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带走我后，我看着妻女有了新家。
原本我衷心祝福她们过得更好。
却不想男人出轨，女儿也丢掉性命。
我撕心裂肺，这才直到原来妻子是穿书者。
如今的恶果，全是系统对她的惩罚。
1
「他对我的爱意还有多少？」
「宿主，目前系统检测的宋温咏对你的爱意还有20分，情况不大好，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女儿。」
女儿？宋温咏的爱意？什么宿主？谁在说话？
我望着念念揉着额头，蹲下来颤抖着。
念念，这是怎么回事？
我讲出声，可她听不到。
「那她会怎样？」
「你的女儿可能会因为一些身体上的原因进医院。」
果然，真的像那句话说的那样，保姆打来了电话说是小家伙发了高烧，在医院内哭着要妈妈。
一路上，我的魂魄跟在纪思念的后面思索着事情的缘由。
还未想通时，已经到了医院。
因为生病，小家伙脸上一点儿气色都没有，眼睛哭得肿了起来，浑身像是水洗了一样，见到念念时整个人都扑了过来。
念念快步走过去抱住了小家伙，开始安慰道，
「妈妈来了，妈妈来了，乖乖。」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留下来，望着眼前抱在一起的母女，我痛恨自己的那场车祸，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小心一点儿，留下她们两个这么受罪。
我走过去，坐在床上将她们抱在怀里，哪怕她们感受不到我的温度，哪怕我的身体被穿过。
2
可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抱抱他们，像往常那样。
医生跟念念说好在只是发烧，没有什么大病，挂完水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随后，念念抱着小家伙回到了家。
把小家伙哄睡后，我跟着她一起来到了房间内。
「陆知意，我好想你啊，我好像搞砸了很多事情。」
「陆知意，乖乖生病了，我该怎么办啊？」
「陆知意，乖乖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我想保护好她，可是我好像终究敌不过天意，她还是没能幸免。」
……
我望着念念，她浑身颤抖的厉害，睫毛上挂着眼泪，她用手去擦时戳到了手上因为做饭被油溅起的血泡，血混着眼泪滴下来，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
我跪下去抱着她，想用手指帮她擦掉眼泪，碰到脸颊，手顺着脸颊穿过去。
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一次接着一次的失败。
我只能无声的说道，
「对不起，念念，是我对不起你和乖乖。」
我求助起黑白无常，可没有人回应。
从死掉到现在，我只见过他们那一次。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救自己的女儿。
我连命都没有了。
3
一个星期左右后，我望着念念如今的丈夫宋温咏带着一个女人回到了家。
那个女人我见过，是宋温咏的出轨对象。
一回到家，她便指使着念念又是给她穿拖鞋又是脱衣服的，而念念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讲，只是每次做之前都淡淡的问着宋温咏，
「是不是我这样做你就会多爱我一点？」
宋温咏每次都点点头，不发一言。
小家伙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儿，缠着宋温咏和她一起玩游戏。
男人刚开始没理，到后来闹得狠了，直接一把推开了她。
小家伙的头磕向地面，撞出一个大包来。
「叔叔坏，叔叔那天还跟我说要跟我一起玩游戏的，你耍赖。」
「哭什么哭？再闹我就揍你了。」
女人抬起手一副要打她的样子恶狠狠的对着小家伙说道。
饭菜端上来后，几人一起坐在了桌子旁。
吃着吃着，苏琪便羞辱道，
「依我看，你还是搬出去吧，毕竟我和阿宋已经在一起了，我这样每天跑来跑去的，太麻烦了。」
「你说呢？阿宋。」
「嗯。」
「最好今天之内就搬走，我想把这个家重新装修一下。」
念念没理她，只是神色淡淡的望向宋温咏，
「是不是我听她的你就会爱我？」
男人没讲话，只点了点头。
「好。」
4
话落，念念便抱着小家伙回到房内收拾起东西来。
还没等收拾完东西，女人又开门进来道，
「对了，你上次去包厢内穿的那件衣服挺好看的，只是你还不知道那是谁的吧？」
念念茫然地望着她。
「那是我的，是阿宋前段时间去国外特地给我带回来的，知道我喜欢那个设计师的牌子，所以一口气全买了下来。」
「后来我穿的有点儿腻了，就想让你穿着玩玩，你不会把它当作宝贝吧？」
「真是可笑。」
「还有你的女儿，长得丑死了，我劝你啊，趁早攒钱好让她做个整容手术还有救。」
「真是可怜啊，单身妈妈带着女儿一定很不好赚钱吧，我给你指条明路。」
「反正你都是公交车了，还不如去外面站街，说不定有哪个男人肯要你，给个几百块钱。」
「真是贱婊子，说几下就开始哭。」
……
一句接着一句，我望着念念，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等打包完东西，念念牵着乖乖正往门外走时，小家伙突然松开手跑到女人面前大声吼道，
「坏女人，是你抢走了叔叔。」
说罢，便咬在了苏琪的手上。
念念忙赶过去拉，松开手时，苏琪的手上已满是血淋淋的印子。
「小杂种，说几句还不让说了，我有说错吗？」
