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论性史书《贞观政要》经典语句集

周易岐黄春秋 2023-05-09 21:58:23

唐太宗李世民,图片来自网络

《贞观政要》是唐代史学家吴兢所著的一部政论性史书。全书十卷四十篇,分类编辑了唐太宗在位的二十三年中,与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大臣在治政时的问题,大臣们的争议、劝谏、奏议等,以规范君臣思想道德和军政思想,此外也记载了一些政治、经济上的重大措施。《贞观政要》和《旧唐书》、《新唐书》、《资治通鉴》等有关贞观政事的记载相比,较为详细,为研究唐初政治和李世民、魏征等人的政治思想提供了重要资料。

文中提出了"君依于国,国依于民"的重民思想,务实求治、与民休息、重视农业、发展生产的施政方针,"爱之如一"较为持平的民族政策,用人惟贤才的主张,广开言路的开明措施,尊儒重教的文化政策,仁德先行、省刑慎罚的统治策略,以及俭约慎行、善始慎终的人格要求。它是中国开明封建统治的战略和策略、理论和实践的集大成者。

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dàn)腹,腹饱而身毙:当国君的道理,必须首先考虑百姓,让百姓生存下去,如果损害百姓的利益来奉养自己,那就像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来填饱自己的肚子,肚子是饱了,人却死了。

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如果想要天下安定,君主必须先端正自身行为。从来没有身子端正而影子是弯曲的情况出现过,上面治理得好而下面发生动乱的情况也不会发生。

朕每思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shì)欲以成其祸。若耽(dān)嗜(shì)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既妨政事,又扰生人。且复出一非理之言,万姓为之解体,怨既作,离叛亦兴。朕每思此,不敢纵逸:我常常想到,伤害自己的往往不是身外之物,都是自身的贪婪欲求最终导致了祸患。如果一味沉迷于口腹之欲,声色犬马,自身的欲望越多,受到的损害也就越大。这样不仅妨碍了国家政事,而且搅扰百姓生活。要是再说出一些不合道理的话,那么,就会民心涣散,怨声载道,最终众叛亲离。我每想到这些,就不敢有一点的骄纵懈怠。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是故人君兼听纳下,则贵臣不得壅蔽,而下情必得上通也:国君之所以圣明,是因为他能广泛地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国君之所以昏庸,是因为他偏听偏信。所以,人君如果广泛听取并采纳下面的意见,那么下情就可以无阻碍地上达国君,权贵重臣也无法蒙上蔽下了。

克终者鲜,败亡相继,其故何哉?所以求之,失其道也:能够做到善终的君王非常少,国家衰败倾覆相继发生,这是什么原因呢?寻找君王们相继亡国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遵行治国之道啊。

彼炀帝岂恶天下之治安,不欲社稷之长久,故行桀(jié)虐,以就灭亡哉?恃(shì)其富强,不虞(yú)后患:隋炀帝难道就厌恶自己的天下长治久安,不想让社稷江山世代长久,故意要施行像夏桀一样的暴政,以此弄得隋朝灭亡吗?他只是因为依仗国家富强,认为就没有后患罢了。

若能鉴彼之所以亡,念我之所以得,日慎(shèn)一日,虽休勿休。焚鹿台之宝衣,毁阿房之广殿,惧危亡于峻宇,思安处于卑宫,则神化潜通,无为而治,德之上也:如果能够借鉴隋朝之亡国的教训,思考我唐朝之所以能够得天下的经验,一天比一天谨慎,虽然有功德而不自恃骄傲。焚毁殷纣王的鹿台、宝衣,拆毁秦始皇的阿房宫,居住在宏伟的宫殿之中而心有危亡之惧,居住在简陋的屋舍里却感到安全,这样就能与天地的神明在冥冥之中相通,实现无为而治,这才是德行的最高境界啊。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jùn)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我听说,想让树木长得好,一定要使树根生长得坚固;想让河流流得远,一定要疏浚河流源头;思虑国家的安定,一定要积累道德仁义。源头不深而希望它流得长远,树根不稳固而希望它生长得好,品德不深厚而希望国家安定,我虽然非常愚笨,但是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像您这样明智的人呢?

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yīn)忧,必竭(jié)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当初帝王们创业时做得好的确实很多,现在能坚持到底的很少。为什么?这是因为,他们处在深重忧患中的时候,必然竭尽诚意对待部下和百姓;已经达到目的后,往往就变得任性、对人傲慢。

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选取贤能之人任用,择取好的意见遵从,那么聪明的人就会竭尽他们的智谋,勇武的人就会竭尽他们的气力,仁义的人就会广施他们的恩惠,诚信的人就会贡献他们的忠心。君王垂衣拱手就能治理好天下,哪里一定要劳神苦思,亲自去代理百官的职务和差使,使自己聪明的耳目劳苦呢?

