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

鱼不说话 2024-04-26 11:45:25

嫁给赵序礼后,我成了全都城娘子最羡慕的对象。

只有我知道他娶我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我,因为我害死了他的白月光。

婆婆认为我是个红颜祸水,恨不得我马上去死。

深冬腊月,我衣衫单薄的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任凭毒素浸透心脏。

模糊的眼中闯入一道玄色身影,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仅仅一声叹息,我便明白了他未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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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疼痛中醒来的,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三次了,赵序礼昨夜又强迫我吃了那个不知名的丹药,他说他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从来不做出多大反抗,因为这是我的报应,我害死了他心爱的姑娘。

“我的好夫人,这一点疼痛就已经忍受不了了么?”赵序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云淡风轻的说出最恶毒的话。

我没搭理他,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说的越多只会招来更多的贱骂。

“夫人?夫人?”绿茵小心翼翼地呼喊着我,“待会儿您还需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

“我知了。”

绿茵没有进来,她害怕赵序礼,害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连带着对我更加恭敬,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是我的妻,这些本该我做的。”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肌肤,试图为我描眉,“阿蘅果然是肤若凝脂,色若桃李,冰清云洁呢。”

他的咬字很重,恨不得把我给掐死,当然他也这么做了,我捶打着他,希望他能放了我。

他情意绵绵地拉着我去给老夫人请安,一路上看到丫鬟羡慕的目光,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催。

“阿蘅呐,女人应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帮衬好夫君家族才能长久,你说是不是啊?”

“母亲说的对,是儿媳不懂事了。”我知道她在埋怨我,因为在她看来她的儿子赵序礼整日都围着我转。

她又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为赵序礼纳一些姬妾,我才想起我嫁来已经足足三年了,但无所出。

“嗯,儿媳知道了。”

她很不满意我的态度和回答,但看到赵序礼神情微愠,便也没说什么了。

三月初的时候我为赵序礼纳了几房姬妾,府中丫鬟窃窃私语:“不明白夫人怎么想的,公子对她情深意切,她却乐意与别人共享夫君。”

我听后自嘲的笑了笑,情深意切,他吗?

那几个姬妾来给我请安的时候,我惊了一跳,一个叫周若若的声音和我很像,不对,是我和她的声音都和死去的陆姑娘很像。

我也知道,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赵序礼每次想杀了我却又不忍心杀我。

“嗯,你们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为夫君分忧,是我们的责任。”我胡乱编几句客套的话来应付,这种场合我实在厌烦。

我话音刚落,那些姬妾就开始痛苦的呻吟,或者口吐白沫,场面无不惨烈。

“夫人,她们…好像中毒了!”绿茵在旁边惊恐地提醒着我,她的眼神充满了害怕,对我。

“啪!”我的脸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耳坠掉落在地上,我的耳洞撕裂了,很疼。

我狠狠的瞪了老夫人一眼,恨不得此刻和她打一架,她似乎心虚,但还是故作强势,“阿蘅,你可知错,三年无所出,如今又善妒,对刚进门的这些个姬妾,下如此狠手,当真很毒。”

我镇定辩解着,可没人会信,“不是阿蘅。”赵序礼从堂口走来,轻轻的扶起我,伸手揉了揉我的脸颊,“疼不疼?”

他可真会伪装,连我都差点以为他是真的爱我了。

赵序礼极力保护我的样子彻底惹怒了老夫人,最终我还是被罚跪了,在祠堂里跪了一夜,好在有绿茵陪着我,以至于我不会太害怕。

至此我善妒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尽管真相大白,事实证明是其中的一个美姬做的,可没人愿意相信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姐姐,可否求求您,我的孩子并未做错什么。”泪水模糊了周若若的双眼,看起来是如此楚楚可怜,我竟然不知道她怀孕了,而且有一个月了。

五月的月季开得正盛,我却无心观赏,她跪在我的面前,乞求着我,这关我什么事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

“若若!”我刚准备让她起来就听到了赵序礼充满怒气的声音,“你为何跪在这里?”

“公子!”她的声音颤抖却又充满希冀,仿佛救世主来了一般。

他怒视着我,危险的气息慢慢将我包围,“我的好阿蘅,她犯了什么错,值得你大动干戈?说来我听听,也好为你做主,你说是不是?”

