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能控制胎儿性别的特殊汤药,一碗卖到200万,遭到无数人疯抢

火耀讲小说 2024-05-03 00:12:19

能控制胎儿性别的特殊汤药,一碗被卖到了200万,无数有钱人趋之若鹫

你知道白髓村的湿婆吗?这两月有流言传岀,只要男女在湿婆的指点下交合,就能控制胎儿的性别。

可我就是本代湿婆,自知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那么白髓村的那位又是谁?

1

自从六岁和妈妈一起离开白髓村,这是我第一次回来。

天色渐暗,我看着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陷入沉默。

“喂!你哪儿来的?”村口的人家一把推开窗户,中年男人冲着我恶声恶气地吼道。

“哦,我是来接我叔伯去城里住一阵的。”我胡乱编了个理由,

那人噎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模样,“接完人就赶紧滚。”

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我皱了皱眉,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整个村子就一条路,只有零星几家亮着灯,但无形的窥探感却像是无孔不入。

白髓村依山而建,前两年才脱贫摘帽。

不过村里人善良热情,我小时候就经常在各家串门,再加上我妈妈是湿婆,大家对我格外好

可如今为何会冷漠至此……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村子里唯一一家民宿,好不容易敲开了门。

“一晚上三十,只能住一个晚上,明天赶紧走人。”

开门的老头是民宿老板,皱着眉像是在躲什么晦气一样。

“王叔,是我。”我挽起了袖子。

“卩光当一一”他手里的门栓滑落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我手臂上的血红色胎记。

“你……你是……陈家丫头!”

我放下衣袖,无声地点了点头。

王叔狠狠皱着眉,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房间里扯,回过身把门锁转了两道,确认锁好了才罢休。

“你怎么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老人低沉的声音压低了嗓子后更显得粗砺,整张脸上的褶皱因为激动全都皱在一起。

“陈丫头,快走吧!那些畜牲会要了你的命的!”

2

“王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村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听到流言……”

好不容易找到信任的人,我恨不得把所有问题一股脑倒出来。

“山上那些畜牲,根本不是人!”王叔浑浊的眼睛里迸出来自心底的恐惧,“它们是从山里冒出来的女鬼,专门霍霍人的!”

“丫头,别管我们了,什么话都别听,千万不能去山里,会岀人命的!”

褴褛的旧衣服裹着王叔佝偻的身影,他全身都在微微地发抖。

“王叔,我是本代湿婆,我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这是我的责任。”

我从未像此刻这般坚定过,这是我从小长大的村子,怎能看着它被祸害成这个样子。

王叔见劝不住我,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了一口气。

在我即将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在我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话,“陈丫头,你娘啥时候没的,你难道忘了?”

我硬生生停住了手,僵硬地转过身。

“那帮妖怪冒充湿婆,想不被揭穿就得保证真的潟落已绎那了“”

“如果被它们发现你的身份,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王叔的语气是我从没见过的严肃。

他说的没错,在白髓村湿婆传言传岀的前一个月,我妈妈就突遭车祸死亡。

难道这一切和山上的“湿婆”有关?

它们究竟是谁?

3

王叔拗不过我,我最后还是坚持留下来。

老旧民宿的褥子很薄,我躺在膈人的床板上辗转反侧,所有的事情搅在一起。

民宿没做隔音,半夜的时候隔壁又住进来了一对夫妻。

我能隐约听见他们在悉悉索索的说些“女人”、“儿子”之类的话。

山风从窗子擦过划出呜咽的声音,我起身倒了杯水,默默叹了口气。

湿婆哪里是那么神奇的职业,不过是白髓村周围有种矿藏,长期挥发的物质让村民肺病高发。

每一代湿婆都有一个煎药的方子,是专门治疗肺病的。

这几年生活好起来了,镇上开了卫生所,西药治疗立竿见影,又有合疗医保,妈妈为了我上学才从村里搬了出去。

后来我也没有辜负妈妈的期望,一路读到了博上,而她却在几个月前永远的离开了我。

第二天我准备上山前,正好撞见昨天的那对夫妻,却没想到竟是熟人。

“老板?你们怎么在这里?”

