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文——《花逞春光》

冰冰评小说 2024-09-28 03:57:26

总书评数:2719 当前被收藏数:7592 营养液数:2870 文章积分:80,892,960

文案:心机美人×野生狼狗

谢折身为侯府庶长子,七岁那年遭嫡母诬陷,被父亲怀疑生父另有其人,年幼的他亲眼目睹生母被活活打死,而后自己也被扔到军营历练,一练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后王朝更替,昔日庶子手握重权归来,一夜间屠尽了谢家满门,连自己的手足都未曾放过。

却在当日被人告知,他的嫡弟还有位妾室因为入寺礼佛逃过一劫,并且那妾室已怀有身孕。

贺兰香此生未感觉自己如此幸运,朝夕之间,居然成了谢家唯一一个幸存的人。

而且因为卷入政斗漩涡中,她成了新帝要挟谢折的筹码,要他务必保证她腹中孩儿的平安降生,否则唯他是问。

这原本是桩大好事。

但贺兰香根本没怀孕。

她腹中孩儿是个幌子,是她先前用来固宠的手段。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孩子生不下来,她和谢折一同玩完。

左思右想之下,贺兰香去找了谢折坦白。

男人的反应出奇镇定,走向她时,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注视着她的那双桃花眼,本该生来多情,长在冰冷的脸上,却唯有审视。

贺兰香好像懂了他的意思,夜晚特地没有将房门上锁。

次月,滑脉。

她也终于知道,谢折根本不是什么千年玄冰,他是一团烈火,一经燃烧,无止无休。

·女非男c

·可能有副cp

·皆非善类,男主是真的狠,前期没有良心,中后期良心也只对女主

·女主是绝对利己的性格,刀起人来不会手软,但性格底色有脆弱柔软的一面,也会不经意流露善意(对女性配角),和男主相爱相杀的同时也偏互相救赎,总之俺给想看纯蛇蝎美人的读者道个歉(利索滑跪)

试读:·

  贺兰香成了被扼住咽喉的莺雀,怎么都逃脱不开魔掌,她热到潮红的脸色更加绯艳,本能地去掰扯脖颈上铁钳似的手指,仿佛在殊死一搏。哪怕这点力量在对手面前不堪一击。

  谢折松开了她。

  贺兰香不住地咳嗽,喉咙里像被塞了只相思鸟,干哑艰涩,奇痒无比,咳到满面泪痕方才罢休,大口呼吸着气,胸口随之上下起伏。

  再抬眼,谢折便已下了床榻,上身着有一件白色中衣,修长手指不太耐烦地系着衣带,居高临下,冷冷睥睨着她。

  “我……”贺兰香双目泪意未褪,眼波流转,潋滟生媚,下意识便将提前想好的说辞宣之于口。

  无外乎是她一个小小妇人,娇弱可怜,死了丈夫没了依靠,担惊受怕到不行,便想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寻个指望,一时糊涂,便将主意打在了他身上。

  贺兰香的心思何其精巧,她知道谢折留着自己有用,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起杀心,最多把她轰回栖云阁去,所以极尽扮弱。

  “将军息怒,妾身以后不敢了。”她泪若雨下,两颊生霞,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呜呜揩着泪求饶,纵是铁石心肠也要生出怜惜之心。

  “妾身这就离开,不污将军的眼。”

  她撑起酥软的身段,下床便往门的方向去。

  贺兰香本以为这便能溜之大吉,却被伸来手臂一把拦住。

  眼前人的臂膀是她想象不到的壮硕,在榻上能将她囹圄怀中,下了榻,亦能决定她的去留,和生死。

  谢折垂眸,瞧着这身量只与自己胸膛齐平的小小女子,眼中血丝未散,与极黑的瞳仁相衬,阴翳可怖,冰冷无光。

  “说的什么,再说一遍。”他沉声道。

  贺兰香僵了泪容。

  她自诩伶牙俐齿,说话向来有条有理,不至于表述不清,只当谢折没听仔细,耐着性子将方才的情形又演了一遍。

  话音落下,半晌过去,挡在她身前的胳膊依旧没有收回。

  贺兰香彻底不明白了,她心想难道这谢折是个聋子吗?

