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姑苏地,淮海维扬水。本是我随便掐的一句,倒也概括了江苏的一些奇怪现象。
古今的变化模式就是从“地+水”到“地+水”,前者指农业+河运,后者指工业+海运、还可顺带房地产。
当代的南京、苏州即以前的江宁、姑苏,与海“无缘”,靠“地”发展,不仅延续了千年的繁华,又总是给人不衰老的印象,仿佛一个是永远四十的男人、一个是永远三十的女人。
“地”,就是工业基础+房地产,过去因为“江宁”、“苏州”而有“江苏”,现在南京、苏州依然是江苏工业的挑大梁者。即使中国的房地产一落千丈,这两座城市的高房价,却依旧吸引着人们。
南钢集团、恒力集团(原图片来自网络)
海州,海曾是它的憧憬,却最终让它难眠。海州现象,真的很奇怪。海州的故事很长。
淮安、扬州呢,一起看看还剩下什么。
也许是它们共同组成的淮扬菜联盟,但淮扬菜似乎也随它们共同没落了。也许淮安还剩下漕运总督衙门的大门,也许扬州还剩下书本上的唐诗宋词、蛋炒饭还是饭炒蛋的揣摩。
17道淮扬菜(图源网络)
最终,淮安成了一个区,扬州只落下清闲。
有人说扬州一直在啃老,不可否认扬州有啃老的资本。不光在古代扮演着现代香港的世界角色,即使在上世纪90年代,在那个“要想富先铺路”的时代,扬州建设了江苏甚至全国最好的路,其中的原因这里不便说。
突然想起宋词里有一个著名的词牌名“扬州慢”,才疏学浅的我不知道那个“扬州慢”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的扬州给人的感觉真的慢了。慢字,不仅可以指前进的步伐,亦可以指生活的节奏。
宋词·扬州慢(图源网络)
扬州的生活节奏,慢出了令人羡慕,这一点有点像成都。前年,去扬州见朋友,朋友请吃早茶,一顿早饭吃了多久我真的记不太清,但对一顿早饭干了一百多倒是记忆犹新,我不禁惊诧于扬州早点的精致了。
扬州早茶(图源网络)
扬州的生活节奏,也慢出了令人害怕。大家还记得毛老太事件吗?我无法想象在那个抗疫战火纷飞的时候,扬州是如何做到棋牌室不仅香火旺盛、棋牌室间还能串门的。是史可法无所畏惧的精神永垂不朽吗?
扬州棋牌室(原图片来自网络)
淮安比起扬州,啃老的资本似乎逊了不少,但丝毫不影响老淮安对新淮安(老淮阴)的不屑。虽然古清江浦(老淮阴)不差,比起老淮安的资历,毕竟还是逊色不少。
淮安最终没落成一个区,本不是它的错。当代京杭运河上依旧船流不息,河还是那条河,但“河运”早已被它的终结者“海运”终结。
淮安船闸(图源网络)
也许因为淮安啃老的资本不及扬州,老淮安人开始选择“逃离”。古老的运河镇,除了老人和一片片空荡荡的民房,只有河边保护区的那种大鸟在小树林乱鸣。淮城街道,老淮安城区,没有城市的熙熙攘攘,一座老城,似乎已找不到“马上文”“胯下武”的意气风发。
老淮安城区(图源网络)
唯一欣慰的是,老淮安与老淮阴之间的慢8路,升级成了有轨电车。
没落的淮安,竟然还有个淮安男人的天堂--扬州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