博士生一般都管导师叫老板,我看着对面也是一愣的博导和他爱人。。

“陈月?”老板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我和你师母听说这儿的风水养人,就来住几天。”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我们学生都知道,他们夫妻多年无子。

师母去年还去做了试管,可惜也没留住。

想必他们也是奔着湿婆的传言来的。

不过读书人清高,我也不好当面拆穿。

4

我把老板两人拉到一边。

“老板,我就是这个村子的人,最近都说山上不太平,要不还是过段时间再来?”

老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师娘一眼,“小陈,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心里有数。”

“老板,”我有点着急,怕真像王叔说的那样出了人命,“您是博士,那些民间传言哪能相信呢?”

“小陈啊,”老板却像是听不懂我的劝告,铁了心要生个儿子,“有些事不是空穴来风的,你就别管了。”

我望着这夫妻俩,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最终我们三个人还是上山了,我用了替亲戚向湿婆求药的借口,与他们同路。

等到了所谓的“地方”,我才发现自己一直想得太简单了。

密林深处的树都被尽数砍掉,赤裸裸的露出土地,集中营一样建了一间间平房,里面穿梭着的都是一群全身黑纱的人,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有人拦住我们,说话的语调像是刚刚恢复的聋哑人,在本就阴森的山林中更显得惊悚。

“我们来求见湿婆,还请您给指条路。”老板却完全没被吓到,微微欠身回话。

“帖子......”黑纱女伸出手,老板从包里掏岀了一个画着诡异图腾的信封递过去。

那人打开信封,扫了我们三人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我们领到一间房子门口。

“您误会了,是我和我爱人,她只是帮忙带路的。”老板替我解释道。

我几乎看不见那人的脸,黑纱后面似乎是老树皮一样的皮肤。

还不等我细看,那人就猛一转身指了隔壁一间,路过我时嘴里嘟嚷着,“反正都一样……”

我拉住她问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湿婆?”

“晚上,才能见......”

她的声音像是声带被撕裂了一般,极其沙哑难听。

我皱眉,和老板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他多小心。

5

这个营地里人不少,可我却能清晰地听见乌鸦的哀嚎。

令人窒息的死气,在这里盘桓。

入夜,我想和老板一起见湿婆,却被拦在门外。

“父母……入内……”

这次门口守着的黑纱女和初遇的不同,声音好听多了。

但是就着火把,我却看到她黑纱下的眼睛竟是

两个黑漆漆的深洞!

我被吓得退了一步,老板示意我回去。

我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在自己的房间里枯等。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还不见人回来的动静。

坐以待毙绝不是办法。

我避开黑纱女,悄悄潜到了湿婆的平房旁边。

平房后面直接嵌入了山里,从前这里是我妈妈用来提炼草药的地方。

山洞错综复杂,我小时候总是淘气,悄悄从后山爬进去,有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山洞里的妈妈。

可等我趴到小时候的地方,却发现那里被人蒙上了一层塑料布。

暧昧的男女喘息声传来,我使劲把眼睛凑近。

只见灯光下的影子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一个男人挺身立着,他的对面却是空无一物。

嘶哑的声音从男子嘴里发岀来,整个山洞里都

弥漫着难闻的草药味道。

却突然听到一阵尖利的哨声。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住,黑影轰然倒了下去,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柱的稻草人。

“清理干净。”我听见里面有人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打扫声传出来。

突然我眼前的塑料布被猛地扯了一下,要不是我闪得快,现在已经暴露了。

我几乎连呼吸都停了,缓缓从山洞里退了出去。

靠在潮湿的灌木丛里,狂跳的心脏在寂静的山林里声如擂鼓。

6

我缓了很久才往回走,却不料又碰到了一个黑纱女。

“这里不能乱走,赶紧回房!”

她恶狠狠的说得飞快,撞了我一下就径直走过。

我默不作声的回了房间,缓缓展开手。

刚刚的黑纱女,给我塞了一个纸条。

我甚至来不及开灯,就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

“救命!!!”

干涸的血迹在手机的冷光下显岀褐色,我脑子瞬间嗡的一声。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灯被突然打开。

“快把纸条吃了!”

