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我高中毕业后,托人在县城化肥厂里找了一份临时工。工厂里有很多年轻人,都住在一个筒子楼里。筒子楼面朝南方,只有一面是房间,房间的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着十几个房间。
我住在二楼的第四个房间里,房间大约二十个平方,可以摆一张床,吃饭到食堂里吃,厕所在走廊的尽头,分男厕和女厕。
我的隔壁住着小张,他今年春上刚结的婚,老婆名叫小卉,长的那叫一个漂亮,从走廊上走过,能吸引所有房间里青年男人的目光。我也不例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每当小卉从我的门口路过,我都会忍不住看着她姣好的身材。
这一天是星期六,我和几个相熟的年轻人,到外面酒馆里喝酒,酒喝到兴奋的时候,我们的话题扯到了女人的身上。我带着醉意说:“小张真有艳福,娶回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我要是能娶上小卉这样漂亮的女人,这一辈子就算没有白活。”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人好心劝我,这种话不能让小张听见了,他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会找你麻烦的。我不屑地说:“怕什么,我只是羡慕他而已,又不会抢夺他的老婆。”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一直到半夜里才回去。早上醒来,我头昏脑胀,口渴的厉害,喝了一杯温开水,一看手表,才五点多钟,我就去上厕所,打算回来再睡一觉,反正今天不上班。
我在厕所里方便完,遇见小张也来方便。我急匆匆地往卧室里跑,进了房间顺手把门一推,也不管有没有锁上,钻进被窝里就睡。刚躺下,我就感觉到不对,身边有一个人,温软无比。我睁开眼一看,屋里光线很暗,看不清晰面孔,但我能感觉到是一个女人。
就在我神色慌张地要下床的时候,女人伸出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用慵懒的声音说:“老公,你起来这么早干嘛呢?”
毋庸置疑,这个女人是小卉,因为二楼里,就小卉一个女人。天哪,我意识不够清醒,竟然少走了一个房间,进了小张的卧室,上错了床。小张出来没有锁上门,我见门虚掩着,误以为是我的房间。
我一把推开小卉,跳下了床,小卉惊醒过来,发现是我,“啊”地叫了一声。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小张走了进来,刚巧看见了这一幕。
他顿时怒火中烧,冲上来挥拳就打,我一边躲闪,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歉,是我不小心走错了房间。小张吼叫着说:“我看你是故意的,你小子平时看我的老婆,眼光里就不怀好意,你是想趁我不在,占我的老婆便宜。”
我想出去,却被他堵住门口,他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地吼叫着,大骂着。吵闹声很快就吸引了筒子楼的人,不少人来查看。
得知详情后,众人都劝说,这是一个误会,再说了,才短短的前后脚的时间,能干什么呢?趁着众人劝说的时候,我抽身出来,跑回了我的房间里,把门关上,躺在床上,心里却难以平静下来。这一回,丢人丢到家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我打算找一个机会请小张两口子吃个饭,消除误会。谁知星期一上班后,车间主任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询问起来。
原来,小张昨天就找到了车间主任的家里,告我骚扰他的家属。我赶紧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可是,车间主任严肃地说:“我看你是成心的,我找了那几个和你一起喝酒的调查,有人反映,你当晚喝酒时,就说了不该说的话,说明你的心里早就有了不好的想法。”
我心里顿时暗骂那个出卖我的人,看来,交朋友得谨慎,我在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最后,车间主任要我写检查,罚款半个月的工资。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谁知小张不满意,非要厂里开除我,不然的话,他就报案。车间主任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却跑去找厂长告状。小张是厂里的正式职工,最终,厂长为了息事宁人,把我这个临时工给开除了。
其实,我不怪小张,怪只怪自己一时糊涂走错了房间,这种低级的错误,原本可以避免的。
我在老家里务农,过了两年,县里新建了一个饲料厂,经人介绍,我去上班了。到了厂里,我惊讶地发现,小卉也在这里上班,她比我早来了半个月。
我惊讶地询问,她为什么也来了饲料厂上班?她告诉我,我离开化肥厂不到一个月,她就和小张离婚了。小张是一个非常小气的男人,心里总是和那件事过不去,埋怨小卉不该伸手抱住我。小卉心里很憋屈,抱怨说她并不知道抱错了人,一来二去,两人心里有了隔阂,就选择了离婚。
小卉在娘家里待了两年,恰好饲料厂招工,她就来上班了。
自此后,小卉主动接近我,我却总是躲着她,因为心里觉得亏欠了她,要不是我粗心大意,她也不会婚姻破裂。
这一天晚上,工厂里加餐,我们几个男人喝了几杯酒。我喝的有点多,回到卧室里就睡下了。半夜里,我醒了过来,忽然发现身边有一个人,竟然是小卉。原来我忘了锁门,被她找到了机会,上了我的床。
我吓得就要下床,小卉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要对我负责。”我辩解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负什么责?”
小卉生气地说:“要不是你,我的婚姻会破裂吗?难道不需要负责吗?”我低声说:“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只不过,我是农村人,家里很穷,恐怕会辜负了你的一片好意。”
谁知小卉愤怒了,“家里穷怕什么,我们有手有脚还怕没有饭吃吗?我已经睡到你的床上了,你还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告诉你,我是喜欢你才上你的床的,不要以为我是一个下作的女人。”说完,小卉掀开被子就要走,原来她穿得整整齐齐的,根本就没有脱衣服,我一把拉住了她。
我内心里是喜欢小卉的,只不过心里愧对她,才一直有意地躲着她。没想到,她是一个大胆敢爱的女人,主动地爬上了我的床,把中间厚厚的一层纸,直接捅破了。
一个月后,我和小卉结婚了。她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我算是捡到宝了。她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如今,我们经历了风风雨雨,携手走到现在,在老家过着安逸的生活。
为了叙述方便,文章以第一人称叙述,并非亲身经历,纯属虚构。本文为原创内容,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图片来自网络,与文章内容没有关联,切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