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朋友是恶魔--神秘失踪的女孩

广白 2024-04-22 15:00:23

豆蔻年华的我,却被陈尸水中,身首分离。

从未说出口的爱意,就此随风而去,再无人知道。

你身边的熟人,是否真的与你相熟?

正文

1.

南洋。

天气闷热的没有一丝风。

我费力地提起一大桶水到浴室里想冲个澡。

微凉的水混合着白色泡泡在光洁的皮肤上肆意流淌。

我有些害羞地略过傲人的上半身直接冲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十八岁了,但从小就发育的比同龄人都要饱满,弯腰时沉甸甸的坠得让人难受。

即便穿上衣服也遮掩不住这浑圆挺翘。

我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回头要拿挂在门后的毛巾时,看到一个黑影正趴伏在浴室门的毛玻璃上!

我顿时吓得尖叫起来,一把拽过毛巾裹住自己。

手抖的厉害。

这会儿家里应该没人的,这黑影是谁?

等我哆嗦着穿戴整齐冲出浴室的时候,正好在门口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对方坚硬的胸膛把我撞的头嗡嗡的,鼻腔发酸。

我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到来人吃了一惊,

「哥哥?!你怎么在家!」

哥哥谢怀安二十岁的年纪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五,和他对视的时候必须仰望。

谢怀安不光高大,还很健美。

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年轻男孩特有的光泽,五官俊朗鼻梁挺拔,笑起来一口白牙好像在发亮,是我们这片街区公认的帅哥。

我俩的感情从小到大一直很要好。

如果不是被我撞见......

我拧眉出神之际,谢怀安棱角分明的脸突然在我面前放大,我没防备吓了一跳连着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我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干什么呀你!」

谢怀安也没想到自己冒失的举动会吓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呲牙笑着说:

「叫你半天你都没反应,我就......」

你就凑上来了?一点不知道分寸!

我气鼓鼓地在心里嘀咕,也不理会他的后半段解释甩头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我发现身上已经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屋顶吊扇卷起的风吹的有些发冷,这才又想起了刚才冲澡时发生的惊恐事件。

在自己的家里洗澡被人偷窥,这事可不小。因为一般来说,这个时间点爸爸和哥哥都不在家。

爸爸平时在油漆厂总要忙到八九点钟才会回家。而且爸爸这个人天生热情,每次回家都非得跟左邻右舍聊上半天才肯进屋,这动静绝不会小。

所以如果是爸爸回来的话我应该早就知道了。

而谢怀安近期都住在学校,没事也不会回来......

想到「谢怀安」这个名字,我忍不住咬唇。

从我记事起,我就跟谢怀安形影不离。因为从小父母就离婚了,所以我们跟着爸爸三人相依为命。

哪怕已经长大成人,我也成天坠在谢怀安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而谢怀安从来也不会像街区里其他男孩子一样对妹妹不耐烦。

相反,他非常照顾我,除了有时候有些粗心之外,简直就是个完美家人!

爸爸经常笑着打趣我们俩不应是兄妹,而是双生子才能做到这么焦不离孟。

直到......那天,我抓到一只花纹很奇异的蝴蝶,它的翅膀上有着诡异的像人眼似的花纹,还点缀着荧光绿的细粉,在光线的照射下迷离闪动,美得不像人间凡物。

我知道谢怀安最喜欢研究这些昆虫,还会制成标本收藏。

于是兴冲冲地跑回家要与他分享这天大的收获,激动之余门也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终身难忘。

谢怀安此时仰着头坐在床上。。。。

被开门的响动惊扰,谢怀安的动作被打断,他惊恐地睁眼,我们俩四目相对。

空气似乎凝固了。

2.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如何回到自己房间的。

只知道自己浑身瘫软,脸热的大概可以煎蛋了!

现在回忆起当时的那一幕,我的心还会砰砰乱跳!

也是从那时起,我对谢怀安的称呼只有「喂」,哥哥两字再也不曾开口。

谢-怀-安!

我咬牙切齿地想,真是不知羞!我们永远都不再是好兄妹了!

我抱着枕头捂着发烫的脸在床上翻滚,心里满满的都是对谢怀安的鄙视和腹诽。

冲澡时发生的那件事,早被我抛诸脑后。

......