「真是有娘生没爸教的杂种。」
「你再说一遍。」
我望向念念，她眼里已经噙满了眼泪。
「再说一遍还是这样。她就是有娘生没爸教的杂种。」
「她有爸爸，我希望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有爸爸还缠着阿宋干吗？有爸爸教养那么差劲。」
念念没讲话，快步走过去抓住了苏琪的头直往地上撞。
宋温咏跑过来时，两人已经厮打在了一起，小家伙也跑过去帮着她妈妈。
「对不起，念念，我没福分，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
我试图拉开女人，可一次又一次地被穿过时，我认命了。
5
不知何时苏琪从哪里抓来的刀，刀子一下插进了乖乖的身体，流出血来。
「宝宝，宝宝你怎么样？」
「宝宝，疼不疼？」
「乖乖坚持住，妈妈带你去医院。」
……
女人显然愣了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望着小家伙的胸脯布满鲜血，那把刀子直直地插进去，刀柄留在外面，血开始越流越多，念念脱下衣服覆在伤口旁边，却还是没能止住血。
「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好不好？」
「求求你了师傅。」
念念带着哭声求道。
我望着她一个人抱着乖乖，急匆匆地跑向大厅，乖乖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陪着她一起等在手术室外面，她的衣服已经染上了血，头发因为刚刚的厮打变得凌乱，脸上布满了被苏琪用手指甲挠出来的血淋淋的印子。
「系统，你不是说宋温咏对我的爱意还有40吗？你不是说只要宋温咏对我的爱意只要还有，就能保住乖乖的性命吗？怎么乖乖出事了？」
「宿主，这是人为，我控制不了。」
「那乖乖呢？她有多大的几率可以醒过来？」
「这个要看具体的情况了。」
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什么系统了，只期望上天看在我做医生救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能放乖乖一条生路。
几个小时过去后，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无奈的说道，
「我们尽力了。」
6
我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耳边不断重复着那句我们尽力了。
「乖乖，我的乖乖，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医生，医生求你，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她刚刚还在叫我妈妈的。」
「我求你了医生，她才5岁，她今年才5岁啊！」
……
乖乖静静地躺在床上被护士推出来，以前那么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如今被一块白布盖着。
我的心脏仿佛被人拿出来反复在地上碾压，头贴近地面时，我想起第一次她叫我爸爸的场景。
那时我一下班便回家抱她，陪她玩游戏，给她讲故事。
我那天下班回家给她买了一个小玩具，还没来得及换鞋便伸出手来望向她。
「爸，爸爸。」
她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一时之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念念，你听见了吗？她刚刚叫我爸爸了，念念。」
「听见啦。」
「这就是你发消息说要送给我的礼物吗？」
「对的。」
「念念，谢谢你。谢谢你和女儿愿意选择我。」
乖乖，我的乖乖还那么小，被人用刀子刺进心脏她得多疼啊！
是爸爸没用，爸爸没能保护好你。
爸爸这个医生做的好失职啊，没能保护好自己，也没能保护好你和妈妈！
……
7
我坐在地上，拼命的向自己甩着巴掌，脸上布满了手印，我放声大哭起来。
我望着旁边的念念，她抱着乖乖的尸体一直不肯撒手，泪水打湿了白布，印出乖乖的面容，直到几个护士将她拉开来。
她的眼泪似乎都已经流干了，眼神空洞地打开手机拨通了宋温咏的电话。
「我们离婚吧。」
说罢，挂上了电话。
她一个人来到了海边，风吹起她的裙摆，她放声大哭起来。
「系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这样的，我不该这样的。」
「我求求你了，能不能让陆知意活过来，让乖乖活过来，我来换他俩的命好不好？我来换他俩的命！」
正当我疑惑时，耳边想起曾经听到过的声音。
「宿主，我当初就曾告诉过你的，穿书者不可以擅自更改结局，如若更改，那是要遭报应的。」
「你本来的攻略对象就应该是宋温咏，只是你当时一意孤行地非要和陆知意在一起，所以你得承担起这份后果。」
「无论是陆知意的死亡，还是你们女儿的死亡。」
穿书者？念念，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是穿书者呢？
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是穿书者呢？
怪不得，怪不得你当初跟我在一起时就说已经准备好承担所有后果了，怪不得那时我们生活在一起时你经常自言自语。
原来这一切，是这样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