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是名满京城的探花郎,可他却早在半年前就成亲了,娶了一个冒充我的乡野丫头

床留半边给你 2024-12-23 13:56:25

我从江南入京待嫁,却发现未婚夫已经成了亲。

名满京都的探花郎顾呈风半年前成亲了,娶的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江南御史的女儿贺瑶。

我站在探花郎府门前拧着手帕皱着眉。

可是,我才是江南御史的女儿贺瑶啊。

……

探花郎叫人把拜帖扔了出来。

“什么人胆敢冒充我夫人,夫人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会认错?

拜帖被扔在地上,宝珠气得眼泪在眼睛里转圈:“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你是冒充的?”

“小姐与顾家公子自幼定的亲,这次咱们回来不是要准备成亲的吗......”

我“嘘”让她噤声,这次回京待嫁,本来是和父亲母亲一起出发,但是我淘气提前先进了京,想着没有父母的念叨可以松散两天,在京城好好玩一玩。

谁知回到京城才发现,老宅居然因雨天耽搁还未修缮完毕,我一个云英未嫁的大闺女也不好出去住店,想到年幼时对我颇为和蔼的顾老夫人,两家又有婚约在身,去他府上借居两日应急,一是方便,二是安全。

却没想到遭遇了这一幕。

顾府下人的趾高气昂,探花郎地不屑一顾让我嗤笑,不会认错?

你最好没有认错。

我带着宝珠买遍了京城银楼的名贵首饰,把帐单统统送到了探花府。

毕竟账单上签名的人,可是江南御史的女儿贺瑶啊。

午时,京城探花府门前挤满了人,京城各大成衣铺子,珠宝酒楼的掌柜都挤在了门口:“顾大人,这可是你夫人的名字,你可不能赖账。”

“对啊,探花夫人的名字谁不知道?难道还有人敢冒充不成?”

“顾大人,不过几百两银子,麻烦你结一下,我们小本生意,不得赊账过夜。”

“顾大人,要是府上手紧,要不你叫夫人下个月再来买?把那珠冠先退给我们,另一位夫人也喜欢等着要,那可是八百两啊。”

“对啊,你要没钱,就别让夫人到处买东西,买了不给钱算怎么回事。”

“就是,不给钱,咱就是告到官府也不怕。”

我坐在对面茶楼上看热闹,远远看着顾呈风额间有了薄汗,看着门口挤作一堆的人,有苦难言。

我喝着香茗,微微笑,不是娶了贺瑶吗?那就承担这名字下的一切吧。

正热闹着,府里有位夫人走了出来,一袭素衣,娇怯似一阵风便能吹倒,她眼角红着看着顾呈风:“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的正是现在顾探花的夫人,那个探花府里下人口中的贺瑶。

她看着掌柜门手中的账单,上面签的字,她摇摇头,对着掌柜们说:“这不是我签的,是有人冒充我。”

掌柜们不依了:“你说不是你签的就不是你签的?”

她很自信地说:“因为夫君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小母亲并没有教我写字,所以,我并不会写字,这笔字不是我写的。”

顾呈风想拦住她的话已经来不及,看着众人一片哗然:“堂堂江南御史的女儿,不会写字?”

“前段时间不是还传她会作诗嘛,怎么可能不会写字。”

“顾夫人为了赖账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啊。”

顾呈风解释:“夫人心急解释得误会了,只是最近夫人手伤了,写不了字,她从小习诗书,一笔漂亮的簪花小楷,怎么可能不会写。”

“那就让顾夫人写一下名字,让大伙看看,跟纸上的字迹对不对就是了。”我从人群后走上前来,微笑着看着他:“顾探花说是不是,这样岂不是一目了然?大家也心服口服。”

“江南御史贺大人饱读诗书,贺夫人更是出自书香门弟,他们的女儿,三岁会写字,五岁会作诗,谁不知晓。”

大伙点头:“就是,让顾夫人写个名字,咱们大家伙看看便是。”

顾呈风狠狠盯着我:“这位姑娘是哪位?这和你有何关系。”