“啊——!”

苍老的声音和我压抑的尖叫同时响起。

我死死盯着坐在我房间的黑纱女,后背早已被冷汗濡湿。

她却不顾我全身紧绷,把纸条夺过去,一把塞进嘴里。

“你是……谁......?”

我惊疑不定的开口,她身上有种我极其熟悉的感觉。

“顺着你回来的路下走,别回村子,直接去镇上坐车离开这儿。”

黑纱女没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用命令的口吻说话。

“您认识我,是吗?”我回过神,心里已经有了十拿九稳的答案。

“别管这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怎么不是!这儿是我家!”

“这儿不是你家!”黑纱女突然激动起来,猛地起身攥住我的衣领,“记住!你是被人骗上山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别说!”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岀了这句话。

“郑姨,”紧张了一晚上,我几乎脱了力一样任由她拉扯,“我妈没了,村子成了这样子,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我的声音很轻。

小时候我妈忙着在山上煎药,郑姨就住在隔壁,把我当亲闺女照顾。

她身上总有股兰花皂角味,小时候隔着老远就能闻见,现在已经很淡了。

7

黑纱女,不,郑姨攥着我的手慢慢放开。

半晌,她佝偻着坐回椅子上。

“月儿,会出人命的......”

“郑姨,到底出了什么事,那房子里的湿婆是谁,我刚刚看见……”

“我不知道,”郑姨叹了口气,缓缓摘掉了脸上的黑纱,“我只是这里的接生婆…”郑姨现在也不过四十多岁,看着却像是六七十的老人。

“是谁在这儿生孩子?那些控制性别的噱头是故意吸引人来是吗?”

“很多人……”郑姨的手死死扣住桌边,“他们把女人集中在一个山洞里,每天都有人怀孕,有人生孩子。”

“当初村子穷,有人高价收购白母草,这草按习俗只能女人种,村子里的女人就被这么骗上来的。”

后来所有人都被抓了挖眼,毁容,灌哑药,最重要的是有一种符水,有人试图逃跑,还没走出五里路就突然横死当场。”

郑姨深陷的眼窝里迸出毫不掩饰的恨意。

“他们有特殊的壮阳药,能让男人持续’播种’。”

我脑子里只剩下宕机的尖锐声音,我听见自己颤抖的问道:

“如果只是想生个儿子,国外也有科技……怎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来这里的人都花了高价,达官显贵自然有的是门路。

“他们不是求子,”郑姨的上的沟壑在月光下愈加恐怖,“是求婴儿汤……”

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东西我听妈妈说过。

新生儿泡在太岁汤里面,是有钱人追求延年益寿的宝物。

郑姨突然笑了,眼底的绝望混着嘲讽一起喷涌而出:

“婴儿汤……得用自己的血脉才最有用……”

我背后的冷汗半干,一阵阴风吹过,彻骨的寒意将我直接冻在原地。

郑姨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话:

“月儿,你管不了这事儿,赶紧走吧,已经有人盯上你了……”

们这么肆无忌惮,想必早就买通了各方势力充当保护伞。

单凭我一个人,想要端掉这里简直是痴人说梦。

天刚擦亮,就有黑纱女站在我的房门口,“湿婆要见你。”

我打开门,那女人下半身极其僵硬,细看能发现她踩着简易的假肢。

“月月是我们的养女,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了。”

老板从隔壁房间岀来,不动声色的拦在我和黑纱女之间。

知道了这甲的秘帘.我很难再申过去的眼光看

待我的博导了。

他也是来求婴儿汤的?

昨天山洞里的男人是他吗?

黑纱女顿了一下,拖着踉跄的步子往湿婆房子的方向走去。

“老板..…”进了屋子,我想开口道谢,

“你不是来求药的对吧?赶紧走,这儿不是你该待的。”老板皱着眉头开口。

走走走,所有人都在催我走!

我实在忍无可忍地吼道:“我要是现在走,一开始就不会来!该离开这儿的是你!做错事的也是你!”