今天是周六,同学陈欢欢约了我晚上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爸爸有些犹豫不决:

「电影结束的时间有些晚....怀玉你一个小姑娘回来不安全。而且爸爸今晚有加班不能来接你......」

我来回摇晃着爸爸的手撒娇:

「哎呀爸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电影院离咱们家也不远,再说了我还跟欢欢一起呢!」

爸爸最受不了我撒娇撒痴这一套,笑着告饶: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摇散了,这样这样,要不我把怀安叫回来晚上去接你吧,你跟他说下电影散场的时间...哎哎哎,这丫头,怎么跑了?」

听完上半句,我就知道下半句爸爸要说什么。

谢怀安前年考上了本地的大学,本可以住校的他说舍不得爸爸,于是整日住在家里。

如果没发生那件事的话,我想我是非常乐意他不要住校的。

而那件事发生后,为了避免彼此尴尬,谢怀安自请去住了学校宿舍,不到周末几乎不会回来。

爸爸看出了我们俩的不对劲再三询问,但我们这样年纪的人又哪是能跟人讲道理的呢?

我恨恨地想,谢怀安这三个字难道就是我驱之不散的魔咒了?离开你的照顾难道我谢怀玉就不能生活了嘛!

我才不要跟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在一起呢!

对着镜子换了身漂亮的裙子,我拿好零钱蹦跳着去跟陈欢欢汇合了。

夏日的傍晚,空气里弥漫着蓬勃又躁动的气息,就连天边的晚霞都艳丽的那么让人心悸。

跟好友叽叽喳喳热议班级里的轶事,徜徉在放风的欢乐里的我哪里会知道,街角转弯处会有那样一双炙热的视线死死盯着我远去的背影,

久久不散。

......

电影散场了,我跟陈欢欢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影片里的男女主人公为什么都跟没长嘴一样,有了误会却不说明白,最终酿成了悲剧的结局。

陈欢欢故作高深地斜着眼看我: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怀玉,你以后如果遇到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也跟今天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那么--矫揉造作,哈哈哈。」

我正要认真回答她的前半句,听到她也嫌弃女主角是个作天作地的,顿时深以为然跟她笑成一团。

无忧无虑的笑声在小巷子里飘了很远。

陈欢欢的家比我近的多,前面巷子口正站着她的姆妈,翘首以待地等她回家。

看着前面黑乎乎的幽深小路,欢欢有些不放心我:

「要么怀玉你今晚睡在我家吧,让我姆妈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我爽气地摆了摆手,催促她:

「快回去吧,你姆妈还等你呢。我家也快到了,今晚我答应了爸爸要回家的。」

欢欢只好点点头:

「那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吧。」

告别了欢欢,我哼着歌转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平日里走得烂熟的小路,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有点不寻常。

甚至有些陌生。

巷子里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那么清脆。

然而没过一会儿,单调的脚步声听起来慢慢变得像有了回声,每一步落下的时候都好像有另一个人紧跟着踩下的脚步声。

我觉得毛骨悚然,想回头看又没勇气。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谁知身后的脚步声也变得快了起来!

我慌的眼泪都出来了,漆黑的巷子里月光都照不进来。

巨大的恐惧让我什么也不顾地飞跑了起来。

短短的小巷,却像怎么也跑不到头。

又怕又累的我实在跑不动了,呼哧呼哧大喘气,正当我感觉心跳得都要蹦出来一样时,前面出现了一团模糊微弱的光亮。

我心中一喜!快跑出巷子我就安全了。

就在这当口,我却被一股大力一把拖了回去!嘴也被满是汗臭的大手捂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困难。

我拼命挣扎着,痛苦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紧贴在我身后的男人并没有一丝松动。

他牢牢禁锢住我的身体,活像一头捕获了猎物的狮子,死咬着绝不放松。

男女的力量悬殊,很快我就被拖到了小巷子的死角。

这里平日是堆放垃圾的地方。

南洋天气湿热,垃圾很快就臭气熏天,阳光也照不到,白天都没一个鬼影,更别说是这样深沉的夜晚。

我被他死死压倒在潮湿肮脏的地上,他紧捂住我的嘴不放松,另一手在我裙下摸索,哗啦一下,衣物被撕破,他手上粗糙的皮肤刺激到我大腿的敏感,我不由得瑟缩着发出哀鸣。

男人粗重带着浓重蒜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他停了手上的动作,黑夜里他的双眼好像野兽一样闪着摄人的光。

他贴着我的脖子,异常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动,也别叫,我就活着放你走。否则.....」

我被他话里的死亡威胁吓得拼命摇头,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压住我的男人见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稍稍放松了一下对我的钳制,见我很听话没有出声,他满意地发出沙哑低沉的笑声:

「这样就对了,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伸出舌头舔掉我脸上的泪水,黏腻的触感混着蒜臭让我想作呕。

他掐着我的脸带着威胁的意味:

「给我睁开眼好好的对着我!」

我哭的泪眼模糊,却不敢发出声音,看着黑漆漆连颗星星也没有的夜空,我心里充满了绝望。

男人一把分开我的双腿,贪婪地目光一寸寸滑过我的皮肤。

一种未知恐惧席卷了全身,我哭着哀求:

「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男人跪着,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在我身上释放自己罪恶的欲望。

他恶狠狠地冲我低吼:

「闭嘴!少说废话打扰老子的兴致,再吵吵我让你更难受!」

我抽噎着不敢再说话,我知道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正当男人兴奋不已准备挺身时,一群人说笑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猛地睁开眼睛,求生的欲望此时无比强烈了起来,我冲着他的脸下死命地狠戳,只听他「哎哟」地惨叫一声翻到在一边,我爬起来顾不得身上凌乱的衣裙,大喊着「救命」往声音的源头处跑去。

待我被这群好心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来到这处巷子死角时,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3.

