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无地葬亲,他施舍一荒地,惠及17世子孙

风趣的悟空 2025-03-30 13:54:38

那嘉庆年间的沂蒙山旮旯里,有户姓刘的人家。

当家的刘老汉咽气那夜,檐角的铜风铃响得邪乎,叮叮当当直往人心里钻。

他儿子刘大旺跪在泥坯炕沿,攥着爹冰凉的手直嚎,泪珠子砸在灰砖地上,溅起八瓣儿水花。

"后生仔,哭有个屁用!

村头王二瞎子叼着草梗晃进来,裤脚还沾着露水,"你家那二分薄田早抵了药钱,拿啥入土为安?

这话像根钉子扎进心窝子,刘大旺的哭腔戛然而止。

月光从糊着报纸的窗棂渗进来,照见他青筋暴起的手背——那双手刚劈完三天柴火,指节裂着血口子。

就在鸡叫三遍的时辰,村口老槐树突然簌簌摇起叶子。

刘大旺眯着熬红的眼望去,但见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倒骑青牛,牛蹄子踩着晨露,愣是没沾半点草屑。

这位小哥,"老道开口带着铜磬般的回音,"老朽观你眉间隐有紫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大旺当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正蹲在灶台边嚼野菜团子。

闻言差点噎着,梆梆梆直捶胸口。

那老道从破布囊里摸出块干粮,竟冒着热气儿的葱花饼!

刘大旺三两口吞下,烫得直吐舌头,老道却捻须而笑:"可知村西乱葬岗后头,有块荒地泛着金光?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

村里谁不晓得那块地?

狗尾巴草蹿得比人高,半夜常听见狐狸叫丧。

王二瞎子当年想开垦,头天犁的垄沟,第二日就平得跟镜面似的,邪门得很!

刘大旺脖子直往后缩:"老神仙莫拿小人消遣……"

老道突然翻脸,铜铃眼瞪得溜圆:"竖子!

你爹生前积德八斗,就换来你这厮畏首畏尾?

说罢甩出块铜牌,月光下头四个字亮得瘆人——"阴德无量"。

刘大旺牙齿打颤去接,那牌子竟似烙铁般滚烫,烫得他满地打跌。

三日后,刘大旺当真扛着铁锹上了乱葬岗。

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他光着膀子刨地,汗珠子把黄土和成稀泥。

怪就怪在,每挖一锹土,地底下就泛上来星星点点的绿光,细看竟是碎银子!

消息传开,村里炸开了锅。

"大旺这憨货走了狗屎运!

王二瞎子蹲在碾盘上嘬牙花子,"那老道八成是土地爷变的!

可刘大旺却跪在刚挖的土坑边直哭。

坑底躺着个青花瓷坛,封着朱红蜡印。

坛身上歪歪扭扭画着符咒,瞅着像娃娃画的鬼脸。

更邪乎的是,坛口插着三根白骨簪子!

当夜,刘大旺梦见个穿缟素衣裳的女子,脸白得跟宣纸似的。

女子飘飘下拜:"奴家乃前朝守墓人遗孤,蒙公子大恩……"话没说完,鸡叫头遍,刘大旺惊醒时,枕边竟躺着三根银簪,簪头雕着并蒂莲。

打这起,刘大旺像换了个人。

他把荒地划成十八块,头块葬了老爹,余下的全送给村里孤老。

王二瞎子跳脚骂他傻帽,他却蹲在坟头傻笑:"您闻闻这土,香得跟芝麻饼似的!

转眼到了重阳,乱葬岗突然闹起鬼火。

青幽幽的火苗子蹿得丈许高,远远望过去,活像有人举着灯笼在荒地打转。

更邪性的是,那火苗子只绕着刘大旺家老宅转,转三圈就化作纸灰,飘飘忽忽落进他家水缸。

村里请神婆来跳大神,神婆踩着火盆又唱又跳,突然口吐白沫:"不得了!

这是地龙翻身的前兆!

当场吓晕过去。

刘大旺却半夜摸黑上了山,打从坟地里刨出个石匣,匣子里头……

嗐!

要说这石匣里究竟有啥,且听下回分解。

您几位若想知道,且备上二两烧刀子,咱边喝边唠!

那刘大旺半夜摸上乱葬岗,手里攥着从灶膛里扒出来的松明子。

火苗子噼啪炸着响,照得他颧骨上的疤一突一突的——那是去年跟野猪搏斗留下的念想。

石匣就埋在老槐树底下,树根子盘得跟个八卦阵似的。

刘大旺抡圆镐头砸下去,震得树梢的乌鸦扑棱棱乱飞。

匣盖子掀开的刹那,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七个玉扳指,油润润的像是刚剥了壳的熟鸡蛋!