夫为人臣,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所以共为治也:作为人臣,在朝堂之上应当想着如何为国尽忠,不在其位应该考虑修身补过;君王有美政应该顺势帮助,国君有过失应该匡正补救,去除其恶,这是君臣同心治理国家的原则。

观自古帝王,在于忧危之间,则任贤受谏(jiàn)。及至安乐,必怀宽怠(dài),言事者惟令兢(jīng)惧,日陵月替,以至危亡。圣人所以居安思危,正为此也:综观自古以来的帝王,在忧患危难之时,就会任用贤能、接受劝谏。而一旦到了安乐之时,就必定放纵懈怠,使劝谏的人战战兢兢,心怀恐惧,如此日月交替,直至国灭身亡。圣人之所以居安思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朕以弧矢定四方,用弓多矣,而犹不得其理;况朕有天下之日浅,得为理之意,固未及于弓;弓犹失之,而况于理乎:我用武力平定四方,用过的弓很多,而竟仍然没有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更何况我统治天下的日子非常短,对于治国的道理,肯定还比不上对弓箭的了解。

人之意见,每或不同,有所是非,本为公事。或有护己之短,忌闻其失,有是有非,衔以为怨。或有苟避私隙,相惜颜面,知非政事,遂即施行。难违一官之小情,顿为万人之大弊,此实亡国之政,卿辈特须在意防也:人们的意见,往往各不相同,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而本意都是为了公事。但有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缺点,不愿意听见别人指出自己的过失,听见有人说起他的对错是非,就怀恨在心。有的为了避免和其他人发生私人恩怨,相互照顾面子,明明知道这样做妨碍公事,仍然施行。这种做法只是没有违背一个官员的私人感情,但是在顷刻之间造成了危害成千上万百姓的大弊端,这实在是亡国的弊政,你们要特别加以注意和防范啊。

古之帝王为政,皆志尚清静,以百姓之心为心。近代则惟损百姓以适其欲,所任用大臣,复非经术之士。汉家宰相,无不精通一经,朝廷若有疑事,皆引经决定,由是人识礼教,理致太平。近代重武轻儒,儒行既亏,淳(chún)风大坏:古代帝王治理天下,皆崇尚内心清静,以天下百姓所欲作为自己所想所为。近代帝王却一味地损害百姓满足自己私欲,任用的大臣,再也不是从前那种精通经学儒术之士。汉代宰辅大臣都精通儒家经典,如果朝廷有疑难之事,都通过参考经典书籍来决定治国之道,因此人们普遍知晓礼教,国家太平。近代帝王则崇尚武力轻视儒术,儒学已经受到严重亏损,淳朴民风必然大坏。

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于物。每事皆自决断,虽即劳神苦形,未能尽合于理:隋文帝自己内心阴暗,高尚的道理也无法打动其心,他对人性悟得太透彻,对任何事情都不能相信。每件事情他都亲自决断,虽然他为此劳神苦形,事必躬亲,但是,所达到的效果并不符合道理。

以天下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天下这么大,国内人口这么多,每天发生的事情千头万绪,必须要不拘一法,灵活处理,凡事应交文武百官商议,宰相认真筹划,对于所要处理的事,能做到稳妥牢靠,才可以呈奏天下施行。

耳目股肱(gōng),寄于卿辈,既义均一体,宜协力同心。事有不安,可极言无隐。傥(tǎng)君臣相疑,不能备尽肝膈,实为国之大害也:我的耳目手足作用,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既然君臣之间的道义把我们联成一个整体,就应当同心协力。君王政事处理有不妥当之处,大臣就应该毫无隐瞒地说出。如果君臣之间互相怀疑,不能做到肝胆相照,实在是国家的大祸害。

自古失国之主,皆为居安忘危,处理忘乱,所以不能长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内外清晏(yàn),能留心治道,常临深履薄,国家历数,自然灵长:自古以来亡国之君,都是因为身处安定环境而忘记危险,在盛世而忘记了乱世,所以国家不能长治久安。如今皇上您拥有天下,内外清平,能够留心治国之道,常常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果以这样的态度一直治理下去,国运自然会长久不衰。