我扶着桌子大口喘气,在老板短暂的沉默中逃似的跑出了房间。

郑姨说有人在这里生孩子,那就得先找到那些女人在哪。

能住这么多人的山洞,我只知道一个。

我装作和老板起了冲突赌气跑到河边,往里面扔石头泄愤。

等远处盯梢的黑纱女走了之后,一股脑朝记忆中的山洞狂奔。

果然,快要走到的时候就看到四个黑纱女提着食盒走出来。

我隐蔽在树丛中,用手机相机当作望远镜朝山洞里望去。

9

这一看,我几乎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女人我记得,村里都是大的带小的,她们经常拉着我上山玩儿。

其中有个于姐姐,小时候经常和我说长大了要去学好多好多知识,回来当老师。

眼泪无声的顺着指缝滑落,我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

可能是因为所谓符水,对她们的管束很松。

我趁人不注意悄悄拉了于姐姐到树丛里。

“嘘!”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把手臂的胎记展示给她看,“是我,陈月。”于姐姐从前明亮的眼睛现在泛不起一丝神采,看到我的胎记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猛地抬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救你们。”我一边说着手下不停,扒开于姐姐的后衣领,果然,看到了一条细细的黑线。

我想了一晚上,所谓能控制人的符水不过是危言耸听的说辞。

出了这地方就会暴毙,说明他们早就中毒了。

妈妈曾和我说过,这片山头有一种湿婆草,是药方中最重要的一味。

只要是湿婆草生长的地方,就有一种伴生的毒花,名叫无生花。

中了无生花毒的人,只要待在有湿婆草的地方就不会毒发。

而一旦出去就会当场死亡。

后颈的黑线,就是中了无生花毒的表现。

我冷笑了一声,那帮畜牲还真是准备充分。

这方法白髓村的人都不知道,难为他们惦记。

“于姐姐,我去采药,你听见鹏古鸟鸟叫的时候再回这里来,我有办法解你们的毒。”

于姐姐蓦地红了眼眶,“好……你一定要小心。”

我用力握了握于姐姐的手,奋力朝大山深处跑去。

10

无生花鲜艳,但湿婆草却极难分辨,找的方法只有每代湿婆才知道。

我照着妈妈教给我的方法,一刻也不敢耽误的采药。

等我回到山洞口时,里面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黑纱女端着一盆盆血水里里外外进岀,看样子是有人在里面生产。

惨叫声直直穿透我的耳膜,惊得麻雀都慌乱飞走。

我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重复着这句话,默默的劝自己。

等到女人的声音停了,黑纱女抱出来一个扯着嗓子大哭的婴儿。

山洞外放着一口大缸,呱呱坠地的孩子就被生生浸到了缸里。

呛水声和哭声一起惨烈地传来,到最后只剩下一圈圈的涟漪。

等黑纱女走干净了,我急忙学着鹏古鸟鸟叫,唤于姐姐出来。

“这些药草,你们每个人三株,磨碎了用鼻子吸进去。”

我打开袋子,语速飞快。

迟一秒,这里的人就多受罪一秒。

“这些不够的,你们先用,剩下的我明天再送过来。”我抓住于姐姐的手,向她承诺,“解了毒就能走了,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走了!”

于姐姐紧紧抱着草药,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去的时候我故意在泥浆里滚了一圈,装作怒气未消的样子,朝拦住我的黑纱女抱怨:

“你们河边怎么有个坑啊!里面全是泥,我叫了半天也不见你们过来找我!”

那黑纱女不能说话,望了望站在房门口的老板和师母,就放我进去了。

我和老板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欲言又止,我却脚步不停的进了屋子。

我不知道他值不值得相信,但我不敢拿那些女人的命去赌。

幸好从小就在山里跑,我对山路极其熟悉。

我把他们送来的午饭倒进塑料袋扔了,采了些野果充饥。

为了不引起黑纱女的怀疑,我只在周边采药,时不时在房间附近出现一下。

等采得差不多了,在他们送完晚餐后我抓紧朝山洞狂奔。

“于姐姐,这是剩下的药。”

