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个千亿霸总。
姐姐嫉妒我,设计爬上男友的床。
可是她不知,男友是个死人,他的千亿资产都是冥币啊。
1
我妈给我找了份夜班,一晚2000元。
这工作来钱快,可以供我姐买新衣服。
我穿了一身冲锋衣就如约来到殡仪馆报道。
经理见我是个女孩,就劝退赶紧回家去。
可当我拿出我的探险视频后,他诧异万分地抿嘴同意了。
我要守的这位尸兄,听说来路不简单,是个大人物,专门住一间豪华单间。
按照规矩我洗手敬香后,就可以开摆了。
于是,我拿出手机开始刷相亲奔现视频。
我笑的人仰马翻,口吐芬芳。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
“她长得也不丑啊,为啥男的和她一见面就跑?”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你看他脚,那有女生44码大脚的!”
“还有,你看路人实拍图,这肌肉这膀子。”
我后知后觉想起这是停尸房,以为遇到灵异事件了。
当我转身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容貌惊人的男人。
他的五官仿佛被精挑细琢过,一眼就让人沦陷。
我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尴尬地站起了身。
美男子面色忧郁,漫不经心点燃一支香烟。
“很缺钱吗?女孩子来这里工作,第一次见。”
他抬头扫了我一眼,就将头转向窗外。
“对,家里很缺钱,这钱来得快。”
我没隐瞒,实话实说。
他沉默了片刻,指了指我的额头。
“印堂发黑,最近小心点。”
他笑得不羁,将烟掐灭,就离开。
这几年我确实是身体越发无力,到哪都想睡觉。
可能是经常出没废弃凶宅,毕竟这是我的主业,以探险为生。
连续守了一星期,这大人物就迁移了。
我的外快又没了。
不过,我那好妈妈很快又给我找了一份兼职。
这不是七月半嘛,工作是以身犯险,打破封建迷信。
第一件事:夜游吃祭品。
我举着手机边直播,边游走着,不时还从路边顺走几分糕点。
直播间里兴奋极了,气氛一度达到顶峰。
“主播好胆量,收下我的膝盖。”
“快快,别磨蹭了,你是不敢踩冥纸吗?”
第二件事:踩冥纸。
“家人们,小爱心点起来,给主播点个关注,走起!”
瞧着铺天盖地的打赏,我若无其事地踩住冥纸,还用脚使劲搓着。
第三件事:游泳。
在黑暗的夜里,我来到小溪边,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水中。
弹幕里有人一惊一乍。
“你看前面那一团黑乎乎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人?妈呀,快跑吧。”
“怕啥,那就是直播效果,没有噱头谁看啊。”
我游着游着,感觉不对劲。
周围雾气蒙蒙,脚下越来越重。
而对面似乎有个黑漆漆的物体朝我这边来。
等我反应过来看直播间早已经接近瘫痪,网友们让我快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水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纸扎人,它瞪着猩红的眼睛,正死死拽住我的脚踝。
2
我奋力在水里挣扎着,好不容易将那纸扎人按在水里,可接着又涌入无数纸扎人。
它们将我团团围住,像似铁了心要索我的命。
我的四肢被它们束缚,根本动弹不了一点,随着身体一点一点下坠,我渐渐没了力气。
我倒在水里,勉强睁开充满淤泥的双眼。
只见一个气势磅礴的黑影浮现在岸边。
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我总觉得他很熟悉。
他慵懒地朝着水里挥了挥手。
霎那间,我从水底浮上水面,整个人浑身轻松无比。
再看向岸边,男人四周出现几个身着纯黑色中式双排扣唐装奴仆,他们面色惨白,动作僵硬又怪异。
他们对那男人恭敬无比,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中式靠背椅和茶杯。
男人提起裤脚,很自然地坐着,手里接过盖碗茶簌了簌口。
“又见面了,许小姐。”
他点燃一支烟,饶有兴致地看向湿漉漉的我。
随着他开口的瞬间,周围的蒙蒙的雾气,瞬间变得干净清明。
我正想着他怎么会认识我,我看情了他的样貌。
这不就是那夜的美男子吗?
他怎么深夜会在这里?也是探险网红吗?
