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朝鲜战俘审讯实录:朝鲜战俘变节……想申请难民去韩国

国际工程贸易资讯 2025-02-19 10:38:52

与乌克兰交战的俄罗斯军队中有隶属于朝鲜的士兵,最近在乌克兰一处战俘营内,见到了上月9日俘获的两名朝鲜军俘虏。这两名俘虏分别是被派往俄罗斯库尔斯克执行侦察、狙击任务的李某(26岁),与担任步枪手的白某(21岁),他们已在朝鲜军队服役10年和4年。去年10月至11月间,他们被部署至库尔斯克,目前被单独安置在收容设施的深处。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名俘虏虽来自被称为“风暴军团”的朝鲜精锐特种部队,但在采访中均声称自己隶属于“侦察总局”。

(上月被派往俄罗斯库尔斯克前线的两名朝鲜军俘虏。分别在军队服役10年和5年后被派兵的李某(26岁,左)和白某(21岁))

李某与白某首次在采访中透露,他们对朝鲜保卫部人员监视和控制库尔斯克的朝鲜军队,并散布“派兵乌克兰的韩国军队正用无人机攻击朝鲜军队”的谎言感到愤怒。李某说:“保卫部的人声称那些无人机飞行员都是韩国军人。”

作为家中独子,李某来自平壤,他回忆道:“去年10月10日,我被告知要去留学接受训练。”而白某则说:“入伍那年,父亲病逝,家中只剩下单亲妈妈(50岁)。”两人均表示,退伍后的梦想是上大学深造。李某还额外提到:“我想去韩国。”

此次朝鲜军俘虏的采访历经复杂协商。这两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体格健壮得令人惊讶。长时间的劳作与严苛的训练,在他们的双手上留下了伤口与厚茧。面对“希望以健康的样子再相见”的道别,两人以拥抱回应。他们的采访内容将分两期刊出,首篇聚焦狙击手李某。

(26岁朝鲜军士兵李某上月被乌克兰当局逮捕后的样子。下巴受了伤,脸上缠着绷带。对于当时的伤势,李某说:“子弹穿过手臂,折断骨头通过,砸到下巴,下巴都碎了)

26岁的狙击手李先生,去年年末在俄罗斯库尔斯克与乌克兰交战的战场上受伤并被俘。上月9日被乌克兰军队捕获时,他的右臂和下巴已受重伤。首次公开的视频中,他捂着下巴,表情痛苦,难以言语。一个月后的今天,在乌克兰某收容所内,他已明显康复许多,下巴的绷带已解除,但说话仍略显混乱,枪伤痕迹清晰可见。

房间内,一台小型中国产电视播放着音乐。采访开始前,他拿起遥控器调低了音量,并询问:“你是记者吧?”谈话间,他还好奇地询问了记者一些问题。李某表示:“尽管我出身于平壤,但家境艰难,吃了不少苦。”他眼含泪光地说:“现在上了战场,多次历经生死。”

(上月被俘虏的朝鲜军队士兵李某(右)正在接受采访。与上月被俘后相比,脸上的伤口减轻了很多)

-父母还在平壤吗?(点头)-有兄弟姐妹吗?“有一个。”-父母不知道你在这里吧?“是的,不知道。我已经三个月没和家人联系了。”