我依旧学着翩鹄鸟叫把人引出来,于姐姐看着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

“解了毒之后绕到山洞后面,顺着南边的小溪一直走就能下山,中间别停,摘些果子在路上吃。”

我绞尽脑汁的嘱咐,这条路于姐姐是知道的,总不至于迷路。

不知道为什么,于姐姐脸上却没有即将重获自由的喜悦,反而眼神里充满了犹豫。

“怎么了?”我凑近她,“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没……没什么了……”于姐姐闪躲开我的目光,“我一会儿就和她们说。”

“你现在就走吧,这里太危险了。”她紧皱着眉不放心的捏我的肩膀。

“放心,我趁着夜色就下山。”我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目送她进山洞。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能救一个是一个,其他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我正准备转身下山,后颈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醒来时全身被束缚在一个长桌上。

陈旧腐朽的血腥味灌入鼻腔,让人忍不住作呕。

我紧闭着眼睛,试图为自己拖延时间。

“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装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左侧阴影处传来太监一样尖细的男声。

我胳膊上的汗毛几乎是瞬间炸起。

“其实你就算是给她们解了毒,她们也不会走的。”

那男人毫不掩饰的嘲笑,“你昨天给她们一半人解了毒,你今天去的时候,她们人少了吗?”

12

“想知道为什么吗?”

那男人从阴影处走出来,惨白的脸如同鬼魅,朝着我阴笑。

“因为我这里,养着她们的孩子。”

“每天我都会让那些孩子轮流去给她们送饭,解她们相思之苦。”

“你说,有什么比孩子更能绑住一个女入呢?哈哈哈哈……”

男人放肆的狂笑声回荡在山洞里。

我死死握着拳,指甲早已嵌进肉里,冷声开口道:

“你做这些,不怕折寿吗?”

“折寿?”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愧是湿婆,你们白髓村那么虔诚,怎么不见你们的神仙来救救你们啊?”

我暗暗使劲挣扎,可四肢被牢牢固定住,随着我使劲,那些麻绳似乎更紧的嵌进肉里。

“别白费力气了,这绳子越动越紧,生生勒断你的四肢才罢休。”

我卸了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妈妈,也是你们动的手对吧?”

“这你可冤枉我了,”那人做作地摆出一副委屈的嘴脸,“我在这穷乡僻壤,哪儿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

“不过某些有权有势的人想永绝后患,那我也拦不住呀。”

他斜翻着眼,装模做样的掰着手指,“是那个花了两千万一次要买走十碗汤的,还是那个替老板探路的狗腿子,我也说不准。”

我妈妈的生死,在他眼里仿佛就像是一个笑话。

“畜牲,有本事放开我!”我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一下下把头重重的磕

在身后的木板上。

“放心,你绝没有那一天。”他不紧不慢的磨着刀,仿佛在为绝世艺术做准备工作,“你比那些人聪明,但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和你一起上山的那对夫妻,已经付了婴儿汤的钱下lll了。”

那男人惋惜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是,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几乎绝望的听着磨刀石发出粗砺的声音。

如果今天我真的死在这里,只求山洞里的姑娘们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

13

山洞里除了磨刀石的声音没有丝毫响动。

那人似乎很陶醉于这个过程,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如果滚落山崖,那得在活着的时候有划伤的伤口……”

他异常认真的拿着小刀在我身上比划。

可就在他即将下刀的一瞬间,山洞外响起突兀的枪声。

“不许动!”

“手举起来!”

“所有人手举起来蹲在原地!”

那男人面具般戏谑的表情在看见冲进来的士兵后彻底崩裂。

“你们敢抓我!你们知道我上头有谁吗!”

他尖细的嗓子吼起来有种异常难听的嘶哑。

“同志,你还好吗?”

我头顶响起浑厚的声音,有人手脚麻利的替我解开了绳子,将温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啊.....你们怎么..…”

大喜大悲,我有种陷入梦境的恍惚,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对方的武警军装。

“是真的,同志,你安全了。”

对方直接亮出了他的军官证,“陈道生教授就

在外面,我带你去找他。”

刚才还一脸胜券在握的男人,现在狼狈的趴在地上,嘴里还是一刻不停的咒骂威胁。

“我要见你们领导!”