凡大事皆起于小事,小事不论,大事又将不可救,社稷倾危,莫不由此:但凡大事都是起于小事。小事如果不在意,日积月累发展成大事,就来不及补救了。国家倾覆灭亡,无不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时军国多事,剖断如流,深为时辈所服:杜如晦对于当时军国大事,分析判断如同流水般明快敏捷,深为当时同辈所折服。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用铜来做镜子,可以帮我端正衣服和帽子;用历史来做镜子,可以让我知道朝代的兴亡交替;用进谏之人来做镜子,可以让我明白政治得失。我一直保存这三面镜子,用来防止自己的过失。

朕岂独有非于往时,而皆是于兹日?故亦庶(shù)僚苟顺,难触龙鳞者欤(yú)!所以虚己外求,披(pī)迷内省。言而不用,朕所甘心,用而不言,谁之责也?自斯以后,各悉乃诚,若有是非,直言无隐:难道我只是在过去才有过错,今天做的都是正确的吗?显然是臣下对我奉迎顺从,不敢触犯朕的权威罢了!因此我虚心地征求他人意见,用来排除假象,反省自己,即使是有的意见我并不采用,但是,我也愿意承担责任。如果我准备接纳谏言而你们臣下却不进谏,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呢?从今以后,你们要竭尽忠诚,如果有不同的意见,请你们尽管直言进谏,不要有任何隐瞒。

自古人君莫不欲社稷永安,然而不得者,只为不闻己过,或闻而不能改故也。今朕有所失,卿能直言,朕复闻过能改,何虑社稷之不安乎:自古以来,国君没有不想使国家长治久安的;之所以达不到这个目的,是由于国君听不到别人批评自己的过错,或者即使听到了,也不能改正。今天我有过失,你能直言指出,我也知过能改,这样哪里还要担心国家不能长治久安呢?

不以求备取人,不以己长格物,随能收叙,无隔卑贱:不以求全责备来选用人才,不用自己的长处来要求他人,根据他人的才能任用,不因他人的地位卑贱而排斥。

自古帝王多任情喜怒,喜则滥赏无功,怒则滥杀无罪。是以天下丧乱,莫不由此:自古以来有很多帝王放任自己的喜怒哀乐,高兴的时候就滥赏没有功劳的人,发怒的时候就滥杀没有罪的人。社稷沦丧,战乱不断,无不因此而起。

朕每间居静坐,则自内省,恒恐上不称天心,下为百姓所怨。但思正人匡谏,欲令耳目外通,下无怨滞:我每当闲居静坐,就开始内心自省。常常担心自己上不符天意,下被百姓埋怨。但求正直的人,能给我匡正规谏,使我耳聪目明,了解外界情况,使百姓的怨情一扫而空。

每有谏者,纵不合朕心,朕亦不以为忤(wǔ)。若即嗔(chēn)责,岂肯更言:每当有前来进谏的大臣,即使提出的意见不合我意,我也不认为这是对我的忤逆。如果我当即对他呵责怪罪,怎么还会有人敢再谏言呢?

自知者明,信为难矣。如属文之士,伎巧之徒,皆自谓己长,他人不及。若名工文匠,商略诋(dǐ)诃(hē),芜(wú)词拙迹,于是乃见:自知之明,实在是很难做到啊。如写文章的文士、从事技艺的工匠,都夸耀自己的本领高超,认为其他人不如自己。如果让著名的文士或工匠,议论评价他们的文章和制品,那么他们文章的冗词病句、制品的拙劣缺陷,就会被一一发现。

臣闻于《管子》曰:齐桓公之郭国,问其父老曰:“郭何故亡?”父老曰:“以其善善而恶恶也。”桓公曰:若子之言,乃贤君也,何至于亡?”父老曰:“不然,郭君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所以亡也:我曾经见《管子》上说:齐桓公到郭国去,问那里的百姓:“郭国为什么会灭亡啊?”那里的百姓回答说:“因为国君喜好善而讨厌恶。”桓公说:“如果照你们的说法,他应该是一位贤明的国君,为什么还会亡国呢?”百姓回答说:“不是。郭国的国君喜好善,但是不能运用善,讨厌恶,而不能去除恶。所以亡国。”

魏文帝求市西域大珠,苏则曰:若陛下惠及四海,则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魏文帝打算买西域的大珍珠,苏则劝谏说:“如果陛下恩惠遍及四海,这些东西不用追求,自然会到来。能买得到的东西,就不足以珍贵了。”