"要命喽!

刘大旺一屁股墩坐地上,裤腰挂住荆棘扯出个三角口子。

月光底下,玉扳指中间还压着张黄绢子,墨字写得龙飞凤舞:"寻得此匣者,当以血饲地脉。

落款是个血红手印,五个指头像被刀刻出来的一般。

第二天晌午,王二瞎子拄着拐棍来串门,门框上吊着的艾草灰扑簌簌往下掉。

大旺啊,昨夜我夜观星象……"老头神秘兮兮凑近,"紫微星犯煞,怕是有血光之灾!

刘大旺正往锅里贴饼子,玉米面烫得他直甩手,面糊子甩到老头新换的蓝布衫上。

"血光个屁!

刘大旺抄起烧火棍,把灶膛里未燃尽的柴火捅得火星四溅,"老子早跟那老道说过,要福泽乡邻……"话没说完,村东头突然传来哭嚎声。

原来是赵寡妇家走丢了独苗儿,八岁的狗剩子,最后见着是在乱葬岗撒尿。

刘大旺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饼子啪嗒掉进灰堆。

他想起昨夜挖石匣时,树根底下露出的半截红布兜——可不正是狗剩子常系的那条!

当夜,刘大旺举着火把再上乱葬岗。

月光把荒草照得银亮,风一刮就跟水波似的晃。

他循着红布兜的丝线走,越走越觉脚脖子发凉,低头一看,鞋底沾满湿漉漉的黄土,腥气冲得他直犯恶心。

"在这里了!

刘大旺跪在个土包前,手指刨得鲜血直流。

那土包竟是个新坟,碑文还没刻,只插着根柳木棍。

木棍顶端系着红布条,在风里招摇得像个招魂幡。

突然,坟堆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刘大旺汗毛倒竖,火把唰地扔出去,火苗蹿起三尺高,照见个黑影嗖地窜进树林。

他追到溪边,但见水面上漂着个湿淋淋的布偶,扎着冲天辫,脸上画着朱砂痣——可不正是狗剩子的生辰八字!

"后生仔,莫怕。

老道士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青牛鼻子喷着白气,"那娃娃在槐树洞里。

刘大旺腿肚子转筋,差点栽进溪水。

老道却笑眯眯递过个油纸包:"把这朱砂拌进黄土,撒在坟堆四周。

刘大旺照做后,果然在树洞里找到昏睡的狗剩子。

孩子浑身滚烫,嘴里嘟囔着"穿红袄的姐姐"。

刘大旺背他下山时,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缠在一起的麻绳。

打这起,刘大旺成了村里的活菩萨。

可怪事还没完——但凡在荒地葬了先人的,家中小子考学必中秀才;姑娘们绣的帕子能卖上高价;连王二瞎子的算命摊都排起了长队!

腊月二十三祭灶那天,刘大旺正往灶王爷嘴上抹糖瓜,门板突然哐当响。

但见个穿缟素衣裳的女子盈盈下拜,脸白得跟宣纸似的:"多谢公子守护地脉,奴家愿以残魂……"

刘大旺吓得糖瓜都掉了,女子却化作青烟钻进灶膛。

再出来时,竟成了灶王爷塑像旁的红衣瓷娃娃!

打这起,刘家灶上永远温着热汤,半夜读书有红袖添香,连老黄牛都下出了双黄蛋!

要说最邪乎的,还得数开春那场大雨。

雨水把荒地冲出个天坑,里头金银财宝闪得人心慌。

刘大旺却带人填了坑,在坑上种起桃树。

村民们都说他傻,他却指着桃林笑:"等桃子熟了,请全村吃蟠桃宴!

如今那桃林已成了十里八乡的奇观,每年三月桃花灼灼,七月仙桃飘香。

刘大旺的子孙倒是没见着几辈,可村里但凡沾过荒地福气的,族谱都续到了十七代!

嗐!

您说这事邪不邪?

要我说啊,还是刘大旺那小子有造化!

列位看官,且说这刘大旺家的桃林越发生得蹊跷。

三月里别的桃树打苞,他家的偏在腊月开花,雪片子底下缀着粉嘟嘟的花,远看跟撒了胭脂似的。

更奇的是,每回打雷必往桃林劈,可那桃树反倒越劈越旺,雷击过的枝头能流出红浆子,抿一口甜得黏舌头!

村里老学究捻着山羊须直嘀咕:"这怕是前朝龙脉未绝,要应在那刘大旺身上。

话没落地,村西头李寡妇家的老母鸡突然下出个双黄蛋,蛋壳上歪歪扭扭写着"刘门兴旺"四个字。

王二瞎子吓得把算命幡都挂反了,逢人便说:"要变天喽!