“你知道我的客户是谁吗!谁给你们的狗胆子!”

我冷眼看着他发疯,从口袋里掏出了早上采药时顺带摘的无生花,猛地塞到他嘴里。

“唉!同志!”我身边的士兵想拦我,被军官挡住。

“同志,这是解药,”我把最后的一点湿婆草交给了军官,“草药没经过提纯,要想达到疗效,需要直肠给药。”

“每天一次,持续半个月。送的越里,越能保证解毒。”我一本正经的编瞎话,

“那既然是药,就别用什么润滑的东西了吧,免得影响效果。”

军官不愧是军官,面不改色的收下了湿婆草。

“部队这次没来得及带医疗设备,找炊事班借个擀面杖来好了。”

我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读到了一划而过的狡黠。

14

“小陈!那牲口没伤着你吧!”一出门,师母就扑上来围着我转圈。

“没有,多亏了您和老板,”我朝师母笑了笑,“我以为来不及了,没想到还能捡条口卩。

“啊,你早就知道啦?”

“我猜的,”我朝师母眨了下眼,“您和老板都不是恶人,不会干这种勾当的。”

可能湿婆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吧,我妈妈在瞧病的时候,能一眼看出来谁平常爱耍滑头,谁非拖到疼得不行才来治,长大了我发现自己也有这种能力。

当时我太过激动,但后来冷静下来想想,老板和师母如果为了求子而来还有些可信,但活生生的人命勾当,他们绝不会放任。

所以我才在昨晚状似无意的告诉老板,下山容易迷路,诀窍就是每遇到一丛蓝色的野花就顺着左边走,如果二百米内都没有松树,那就是走错路了。

“这湿婆的消息我是在学术会议之后才知道的,有个教授喝醉了说漏了嘴,化学行业泰斗年前就被下了病危,靠这丧良心的东西吊着

老板微微倾身,用只能我们三个听到的音量说道。

原来为了不打草惊蛇,老板和师母通过各种人脉才拿到圈内人的引荐信,而来之前师母已经通过在武警部队退休的老父亲打过招呼了。

他们部署多日,就是为了将其一网打尽。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正是因为涉案的人里有不少高官,甚至是警局副局长……

女人的哭声在山上传得格外远,我们循声望去,是士兵领着被关押的女人出来了。

她们一小半已经不能走了,不间断的怀孕生子让她们稍微一动就会小便失禁。

于姐姐走在最前面,见到我却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愧疚的垂着头,“是我没用……还连累你差点出事。”

“姐姐,”我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她的食指,

“是我来晚了...”

“那些姐妹们,是因为……”于姐姐想和我解释,我只把手轻轻放在她唇边,“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

15

我走到领队军官面前,“同志,有找到孩子们吗?”

军官愣了一下,犹豫的看了眼旁边的军医,长叹口气点了点头。

“同志,我们在一个铁笼子里看到了十五个孩子。”

“有男有女,但是下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而且完全没有受过任何教育。”

撕裂......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上不来,

“而且那些孩子一直以为他们所遭受的是神仙的恩赐……”军医在我喷火的目光中补充了一

自从到了这里,一直以来的作呕感终于在此刻爆发。

我扶着树干干呕,恨不得把那些畜牲千刀万刚。

“小陈,我们得走了。”师母轻轻拍着我的背。

军队的效率很高,原本在这里求婴儿汤的几对夫妻被当场逮捕,所有龌龊的东西都被当作物证收好。

被抓的人倒是淡定多了,一脸不在意的朝着我冷笑,“你该不会以为他们真能拿我怎么样吧?”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爸是跟谁一起混的。”

我用瓢随手舀起一旁的婴儿汤,兜头浇下去,

“你以为婴儿汤真能续你的命?”

我勾起嘴角,“婴儿汤不仅会损你阳寿,还会让你在生命的最后十年,每分每秒都忍受穿肠烂肚的折磨,就像是有一个孩子在你五脏六腑里乱窜一样。”

“十年之内,你不会有机会自杀,因为那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求生的本能。”

“它会折磨你,直到它满意为止。”

我欣赏着对方一瞬间变化的脸色,堵的这口气终于顺了些。

“不止你,所有求过婴儿汤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

“听清楚了,是所!有!”