“真有缘分,你竟然也在这里,太巧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兴奋地从水里游到岸边。
然而我刚要接近他,他身后的唐装仆人就揽住我。
好在男人只是使了个眼色,所有人就让出了一股道。
他挑了挑眉,递给我一杯热乎乎的茶。
“你胆子真大,中元节来凑热闹。”
我笑着对上他好看的眼眸。
随即打了几个寒颤,乐滋滋将茶一饮而尽。
我才放下茶杯,一个丑陋的男人就被按在地上。
他的眼里冒着红光,语气似乎很不服气。
“白澜庭,你凭什么羁押我?是她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
是了,这人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双猩红的眼睛,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这个坏心肝的,你那只眼睛看我自寻死路了?你还恶人先告状。”
我将茶杯用力摔在他的身上,朝他怒吼着。
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一双冰冷刺骨的双手拽住。
我转头一看,是白澜庭这个美男子。
“别生气,我来处理。”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简直悦耳又动听。
我竟莫名地安心,不知觉点头。
白澜庭嘴角微微上扬,将我按在他的座位上。
他则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朝着红眼男人走去。
我探出头想去看,忽然眼前出现一把黑色的油纸伞遮住了视线。
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接着就没了动静。
顿时岸边安静得吓人。
我顿感汗毛竖立,心慌意乱。
这时一件黑色的大衣盖住了我的身体。
“我家在附近,跟我一起回家吧。”
不由分说,白澜庭已经将我圈在臂弯之中。
“可以吗?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刚说完他又加紧进了力道。
“当然不会。”
我打着哆嗦,抬眼看向这个让我移不开眼的男人。
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有生以来第一次。
3
白澜霆的车停在了一座中式庄园门前。
门匾上的“白府”两个字苍劲有力。
屋檐下挂着些许白灯笼,在黑夜里添了一丝诡谲。
接着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众唐装男女。
他们似乎不欢迎我的到来,各个对我怒目圆瞪。
这一幕分明就是恐怖电影里的画面。
我不禁心里泛起了怵,脚也停滞不前。
在我情绪凌乱的时候,白澜庭率先开了口。
“放肆,许小姐是我非常重要的客人,还不退下!”
白澜霆冰冷刺骨的手再次握住我,像似在安抚我。
“他们都是家里的侍从。”
我跟随着他一同跨入庄园。
庄园大的出奇,不小心就会迷路。
我心里默念:这里不弄个密室逃脱真是可惜了。
接着我被安置在一处精致雕琢的亭台楼阁里。
不一会儿,白澜霆唤人给我送来了无数衣裙,布料极其罕见,且皆是重工手工缝制。
我挑了一件黑色的旗袍穿上,我不是很习惯穿过于女人味的服饰,勒得慌。
接着我被穿着白色中式风的女子带往餐厅。
一路人她踏着小碎步,低着头从不多话。
白澜霆已经等候在此,一见我来就扔了烟蒂迎了出来。
“今夜不太平,就在这住下吧。”
他端起一碗香气四溢的甜羹送到我嘴边。
“先暖暖身子。”
我肚子也在此刻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我一把接过,咕噜咕噜下了肚。
这时,我的铃声很不适宜的响了起来。
我接起就把手机拿得远远的。
可我妈那大嗓门还是传来出来。
“死丫头,你敢偷懒?还不死回来,你找打啊。”
我眼疾手快地挂断电话,而白澜庭此刻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捕捉到他眼里划过丝丝不悦。
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神情不自然地看向他。
“今晚谢谢你了,不过我真得回了。”
我艰难扯出一抹浅笑后,就转头离开。
“我送你回去。”
不容许我拒绝,他已经将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揽住我出了白府。
车里,我们互相沉默不语。
只有白澜庭时不时看向我,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半小时后,抵达我的家里。
可还未进门,就听到我妈在屋里破口大骂。
“这死丫头居然敢偷懒,敢忤逆老娘了,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接着我姐懒洋洋地附和了几句。
“妈,你这次得好好收拾她,今天刚看上的裙子,那可是我约会的法宝,许念微是存心害我的吧!”
我站在门外,极力隐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
我此刻变得很懦弱,迟迟不敢推开那道将我拒之千里的门。
然而一只手附上我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将门推开了。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妈和我姐同时看向我。
“唉吆,瞧瞧我们大网红回来了。”
我姐涂着脚趾甲,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许念微你这个讨债鬼,看我不打死你!”