  不至于吧,当时临安府尹骂他,他听得倒是怪清楚,还把人家舌头割了。

  昏暗摇曳的光线中,心怀鬼胎的美人抬起脸,轻轻啜泣着,用秋水般的眼眸与那双阴戾黑瞳对视上。

  谢折神情肃冷,不像是耍她。

  他是真的没听清。

  贺兰香眨了下眼,悬在长睫上的泪珠随之而落,忽然轻踮脚尖,顺势将唇瓣凑到了谢折的左耳耳畔,声若游丝,吐气幽兰地道:“我的将军,我说,我想勾引你啊。”

  房中跳跃的烛火似是一暗,淡淡烟丝在潮热中翻涌。

  贺兰香放平脚跟,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眼皮稍掀,泪盈盈地瞧着谢折。

  谢折表情未变,只有额头青筋隐约在跳。

  他盯着贺兰香无辜莹润的眼睛,胳膊放下,从嘴里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滚。”

  贺兰香含泪转身,嘴角笑意难以抑制。

  出了门,她迎面撞上行色匆匆的崔懿。

  在崔懿呆滞的注视下,贺兰香泪珠涟涟,以袖掩面道:“劳烦崔副将也替我向将军求求情,我只是想将我夫君的尸骨好好安葬而已,他人都死了,活人又何必与死人计较呢,将军英明神武,难道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施舍与我吗?”

  崔懿听的一愣一愣,连她怎么进来的都忘了问了,只管点头。

  贺兰香娇滴滴的一福身,道完谢便往栖云阁的方向走去。

  栖云阁里,细辛与春燕快要将她找疯,犹豫要不要将此事通传时,贺兰香便慢条斯理的自己回来了。

  “有什么好慌的,”她懒洋洋地卧于榻上,阖上泪痕已干的双目,慢悠悠地道,“睡不着觉,出去透透气罢了,值当大惊小怪。”

  细辛缄默,她有种直觉,她觉得主子绝对不是出去“透透气”那么简单,可又不敢多问,酝酿半晌,只好略带埋怨地道:“这里外那么多的守卫,奴婢都不知道您是哪来的本事出去的,他们竟也肯让您出栖云阁的门?”

  贺兰香轻轻笑了声,疲倦袭来,嗓音便越发的软媚,咬字似断还连地说:“再严苛的守卫,也是生了颗男人心,我一个无依无靠,怀有身孕的柔弱妇人,只是想散散步,又不是去将天捅塌,他们有什么好拦的。”

  细辛知她是在避重就轻,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好歹,便叹了口气,将被子搭在她小腹上,叮嘱她切莫多虑,歇息要紧。

  贺兰香“嗯”了声,鼻音浓重,显然困意已至。

  在细辛即将退下歇息时,她又跟想起什么似的,黏糊糊地启唇道:“对了,明日差人给我裁身素衣回来,我男人死了,我好歹得给他守上三日孝。”

  后罩房。

  房中药气蔓延,与女子身上残留的缠绵甜香融合在一起,气息既冷又妖。

  崔懿没想到谢折这么快便醒,更没想到竟能在门外撞上贺兰香,回忆起那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说完正事,崔懿便道:“看不出来,那贺兰氏竟还是个痴情女子,自身尚且难保,便惦记着将谢晖妥帖安葬。大郎,我知你对这家人的恨已入骨髓,不过既然人都死了,便赏具棺材,全了贺兰氏的念想,权当可怜她了。”

  安静中,谢折手持光亮短刃,将胸口刚愈合的,红中带黑的血痂剜下,鲜红血液自狰狞的伤口中涌出,混合汗水,流入结实腰腹,浸入玄褐色胡裤当中。

  他顺手抓了把止血粉摁在伤上,用牙齿撕下一截干净纱布,绕肩缠紧,微喘粗气,声线沙哑道:“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当然了。”多年相处,崔懿早已习惯单对他左耳说话,惦记着他旧疾复发,刻意拔高声音道,“不是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我也是少见这般痴情女儿,有些动容罢了,愿不愿意,全在于你,她当时又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有说她有多么想安葬她夫君?”

