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善，何为恶，我徐晟生平之志，就是要做大恶之人，行大善之事，我不欺人，但也绝不容他人欺我，如若欺我，我必加倍报之，是男儿，纵横于苍穹之间，凭你我，定叫他天翻地覆。

“小晟，你老是摆弄那把破火药枪干什么？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桑二杰来到小晟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

“杰哥，你可别小看这玩意，干仗时他不但能吓唬人还能伤人，留着以后或许能用得着，”小晟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那把火药枪。

第二天早上桑二杰叫小晟一起去上班，小晟摇了摇头“杰哥，我不想上班了，辛辛苦苦一个月才挣四十多块钱，现在咱手里有那么多钱，不如开个饭馆或做个小生意，我上过高中，稍微动动脑子我相信一定会比上班强，杰哥，你也别上了。”

“不行，我那可是铁饭碗，不能丢，你想做生意，我支持你，那你就住我这吧，我先去上班，”桑二杰说完出门骑车走了。

闲来无事的小晟就出去逛起街来，不知不觉来到了医院门口，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旁跑了过去，紧跟着就听后面在喊“抓小偷抓小偷，”小晟回头一看，是个中年妇女扯着孩子在边跑边喊。

这个中年妇女跑了一段后就瘫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一会儿功夫就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人，这个中年妇女边哭边说“我带孩子来看病，钱被抢了，这还让我娘俩怎么活啊。”

小晟一时看不得这些，就蹲下身来问“大姐，他们偷了你多少钱啊？”

“钱都是我借来给孩子看病的，有三十多块，这下全部被偷走了。”

小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钱，数了四张后递给了这个中年妇女“大姐，你先带孩子看病吧，这是我昨天刚领了工资，你先用吧。”

这个中年妇女“扑通扑通”就趴在地上给小晟磕头“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你给我个地址，待收了庄稼后我卖了钱还您。”

小晟扶起这个中年妇女说“不用，你先带孩子看病去吧，”说完扭头走了，他的身后立即传来阵阵掌声。

小晟一路小跑来到了阿宽租的小院，门锁着，小晟又来到了车站附近，远远的看到阿宽和一个兄弟在台阶上坐着，小晟窜上前去踢了阿宽一脚骂道 “你特么心真黑，什么钱都偷，快点，把刚才偷的钱拿出来。”

阿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大哥，我说你这管的也太宽了，我们杀皮子还得经过你同意吗？”

小晟上前掐住阿宽的脖子“啪啪”打了他两个耳光“草泥马，我懒的给你废话，你答应我的五千块钱什么时间给？”

阿宽捂着脸狠狠的瞪着小晟说“我现在没钱，这不要慢慢的杀皮子后再给你吗，如你要是管闲事，我哪来钱给你。”

“阿宽，你特么给我耍无赖是吧，我警告你，今晚八点前你要是不把钱给杰哥我俩送来，我就把你打出这个地盘，记住，我要一万，少一分都不行。”

晚上七点多钟，阿宽带着五个兄弟提了一袋钱径直来到杰哥跟前“大哥，这是五千块钱，你点点。”

小晟“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说“我要的是一万，今天你只拿五千，那我就断你一根手指，”说着从兜里掏出卡簧弹开抓住阿宽的手就砍了过去，此时的阿宽毫无防备，右手的食指直接被砍掉，中指也被砍的只连着张皮。

小晟的这一突然举动，把杰哥吓了一跳“小晟，你干什么，”说着就站了起来，旁边阿宽的几个兄弟一看小晟出手就这么凶狠，顿时吓的都愣在了原地。

“阿宽，你特么给还是不给，”小晟举起卡簧又要在砍下去，桑二杰连忙揽住小晟“小晟，你太鲁莽了，住手。”

小晟两眼一瞪桑二杰“放手，今天如不给我拿一万块钱来，另一只手的食指我也给他砍了。”

此时的阿宽是真正体会到了小晟的残暴狼性，他吓的语无伦次的求饶“大哥大哥，我给我给，”然后回头对他的一个兄弟喊“强仔，快回去拿五千块钱来。”

半小时左右，强仔提着一袋钱跑了过来，小晟接过钱看了看然后回头拍着阿宽的脸说“阿宽，从这个月起，你每月给我上交一千块钱，还有以后你怎样杀皮子我不管，但老人，妇女的钱你不准杀，医院附近看病的不准杀，背蛇皮袋的不准杀……”

阿宽几人走后桑二杰递给了小晟一支小快乐问“小晟，你下手太狠了，要的钱也太多了，这样咱就一下结了两个仇家，小心会遭报复啊。”

