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贤五十年创作杂谈||山歌琐谈之附件1、2

宇瑜阅览生活 2025-02-04 13:14:34

附件1:《后记》、我发表的原生态贵州山歌,到此暂时告一段落。昨天,“曾经蜗牛”博友在评论中问:“这是您搜集的还是自己写的啊?”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必须认真回答:一绝对不是自己写的,二也不是刻意收集的。确切地说,是我青少年时期放牧、农耕时学到,现在回忆的。

  我8岁前读了不到三学私塾就失学放牧、当农民,进入20岁的1956年我才离乡读书、工作的。当农民时,我可以唱一二百首山歌。后来读师范学校当教师为人师表,进城当公务员,都只能唱革命歌曲,不能唱山歌。所以,自己会唱的山歌也要改造成革命的内容来唱。自己写山歌是没有“山味”的,即使以山为题写的也无山歌味。我曾在省报上发表两首;一首是“谁嫌贵州是穷山,我爱贵州山似船,煤铁粮油藏舱内,停泊茫茫云海间。”如果说这一首发表时没有标明为民歌的话,那么,另一首则标明为民歌发表的“割谷割到西山岩,太阳还未出山来。不是太阳睡懒觉,东山人挤路难开!”这已完全没有民歌之情之味了。原生态山歌已经忘了多半。

  我以为,山歌多是情侣之间的私房话,谈情说爱还来不及,哪还去突出政治、图解政策、宣传革命大好形势?民歌在民间自然流传,那些曾在媒体上公开发表,或登大雅之堂公演的民歌,无不是经过政治阉割和文人变异了的。故我此次的回忆记录,尽量保持其山味,哪怕有些土语方言写不出来,我也用别字来代替。如“之条黑路哪歇丢”一句中的“之”是“这”的方言,“歇”是“时候”的简化,可以改为“这条黑路何时丢”。这样改来,虽然意思未变,韵味却不同了。所以我没有改。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原生态的山歌太土俗了,但这“土俗”的原汁原味中却保持着丰富的文学底蕴,故不能乱改。“大跃进”和“文革”中都有人收集整理过民歌,可多“整”成政治口号宣传品,那已不是山民之歌——山歌了。是为记。

  附件2、   大方山歌在美国唱响

  昨天,旅居美国的“黄月亮红月亮”博友留言:“高先生你好!我用了你的山歌,特告。谢谢!”我知道,这黄红月亮是咱贵州老乡,当知青下乡,返回贵阳当工人,考入大学,毕业后在贵阳一所大学当老师。后因其女儿定居美国了,她也随之旅居美国,特意让北京的儿子为她买了一台中文电脑带到美国去建起了“黄月亮红月亮”的博客。她是我的网上好友,常有交流。

  我在博客上连续发表了几十首对外称为“原生态贵州大方山歌”,其实就是我小时候在家乡牧牛、种地学唱的地地道道的大方山歌。她看到了这些贵州大方山歌,引起她更加强烈的思乡情绪。于是,她便写了一篇《我唱山歌你来和》的博文发表,并开宗明义:“网上搭起赛歌台,全球网友都上来。硕士博士开金口,新朋老友乐开怀。”

  文中,她大概谈了刘三姐、五朵金花之类的民歌后,重点介绍贵州山歌。她用了我收集的15首原生态贵州山歌,并在此基础上联系她的现实生活改编成若干首。如“拿到签证笑眯眯,要去美国坐飞机;飞机飞过太平洋,眼泪汪汪想爹娘!”

  她的网上赛歌台一搭起,果如“‘歌’如桂花香万里,‘和’似蜜蜂循香来”。纷纷从日本等地和歌留言,有以诗和的,她说人家不懂山歌,是被刘三姐唱骂的酸秀才,但有很多和得很好。

  接着,她又发表了第二篇:《唱个山歌丢过坡》的博文,将网上赛山歌推上高潮。她按咱贵州山歌调写了:“好久没到美国来,美国高楼一排排,拧开龙头喝凉水,一个客(蛤)蟆跳出来。”她在这篇博文中还写了许多。这里不再一一引用,可上她的博客一饱眼福。

  现在,让我用她仿贵州山歌的一首山歌来结束此文。

  你说美国好地方,我说中国也不差;

  洋汤洋菜吃不惯,牵肠挂肚想回家。

  (贵州大方山歌为:郎说郎家好地方,妹说妹家好坐房;

  两处搬来一处坐,免得一心挂两肠。)

  遥祝我们月亮老乡的网上赛歌台越办越好,咱们约起一帮老乡来参赛吧。

  补注:通过网络发表,加上不少网民转发,大方山歌已传向天涯海角了,连与我们相邻的纳雍县的一个网站也全转载了。可我县许多青年人,尤其是城市青年人就未必会唱大方山歌了。山歌是诗歌之始祖,是流传较广较久的一种民间文学形式。我以前可唱数百首,这次只记下六十余首。为什么只录下这么一些呢?一则是忘记了不少。更主要的是:有些挖苦人的,骂人的,太庸俗的我未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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