周若若的脸色瞬间惨白,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玩偶。

“公…公子,是奴婢,奴婢…擅作主张,少夫人并不知情。”

我看着绿茵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破皮了,她像不知道疼似的,依然不停的认错。

赵序礼命人将绿茵乱棍打死,然后丢进乱坟岗,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我只想救她,她是我的陪嫁丫鬟,我不想她死。

夜里,他又逼迫我吃了那粒药丸,我浑身痉挛,手脚冰凉,五脏六腑也异常难受,“好疼!”我甚至怀疑或许哪天我会七窍流血而亡。

“嘶!”我咬住了那人的胳膊,不是赵序礼身上的味道,但却很好闻,我知道是他—赵序礼的侍卫。

待我眼神清明时,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沉默不语,我自顾自说着:“四次了,每次都是你,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他说他叫邓钦安,我听成了“等钱”,他肯定很缺钱,“为什么叫等钱?”他的眼神迷茫又羞涩,可却没有回答我。

周若若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因为长期服药的原因,孩子在七月的时候流掉了,旁人都说她情绪很不稳定,我想自己理应去看看。

“夫君,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没出世就死了。”周若若伤心欲绝,我隔着一道门听到了赵序礼温柔的对他说,“若若,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嗯?”

“那个绿茵活不了多久。”

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等我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立马为绿茵收拾好了包袱,她不能呆在这儿了,去哪儿都行。

绿茵还是死了,死在路途中,赵序礼命令邓钦安杀死的,我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毕竟一命偿一命,我以后也会死的。

邓钦安目光复杂最终还是挣扎的说了一句话:“绿茵不值得您流泪。”,他想继续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谁值得呢?”我喃喃自语,“我还会为谁流泪呢?”

大抵是没有人了吧。

“赵序礼,你看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什么总是发现这些令人致死的秘密,赵茹桢死死抱着赵序礼,眼中的痴迷让人疯狂,“阿兄,我很想你。”

我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看到来人时,我很惊讶,“等钱?你怎么…”

他的眼中晦暗不明,“您一直在房里,刚出来散步?”没待我作声,“您的丫鬟呢?”

我指了指在门前打盹的小丫鬟,他叫醒了那丫鬟,说我刚出门让她陪着我。

我知道,他在保护我。

可赵序礼并不是无能之辈,他还是查到了我,他起先只是试探我,可我并不接招,他又开始玩味地看着我,“本以为你很傻,原来你很聪明。”

“绿茵背叛你,为何还要哭呢?”

绿茵,她对我好是真,背叛我也是真,我哭一半是为她,一半是因为我自己。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他却突然掐上了我的脖子,我觉得自己濒临死亡,可他又松开了我。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没被我激怒,反而很平静,“想死?我偏不成全你。”

当鞭子落下来的时候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我很害怕疼,可我不能喊出来。

“公子…”我听到了邓钦安略微颤抖的声音,“夫人死了于您不利。”

“呵,是么?”

他睥睨着他,“淮之,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她呢?”

“卑职不敢。”

赵序礼用鞭子抵着我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若是把你看见的说了出去,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你知道我的。”

我的背很疼,那七道鞭子的疤痕可能再也消不掉了,它们会永远狰狞的留在我的背上。

早上醒来,我发现桌子上有一瓶药膏,他翻窗来了,送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纸条上说,是赵序礼命他送的。

这个谎言太拙劣了,如果是,那为什么不走正门呢?

我休息了足足九日才有力气出门,这九日里老夫人也没有责怪,赵茹桢也没有像往日夹枪带棒来嘲讽我,真是奇了怪了。

原来是因为原来是赵茹桢怀孕了,我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竟然做出这般违背伦理纲常之事。

“嫂嫂?”她喊住了我,“我怀孕了。”

我皱了皱眉,但还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和善,“阿桢应当好生休养,莫要来回走动,以免伤了身子。”

“嫂嫂说的是,但我来这就是为了伤身的。”

毫无遮掩的挑衅。

“嫂嫂,真是对不起!”风吹乱了我和她的头发,她笑得很张扬,用力将我往后一推,然后决然从阁楼跳了下去,那一刻我觉得她和赵序礼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没有听到她落地的声响,原来是邓钦安,看到他我有种莫名的心安,他担忧的看着我,随即又垂下眼睑跟赵茹桢说些什么。

赵茹桢负气离去,我匆匆走向他,连我都没意识到自己步履轻快,“夫人。”离他一丈远的地方我停住了脚步,他从来没叫过我夫人。

“等钱…”

“夫人莫要误会公子,小姐怀的是楚府的孩子,她并不是公子的亲妹妹,公子与她也并无任何关系。”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他并未直视我,只是垂着头说完了这些话,随后便要走。

“等钱,你…”

“天气炎热,您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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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不说话

简介:高冷的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