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9日，普京总统召开了一场马拉松式的新闻发布会。按照惯例，发布会后普京回答了记者和民众的提问。据说，俄罗斯各地民众向他发送了200多万条建议和问题。

甫一开场，普京就扔出“王炸”，亮出了政绩：预计2024年俄罗斯的GDP将增长4%，高居欧洲第一，稳居世界第四。这场发布会国内也有直播，我全程看下来，感觉可以用两个词总结：虽然……但是……

虽然阿萨德政权垮台了，但是莫斯科已经在叙利亚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叛军内部已经发生了分化；虽然通货膨胀不断上升，但是工资和可支配收入也在增长；虽然还没能把乌克兰人赶出库尔斯克，但是那里到处散落着乌克兰士兵的尸体和西方提供的装备，远远超过乌克兰战场的数量……

普京展示库尔斯克海军陆战队第115旅的旗帜

虽然俄罗斯把马里乌波尔炸成了废墟，但是至少30万人又回到了家乡；虽然吞并了乌东地区，但是俄罗斯在那里建造公路，修缮设施，还把当地老年人纳入养老金计划；虽然出生率持续走低，但是相比前苏联卫国战争时，如今俄罗斯育龄妇女少了三成……

虽然收到这么多问题，但是那头房间里的大象——俄罗斯在战争中到底伤亡多少人了，却被所有人刻意回避了。

普京首次公开回应阿萨德政权垮台。他有意淡化俄罗斯在叙利亚的作用，认为俄罗斯对阿萨德的军事支持没有那么重要。他说，俄罗斯“从未在叙利亚战斗过”，也没有在叙利亚派遣地面部队。俄罗斯军队在叙利亚，是为了遏制那里出现恐怖分子的聚居地，“总的来说，我们实现了目标”。

被吞并的卢甘斯克居民观看新闻发布会

在普京看来，阿萨德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战斗的不是俄罗斯军队，而是叙利亚政府军和亲伊朗的武装团体。在危急时刻，俄罗斯还向伊朗送了个顺水人情，将4000名伊朗民兵从赫梅米姆基地送到了德黑兰。

普京没有提到俄罗斯战机对叛军的空袭，也许在他眼里这不算真正的战斗。

有记者质疑“榛树”高超音速导弹的真实战力，普京说，西方专家对这枚导弹的速度表示怀疑，可以安排一次实验来教育他们。他提议把基辅作为目标，让西方的防空系统部署在周围，等莫斯科发射“榛树”过去，看看会发生什么。

普京说，俄罗斯每天都在“收复数平方公里”的领土，至今已摧毁了240套海马斯。乌克兰的军事装备正在耗尽，“敌人无法守住阵地”。而俄罗斯的武装部队已扩大到150万人。

说实话，普京毕竟是民选上台的总统，擅长与媒体打交道，口坠天花、自圆其说是常备的技能。但他也承认，这两年他很少笑了。这可能是在暗示俄罗斯为这场战争牺牲了很多人，但有多少人伤亡，他终究是没敢说，当然台下也没人敢问。

一名观众问他，怎么看“普京已经去世”的谣言，普京引用作家马克·吐温的一句话打趣道：“关于我死亡的谣言被严重夸大了”。观众席响起了阵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