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为心,故君处台榭(xiè),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粱,则欲民无饥寒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此人主之常道也:陛下是天下百姓的父母,爱抚百姓,应当为百姓的担忧而担忧,为百姓的欢乐而欢乐。自古以来,有道的君主都是以百姓的心为己心。所以国君住在华丽的楼台馆阁,就要想到让百姓也有房屋可以安身;国君吃到好米鱼肉,就要想到让天下百姓也没有饥寒的忧虑;国君挑选妃嫔宫女,就要想到让老百姓也有娶妻成家的欢乐。这是国君应该具备的基本道德。

天之将辅者仁,天之所助者信:上天辅佐的是仁慈的人,百姓帮助的是守信义的人。

竭泽取鱼,非不得鱼,明年无鱼;焚林而畋(tián),非不获兽,明年无兽:放干池塘的水捕鱼,并非抓不到鱼,而是明年就没有鱼了;焚烧整个树林来打猎,不是抓不到野兽,而是明年就没有野兽了。

良臣使身获美名,君受显号,子孙传世,福禄无疆。忠臣身受诛夷(yí),君陷大恶,家国并丧,空有其名:良臣能使自身获得美名,使君王享有崇高的称号,子孙一代一代地相传,荣华富贵就无止境。忠臣使自身受诛灭,陷君王于极大的恶名,家与国都遭到损失,而他独享有忠臣之名。

备豫不虞(yú),为国常道。岂可以水未横流,便欲自毁堤(dī)防:做好防范措施,以防不测,这是治国永恒之道。怎么能够因为河水还未泛滥,就先自己毁坏了堤防呢?

昔魏文侯问李克,诸侯谁先亡?克曰:“吴先亡。”文侯曰:“何故?”克曰:“数战数胜。数胜则主骄,数战则民疲。不亡何待:过去魏文侯问李克,诸侯中谁先灭亡?李克回答:“吴国先亡。”魏文侯说:“什么原因?”李克说:“吴国几战几胜。几次胜利之后,君主必然骄傲,几次战争之后,百姓必然疲乏困苦,不灭亡还等待什么呢?”

臣观古来帝王拨乱创业,必自戒慎,采刍(chú)荛(ráo)之议,从忠谠(dǎng)之言。天下既安,则恣情肆欲,甘乐谄(chǎn)谀(yú),恶闻正谏:我看自古以来的帝王,他们在拨乱创业的时候,必定很谨慎,随时警戒自己,善于采纳平民百姓的意见,听从忠诚正直的建议。到天下已经安定的时候,他们就恣意放纵欲望,喜欢听谄谗阿谀的奉承话,厌恶刚正的规谏。

君为元首,臣作股肱,齐契(qì)同心,合而成体。体或不备,未有成人。然则首虽尊极,必资手足以成体,君虽明哲,必藉股肱以致治。委弃股肱,独任胸臆,具体成理,非所闻也:国君是好比人体的头脑,臣子便是人的四肢,头脑与四肢协调同心,就形成一个完整的身体。作为一个整体,倘若有的器官不具备,就不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人。那么,首脑虽处于至尊重要的地位,必须借助四肢才能成为整体,国君虽然明察通晓,一定要借助臣子的辅佐才能达到治理好国家的目的。丢弃四肢,单单使用心胸,使整个国家达到治理,我还没有听说过。

其能开至公之道,申天下之用,内尽心膂(lǚ),外竭股肱,和若盐梅,固同金石者,非惟高位厚秩(zhì),在于礼之而已:那些能倡导公正的道义,表明天下人才均可任用,内部竭尽心胸脊骨的力量,外部竭尽四肢的能力,协调得像汤里的盐与梅,团结得像金石一样坚固的朝代,不是靠赐给臣子的高官厚禄,而在于以礼相待罢了。

言而见用,终身无难,臣何死焉?谏而见纳,终身不亡,臣何送焉?若言不见用,有难而死,是妄死也;谏不见纳,出亡而送,是诈忠也:臣子进言而被采用,终生没有灾难,臣子怎么去死呢?臣子规谏而被国君采纳,终生不会逃亡,臣子又怎么会给他送行呢?如果臣子进言不被采用,国君有难而去为他死,这是枉死;臣子规谏不被国君采纳,国君出逃又去相送,这是假忠。

人之立身,所贵者惟在德行,何必要论富贵:做人最可贵的是德行,何必要论及金钱地位?

以欲从人者昌,以人乐己者亡:让自己的欲望服从别人的,就会昌盛;而让别人服从一己之乐的,就会灭亡。

用得正人,为善者皆劝;误用恶人,不善者竞进:任用的是正直的人,良善之人就会受到鼓励;而误用了邪恶之人,坏人就会纷纷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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