“怕什么，我在老家时就杀过人，我看了，人太老实，就特么太容易被人欺，还有，杰哥，我还是想做生意。”

桑二杰沉思了一会儿“小晟，我姐夫原来在公社是个厨子，这不前段时间让人顶了，现在家呆着，不行就让他帮我们吧，还有，这么多钱咱不能总放家里吧……”（82年时最大面值是十元，那时普遍物价都特别低，几千元就能在城市买个小院，所以二万六千元就相当于现在的二百万以上）

半个月后，小晟和桑二杰的饭馆开始营业了，那个时代，基本都是高高在上的国营饭店，私人小饭馆少之又少，而私人饭馆待客热情，上饭菜及时，因此那些年私人饭馆大部分生意都挺好。

饭馆经营的有声有色，每天盘算下来可盈利五十元左右，那时白菜豆腐二毛九一份，炒盘肉丝也就八毛钱，因此包桌二十元都能吃上山珍海味。

桑二杰怕丢了他的铁饭碗，还继续上班，饭馆里除了他姐夫和小晟，还雇了三个服务员，中午，饭馆里陆陆续续已坐满了客人，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三个二十多岁的小子，他们直接来到柜台边敲了敲柜台“谁是这的老板？”

小晟连忙走出柜台笑着说“我是，你看三位想吃点什么？我马上报给后厨去做。”

“老板发财啊，这段时间我观察了一下，饭馆生意挺红火吗，每天都是满园，这吃饭的人多了，未免就会有闹事的，听你说话不像是本地人，这样吧，我照顾照顾你，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给我交五百块钱，以后如有人找你麻烦，你就提彪哥，在这一片没人敢不给面子，”一个小子耀武扬威的用手指着小晟说。

“我这饭馆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你开口就五百，你拿我当冤大头啊，我五分都不会给你。”

小晟话还没说完，一个小子抬脚踹在了小晟的肚子上骂道“你特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还是不给。”

“我特么给你个大耳光，”小晟说着一拳打在了这小子的脸上，接着揪住他的头发“咚”的一下给撞在了墙上，然后顺手从兜里掏出卡簧弹开猛的往柜台一扎骂道“都给我滚蛋，不然我就扎了你们。”

这时桑二杰的姐夫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估计当时正在切菜，所以刀也没放厨房里，而是提着菜刀跑了出来，这仨小子一看这情形，估计打起来也赚不了什么便宜，所以拔腿就跑出了饭馆。

这仨小子跑了之后，小晟也没在意，晚上，桑二杰下班就来到了饭馆帮忙，八点过后，客人几乎都走了，哥俩就坐下来喝起了酒。

两个人正喝的尽兴，门口呼呼啦啦进来了十多个二三十岁的小子，他们一进饭馆就占据了两张桌子大声喊“老板呢，把好酒好菜给我们哥几个上两桌，”小晟和桑二杰一看生意来了，连忙站起来端茶倒水，然后吩咐姐夫捡最好的饭菜给他们做。

没多大一会儿，两张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十多个人也不说话，风卷残云一般一会就把酒菜吃喝个精光，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小晟连忙来到他们面前说“哥们，你们还没结账呢。”

这帮人中有一个留着小胡子，四十来岁的男人看了一眼小晟“滚开，别特么挡我的路，你打听打听，我在哪吃饭给过钱，哪个又敢给我要钱。”

桑二杰往小晟跟前一站说“你特么在哪吃不给钱那是他们的事，我们这不行，除了政府的人，谁都不好使。”

小胡子冷笑了一声“乡巴佬，我看你俩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心眼儿啊，兄弟们，开导开导他俩，”随着小胡子的话音刚落，十多个人从怀里掏出砍刀和铁管奔着小晟和桑二杰就打了过来。

身高一米八多，膀大腰圆的小晟弯腰抄起长凳边抡边喊“杰哥，快去柜台拿家伙。”

一寸长一寸强，饭馆里的凳子都是一米二的长条凳，而这帮人的砍刀和铁管也就四五十公分，他们这帮人竟一时靠不了小晟的身，这时桑二杰从柜台里也拿出了一根一米左右的铸铁管来到了小晟身边加入了战斗。

小胡子一看自己的兄弟不但没占到便宜倒还被打倒了两三个，他从身上挎的包里掏出一把手枪大喝一声“都给我退后，”他的兄弟听到他的喊声连忙退到了一边，小晟和桑二杰举着家伙冲了上来“啪啪啪”三枪，小晟和桑二杰感觉腿猛的一软“扑通扑通”趴在了地上。

小胡子对他的兄弟一挥手“砍他，” 这十多个人瞬间就冲了上来对着趴倒在地的小晟和桑二杰一通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