼那天他是最后一个来的宾客,我爸牵着我的手刚要送我上红地毯,被匆匆赶来的周肆拦了下来。

他气喘吁吁地握住我的手腕,眼睛里全是焦急:

“姜念……你别冲动,周衍他靠不住,你不能嫁给他。”

彼时我的眼里只有周衍,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阻的话,尤其是周肆的话。

婚后我才知道,周衍一直有个放不下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叫宋婉。

周肆一语成谶。

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丢人的一面,极尽所能将事情都掩饰了下来,但他还是出现在了我最狼狈的时候。

我们的相遇有多美好,后面就有多狼狈。

以至于现在我看着他在身边,总感觉不真实,就好像从前那些不体面的争吵和疏远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周肆偏头扫了一眼,抬脚走过来,手指从我的腰侧穿过,从身后将我松松地环住。

我登时绷紧后背,气血上涌,耳尖滚烫。

一声轻笑落在我耳边,痒痒的,周肆屈指点在我的手背,指尖带着水渍,有点儿凉。

“把番茄给我,姜念。”

我脸上滚烫,匆匆移开视线,松开手,任由他拿走番茄。

清冽的男士香水靠近又抽离,留在我手背上的那一点水痕,也随着体温上升而蒸发。

吃过晚饭后我去洗澡。

周肆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皱眉,见我出来,回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抬手合上电脑,从抽屉里翻出来吹风机,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

“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头发不擦干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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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婚说爱那些事

简介:家长里短,爱情情仇的深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