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建筑的永恒伴侣
是建筑师必走的旅程
——马里奥·博塔
李翔宁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黄印武
上海交通大学设计学院副教授
沙溪源乡村合作中心理事长
对建筑传统
探索与思考
享誉世界的建筑大师贝聿铭先生曾说过:“最美的建筑,应该是建筑在时间之上的,时间会给出一切答案”,“传统”并不是一种消失的状态,它应该是“在场”的,它总是作为现在和过去的中介连接。
传统不仅处在一种历时性的“过去”,而更处在一种共时性的“生境”之中。我们更应该把传统建筑的“传统”当作名词和动词,强调它的在场、过程和系统。
一个人的心性首先发生改变,看待人、自然,你真正的眼光会发生很敏感和很细腻的变化,因此随着阅历的增长,我们看到的不止是建筑,更是建筑的观念,以及建筑的传统。
传统一直都在,但是我们很多时候把它的“在”忽略了。因此,强调“建筑传统”而非“传统建筑”,目的是在于提醒我们:继承传统的同时,也要有能力创造传统。
正如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李翔宁教授所传达的那样,传统是在更迭的,它不是亘古不变的,这也是一种创新。传统是习得的,是被不断地改造和变化的,尤其是建筑传统需要适应我们生活方式的变化,适应人的生活体验的变化,适应环境、经济、社会发达程度的变化,从而实现对传统的改写,甚至是更新。
云南建筑
与自然亲密联结
在地铁、写字楼、玻璃幕墙和川流不息的人群组成的城市里生活久了,人们就会希望能从别处获取一些扎根泥土的生命力。近年来乡村重新回归了人们的视野,尤其是像很多艺术家、设计师都对乡村非常感兴趣,他们喜欢乡村,乡村便成了一个自由创作的空间。
透过乡村的变化,引发了李翔宁教授的思考,即乡村面临着一个危险和挑战——乡村很有可能在资本和商业的驱使下,变成了另外一个城市,那乡村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再者,乡村要能够持续往前生长和演变,需要有一个属于自身的核心文化价值。
李翔宁教授阐述了目前人们只是聚集在乡村,在这里产生了一种临时交集,并没有真正产生一种社会关系,或者情感上的一种纽带,这是对未来乡村的一个挑战。但愿未来我们能建立一种良性的新的乡村的社会关系,使得乡村真正变成一个人们既向往,同时又有情感寄托的精神家园。
由于云南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气候条件,给人一种新的启示,而这种启示会反映在建筑的样貌上。云南建筑传统开放和半开放的空间特性,正是与自然亲密联结的写照。
乡村一直是世人向往的地方,可以席地而卧,甚至可以在一种开放的空间里自在入眠,这些都是现代人的一种理想,而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生活理想,在云南是有可能被实现的。 透过云南建筑,亲近自然,拥抱自然,走向共生的理想之境。
看云南建筑里的
在地智慧
当我们面对传统聚落与乡土建筑时,历史、先民、祖辈、民间关于“家园”营造的记忆、经验、智慧,其实充满了对当代的启示和意义。
作为瑞士联邦理工大学的代表,黄印武教授于2003年便来到云南大理的沙溪古镇,在这里驻场开展文化遗产修复,就这样长久地留在了云南。
黄教授的团队通过修复当地优秀文化遗产,吸引了更多的游客到访,这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提高了地区影响力,也振奋了当地老百姓的信心。
云南少数民族建筑具有多元性、丰富性、原生性、独特的观赏性,上海交通大学设计学院黄印武教授阐述到我们看民居的时候,其实不是单纯看建筑,还要去看它背后的生活生产,所有的社会关系,它其实都在民居里面可以体现出来。尤其在云南的这块土地上,可以透过建筑寻找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关系。
不管是傣族或白族的建筑,它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即建筑是就地取材,所以它跟自然的关系是天然的,这个建筑是从地里面长出来的,所以它必然符合这个地方的气质。
黄印武教授分享到云南民居本身的进化过程,是一个“试错式”的,因为当时的工匠没有系统的理论知识,它是经过历代人的试错,从而得出了一个更为合理的方式。
所以我们能看到云南建筑里的“在地智慧”,云南建筑传统与云南自然的链接,这里建筑的空间形式与自然是最契合、最融洽的一种方式。
云南建筑传统与当下,无论其在主流传统中如何缺席,它其实是始终在场和持续发展的。通过此次“高地田野—云南建筑传统研究展闭幕论坛”,各位专家学者对地域性建筑传统进行一次深度对话交流,引起公众对云南传统建筑的兴趣、启发更多对建筑的思考,并激起一起探索未来传统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