这里的客人都是各行各业位高权重的存在,都是一个介绍一个来的,他们彼此是一张密织的网。

老一辈岀了问题,年轻一辈信任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

“你胡扯!根本没问题!”那人强撑着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实际上微微发抖的腿早就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呵,”我轻轻笑了一下,“你信这种偏方,却不信站在你面前的湿婆。”

“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着想抓着我的脚

踝,“湿婆……你是湿婆……我就喝了一次,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再也不会了……”

他哪还有刚刚桀鹫不驯的嘴脸,整个人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

我一脸晦气的踢开他,转头拜托身后的军官。

“烧了这里吧……”我望着现在一片狼藉的营地,“从此白髓村,再也没有湿婆。”

军官点了点头,让人挖了隔离带,一把火还山林一个清净。

16

我坐上车的时候,身后的火已经窜了老高。

滚滚的黑烟甚嚣尘上,好像在争先恐后的质问神仙不公。

“小陈,这不是你的错。”一直没开口的老板挪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太自责了……”

我不是自责,我是恨我自己。

天地以万物为刍狗,百姓只能自救,于是才有了湿婆。

借着神的名义护佑村民安康。

而我却来得这么晚……

我把脸埋在臂弯里,冰凉的泪水濡湿了衣服,随着车子的颠簸一下一下烙在我脸上。

17

新闻报道:

白髓村婴儿汤事件震惊全国,中央派出专案组调查。

据调查,本案主谋为前白髓村村支书季泉,借助民间传说招揽客人。

手段之残忍,时间跨度之长,受害人之多,社会影响极为恶劣。

涉事人员共九十三人,其中包含高官五人,均已伏法。

陈道生教授与妻子王瑾、学生陈月深入险地,配合武警官兵营救被困村民,特授予陈道生教授、王瑾、陈月杰出人物勋章。

所有被害女性均已得到妥善安置,被害儿童全部回到白髓村接受九年义务教育。

后记有国家拨款,白髓村新建了小学。

下课的铃声回荡在山谷里,孩子们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口蹦出去。

“二牛,你说咱们村是不是真有湿婆啊?”

“我也不知道,但我娘说,湿婆还在呢。”

被叫做二牛的小孩摇头换脑,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我看啊,八成是你娘骗你的,吹牛呢哈哈哈。”

男孩大笑着朝后仰去,正撞上身后的花妞。

“老师今天才说了,不能迷信,你们小心被老师听了去让你们罚站!”小姑娘嘟着嘴,脸蛋上红扑扑的讨人喜欢。

“才不是呢!我娘说湿婆总是在咱们最需要的时候才出现呢!”

二牛涨红着脸,气冲冲的挥舞拳头。

“那不跟咱们老师一样,我上次栽到沟里就是老师拉我出去的。”

“就是就是,我不小心吃了毒蘑菇,俺娘抱着我就去找老师了。”

“咱老师可真神啊,你说老师和湿婆谁更厉害?”

“那肯定是湿婆!”

“胡说,我猜老师厉害!”

“都说了没有湿婆啦!”

三个人相互打闹着往回家走,惹得田边休息的老黄牛转着脑袋看他们。

小孩子很快就忘了这事儿,跑去喂老牛吃草了。

我站在校门口,拿手机发了段语音。

“于姐姐,你再传播封建迷信,我可是要生气的。”

(完)

本文和图片为转载作品,均来源于网络,非本账号持有者所创作,本账号持有者承诺不因任何理由将转载稿件投递为自制。原作者保留对文章标题、内容等信息的解释权。本账号持有者尊重每一位作者的辛勤付出,若本账号的转载行为或某些稿件损害了您的正当权益*或投递了本账号内已有用户转载过且在本账号投递稿件时仍然存在的相同稿件时,请通过评论区提醒/@/私信的方式告知本账号持有者,本账号持有者将在确认消息后删除相关稿件,谢谢支持!

​​​​

0 阅读:16

火耀讲小说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