  谢折纱布系的结实,伤口也随之一紧,他闭上了眼,鼻息间的甜媚香气在此时越发浓郁。

  “我的将军,我说——”

  女子饱满嫣红的唇瓣探向他的耳朵,香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他耳上的绒毛上,温吞黏软,一字一顿地道:“我想勾引你啊。”

·

  队伍行了三日,远离临安,抵达平江府地界。

  虽未出南边,但连绵梅雨总算有所消停,偌大一轮日头挂在天际,所行之处尽是聒噪虫鸣,像是要被太阳晒到咽气,垂死前进行最后的狂欢。

  驿站的大门外,士卒来来往往,正将车上的大小箱笼往里搬送,有的嫌热,干脆卸甲解衣,光着膀子扛箱,汗水一洒一串,浸透脚下干燥的泥土。

  细辛春燕最怕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们,可见他们动作粗暴,又忍不住央求:“劳烦诸位轻些,这些箱子都是紫檀木的,最是磕碰不得。”

  士卒们对此深感厌烦,觉得若非妇人碍事,他们日夜兼程,此时怕早已到达秦岭边境,何至于在此停留,耽误工夫。

  可等眼神一转,落到门口合欢花树下的那道袅娜身影上,再大的火气也随汗水落下,蒸发成热腾腾的,见不得人的隐晦心思。

  烈日炎炎,合欢花开的热烈,粉色的花丝攒成一簇簇,像攥了把细密的绣花针,满树芬芳馥郁。

  树下,贺兰香头顶薄纱斗笠,碧罗披帛垂到地上,正半躬腰身,拿饴糖逗蚂蚁玩。

  忽然一声闷响震耳,贺兰香哆嗦了下子,转身道:“怎么了?”

  门口处,偌大一口紫檀箱子摔在地上,年轻的副将站在旁边,神情拘谨,有些不知所措。

  细辛春燕看着被磕出印的箱子,心疼的泪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见贺兰香走来,不约而同地指着箱子道:“严副将方才手一滑,将主子盛头面的箱子扔地上了。”

  她的头面多为金银宝石所打,随便挑出一套,便能买下临安一整条街的铺子。

  贺兰香讶异一声,抬眼看向严崖。

  弹指间,香气袭面,佳人已至。

  严崖被日头晒热了面皮,低头瞧着地上的箱子,“多少钱,我——”

  “伤着了没有?”

  柔软关切的声音,比春风醉人,比蜜糖甜润。

  严崖诧异抬头,正对上双饱含关心的含情美目。

  虫鸣声弱下,丝丝缕缕的花香气,混合妇人身上清甜的脂粉气,不由分说往人鼻子里钻,直达心坎儿。

  严崖连忙低头,之后又摇了摇头,似是觉得自己动作有点古怪滑稽,便又重新抬头,佯装从容地道:“没有。”

  贺兰香看到他手上的青紫,嗔他一眼,“睁眼说瞎话,这叫没有?”

  她扭头吩咐:“细辛,你去把红木匣子里特地备用的红花油拿来。”

  细辛应下。

  严崖慌乱起来,“夫人不必如此,我们行军打仗的,从不将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再说是我失手摔坏的你的箱子,你该责问于我的。”

  “正是因我的箱子弄伤了你,我才更该对你负责才是。”贺兰香叹息一声,从细辛手里接过琉璃小瓶,让严崖伸手,往他的伤处倒了一点,之后便抬眼,直直瞧着这年轻副将的眼睛。

  严崖不敢眨眼,遍体僵硬,活似足下生根。

  “自己搓啊。”她噙笑,声若柔云,“难道还要我亲自帮你不成?”

  严崖回神,用力搓手,再不敢抬头多看。

  正门正对正厅,一双冷戾漆黑的眼睛正静静注视这一切。

  崔懿听腻了驿丞诚惶诚恐的客套,呷了口茶看向外面,笑道:“看不出来,贺兰氏虽娇气,处事倒很和善,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已黑脸。”

  谢折眉心跳了跳,盯住崔懿,不语。

  崔懿平白起了身冷汗,放下茶盏讪笑:“大郎看我作甚,我说的哪里不妥。”

  谢折:“你真看不出来?”

  崔懿:“我该看出什么?”