我笼着面纱,退后一步:“我只是帮各位求个公道。”

那顾夫人躲在顾呈风身后:“夫君,我不会写。”犹豫了一下,想到顾呈风的话:“我,我右手受伤了,不能写字。”

我笑了:“贺小姐从小左右手习字,右手伤了,左手一样能写,顾夫人别客气,左手写出来的字,掌柜们也一定识得。”

“对,你总不会两只手都伤了吧,我看你刚才出来还拿东西来着。”大家起着哄。

顾夫人眼睛里泪花闪着,我上前一步:“宝珠,把笔墨拿上来,顾夫人,请吧。”

“我在江南游历时,曾见过顾夫人写的一首小诗,小女子极喜欢,买下了夫人的诗稿,给各位掌柜看看,这是顾夫人的笔迹,待会可别认错了。”

我从荷包里掏出一张诗稿,这是我刚在茶楼写的诗,正好派上用场。这笔迹,和掌柜们账单上的笔迹可是一模一样。

诗稿传阅了一遍,大家开始盯着顾夫人:“顾夫人,开始吧。”

顾呈风脸色发黑,只对我发难:“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来探花府搅事,来人,把我把这人拖下去。”

宝珠挡在前面大声叫道:“救命啊,我们小姐只路见不平,为掌柜的说句公道话,顾大人现在是不愿意付账所以为难我家小姐。”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大家一拥而上,把我挡在身后:“对啊,给钱,想找借口赖账?咱们就官府见。”

顾夫人一声娇斥:“别吵了,我写就是了。”

下人拿出纸笔,她歪歪扭扭写下了贺瑶两个字。

大伙看看她的字,再看看诗稿上的字,一脸疑惑:“这是一个人的字?”

我嗤笑:“顾夫人真是为了赖账什么都做得出来,写成这样唬谁呢?除非夫人不是贺瑶,那,夫人是谁?”

顾夫人一脸惊色,倒退几步,尖声道:“胡说八道,我不是贺瑶谁是,我是堂堂御史的女儿,探花夫人,岂容你污蔑,来人,把她的嘴给我撕烂!”

探花府的下人如狼似虎地冲出来要捉拿我。

宝珠挡在我身前,被人狠狠地推倒。

顾呈风在一旁怒声道:“你一个女子带着人来我府上闹事,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有何居心。”

顾夫人带着仆妇冲上去,一把扯下我的面纱,看到我的脸,她眼中闪过一丝妒意。

宝珠被仆妇压制住,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家小姐,你们可知我家小姐的身份,她是何人,当心老爷回京后唯你们是问。”

顾夫人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宝珠脸上:“你一个丫头奴婢,也该在本夫人面前叫嚷,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我想护住宝珠,却被人拦住,我怒气涌上来:“顾夫人,不是听说贺家家规甚严,贺小姐知书达理,却是这般凶狠?对下人这么狠辣?”

顾夫人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夹杂着得意:“我可是探花夫人,你是哪家姑娘,我家大人到时候倒要和你家长辈好好理论,是如何教导你的。”

“我现在就要替你父母好好管教你。”说完,她上前一步,我想躲开,却被仆妇抵在身后。

下一秒,一个耳光便狠狠甩在了我脸上。

我的脸立即肿了起来,从小到大,父母都未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却被这个冒牌货打了?

宝珠气的眼眶发红:“顾夫人,你可知你打的人是谁!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她紧逼上前,低声道:“代价?挺能说的啊,本夫人便是划烂了你的嘴,你又能耐我何?”

我急急避开,大声呼救:“你是假的贺瑶,我才是真正的贺瑶,我现在要报官!”

众人一片哗然。

顾呈风本是袖手旁观,听到我的呼叫,脸色一变,把顾夫人拉住,我连忙挣脱仆妇的手,退后几步:“顾大人,你与江南御史贺大人嫡女贺瑶有婚约,可是你却在半年前与这位小姐成亲,将她认作贺瑶。”

“我问你,可曾有贺家小姐的庚贴,可有婚书,可有订婚时两家的定亲信物?”