-何时出发去俄罗斯的?“10月10日。原本是去慈江道参与灾后重建支援的,一个月后撤离,转而前往训练场,10月初抵达俄罗斯。”-那你何时到达库尔斯克的?“应该是12月中旬。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训练时被送来的。”-想对父母说些什么吗?“说实话,我爸妈都是重病患者。我爸行动不便,我妈消化也不好。也许我被抓、被俘的事被政府知道了,他们就不能待在平壤了。”-原来所属部队是哪里?“侦察总局。”-你是士兵吗?“是的,我2015年入伍,现在到了退伍的年龄。”-听说你是侦察、狙击兵?“是的。”-你是如何来到俄罗斯的?“作为留学生训练。没想到会参战。”-何时得知要参战?“我们到达库尔斯克后,在一个等候区被告知。”-怎么到库尔斯克的?“坐火车、飞机、公交车。”-有多少人一起来?“大概2500人。”-现在朝鲜不承认你们来这里战斗的事实。“这是秘密。”-为什么?“可能对外关系会受影响。”-和俄军相处得如何?“我们下面不怎么交流,上面都安排好了。弹药、被服物资等,上面都协调好了,士兵们和俄罗斯军人交流不多。”-怎么沟通的?“用智能手机翻译。”-在平壤用过智能手机吗?“来这里才第一次用智能手机翻译功能,因为以前不接触外国人。”-派兵的部队(风暴军团)是忠诚的部队吗?“战斗力很强。在施工、执行战斗任务等方面都是前列。你知道三池渊建设吗?”-那是什么?“那是建设三池渊市的工程。我们部队12月出发施工,那时雪很大,天气很冷。2019年去的,进了一座没人认领的山里,雪都到胸口了。要在那里建兵营,我们用镐头挖石头,整天都在挖,手都冻僵了。”-库尔斯克和那里相比,哪里更冷?“那里更冷,这里不算什么。”-在这里吃得怎么样?“我下巴还没好,不能吃硬东西。只能吃粥之类的。想吃拉面,但吃不了。”-下巴和胳膊怎么受伤的?“从1月5日开始参战。先头部队都牺牲了。无人机和火炮射击,牺牲了很多。俄罗斯的火炮防御不行,所以我们牺牲了很多。即使发射火炮,乌克兰军队也只往后面射,所以我们还是牺牲了。”-那天出去了多少人?“因为是幕后打击组,所以三个人。在防风林开始和结束时,其他中队开始攻击。我们应该跳进去,进行幕后干扰,开始打击。但进去时中了埋伏,可能是因为无人机。”-训练时没学无人机吗?“学了。但对无人机的战斗方式没单独训练。我们训练时就是‘跑得快才能活’,一出现就跑,或躲在隐蔽处,或用枪射击,没训练过直接击落无人机。”-那你在牺牲的过程中逐渐了解无人机了?“是的。”-被无人机发现后呢?“我们组三个人,组长和我下面的战友都中弹倒地了,只剩我一个。所以我拼命开枪,在去隐蔽处的途中也被击中了。”-打到哪里了?“子弹穿过手臂,骨折了,下巴也中了弹。下巴碎了。然后昏迷了,流了很多血。醒来时已是晚上。被打时是凌晨。我想起来,但贫血,头晕了很久。后来在路上遇到了我们中队的战友,他们帮我包扎了绷带。”-既然做了应急处理,为什么没一起回来?“这么一走……你知道‘魔鬼无人机’吗?”

许多同志都死了,只有我活下来……如果有手榴弹,可能会自爆。-那是什么?“那是一架很大的无人机,带着炸弹。安装了热成像感应器,每晚都带着炸弹。它在空中盘旋,用热成像感应器搜索,然后扔手榴弹,所以我们没能走。我们先去了我们控制的地区隐蔽。但凌晨3点左右,乌克兰军队乘坐装甲车,从装甲车向我们控制的地区开枪,把我们的士兵送到乌克兰,所以我们进行了更多战斗。在撤离途中,又有无人机袭击,救我的人一个个死了,最后只剩我一个。”-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活下来吗?“除了我,五个人都牺牲了。”-然后呢?“晚上太黑了,我不太了解地形,感觉只要越过那个山脊就是我们的区域,但不是。”-方向错了?“方向不对。我又找路,必须重新走时,我被俘了。当时我连胳膊都不能用,防弹衣上带着手榴弹,但我没刀也没武器。而且我受伤了,不能拿重东西。所以即使反抗,也会被抓。如果有手榴弹,我可能会自爆。”-你接到自爆的指示了吗?“在我们军队里,俘虏等于变节。”-以后怎么办?“我有很多想法。”-也会想父母吧?“我想父母肯定受不了。服役地点离平壤很近,但服役期间一次也没回家。”-十年来一次都没去过吗?“是的,和父母只在电话里聊过,但没见过面。”-如果现在回朝鲜,还会有很多苦难。“当然。”-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点头)“80%的人都有决定了。”-你怎么决定的?(犹豫了很久)“你是记者吧?(又想了很久)首先申请难民,然后(想了想)想去韩国。如果申请难民,会接受吗?”(对此,乌克兰当局表示:“朝鲜军俘虏能否前往韩国取决于韩国政府。”)-有什么话想对库尔斯克的战友说吗?“首先,我想知道现在的战斗情况。库尔斯克解放了吗?”(意思是乌克兰军队撤走了吗?)-没有。还没解放。(叹气)……-朝鲜军队除了库尔斯克,还可能投入其他地方吗?“我说要去解放库尔斯克。库尔斯克不是有铀和核吗?”-有核电站。(派兵朝鲜军)要遵守那个吗?“是的。”-这是现在在库尔斯克作战时很重要的事项。(点头)-想起一起派兵的战友了吗?“几乎都牺牲了。和我一起参军的人都牺牲了,一个都没活下来。”-一个中队多少人?“大概63~65人……光司机就有8人,都牺牲了。只剩我一个。这是我第一次参战。看到战友的尸体,我有很多想法。怕被俘虏,想自爆,但在严冬的雪中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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