我妈扬着手毫不顾忌地朝我大步扑来。
我早已经习惯早早闭着眼等待被修理。
4
我静静等待着,可迟迟没有预想而来的痛降临。
我紧张不安地睁开一只眼睛,发现白澜霆早已经抬手拦住了我妈的夺命连环掌。
紧接着我姐察觉到不对劲,也光着脚跑了过来。
“白先生,这是我妈,我姐。”
我不动声色地往下拉了拉白澜霆的手臂。
他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后,才不情不愿松开我妈的手掌。
可我妈并没有露出想象中的丑恶嘴脸,反而笑得荡漾,殷勤地请白澜霆进门喝茶。
我看着我妈捂着手腕,探向我时那虚伪的模样,真想笑。
可我刚移动视线,发现我姐目光寸步不离地跟着白澜霆,那眼里闪着金光,犹如锁定猎物的眼神。
白澜霆也不含蓄,一脸不耐烦地坐到了我姐那松软的沙发上。
我姐探出头往楼下一看,不由分说地将家里珍藏的茶具拿了出来,开始了她的散装泡茶大法。
“今晚念微和我在一起,本想上门解释说清楚,不料………”
白澜霆明显话中带话,却没人听得出来。
我姐毫不掩饰对白澜霆的好感,适时献上一杯毫无茶香味的茶水。
“白先生,多谢你了,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我妈沾沾自喜地从侧面夸着我姐,说她温柔娴雅,泡得一手好茶。
我以为白澜霆会喝,可他没有。
接着门铃响起,白澜霆的手下给他送来了一套中式茶具。
白澜霆接过茶具,行云流水一番骚操作亮瞎了我们几人的狗眼。
斟好的第一杯茶,他递给了我。
“武夷山大红袍,我记得你爱喝茶。”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抿了抿茶,真是香味浓郁。
“少喝些,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腕上的蓝色猫眼石取下,戴到了我的手腕上。
随后他朝着我妈礼貌地点了点头,具有涵养地双手呈上一份礼物。
“这次到来很突兀,为表歉意请您收下我的小小心意。”
我妈那里还顾得上其他,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除了我妈有礼物,连我姐也有,我姐痴迷不舍地目送着白澜霆离去。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澜霆瞧我可怜,他故意演这一出,好让我妈对我好些。
我站在窗边,朝他挥挥手表示感谢。
他却抽着烟懒懒靠在车前,朝我挤眉弄眼,笑得摄人心魄。
不过我很快就被我姐拉了过去。
“许念微,他是谁!”
许念清咬牙切齿地怒视着,还不忘质问我。
“我朋友。”
我神情淡漠地应了一句就转身。
可她却不依不饶地拦住我的去路。
“真可笑,就凭你会认识这样豪掷千金的富家子弟?”
“这一套茶具你知道值多少钱吗?还有你手上戴的蓝色猫眼石,一千多万呢,你配戴吗?”
已经快要疯了的许念清,一把扯过我的手腕,直接上手抢夺。
我虽然知道白澜霆家庭富裕,但是我也不会让这些东西沦落到许念清这个烂人手里。
这东西我是要还的,可她却已经打起了主意。
我紧紧护住那价值连城的宝石,不料下一秒我就被甩出几米远。
“许念微,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清清的,你要用一辈子偿还。”
我任由泪水划过我的脸颊,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对着我咒骂,朝我龇牙咧嘴。
可明明我也姓许,为什么她就这样恨我容不下我。
从我记事起,我妈就恨死了我,巴不得我早点死。
我刚成年,她就让我去给死人化妆,去荒无人烟的墓地守灵。
我孤身一人扛着三脚架,坐着客车去深山里探险直播。
可她们还是觉得不够,为了赚快钱,就差没把我送去卖了。
下半夜我就接到差事,去一处凶宅当试睡员,时限一个月。
我毫不留恋地拿了换洗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毫无温情的家。
来到这处凶宅时,天才微微亮。
我拖着疲乏的身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被单,往宽敞的大床上一铺。
整个身子倒了上去,真是惬意啊。
百无禁忌,说得就是我。
一觉睡到了深夜,屋里气氛变得阴森森。
我打开了灯,想着随便煮一碗泡面充饥。
不料这灯光忽明忽暗,窗帘被狂风吹得沙沙作响。
我前脚刚把窗户关紧,卫生间门又开始咯吱咯吱。
“吵死了,你们不能安分点吗!最起码我把面吃了再玩好不好。”
说来也怪,骂完后再无一点动静。
我前一秒还在暗自窃喜,下一秒我暗叫不好。
几秒钟的时间,屋里一家三口湊齐了。
他们朝着我笑得阴暗扭曲,张牙舞爪,扑了上来。
介绍人给我的黄钱,符纸统统都没有用。
它们贪婪至极地吸着我的阳气。
我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狠狠咬破我的中指,将血洒在它们额头上。
它们定了下来,我正以为摆脱危险的时候。
周围黑漆漆一片,此刻正涌入无数纸扎人。
它们兴奋地嘶吼着,围着我手舞足蹈。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和白澜霆重逢的那一夜。
慌不择言的我,只能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白澜霆,救我!”
5
忽闻一阵奚落声由远及近。
“澜霆的名,你也配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艳女子款款朝我走来。
她的眼眸深不见底,看向我的那瞬间,充满了杀意。
我被如数纸扎人围得水泄不通,阳气一点一点殚尽。
“你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
我虚弱地开口质问那个女人,一边寻找出路。
谁知,美艳女人一个眼神,那群纸扎人便死死按住我的身体,用力掐住我的脖颈。
“我和澜霆的关系你也配知晓!不自量力。”
我的意识逐渐溃散,呼吸极度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