  谢折继续不语。

  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在侯府的第一夜。

  女子顶着满面清泪,踮脚凑到他左耳边,咬字软黏,说想勾引他。

  那副样子,只被他看见,只有他知道。

  所以也只有他清楚,她能勾引他,便能勾引别人。

  什么和善,不过是心机和手段。

  辽北的暴雪能冻住人除却生存之外的所有念想,这是谢折第一次感到头疼。

  他知道该怎么用刀一下斩掉蛮子的脑袋,却搞不懂,该怎么对付一个软绵绵的女人。

  夜晚,天干物燥。

  得益于贺兰香走到哪都不委屈自己的骄纵性子,原本素朴的驿站客房,经她那几大口檀木箱子的布置,变成了精巧雅致的女儿香闺,连摆在案上的花瓶都是羊脂玉的,袅袅燃烧的香料气息甜而不俗,沿着门窗的缝隙直往外渗。

  春燕还在为白日之事感到愤懑,往浴桶中放香丸时嘟囔:“奴婢和细辛姐都提醒他们好些次了,那位严副将不知在想什么,光顾着发呆,没走两步便将箱子从手里滑出去了,奴婢开箱验过,好几顶头面都掉了珠子,心疼死人了。”

  贺兰香往肩上撩起一捧香汤,晶莹水珠似珍珠,沿着雪白香肩滚落,经锁骨,浸入到粉腻香软当中。

  “好了,”她嗓音略有沙哑,带着股子疲倦的媚气,“你们俩要是还想跟我从这帮人手里逃出去,就多长心眼,少说话。”

  细辛春燕俱是一愣,春燕连香丸都拿不稳了,细辛的手也哆嗦,不可置信地道:“主子说……逃出去?”

  贺兰香往细辛脸上弹了下子水珠,依旧是懒懒倦倦的语气,“不然呢?你们俩不会真以为,我会那么好心,去关心一个男人的手是青是紫吧?”

  她看男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就像当初一眼看出谢晖会不管不顾的为她赎身一样,她能看出来,这个严副将,也是上起头来六亲不认的毛头小子,她都无需使太多手段,只要多看他几眼,告诉他她有多需要他,他就会为她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香雾缭绕,热气氤氲。

  贺兰香后颈仰靠下去,在热雾中阖眼养神,心中默默盘算。

  她从小便知道,美貌于女人而言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不用这把刀去捅别人,便只能用这刀捅自己。

  她才不要自残。

  “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主仆三人同时一惊。

  “奴婢去看看。”细辛起身,将里间的帷幔放下,走到外间扬起声音,“什么人?”

  那人未回答,只是又敲了两下门,似乎耳朵不太好。

  细辛内心狐疑,想着反正是在驿站当中,里外重军把守,能出什么乱子,便走到门前,将门拉出一条缝隙,放眼往外看去。

  这一看,正对上双漆黑冷沉的眼睛。

  廊中昏暗的灯火加持了长相的凌厉,哪怕谢折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也是凶狠冷戾,杀气腾腾。

  “贺兰香在哪。”他道。

  细辛面色惨白,舌头也在这时打起结,磕磕绊绊地道:“我们主子在,在……”

  哗啦一连串的水声,帷幔被掀起,温热的香风自里面飘到外面。

  “天色已晚,将军有何贵干?”

  贺兰香身披棉白缎袍,衣带未系,襟口相叠,只在腰间松垮束了根绸带,带子细长,像是绑头发用的,顺手拈起便往腰间一绕。

  她推开细辛,笑眼盈盈看着门外的男子,眉宇间水雾犹在,湿润清透。

  “我有话同你说。”谢折声音颇沉,不怒自威。

  贺兰香柔若无骨地福了下身,软声道:“妾身恭听。”

  她撩开眼皮,潋滟眼眸瞟着谢折,神情好奇。

  谢折与之对视,面无波动,目光肃冷。

  他要对她将话都说开,让她以后少耍花招,严崖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副将,他决不允许她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

  如果她真那样干,他纵使与龙椅上那位撕破脸,也要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贺兰香,你,”谢折狠话抵达舌尖,注意到她潮湿贴在胸前的发,呼吸一滞,猛地便将脸转向了一边。

  “你在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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