这件事在我们街区引起了轰动。

「辣手摧花大淫魔」的名号在街头巷尾广为流传,一到晚上,原本热闹的街上更是一片冷清,没有一家的父母放心让自己的女儿在夜晚出行。

我躺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窗外,原本带有婴儿肥的脸短短几天已经消瘦成一个尖下巴。

自从事发后,爸爸跟厂里请了好几天假在家陪我。

见我食不下咽因此瘦了一圈,爸爸心疼地长叹: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我那天无论如何也不加班了,早点去接你就好了。哎,小玉啊,你这样爸爸心疼啊。」

爸爸说着说着红了眼眶,他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悔恨莫及。

门响了,谢怀安推门进来,他一见我消瘦的样子,也眼泛泪光。

他大踏步走到我床边,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低声问我:

「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你告诉我,我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我把头扭到另一边,心里满是针扎一样的痛苦和难以启齿。

报警以后,已经有很多人不停询问我事发的细节,有时候更是让我反复描述。

十八岁的年龄,本应该是花一般绽放着的年华,遭遇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心里的创伤已经无法平复,却要忍着痛配合着反复回忆那一晚,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残忍和无奈了。

那晚的慌乱和恐惧让我心理产生了严重的情感障碍,我想不起任何细节,下意识的忘掉了那一晚的全部经过。

谢怀安啊谢怀安,你怎么还在我残破不堪的心上继续捅刀子?

谢怀安半天没等到我的回答,他满腹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猛地冲着床架子砸下一拳,震得床架摇摇欲坠。

我尖叫一声,紧紧捂着头埋在被子里大喊: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谢怀安满脸通红,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甘,他看看床边坐着摇头叹气跟他使眼色的爸爸,又看看埋在被子里的不愿意看他的我,黑着脸旋风一般又冲出门去。

谢怀安走了,可我的心也空了。

我哭的不能自已。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变成了没嘴的葫芦,无法明白表达内心的感受。

我不是不想见谢怀安,相反我很希望他守在我身边。

可我见了他又能说什么呢?他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我紧张害怕。

难道我也要像面对警察一样反复描述那些恶心的细节吗?

经过那一晚,我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纯真无邪的谢怀玉了。

我失去了开怀大笑的能力。

我时常做噩梦,梦里我变成了一个残破肮脏的布娃娃漂浮在满是垃圾的水面上,跟那些被丢弃的垃圾一样四处漂流。

没有人要我,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

从那天以后,我很少再见到谢怀安。

听人说,他有了女朋友。

我淡笑,优秀如谢怀安,又怎么会缺女朋友呢。

不像我。

如今的我,哪也不去,没事就待在家里看书发呆。

爸爸担心我的状况,每次劝我要开朗些,只有多跟朋友出去走走,才不会一直沉浸在过去里。

可我知道,有些事没办法再回到过去了。

我不想看到那些交头接耳对着我议论纷纷的街坊邻居。

也不想看到同学们满是同情的神色。

只有在家里,我才会松口气。

这天,爸爸下了夜班,很开心地张罗着晚饭,我从房间窗户望出去,见爸爸红光满面哼歌,于是忍不住走出去,站在一边问道:

「爸,今晚是有什么人来咱们家吗?」

爸爸系着围裙正在往锅里下菜,一片油滋声里爸爸笑着回头对我说:

「就是之前经常来我们家的张叔,他之前不是去了外地吗,最近又回来了,要不是我听人说起,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爸爸熟练地把炒好的菜倒进盘里放在餐桌上:

「晚上我请你张叔来家吃个便饭,小玉你要是不想出来,就在房间里待着看书,我会把饭菜给你送进去的。」

出事以来,爸爸一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个人忙里忙外,连厂里的加班也不去了。

我心里有些愧疚,看着爸爸头上又多了好几根白头发,我笑着说:

「没事的爸爸,张叔我也认识的,之前他也经常来家里吃饭。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吃吧,不用搞特殊。」

傍晚,小院子支好的圆桌上已经放满了菜,爸爸解下围裙挂在门上,说要出门买瓶酒,顺便迎迎张叔。

我独自坐在房间里看书,闻着栀子花的芳香有些陶醉在这香气里。

正当我有些昏昏欲睡时,我突然打了个冷战,睡意全无。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被人盯住打量的感觉。

我浑身发抖,猛然抬头看向院子。

小院安安静静四下无人,桌上的菜冒着香气静待客人的光临。

我有些疑惑,难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吗?可是刚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很不心安.....

