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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里,王熙凤是一个待人狠毒的人。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之前,找到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两人说起荣国府的情况时,周瑞家的含蓄地说王熙凤出类拔萃,但是有一样问题:“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个。”
王熙凤待人究竟有多狠?书中透露,王熙凤对待丫环们有6种方式,其中4种让人心有余悸,2种闻所未闻。
1.第一种方式:打人板子
贾家惩罚人的重要方式之一是打人板子。
贾敬教育儿子贾珍,贾赦管教贾琏,贾政痛打宝玉,都是打板子。尤其是贾政用板子打宝玉,打得他皮开肉绽,众人所周知。
事实上,王熙凤惩罚婆子时也经常用打板子的方式进行。
《红楼梦》第13回记载,秦可卿死后,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为了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一个婆子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到王熙凤跟前听差,王熙凤当众对她进行惩罚。原文如下:
凤姐便说道:“明儿他也睡迷了,后儿我也睡迷了,将来都没了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现开发的好。”登时放下脸来,喝令:“带出去,打二十板子!”
2.第二种方式,打人耳光
《红楼梦》第44回记载,王熙凤过生日当天,贾琏与鲍二家的混在一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派了小丫环在门外站岗放哨。
王熙凤回屋的路上,发现小丫环们见她就跑,将她喊回来之后,扬手一掌打在脸上,打的那小丫头一栽;这边脸上又一下,登时小丫头子两腮紫胀起来。平儿忙劝:“奶奶仔细手疼。”
后来,回到屋外,听到贾琏和鲍二家的背后称赞平儿,便怀疑平儿素日背地里自然也有愤怨语了,趁着酒劲,回身把平儿先打了两下,踢开房门,看到鲍二家的之后,又顺手打了平儿,几下。
小丫环挨了王熙凤的耳光后马上紫胀,表明王熙凤出手打人非常狠毒。
3.第三种方式,用簪子扎人
王熙凤在打小丫环的同时,为了逼问真相,回头向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向那丫头嘴上乱戳,唬的那丫头一行躲,一行哭求道:“我告诉奶奶,可别说我说的。”
王熙凤用簪子扎人,其实是荣国府里人常用的方法。
怡红院里的小丫环坠儿,偷拿了平儿的虾须镯,被人查出。晴雯得知此信后,不听宝玉安排,趁宝玉不在家之际,让坠儿前来服侍自己,趁其不备,拔出头上的簪子往坠儿手上乱扎。
由此可知,簪子是一种比较狠的惩罚方式。
4.第四种方式:太阳下跪瓦片
《红楼梦》第61回记载,王熙凤生病期间,王夫人选贾探春、李纨、薛宝钗三人人同管理大观园。
王夫人房里发生了偷窃事件后,平儿向王熙凤汇报情况,王熙凤听后说出这样一番话:
“依我的主意,把太太屋里的丫头都拿来,虽不便擅加拷打,只叫他们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陽地下,茶饭也别给吃。一日不说跪一日,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
所说必有所行,所行必定有所说。所以,有理由相信,王熙凤惩罚丫环时,会使用这种方式。
5.第五种方式:用烙铁来烙嘴
《红楼梦》第44回记载,王熙凤拦住贾琏派出来通报消息的小丫头,为了吓唬她,王熙凤说出这样一番话:姐便说:“你再打着问他跑什么。他再不说,把嘴撕烂了他的!”那小丫头子先还强嘴,后来听见凤姐儿要烧了红烙铁来烙嘴,马上供出了实情。
把烧红了的烙铁用来烙嘴,这种方式只是听说,但过于残酷,很少有人去用。
6.第六种,强行帮助恶少娶妻
《红楼梦》第七十二回记载,王夫人的丫环彩霞年纪大了之后,外入出去待嫁。
彩霞想嫁给贾环为妾,但是王夫人的陪房旺儿之子想娶她为妻。旺儿上门提亲被拒后,找到王熙凤求助。
王熙凤动用自己的权威,亲自出面找到彩霞之母,强行做成此事。
彩霞所付出的一切全部付出东流,成为一个丑陋酗酒男人之妻,从此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王熙凤把丫环的婚姻当作交易,这种行为之恶,让人后怕。
7.答案及启示
王熙凤惩罚仆人的六种方式,无论哪一种都让人难以接受。
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客观上来看,她没有选择。偌大的贾家,人口众多;历经百年,人人都为一已之私争权夺利。在这种情况,不用铁腕严法无法整治。
但是客观原因不能成为一个作恶的理由。王熙凤之所以狠毒,还源于万恶的社会,封建旧制,奴才没有人权,在主人眼里,他们是个人的依附品,可以随意践踏。这样的社会,必然灭亡。
掩卷深思,作者一心赞美的王熙凤,行为尚且如此丑陋,让人不免感怀。所以,生于伟大时代,三生有幸,值得珍惜。
注:本文资料引自《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80回本/《红楼梦》程乙本/《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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