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病秧子,但我有个富豪男友。
他能在公共场合蹲下为我揉脚;为我挡住下落的吊灯,被砸受伤还要爬起来给我做饭;寺庙里一步一叩首为我求佛珠,保我平安……
但在和他相恋的第七年,我发现他一直在偷偷转换我的财运。
更是在得知我怀孕的时候,想法设法用未出生的孩子为他铺路。
得知真相的我转身离开,把本就保不住的孩子送到他手里。
我如他所愿,他却红了眼……
1
白驹过隙。
眨眼就到我和林言恋爱 7 周年的日子。
我问林言想要什么。
他把我抱在怀里,喂了我一颗樱桃,“要你。”
我抬眼瞪他。
思来想去,我决定做个小蛋糕。
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
考虑到步骤繁多,我找了家烘焙蛋糕店教我。
做蛋糕胚、打发奶油、抹面……
店长怕我晕倒,给我搬了个凳子,让我坐着弄。
即使有打蛋器,奶油我还得分几次才能打发成功。
“温小姐,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我抬眼看去,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个店员和我在这里。
她似乎没打算等我回应,自顾自的开口:“温小姐,你的未婚夫拿你的命格换他的前程。”
她在说什么?
说的是人话吗?
我怎么听不懂?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有什么目的?”
店员冲过来握着我的手,“我叫慕慕,我跟你说认真的……”
她边说还边看门口,似乎怕有人冲进来。
“你的未婚夫林言,找了一个大师给他做法,把你的财运换给他。”
“真正让你身体垮掉的是 7 年前,你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就谋划这件事情了。”
“你想想,你们是不是每个月都要去一次寺庙,而且一去就是一天。”
“他的说辞是什么?给你祈福?祈求你平安?”
“你别傻了,偷来的财运是要维系的。”
“你每次去那里都会午睡,是因为林言给你下药,在你午睡的时候他就会让法师做法,所以你午睡醒来都会觉得困倦。”
“……”
我呆坐着,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我不想相信。
但她说的这些情况,八九不离十。
我努力稳住情绪,问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为什么你要告诉我?”
慕慕更加用力的握住我的手,“我在寺庙当过义工,看到了林言对你的所作所为。”
“你帮过我,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利用。”
慕慕跟我说,林言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商业巨鳄,就是因为他拿走了我的财运。
我的命格被抽掉,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她一件一件说着我和林言之间做过的事情。
我恍惚着想起很多事。
小时候我的身体是不好,但是在中学时候已经渐渐好转,成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人。
反倒是大学跟林言在一起后,我的身体极度不健康,一点小小的病菌都能让我大病一场。
毕业了我和林言住在一起,身体状况也没有任何好转。
每逢换季必定生病。
阴雨天也会格外虚弱。
走路超过 5 分钟必须要停下来歇息。
甚至连一个西瓜都拿不起……
“他还想让你怀孕,用孩子继续支撑他扩大生意。”
我瞪大了眼睛,双手反抓住慕慕的手。
这个月的月事好像迟了……
6
情绪急剧上头,让我的身体有些难受。
我想直接回家。
但慕慕说戏还没演完,现在还不到时候和林言撕破脸。
我浑浑噩噩的拎着小蛋糕来到公司找林言。
电梯映着我的脸,苍白的可怕。
“盈盈,你怎么了?”
林言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意识。
我转过头,对上一双充满担忧的眸子。
对方眼里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扯出一抹笑,“没事,刚刚做个蛋糕有些累,你知道的,我一累就容易发呆。”
林言缓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又哪儿不舒服了呢?”
我拿出小蛋糕,一口一口喂进林言嘴里。
最后林言吃的有些痛苦。
但不知想到什么,他还是张嘴吃完了。
我心思微沉。
下午,我陪林言看一份策划书。
我假装拉开他的抽屉找东西,不经意拉开最底下的抽屉。
慕慕说为了压制我的命格反扑,林言在我常待的地方放了符纸。
底下抽屉我从来没有打开过。
“林言,没有笔了吗?这个抽屉有没有呀?”
