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我迫不及待解开裤带,嫂子吓一跳,慌忙说兄弟你想弄啥

欣嘉爱小说 2024-04-19 06:09:06

发粮(口述)/耕田(撰文)

点哥对我没啥说的,一句话,比亲兄弟还亲。就说这次外出打工吧,工头让他只带一个帮手,我们村会建筑支模、和点哥关系好的爷们有好几个。点哥二话不说,过了年,喊上我俺俩就出发了。

我们这工作,成天风吹日晒,爬高上低,既辛苦,又危险。但也能挣钱,通常情况下,一天能挣三五百。但有两个问题,一是我们老家经济赶不上南方,活不多,干完这项目,接不上那项目,总闲着;二是一些黑心的工头,老是拖欠我们的工钱,弄不好几个月就白干了。点哥在建筑工地时间长,认识的熟人和朋友多,经一个叫广海的工头介绍,我俩去沿海城市建筑工地打工。

我和点哥一路南下,来到一个叫汕头的城市。听广海说,这里是最早的经济特区,不光有干不完的活、工钱也好要。另外,这里比我们老家天气暖和多了,我俩是穿着棉衣来的,到了这里,脱得就剩下一件衣服了。我和点哥在城中村合租了一间房子,不贵,一个月二百块钱。

安顿下来,我和点哥就跟着广海下工地了。虽说一南一北,城市不一样,但干的活是一样的,我和点哥都是“老支模”了,干起来得心应手,广海很满意。就这样,我俩早出晚归,在汕头一干就是两个多月。

这天,我正在工地干活,媳妇暖平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发粮你赶紧回来吧,你爹快不中了。我一听,说暖平,爹咋了?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暖平说是脑梗,说完催我说,八十多岁的人了,你别问了,人搁医院里还没醒呢,抓点紧。

我和暖平通电话的时候,点哥就在旁边。挂了电话,点哥说发粮你别急,我先给你请个假。广海在另一个工地,点哥打电话给他,广海说,叫发粮抓紧时间回去,老头病好了再来。

我有点激动,点哥说发粮,咱正搁三十层楼上干活呢,可不能激动。我说点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点哥说发粮,乡里乡亲的咱不讲客气,快晌午了,你收工吧,下午别来了,搁家准备准备。我冲点哥点了点头。点哥提醒我说,坐高铁太贵了,咱挣个钱不容易,明天早上有到老家的大巴车,坐大巴吧,晚上我回去,还有事给你说。我说好的点哥。

点哥叫我准备,其实没啥准备的,把钱准备好就行了,他是怕我干活分心出安全问题。下午,我给暖平打电话问爹啥情况,暖平说比上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强点,我心里踏实不少。接下来我洗个澡换换衣服,然后去超市买些当地特产,天就擦黑了。

点哥收工后,顺便带回来一瓶白洒和俩小菜,我煮了一锅面条,俩人在出租屋吃上了。点哥说发粮,明早是八点的车,广海已经给你买了车票,到时候扣你工钱。我用一次性杯子倒满两杯酒,一杯给点哥,我端起另一杯敬他。我嘴笨,本来有一肚子的感谢话要说,可该说的时候却不知道先说哪一句。点哥一看笑了,说,发粮,啥都不说了,喝酒。

一杯酒喝完,点哥说发粮,咱出来两个半月了,到手的,每人挣了两万八,吃完饭,我取两万你带回去给你嫂子,她想买个电动小汽车。我说点哥,你咋不微信转给嫂子?点哥说转给她和当面给能一样吗?我说是不一样,那你把卡给我,我给你带回去不妥了吗,取钱还得去城里,太麻烦。点哥笑了笑说,你缺心眼啊,你把卡给你嫂子,我花钱了咋弄?我说也是,还是哥考虑得全面,哥就是哥。说完,俩人笑了起来。

点哥说发粮,说笑归说笑,办事是办事,叔看病花钱,说不好听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钱不够了你给哥说,哥就是慢点买车,也得帮你。点哥说到这里,看着听得热泪盈眶的我,认真地说,发粮,人要懂得感恩,我啥时候也不会忘了,你给我家“让路”的事。

五年前,我家翻盖新房。扎根脚那天,点哥过来给我递根烟,客气地给我商量说:发粮,咱家这老宅子巷子太窄,不要说汽车了,三轮车都不好进。你这宅子靠街,可以门朝街开,我在你后边必须走这巷子,如果你扎根脚的时候往里面挪一砖,我下来出行就方便多了。我一听笑了,说点哥,咱前后邻居,你既然张口了,就听你的,我往里面挪两砖。

