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暑假回家，奶奶都要我洗澡时打开浴室门。
要看我光着的身子。
直到线上面试，奶奶冲进房间。
非要当着三个男面试官的面扒掉我的衣服。
我爸躲在浴室，拿着皮带，冲出来就往我奶身上抽。
很好，一家人谁不是疯批啊。
1
“死丫头，还不快把门打开，等下你爸回来了我让他骂死你。你个下贱胚子。”
每次上大学放假回家最厌恶的事情就是洗澡。
孱弱的身子抵住浴室门。
门外的奶奶边狠狠敲打着门，嘴里边不停咒骂着。
“你就在厕所呆一辈子吧，等你出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是不是跟哪个男的上过了，不让人看。”
“快把门打开，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个贱货的身上到底有什么。”
奶奶叫张晓琼，在乡下长大。
满嘴的脏话对着我一顿输出，我早就习以为常。
每次奶奶都必须要求我打开门洗澡。
不能说她是偷窥狂，她不是偷窥。
是明目张胆地盯着我的裸体洗澡。
小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以为是奶奶怕我洗不干净。
越长大越觉得恶心，在我看来这就是她的怪癖。
我打开门，直接向外跑。
始终躲不开一直站在门外的奶奶。
她从拉我的衣服，到直接开始扯着我的头发。
又是扇耳光又是掐我，死活不让我走。
我知道我逃不掉。
张晓琼在乡下干活力气很大，巴掌打在身上很痛。
我渐渐的不再反抗，任由奶奶扒掉我的衣服。
我知道，越反抗，遭受的折磨越痛苦。
“小贱人，身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让我看我今天还非要看。”
等到衣服扒的差不多了，刚好我妈回来了。
李春妹刚回到家就看到这个死老太婆又在脱我的衣服。
“妈，你又脱小雨的衣服干嘛。”
边说边提着菜进门，但大门就这样赤裸裸地敞开着。
我抱着身子缩在角落，还跟门外经过的刘婶对视了一眼。
以往刘婶看到了都会帮忙劝说几句。
但是，奶奶骂人的话一次比一次难听。
她也就渐渐地当作看不见了。
比起刘婶，更令人愤怒的是我妈的态度。
从进门到现在，就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甚至连门都懒得关。
“春妹，我告诉你，这个贱人指不定在学校被哪个男人上过了，一回家就不让看了。”
“小贱人，我问你对方给你多少钱？”
我扯过丢在地上的衣服，囫囵几下就套在身上。
边穿衣服边观察我妈的态度。
越看越发觉得寒心。
2
这是我不止一次在我妈的眼神中看到冷漠的眼神。
“小雨下次你把门打开就没这么多事了，每次放假回家都要吵吵，烦死了。”
李春妹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我也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难道将自己脱光给别人看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吗？
“小雨，菜我买回来了，我下午还有点事儿，反正你也回家了，晚饭你做。”
“你又没工作，你就是要去打麻将，败家娘们。”
张晓琼嘴下也不留情，直接拆穿李春妹口中的事。
“你个死老太婆，你一天在家不也什么事情都没做，瞎嚷嚷什么。”
“我嚷嚷什么，你有本事生个带把的啊。就生了这么一个贱货，肚子里就没动静了，我看你指不定被诅咒了，家门不幸啊。”
张晓琼扯着嗓子大喊，生怕左邻右舍的人听不见。
我没理会，麻木的走回卧室。
每次放假回家都会这样争吵，我早就习惯了。
屋外我妈和我奶奶还在不停争论着。
耳边的骂声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忍受不了了，趁着他们还在吵的时候偷溜出家。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路，我敲响了谭月老师的门。
家里实在是洗不下去。
今天刚回家身上也出了汗，不洗澡也不舒服。
谭老师是我高中班主任，也明白我家中的情况。
要是没有谭老师，我真打算一辈子不洗澡。
洗完澡我还是打算就着刚才的一身衣服穿回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许强也快下班了。
我算着时间开始做晚饭。
家里都在等许强，也就是我爸回家吃饭。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早就到家了。
或许是在我上学这段时间工作时间有调整吧，我也没多想。
“许强，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快吃饭吧，都要冷了。”
“就你话多，等等我儿子怎么了。饿不死你。”
最先开口的是我妈，没说几句她俩就要吵起来。
我爸一进门就砰的一声大力关门。
看着我爸狠厉的眼神盯着我，心里不安。
他个子比我高不了多少，几步就冲到我面前。
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3
“死丫头，你看你做的那点儿破事儿，你还要不要点脸啊。”
许强在我面前怒骂着，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
这一巴掌下来，我也被打蒙了。
脸上迅速留下几根清晰的手指印。