我快速在抽屉里翻找。
没想到一向随我心意的林言却制止了我。
他有些慌乱的拉回我的手,把抽屉推回去,“盈盈,桌面有笔,没有的话你叫秘书送进来。”
“好。”我笑盈盈的看他。
转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沉了脸色。
我看见了一张黑色的符纸。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提出去旅游放松。
林言疑惑的看着我,表情有些不赞成,“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跑。”
“没事。”我亲亲他的嘴角,安慰他,“我们之前去英国和瑞士玩的多开心呀,就当去呼吸新鲜空气了,好不好……”
我轻摇他的手臂,跟他撒娇。
不出意外,林言会答应我。
“好吧,最多去一个星期,我们就回来。”
“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压着林言,奖励似的亲亲他。
林言摸摸我的头,把我抱去休息室,“好了,你看了那么久也该歇息会儿了,不要累到我的小宝贝。”
“嗯嗯。”我乖巧的点头。
林言出去后我马上翻身下床,在衣柜和卫生间里翻找。
我摸索了好一会儿,找到两处暗格。
看着里面放着的黑色符纸,我的心里生起一股悲凉。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大多字我都看不懂。
但是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眼就认出来。
我把符纸放到鼻底细嗅,有淡淡的血腥味。
这符纸还是崭新的,说明没用多久。
我抖着手,差点拿不稳轻飘飘的符纸。
半晌,我昂起头,眼泪控制不住落下。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7
林言动作很快,第二天我们就搭上了去澳洲的飞机。
目的地是澳洲东北沿海——著名的大堡礁,海水清澈,温度适宜。
我潜不了水,只能在岸边浅滩处游玩。
林言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
周围还有伪装成游客的保镖,医生也在不远处候着。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
但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回国呢,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回国前一晚,我故意在海里多呆了两个小时。
不出意外,第二天我发烧了。
林言眉头紧锁,急的满地打转,不停的张望天空,恨不得自己长对翅膀飞回去。。
他这么着急是因为一个月一次的压制时间到了,必须要去找大师重新制符。
我的身体也很“给力”,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
期间反复发烧,打消了林言想强制回国的念头。
林言的耐心越来越少,还多次给我摆脸色。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痛苦的模样。
“林言你怎么了?我好痛,你怎么不来抱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林言把烟摁灭,丝毫不掩饰烦躁的心情。
相恋七年,我竟然不知道他会抽烟。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着语气跟我说:“盈盈,公司丢了几个项目,现在快乱成一锅粥了,我们必须要回去。”
我假装咳嗽几声,挤出几滴眼泪,“好,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
因为我已经测出来了。
少了两个月时间的压制,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
能下地走路的时间更长了,甚至还能在浅海处潜水……
我不动声色的抚着肚子,幸好没抽血检查。
回来的第二天林言就急着带我来寺庙。
“肯定是因为我们太久没有来寺庙祈福所以你才生病的,盈盈乖,我们拜一拜就回去。”
林言半哄半拖的把我带到寺庙,先在寺庙念经,中午再吃一顿斋饭。
那碗清汤寡水的海带豆腐汤真是让我倒尽胃口,我以前是这么忍下来的?
而且我身体这么虚,不应该来点桂圆枸杞汤补补吗?
这海带豆腐汤这么寒凉,喝了会更快见到佛祖吧。
我含了一大口在嘴里,趁着林言转头的间隙假装被呛到全喷到桌上,顺便把手里那碗汤砸了。
“咳咳咳咳咳咳……林言……咳咳咳……”
林言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桌狼藉。
“盈盈你……”
我猛掐自己的大腿,挤出眼泪,“林言,这个汤呛到我了,我不要喝了……”
林言猛揉眉头,身上隐隐生出怒气。
我勾起唇角。
这就憋不住了?
林言深呼吸几口,很快那股怒气压下去,叫人把饭菜撤走。
“没事啊,不喝就不喝,我让人重新再做。”
我摇摇头,“我刚刚吃的不少,汤都喝了半碗,现在有些困了,想睡个午觉,你陪我嘛……”
那一刻,我看到林言眼睛都亮了。
8
林言扶我来到往日休息的禅房。
我环顾四周,发现平时不注意的小物件此刻格外显眼。
比如窗户边角贴着的黑色符纸,角落里放着的黑色坛子、还有房间中间的一片空地……
我平静的躺在床上,深深看了两眼林言,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我感觉有个手指伸到我鼻底,我连忙稳住呼吸。
手指撤走,房门被打开。
“大师。”
林言刻意压低了声音,“她睡着了,可以开始了。”
房间密不透风。
我听见了搬东西的声音。
“把她的手指伸出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应该就是偷我命格的”大师”了。
我的手掌被林言压开。
两分钟后,十指一个个被针刺上。
十指连心,我下意识动了动手指。
林言立刻紧张的问大师,“大师,她的手指动了。”
“不碍事,那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我感觉到我的血液正顺着指尖的针往外流。
他们抽的很快。
针被拔出后就响起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睁开眼,发现空地已经被搭建起一个小型的供台,他们两个在桌子上看着什么。
桌子中间有一个两只宽的透明玻璃杯,里面装着鲜红的血。
林言割破指尖,把自己的血往透明玻璃杯里滴。
“大师”拿起毛笔往杯子沾了沾。
白笔进,红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