我搓了搓手臂,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多想,这是自己的家很安全。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一阵喧哗,原来是爸爸带着人回来了。

爸爸拉着张叔高声大笑着进门,见我站在门口,还拍拍张叔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小玉是不是又比你离开的时候长大一些了?走在街上你还认的出来吗?哈哈哈。」

爸爸又对着我笑叹:

「小玉,饿不饿?马上就开饭了。刚刚去买酒,差点跟你张叔走岔开了,他一段时间没来,说是记不得咱们家门牌号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我静静站在窗边,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张叔。

张叔原名张顺义,听说母亲去的早,他一直跟自己年迈的父亲一起生活。而且因为家庭条件不太好,所以经常被爸爸照顾和接济。

记得他没去外地前,也时常会到家里来吃饭,对我家算是比较熟悉的,怎么会记不得门牌号?

我有些疑惑,还未细想,人已经都到了院子中央。

张叔年纪比我爸小一些,身材精瘦干练,但因为做惯了力气活,身上的肌肉结实有力。

他不善言辞,脸上总是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表情,让人不愿亲近。

见我爸提到我,张叔抬头看我,狭长的眼睛里精光四射,带有侵略感...

他见我披散着头发穿着家常短裤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眼里好像闪过一丝异色。

我并不愿跟人对视,于是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正想要帮忙去拿碗筷,就看到他们身后又跟进来一个人。

谢怀安!

他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什么原因,见我正瞪着他,他把目光撇向一边对着一盆花解释道:

「是爸叫我回来的......」

我恍然,爸爸一定是不想我这样不开心下去,想要让谢怀安唤起我对生活的热情。

我并不接受爸爸的自作主张,但碍于有客人在这里,我沉默着坐在桌边吃下了这一顿食不甘味的晚餐。

吃好我就立刻放下碗筷进屋了。

谢怀安眼神一直追随着我,直到我关上门,也没说话。

我靠在门上有些气闷的想,

「谢怀安,这也是你的家啊,怎么交了女朋友就不认识了吗?这么久没见,都不知道进来问问我的。」

院子里的宴请一直持续到很晚。

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怀安要把醉酒的爸爸扶进屋,张叔坐在一边也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憋了一晚的郁闷终于有了出气口。

我看也不看谢怀安,语气生硬地说,

「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我来照顾爸爸。」

谢怀安伸出去的手僵在那里,他有些尴尬。

谢怀安干咳两声,瞟了一眼撑着脑袋好像在睡觉的张叔,小声对我说:

「这也是我爸,我怎么就不能照顾自己的爸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更愤怒。

我顾不上旁边还有外人,连珠炮似的对谢怀安开火:

「你现在想起你还有爸?你还有家?你还有妹妹?你一走就是一个月也没有回家来看过,而且我听说你在学校很快活,女朋友都交了,既然这样那你跟她一起生活吧!还要爸爸和妹妹干什么!」

这么难听不讲理的话冲口而出,我自己也呆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恼,我其实......只是想谢怀安回来看看我们。

谢怀安没想到我会这么言辞犀利语气强势,还当着外人的面让他没脸。

他也沉下脸生起气来。

他恨恨地摘下我以前编给他的手环扔在桌上,口不择言地回击:

「我回来干嘛!回来看你发脾气吗?作为亲人我们看你的样子难道不难受吗?」

「而且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你哥!你这样跟我说话就对吗?这个手环还给你!我不稀罕!啊——还有,我谢怀安交不交女朋友,是我的自由!也用不着你这个做妹妹的来管!」

吼完,谢怀安看也不看我一眼愤愤地拿起包摔门而出。

巨大的摔门声震的我整个人抖了一下。

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说交女朋友是他的自由....是啊是啊,我不过只是妹妹而已。

有什么资格干涉他的事?

他交了女朋友,他不再需要我了......

我眼含泪水,死死咬住嘴唇,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我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谢怀安,你有种就不要再回来找我!我这辈子一句话都不要再跟你说了!」

年轻的我们,总是一言不合就出口伤人。

却不知,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会先来。

4.

我终究没能忍住,伤心地蹲在地上捂嘴哭了起来。

我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完全没留意到一个人影已经站在我身边很近的地方。

我哭了一阵才突然想起张叔并没有离开!

我慌的猛然站起身,却因为蹲久了头晕的站不稳。

这时一个男人炙热的身体牢牢贴住我,精瘦有力的胳膊把我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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