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刀郎火遍全网的歌曲《罗刹尔市》提及到的这位哲学家名字的影响,我对维特根斯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上海书城购买了蒙克撰写的《维特根斯坦传:天才之为责任》。
如果缺少数理基础,对西方哲学史不太熟悉,阅读这本书是不容易的。
在毅力和耐心支持下,用了两个多月时间,似懂非懂、硬着头皮啃完了这部62万字的大部头传记。
搞不懂作为钢铁大王的儿子的小儿子的维特根斯坦,为什么把父亲的遗产都分给了别人,自己却过着过着苦行僧一般生活,临死前却说自己过得很幸福。
他说幸福,很大程度是天才地解决了哲学的所有问题,完成了天才赋予的责任、使命与追求。
他的老师和朋友罗素,是当时有名的数学家、哲学家,称他为“天才的典范”。如果他是“雪崩”,我就是“雪球”。
维特根斯坦才华横溢,涉及航空机械、医学、建筑、教育、音乐等多个领域。他曾为姐姐精心设计的别墅,如今依旧是维也纳的地标建筑。
他的博士论文,连主考官也弄不懂,以至无法提出问题。
虽然维特根斯坦家境殷实,同艺术有不解之缘。勃拉姆斯,马勒是他家常客,在他家开室内音乐会。
但他的家庭并不幸福,父亲是个完美主义者,家庭充满了紧张气氛,三个哥哥都死于自杀。
维特根斯坦也曾抑郁想到自杀,但哲学思考是他的救赎的方式,也是他感到幸福的来源。
他生前出版的《逻辑哲学论》就是他的一个人与哲学对话的结果。
可以说,这本书终结了西方哲学,实现了从本体论、认识论到“语言学转向”的转变,奠定了现代分析哲学的基础。
对于他来说,既然解决了所有的哲学问题,自然就换个具体工作吧,活得长短并不重要。
他不追求虚名和物质利益,厌恶职业哲学家的生活,也不希望朋友从事这种工作,以致辞去剑桥大学哲学教授。
他热衷于实际工作,当过兵,做过园丁和小学教师,给一家医院药房里打杂。维特根斯坦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自由的和幸福的。
这或许是早年深受托尔斯泰思想影响的结果。虽然出身大富之家,却一直试图挣脱阶级枷锁,把苦难当作自我救赎的道路。
一战时,他身体并不好,可以不入伍,但他执意当兵。他参军也不是为了荣誉,只是想找个体面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主动要求上前线,宁愿战死在沙场。不曾想,上帝跟他开了个玩笑,他不仅活了下来,还被授过勋章。
他当兵时,也没放弃哲学思考。一边打仗(当过俘虏),一边写下了《逻辑哲学论》。
这本书可以说是赅世惊俗,颠覆了根深蒂固的关于认识世界的哲学思想,提出了让所有人闭嘴的观点:凡事能说清的事物,都可以说清楚。凡是说不清的事物,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就是说,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逻辑能解释的东西都清清楚楚。但生命的意义、美学、宗教这些超越逻辑的东西,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在通往真理的道路上,由于受人类语言与认知的局限,许多东西只能意会和内心的体验。
这与中国老子的《道德经》中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著名歌手刀郎把他的民歌《罗刹海市》中提到维特根斯坦的名字,不仅赋予歌曲以丰富内涵,也引起人们对于这位哲学家思想的关注与兴趣。
什么样的人生是幸福的?古往今来,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维特根斯坦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生活,为社会创造价值,为人类提供智识,获得内心的满足与精神的丰盈,这无疑是让他感到幸福的来源。
62岁那年,他搬到剑桥,因癌症病死在在贝文医生家里。在其去世前两天还有意识之时,他对照看他的贝文夫人说:“请告诉他们,我过了极好的一生。”
回顾他的一生经历,这句话耐人寻味但并不矫情,精准地概括了他的一生。
尽管在外人看来,“维特根斯坦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天才、孤僻、疯癫,与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一生没有离开哲学思考,可以说就是为哲学而生的。
正是哲学的洞见和对人生的意义的思考,推动了哲学的演进与发展,从宏大叙事的形而上学走进人的现实生活,让他成为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天才哲学家之一,也让他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
吃杂书的蝼蚁
就不能不用啥“哲学家”来掩饰吗?基督教社会只有“神学家”。我不否认“基督教“神学家”的贡献,可是基督徒各教派对未知的理解与道学生对未知的理解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