我说点哥,过去的事别提了,点哥说,两砖,四十八公分呢,换我也没那么大方,叫我咋不提?我笑了笑,说点哥,当时爹还有点想不通,说挪一砖还不中,非得挪两砖,那咱家的地方就小多了。我劝爹说,咱多一砖,宽敞不了多少,可巷子就宽多了。人都不容易,不能光想着自己。爹后来看你对我们家那么好,带着我出来挣钱,发自内心地赞许我看得比他远。

点哥说,叔一辈子,好人啊。发粮我给你说实话吧,下午我给广海请假,说老家这几天唱大戏,我也想回去几天再和发粮一起来,其实是想看看叔。可广海不准我假,说我想看戏是假,想媳妇了才是真。广海还骂我一顿,说我四五十岁的人了,看看那点出息,往返几千里地六七天就为了和媳妇亲热亲热。一亲热,得,三四千没有了。

这时,暖平的电话来了,我和点哥都吓一跳,以为爹那边出事儿了。不曾想,暖平给我报告个好消息,说爹醒过来了,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叫我不着急回来。我和点哥一听,都放下心来。

我问点哥现在咋弄,还回不回去?点哥说好不容易请下了假,咋不回去,一定得回去。我想了想,说也是的,回去看看爹,把钱给嫂子,三天我就来了。点哥说发粮,人活一辈子,挣不完的钱,既然回去了,搁家多住两天。

说着喝着,一瓶白酒见底了。点哥说发粮,明天我上工地、你得坐车,酒咱不喝了,我这就取钱去。我说点哥你一个人取那么多钱,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

钱取回来,点哥提醒我说,发粮这是咱的血汗钱,你可得收好了。我听说,长途大巴车上也有坏人,你在车上睡觉,上下车都得小心,可不能让人给调了包。点哥提醒得对,我说要不就随身带吧,点哥说两万块钱呢,咋带?这时我想起爹年轻的时候出门带钱,都是把钱缝内裤兜里,从未出过问题,就对点哥说,老家还冷着哩,我穿一条秋裤,把钱用针线缝秋裤兜里,一边一万。点哥说中,中,这个办法中,肯定丢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回老家的长途大巴车。车上人不多,空位置不少。一路,我提高警惕,可那些乘客我看着都不像坏人。取行李的时候,我故意最后取,但没人稀罕我那十年前花一百块钱买的破行李箱。倒是我坐二十多个小时车到家,那两万块钱把我“那地方”给磨破了皮——秋裤口袋太深,我又缝得紧,人一走动,那两坨钱一左一右,你来我往,毫不客气地往我的裤裆里怼。

我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到的家。家里大门锁着,不用说暖平陪爹在医院里。我本来有家里的钥匙,可我没进家。可能是那两万块钱把我磨急拐了,也可能是点哥交办的事比我先回家重要,或许是我坐车坐得有点迷瞪吧,反正我提着行李,直接敲开了点哥家的门。

点嫂在家,她一看是我,愣了一下,往门外瞅瞅,说兄弟咋一人回来了?你哥呢?我说嫂子,俺爹病了我才回来的,点哥想回来,但请不下假。说到这里,我感到奇怪,问嫂子,咋?点哥没给你说?嫂子一听笑了,说,恁哥这人你还不知道,心里有我,就是少给我电话,每次打工回来,都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哈哈一笑说,嫂子,赶紧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嫂子和我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俩人一进屋,我急于把钱给嫂子,没有多想,放下行李就开始解裤带。

嫂子一看吓了一跳,警惕地问,兄弟你想弄啥?我说嫂子,我给你钱。嫂子一听恼了,说发粮,你搁外面学坏了啊,这是钱的事儿吗?你把嫂子当什么人了?!

我看嫂子误会了,正要向她解释,不曾想嫂子脸色一变,指着我就骂上了。嫂子骂我说:发粮你不是人啊,看着你挺老实,可嫂子咋都没想到,你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你说,你哥对你那么好,你趁着他不在家,就想占他媳妇的便宜,你对得起你哥吗?嗯!

这时候,我知道解释是多余的。误会就误会吧,骂就骂两句吧,不管那么多了。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嫂子,三下五除二把裤带解开、把秋裤口袋上缝的线扯开、把钱掏出来,再把裤带弄好,然后拿着钱转过身来,笑着对嫂子说:嫂子你误会了,也怪我没把话说清楚,点哥让我带两万块钱现金给你,为了防止路上叫小偷给偷了,我缝裤裆里了......

嫂子愣怔一下,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嫂子觉得还没骂完,继续骂我说:发粮,信球孩儿啊你,你话不说清楚,一进嫂子屋就脱裤子,像个愣头青......哈哈,刚才,可把嫂子给吓坏了,我还以为暖平没搁家,你小子等不及了,色胆包天打嫂子主意呢!

我脸红了,忙给嫂子道歉。嫂子大度地摆摆手说:自家兄弟不要客气,快晌午了,搁嫂子这里吃饭,吃了饭就去医院替暧平,这几天,可把她给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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