顾呈风脸色发白,又退后一步。

顾夫人上前挡在身前:“我与夫君自幼青梅竹马,当然有婚书,你一个未出闺的女子,这事儿跟你有何关系?”

我冷笑一声,掏出一块玉佩,那是顾家和贺家订亲的信物。

“我要告你冒名官宦小姐之罪,冒名替嫁,污我名声。”

围观的人炸了锅:

“难怪那个顾夫人写的字那么丑,我还说贺家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不认字?”

“而且他们成亲的时候,好像贺家是没来人,当时还觉得奇怪。”

“贺小姐当时嫁妆才十几抬,还是简薄的,我当时还奇怪,贺家女儿怎会从客栈出嫁!”

顾夫人手帕捂面,眼泪涟涟:“我将双亲给我的嫁妆捐给边境的灾民,只带着单薄的嫁妆入了府,没想到却被人如此诬蔑,妾身日后如何有脸面活下去……”

“无论我如何分辨,这位姑娘都说我是假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明示,妾身也好自证清白。”

“还是说,姑娘爱慕我的夫君,想逼死了我嫁给他,姑娘!大家都是女人,你应该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

“现在我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唯有一死以证我的清白。”说完,顾夫人往旁边的石柱撞去,旁边所有的人惊呼出声。

“夫人,你这是作什么,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做出这样的傻事!”顾呈风一把抱住她,顾夫人依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顾呈风气急了眼,怒吼道:“来人!把这散布谣言、污人名声的女子抓起来,在我府前,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胆子!”

宝珠拼死挣脱了扑妇的牵制,死死挡在我面前,被两个粗壮的仆妇一掌打倒,另外一个仆妇将她按倒在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在她的脸上:“小蹄子!还敢来探花府闹事!”

另外两个仆妇要过来抓我,我拔下头上的金簪顶在颈项上:“谁敢动我,我是江南御史贺大人的嫡女贺瑶,今日我若出事,三日后爹爹回京,必不放过你们。”

仆妇想上前抓我,又看我手执金簪,怕闹出人命来,只回头看着主人的眼色行事。

顾呈风气得脸色发青:“今日不给你个教训,别人还以为我探花府人人可欺呢!顾加夫人的名声岂能让你污了去!”

“你们在等什么,把她给我拿下,出了事,我负全责。”

仆妇一拥而上,把我抓住,簪尖划破我的脖子,有血开始沁出来。

仆妇边抓住我的手边骂:“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们大人面前放肆。”

“啪嗒”一声手中的簪子掉落在地,我的手都差点被她们的蛮力拧断。

我努力挣扎着:“顾呈风,你敢动我,待我父亲回京,必不放过你,我并没有污她的名声,是她假冒了我。”

顾呈风嘴角噙了一丝狠意:“那就看你父亲来不来得及救你,姑娘这样伶牙俐齿,不如尝尝我们府上的板子,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来人,把这造谣生事的泼妇押在门口,打十个板子,看她还敢不敢造谣生事!”

“呀,太过份了,一个小姑娘,哪里挨得住十板子。”

“没办法,谁敢反抗顾大人啊。”

“这姑娘看着细皮嬾肉的,这下可要受苦了。”

长凳拿出来,扔了我面前,顾呈风一挥手:“押上去,给我狠狠地打。”

我拼命想挣脱却于事无补,被两个粗壮的仆妇死死押在长凳上,“给我打。”

“一”一个板子落下来,我却没有感觉到痛。

一个人扑在我身上,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啊!”

原来是宝珠,她白着脸高喊道:“不许动我家小姐。”

板子无情落下,宝珠痛得冷汗直流,我被堵住了嘴,“呜呜”发不出任何完整的话语。

顾呈风怒红着眼:“贱婢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把她给我拖进去。”

话毕,他转过头死死盯着我,“我今日必得给你一个教训,给我打!”

身材粗壮的仆妇举起几尺厚的木板,蓄力往下挥去,我咬着牙准备生生承受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住手,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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