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微谈说影视 此为《星汉灿烂》原著解读
原著里少商曾经对少宫说:“陛下说得没错。我东想西想,怕这怕那,其实就两个字——胆小。吃亏怕什么,吃一堑长一智喽,跌倒算什么,爬起来接着走就是了。要紧的是,我究竟还想不想和那人共度白首。”
在曲泠君杀夫案破了以后,太子的声势一日不如一日,朝堂上废除的言论不绝于耳。皇后为了保护太子以及宣氏,自请皇帝废除了她的皇后之位。而后太子请辞储君位,越妃被立为皇后。
宣皇后从长秋宫搬到永安宫后,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永安宫,很快茶饭不思,一病不起。
少商得知以后,想尽办法让三皇子打开了永安宫门,靠着宣皇后对自己的喜爱和怜悯,终于让宣皇后主动进食、宣太医。皇帝龙颜大悦,干脆封少商为永安宫令,享六百石官秩,外加一道加封程始与程咏的恩旨,加许多金钱财帛。
少商成为永安宫令的那六年少商在永安宫一呆就是六年。以她的聪明才智和闲不住的个性,既然当了官,自然要做很多事情。
她在落实责任安排工种之外,发布了两个新命令,一是但凡有妥善去处的宫婢,在年满二十二岁之后可酌情放出宫去,二是每年除了三祭五节,少商还会举办各色赛事,举凡女红,烹饪,园艺,甚至栽培暖房植被,中有出色者,都可获得重赏。
而皇后就是现成的各项举措的评委裁判,她的各种修养内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哪个菜色更色香味俱全,她是一流的美食家;哪盆插花哪片园艺更有意境,她有最高级的审美情趣;哪幅绣样更精致出尘高雅大气,她是顶尖的鉴赏者。
这六年中,她至少赶走了两回来说风凉话的徐美人,骂退了三回企图让宣太后给自己撑腰的五公主,清查了五起永安宫不法事件,甚至阴差阳错的抓出了,蜀中僭王派来的一拨刺客……据不确切无根据消息称,有人曾见过少商殴打恐吓五皇子。
几年下来,宫中上下对少商都十分满意。少商在宫外的名声,也因此发生了巨大转变。皇帝将少商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阅人无数的他,自然也看透了少商。
“你只是看着胆大包天,实则如履薄冰。朕来问你,如今天下太平,你生于殷实人家,父母双全,手足友爱——一无生死之忧,二无饥寒之患,你为何总是惧怕自己会有不测?”
“你明明与子晟情投意合,可你总是想着留条后路,子晟又不是心盲无知,是以你们才老是吵架……自然,你留条后路也对,那竖子后来闯祸,还是多亏了你。可是如今呢?你迟迟未决,是不是还在惧怕。”
少商无言以对。因为皇帝“如履薄冰”四个字真正击中了她的心。
不仅皇帝看出来了,连少商的双胞胎哥哥少宫也曾经评价她胆小:“你发觉没有,你进宫后,凌不疑在时你就容易犯错些,凌不疑不在你就老实许多。后来凌不疑流放了,你行事就越发妥帖。我常听人说‘程家小娘子很是了得,于长秋永安两宫之间周旋无碍,不但伺候淮安王太后周到,还能得到越皇后的看重和陛下的夸赞’。”
少商和五皇子成好友程始总夸少商谨慎细致,虑事周全,但这其实根本不是少商的本心。少商与万萋萋一见如故,说明她其实也喜欢风风火火随心自在。想喝酒了,就从地窖偷出两坛来喝个酩酊大醉,也不怕被责骂;想吵架了,当着长辈的面也敢动手痛骂。
可是少商不敢,因为她认为,万萋萋有人兜着错处,可她身后没有这样一个人。
所以,少商其实很羡慕狂放不羁、风流多情的五皇子。
五皇子虽然嘴碎(其实他大部分时候的嘴碎,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想要得到父皇的注意而已),脑中也没什么治世救国之论,不过书却读的不错,常有独到的见解。他不喜欢那些儒生们的典籍经文,偏好异域风土之说,上古苗裔神祇。
可惜他又胆子小,不敢亲身踏足那些偏远荒蛮之地,所以只能在老旧的竹简陶片中翻查故事,或是等愿意甘冒大险的英雄豪杰跋山涉水,带回奇闻趣事。
五皇子以为自己一事无成,也一直被皇宫众人看不起,所以总是隔三差五做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来刷刷存在感。
但是,当他那天在皇后寿宴前,莫名其妙地被少商故意推下水,又阴差阳错的使少商免于被五公主陷害后,二人便成为了好友。
少商非常理解五皇子,她认为读书莫过于乐在其中,不问得失,纯由内心而发。五皇子明知自己所爱,既无用于朝堂又不为皇帝待见,却依旧孜孜以求,称得上一片赤子之心。别人赞赏如何,不赞赏又如何,别人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要自己读得高兴,虽千万人吾往矣。
所以,在皇宫中那六年,少商经常与五皇子打打闹闹,开玩笑,反而给沉寂无聊的皇宫,增加了几分活泼喜悦之气。
写在最后五皇子和少商之所以能成为知交好友,恰恰因为少商从内心深处,和五皇子一样,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他们从来不在乎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在乎的只是自己能否随心而活。
可是在一次一次的现实和伤害面前,她只能把自己内心包裹起来,日日如履薄冰,胆小得不敢对任何人交托信任。
幸好最后凌不疑治愈了她,还在辞官后带着她踏遍万水千山,看遍世间红尘。少商也最终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亦舒说:“人生短短数十载,最要紧的是满足自己,不是讨好他人。”
幸福,就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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