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粉丝投稿,口述人为吴贵云,作者记录,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1.
我叫吴贵云,今年三十岁了。
娘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和爹做好吃的。虽然家里不富裕,但在娘的精心打理下,我们的小屋总是充满了温馨和欢笑。
可是好景不长,娘在我十岁那年得了重病。那段时间,我每天放学后就守在娘的床前,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既难过又害怕。娘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常常拉着我的手,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要坚强,要做个善良的人。
终于有一天,娘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我哭得声嘶力竭,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娘走后,我仿佛成了没有家的云彩,飘荡在天地间,找不到归宿。
爹是个粗心的人,平日里很少关心家里的事。娘在世的时候,他还能勉强维持一个家庭的样子。可娘走后,他就完全撒了手。他整天借酒消愁,有时还会对我大发脾气,说我是个没用的丫头片子,连口饭都赚不到。
我知道爹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这样,但我还是很害怕他。每次他喝醉回来,我就躲在屋里的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爹似乎越来越厌烦我的存在,我听村里的婶子们议论,说爹想再找个媳妇,可家里有个拖油瓶似的女儿,没人愿意嫁。爹大概也听到了这些话,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善。
有一天,爹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二话不说就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哭着求他让我回去,可他狠心地关上了门,任凭我在外面怎么敲门喊叫都不理会。那天晚上,我蜷缩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又冷又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爹出门时看到我还在门口,扔给我一个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一些干粮,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知道,爹是不要我了。
我抱着包袱,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我忍不住坐下来哭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2.
我从小就知道,大伯是个瘸子。村里人说,他是小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伤了腿,从此就一瘸一拐的。大伯虽然身有残疾,但为人善良,做事勤快。只是因为这条腿的缘故,一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记得小时候,每逢过年过节,大伯都会来我家。他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给我们带些自己种的蔬菜或者自己做的小玩意。我很喜欢大伯,觉得他虽然走路不方便,但总是乐呵呵的,从不抱怨。
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常常为大伯的婚事发愁。我听娘说,他们托了好多媒婆,可就是说不到合适的姑娘。有些看上了大伯的人品,可一听说他是个瘸子,就打了退堂鼓。久而久之,大伯的年纪越来越大,还是打着光棍。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他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伯。有一天,爷爷把爹叫到跟前,我正好在院子里玩,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爹连连应是,说一定会照顾好大伯。我那时还小,不太明白这些事,只是觉得爷爷奶奶真疼大伯。
没过多久,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按照遗愿,家里的财产确实多分给了爹一些。起初,爹还会时不时地给大伯送些东西,但渐渐地,这样的事越来越少了。
从那以后,大伯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一次,我偷偷问娘,为什么大伯不来了。娘叹了口气,说大伯和爹闹别扭了。我不明白大人的事,只觉得少了大伯,家里少了些欢乐。
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同病相怜呢?我跟着大伯回到了他住的破房子。我看着大伯忙前忙后,心里既感动又难过。
那天,在破旧的房子里,我看着大伯憨厚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突然跪下,给大伯磕了个头。大伯慌了,连忙想扶我起来,但我坚持磕完了三个响头。
3.
从那天起,我和大伯的生活有了新的开始。大伯真的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虽然我们住在破房子里,生活艰苦,但大伯总是想方设法让我过得好一些。
大伯虽然腿脚不便,但他从不抱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拄着拐杖去地里干活。我心疼他,想帮忙,但他总是不让。
我知道大伯是为了我好,但看着他瘸着腿干活,我心里总是不是滋味。有时候,我会偷偷地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大伯虽然腿脚不便,但手很巧。他会编些草帽、草鞋之类的东西去集市上卖。有时候运气好,能卖几个钱,大伯就会给我买点小零食吃。
我也学着大伯的样子,开始编些小东西。虽然开始时总是编得歪歪扭扭的,但大伯从不嫌弃,总是鼓励我继续尝试。渐渐地,我的手艺也有了进步。
大伯很重视我的学习。虽然我们家境贫寒,但他从不舍得让我辍学。每到交学费的时候,大伯总是会想尽办法凑钱。有时候,他会多接些活儿,甚至通宵达旦地编织草帽;有时候,他会借钱,然后慢慢还。
我记得有一次,我需要一本新课本。大伯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拄着拐杖去镇上买。那天下着大雨,我担心得不得了。等大伯回来时,他全身都湿透了,但手里紧紧抱着用塑料袋包好的新书。
我接过书,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那一刻,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大伯的期望。
在大伯的鼓励和支持下,我的成绩一直很好。每次拿到好成绩,大伯都会高兴得合不拢嘴,还会特意做些好吃的来奖励我。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在我眼里,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的亲生父亲又娶了一个媳妇,两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主。他们经常跑到我们这里,不是借钱就是要东西,还总是冷嘲热讽。
有一次,他们来要钱买酒。大伯刚好攒了些钱准备给我交学费,被他们看到了。我亲爹二话不说就要拿走,大伯死活不肯。
我亲爹和后母被我的话噎住了,恼羞成怒地骂了几句就走了。大伯拉住我的手,眼里满是感动和欣慰。
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学习,希望有朝一日能让大伯过上好日子。我知道,只有我优秀了,才能证明大伯的付出是值得的。
4.
大学毕业后,我在城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每个月省吃俭用,把大部分工资都存了下来。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要给大伯盖一座新房子,让他晚年能住得舒适些。
三年过去,我终于攒够了钱。趁着春节假期,我回到了村里,跟大伯商量盖房子的事。
大伯还是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肯花我的钱。我知道大伯的脾气,就不再多说,只是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这件事。
过完年,我找了村里的施工队,悄悄地开始准备建房材料。等一切准备就绪,我才又跟大伯提起这事。
大伯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他的眼里闪着泪光,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新房子很快就开始动工了。我请了假,每天都在工地上盯着。大伯虽然嘴上说不用这么麻烦,但我能看出他的开心。他常常站在一旁,看着工人们忙碌,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房子是按照我的设计建的,虽然不大,但格局很合理。我特意做了个小院子,这样大伯就可以在里面种些花草,享受晚年生活。
工程进行了两个多月,新房子终于完工了。看着崭新的房子,大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着手抚摸着墙壁,眼里满是欣喜和自豪。
没过几天,我亲生父亲和继母找上门来了。他们一进院子就东张西望,眼里满是贪婪。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厌恶。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人,然后走到大伯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我亲爹和继母被我的话噎住了,随即开始大吵大闹。我不想在新房子里闹出不愉快,就拉着大伯往屋里走。
我们进了屋,把门关上,不理会外面的吵闹。邻居们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我亲爹和继母指指点点。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他们大概是走了。
我亲爹和继母并没有就此罢休。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又来纠缠了两次。每次来都是要钱,说什么我既然有能力盖房子,就应该给他们一些钱。
第二次他们来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拿起门后的笤帚,对着他们就赶。
我一边赶一边骂,把多年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我亲爹和继母被我的气势吓到了,连连后退,最后狼狈地跑出了院子。
生而不养算什么父亲?大伯才是我真正的父亲。他的养育之恩,我用一生都难以回报。但我会继续努力,让大伯的晚年生活更加幸福美满。这不仅是我作为女儿的责任,更是我的心愿。因为在我心里,大伯永远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