且说那年大旱,赤地千里。

唯独刘大旺家的井水往上涌,清凌凌的带着桃花香。

村里人挑着水桶排队打水,刘大旺却蹲在井沿边犯愁。

您道为啥?

那井水底下竟沉着个青铜匣子,匣面镌着北斗七星,星眼里嵌着七颗夜明珠!

"这物件邪性!

刘大旺抄起烧火棍就要砸,老道士的倒骑驴正巧路过。

后生仔,此物与你有三世因缘。

老道甩出根红绳,绳头系着个玉蝉,蝉翼薄得能透月光,"今夜子时,把它系在桃林最老的树上。

当夜,刘大旺举着火把进桃林。

那老桃树粗得十人合抱,树皮沟壑里淌着红浆,跟淌血似的。

他刚把玉蝉系上,整片桃林突然簌簌摇起来,树叶子翻出银白色,活像下了一场蟠桃雨!

更奇的还在后头!

第二天晌午,官道上来了一溜儿马车,车辕上全挂着桃符。

打头的是个穿五品官服的老爷,下车就跪在刘大旺跟前磕头:"恩公在上,受学生一拜!

您猜怎么着?

这老爷竟是当年狗剩子,如今高中探花郎!

打这起,刘大旺家门槛被踏破了三回。

求官的、求子的、求药的,啥人都有。

王二瞎子支起新摊子,专卖"刘门灵符",五文钱一张,卖得比热馍馍还俏。

刘大旺却整日蹲在桃林边,望着那些求签的善男信女直叹气。

"后生仔,莫被表象迷了眼。

老道士不知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青牛蹄子踩着满地桃核,"那青铜匣子,实则是把钥匙。

刘大旺挠着后脖颈直发愣,老道却指着他脚底下:"看见那行小字没?

刘大旺低头一瞅,差点没吓尿!

泥地上赫然显出一行朱砂字:"北斗七星连,地宫现真颜。

再抬头,老道士和青牛早没影了,只剩个破布囊挂在桃枝上,里头装着半块玉珏,珏面刻着个"赵"字。

嗐!

要说这玉珏,可引出天大一段公案!

原来那荒地底下埋着前朝赵王府,王爷造反失败,把金银财宝全藏在乱葬岗。

那七个玉扳指是王府信物,集齐能召来阴兵!

刘大旺听罢,脸白得跟宣纸似的,手里的烙饼掉地上摔成八瓣。

当晚,刘大旺梦见个穿蟒袍的王爷,跪在丹墀下直哭:"恩公救命!

醒来枕边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是泪。

打这起,他像换了个人,整日拿着罗盘在荒地转悠,嘴里念念有词:"天地定位,山泽通气……"

转眼到了中秋,月圆如盘。

刘大旺在桃林摆下香案,插上七支桃木剑。

当子时的梆子敲响,那青铜匣子突然嗡鸣起来,匣盖弹开,七颗夜明珠腾空而起,照得荒地里头现出个黑洞洞的地宫门!

村民们举着火把围上来,眼瞅着刘大旺踏进地宫。

里头啥样?

金砖铺地,玉瓦盖顶,夜明珠把墓室照得亮如白昼。

正中间摆着个鎏金棺椁,棺盖上刻着北斗七星,星眼里嵌着……您猜怎么着?

正是刘大旺当年挖出的七颗玉扳指!

刘大旺刚要伸手取扳指,棺椁里突然传来咳嗽声。

但见个穿蟒袍的王爷坐起来,脸白得跟死人似的,开口却是刘大旺的声气:"后生仔,你可知自己是谁?

刘大旺吓得一屁股墩坐地上,手里的火把唰地灭了。

就在火把灭的刹那,地宫穹顶突然裂开道缝,月光倾泻而下,照得王爷脸上的白粉簌簌脱落——底下竟露出刘大旺的亲爹刘老汉的模样!

"爹!

刘大旺刚要扑上去,王爷却化作青烟钻进棺椁。

再抬头,那七颗玉扳指已变成七颗桃核,地宫里的金银财宝全成了黄土。

刘大旺跌跌撞撞爬出来,但见桃林里桃花开得正艳,花瓣上露珠滚落,映着月光亮得晃眼。

"列位看官,您道这刘大旺究竟是人是仙?

说书人啪地合上折扇,茶楼里的听众正听得入神,跑堂的小二突然端上盘热乎乎的蟠桃酥,香气里隐约带着桃花味。

窗外,刘大旺家的桃林在月光下泛着红晕,像团化不开的胭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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