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去地里挖人家的红薯,被女孩打破了头,没想到从此定终生

宛凝评情感 2025-01-01 16:10:34

"我的头好疼!"我捂着脑袋,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朦胧中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慌张地扔掉手里的锄头。那一刻,谁也没想到,这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那是1985年的秋天,老家安徽农村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满村子的人都在为柴米油盐发愁,锅里冒的热气都是酸的。

我爹躺在床上已经三年了。记得那年他在给人家搭房子,从房顶上摔下来,把腰给摔坏了。那时候农村哪有啥医保,能看病的都是有钱人。

全靠我娘做些零工养活一家四口。天不亮就去给人家洗衣服,晚上还要去镇上的国营饭店刷碗。一天下来,才挣个一块多钱。

我妹妹正上初中,学费和书本费就够呛。娘总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可每次交学费,都要四处去借钱。

十六岁的我,眼看着娘的头发一天天白了,腰也越来越弯。夜里,常听见她在堂屋里抹眼泪,嘴里念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去镇上的砖厂找过活,人家都说我年纪太小,搬不动砖。供销社也去过,人家要初中文凭。倒是有人说县城的建筑工地缺人,可光车费就要两块多。

那年的秋天格外干旱,地里的庄稼都耷拉着脑袋。我家那几亩薄田更惨,产的粮食还不够种子钱。

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我听人说隔壁村张家的红薯地年年都丰收,他们有一套独特的种植技术,红薯个个都像小孩拳头那么大。

"长福啊,你看看人家张家,年年都有余粮。他家红薯晒的干子,能卖到年底。"娘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羡慕。

那天晚上,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后头。我揣着锄头,摸黑去了张家地里。心里一个劲地给自己打气:"就挖两棵,解解急,明天就去找工作。"

秋夜的风有点凉,地里的露水打湿了裤脚。我刚挖了两棵红薯,泥土的清香还没散去,就听见有人喊:"抓贼啦!"那声音把我吓得手脚发软。

我转身要跑,后脑勺突然挨了重重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睁眼,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堂屋里。头上缠着纱布,鼻子里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还有姜汤的香气。堂屋的墙上贴着电影明星的海报,那是城里才有的东西。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正在灶台前忙活,她穿着蓝底碎花布衣裳,干净利索。见我醒了,赶紧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你叫啥名字?"她怯生生地问。我支支吾吾地说:"李长福。"

"我叫张巧莲,是我用锄头打着你的。对不起啊,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以为是坏人来偷我家的红薯。"她说话时总是低着头,脸红红的,像秋天熟透的柿子。

张巧莲他爹张大伯听说我家的情况后,不但没找我算账,还主动提出让我去他家帮工。这在当时的农村,简直是天大的善意。

"长福啊,你这娃心实,就在我家干活吧,工钱一个月十五块。"张大伯的话让我看到了希望。那时候镇上的临工一天才一块钱,难怪人人都说张家厚道。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张家的日子。。张家人都说我勤快,干活麻利,比他们请的长工都强。

张巧莲总是默默给我端水送饭,我干活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纳鞋底或者织毛衣。有时候给我送水,还特意放了几片薄荷叶,说是解暑气。

天热的时候,她会给我打把蒲扇,上面还绣着小花。下雨天,她总会提前把我的草帽送到地头,有时候还会偷偷塞个煮鸡蛋。

张巧莲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织的毛衣总是织到一半就拆掉重织,说是不够好看。其实我知道,她是想织得更好些。

日子久了,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张家这是存心要把闺女许给那个穷小子啊!""这么好的姑娘,咋就看上个揭不开锅的。"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张巧莲的几个姐姐也不同意:"咱家条件这么好,妹妹怎么能嫁给一个穷光蛋。现在镇上机械厂的技术员都想说媒呢。"

我心里难受,想着离开,可张大伯拦住了我:"傻小子,人品比啥都重要。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不比那些有钱的差。再说,巧莲要是嫁给别人,她爹我还不乐意呢。"

1986年春节前,我攒的工钱总算给爹看了病。大夫说还有救,只要好好吃药调养。娘高兴得直掉眼泪,搂着我说:"儿啊,苦了你了。"

那天晚上,张巧莲偷偷塞给我一双她织的毛手套。手套是深蓝色的,上面还绣着一朵小花,虽然有点歪,却是我收到过最温暖的礼物。

那个冬天格外温暖,我的心里像揣着一个小太阳。干活的时候,只要想到张巧莲,再苦再累也觉得值得。晚上睡觉前,我总要摸摸那双手套。

可好景不长,我妹妹突然得了重病住院,需要一大笔医药费。张大伯要给我预支工钱,我没好意思要。他们家已经对我够好了。

我决定南下广东打工,听说那边开了不少厂子,工资比家里高好几倍。临走前,张巧莲哭得像个泪人,给我塞了个布包,里面是她攒的十块钱。

在广东的日子特别苦,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晚上睡在工地的铺板上。手上的茧子磨破了又长,长了又破。但一想到家里还有人盼着,心里就有了力量。

每个月我都寄钱回家,信里总会夹着几句问候张巧莲的话。她的回信里经常说:"地里的红薯长得可好了,就等你回来尝尝。爹说今年的收成能买台电视机呢。"

一年后,我带着挣来的钱回了村。远远地就看见张巧莲在村口等我,还是那个羊角辫,只是晒黑了不少。她的手上还缝着一件毛衣,说是给我准备的冬衣。

1987年冬天,我们办了婚事。婚礼很简单,几张桌子,几个菜,但我和巧莲都开心得不得了。她穿着大红的新衣裳,比城里电影明星还好看。

婚礼上,张大伯笑着说:"这女婿,是我闺女用锄头打出来的。这么好的女婿,打着了也值当。"引得满屋子人都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巧莲有了自己的红薯地,学着张家的种植技术,年年都是好收成。我还琢磨出了新方法,红薯种得比张家还好。

每到收获季节,我俩就会想起那年的事。她总说:"要不是你来偷红薯,我可就嫁不出去了。"我摸摸早已愈合的伤疤,心里暖暖的。

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我们添了一对儿女,老人身体也都康健。我和巧莲还在村里开了个红薯粉加工厂,产的粉供不应求,连县城的饭店都来订货。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想,人这一辈子,就像种红薯一样,要经过风雨的洗礼,才能收获生活的甜美。

看着院子里晾晒的红薯干,闻着那熟悉的香甜气息,我知道,这味道里包含着我和巧莲的幸福。。

每次回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都觉得,那一锄头不是打在我头上,而是敲开了我的幸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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