在一旁的张晓琼一愣，眼中还有点幸灾乐祸。
我大脑懵了一瞬，便快速思考。
谭老师向我保证过不会告诉我家里人的。
我始终猜不到。
但是我这呆愣的反应，在我爸眼中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我做的事情。
许强更加生气了，麻利的抽出皮带。
在皮带落下来的一瞬间，眼泪止不住的掉了出来。
太疼了。
“爸，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被我爸抽在沙发上，身子一下就软了下去。
或许是我的回答在许强眼中就是不承认，越发生气。
皮带抽下来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做了什么？那我就让你好好记住你到底做了什么。”
“臭婊子，在外面跟哪个男人睡了？你值多少钱啊，你就这么轻易的跟别人睡。”
“你忘了规定吗？不准跟男的说话，不准跟男的靠太近。你倒好直接睡别人胯下去了。”
许强抽了我五六下，我身上全是红印。
说到这里，我猛地抬头望向我妈。
果然，她眼神中全是闪躲。
心底一阵绝望袭来。
“爸，你在哪儿听说的呀。我没做。”
身上很疼，说的话带着一阵哭腔，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是不是你又到处乱说了，你能不能管住你的嘴啊。”
我记得直跺脚。
我妈就是这样，就喜欢到处乱说话。
本来她就没工作，也没有事情干。
每天的任务就是在楼下和其余人闲聊。
我妈又是个管不住嘴的。
完全不考虑任何事实，什么事情都说。
本以为今天奶奶乱说的话，没人放在心上。
但是忘记了我妈这个大嘴巴。
“死丫头，我看你妈这次没说错，那你今天洗澡锁门，不给人看指定有问题。”
张晓琼在一旁添油加醋。
这件事情就是她捏造出来的，她才是罪魁祸首。
我爸也知道我妈喜欢乱说话，就差把银行卡密码说出去了。
本来刚消气，我爸就被我奶一句话又点燃了。
“你他妈还锁门，你忘了规矩吗？在家不允许把门锁上。”
心里很无助，觉得一家人都是脑子有问题。
在这一瞬间，突然很想死。
4
这顿晚饭我始终是没吃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下我爸就会进来。
“小雨，今天是我错怪你了。”
我心里一阵反胃。
在这个家为数不多的温暖大概就是我爸给的。
但是总是要在一顿痛打之后才会出现。
下一步应该就是有求于我吧。
我知道我爸，他最好面子。
见我不说话，我爸继续开口。
“小雨，你妈那里我说了她一顿，女人家的嘴巴就是贱。”
我爸恶狠狠的语气中，我体会不到一点这个家的爱。
“上次我让你找的工作，怎么样了。小雨，这个工作你必须给我拿到手，隔壁老刘家的女儿也是这个工作，我看她都能进，那也挺容易的。”
一家人全是疯批，这种日子我早就忍受够了。
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我勾唇对着爸爸甜甜的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的阴沉神色。
“爸爸，这工作我肯定到手。只是……”
我微微蹙眉，一副苦恼的神色。
许强也装作几分关心我，实则怕我比不上别人家的女儿。
“小雨有什么困难就说。”
我就等着这句话。
“爸爸，你也知道奶奶喜欢闯进我房间，后天还要参加线上面试。我怕……”
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状态。
许强当然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怕，我给你想办法。”
“好哇，谢谢爸爸。”
等到许强出了门，脸上的阴鸷也不再伪装。
许强给予的那不叫温暖。
简直就是恶魔的地狱。
让你感受到痛苦，再让你看到对方的服软。
让自己在痛恨与原谅中反复拉扯。
最痛也最折磨人。
隔天下午我就接到一通电话。
不安的眼神故意往奶奶那边望去，拿着手机偷摸到阳台打电话。
按照奶奶的尿性，她必定是要跟过来。
死老太婆就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
等到奶奶靠近我故意加大声音。
“明天下午三点，尚佳宾馆，好，我知道了。”
我转身装作一副被惊到的神色。
“奶奶，你在我背后干嘛。”
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这一次居然没找我茬儿，冷哼一声就走。
我也勾唇冷笑一声。
第二天吃了午饭，我就回卧室。
故意拿出刚买的化妆品在房间发出声响。
等到换衣服的时候，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
一只眼睛就这样藏匿在门缝中。
不多想也是死老太婆的死鱼眼。
这次我特意挑选了一字肩上衣和包臀裙，怎么性感怎么来。
5
到了宾馆前台。
我告诉前台，等下有个老太婆要是问我房间号，就告诉她。
我可不想这场好戏主角进不来。
房间门我也不锁，一推就能开。
面试官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我故意将手边的水杯打倒。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时奶奶就冲了进来。
当着三个男面试官的面开始扒掉我衣服。
“你个贱货，出来开房居然跟人裸聊，叫这么骚，这次我可逮住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