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燕子有着独特的感情。从小时候开始,家里就有燕子来筑巢。每一年,我们都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见证燕子宝宝的出生和长大,目送它们离开和归来,就像亲人一样。
周末去科学广场散步,天气十分炎热,我在广场旁边的自动售卖机买了一瓶水,正准备离开,抬头看向活动中心的二楼观景台,发现栏杆上站着几只燕子。我微笑着正想给它们拍张照片,又觉得距离有点远,于是抬脚登上阶梯,走上二楼。
说是二楼,其实就是一个宽敞的活动平台,上面只有几块草坪,绿草茵茵,视野开阔,连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夏天在平台上,只有两个字的评价,暴晒。
从阶梯上来,右手边就是我刚才看到燕子的位置,那里边缘的位置有一幢很小又很高的圆形建筑,不知道是不是观景用的,现在应该是不能使用,通向那里的入口用塑胶带围住,禁止进入。
我走上来后,一眼就看到正面的栏杆上站着七八只燕子,瘦瘦的身子,娇俏可爱。
说它们娇俏可爱,可能又不太准确了。它们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白色的衬衣,看起来就像一位十分有素养的绅士,我更喜欢称其为燕先生,不管是雌鸟还是雄鸟。
燕先生有点怕生,看到我远远走来,马上警惕地飞走,只剩下两只。我继续靠近,又有一只飞走了。剩下的那位燕先生,扑扇两下翅膀,竟然留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走两步停一会,距离燕先生大概两三米。它有点茫然,似乎不太明白伙伴们为什么都飞走了,眼前的这个人又到底在干什么。
它保持着警惕,脑袋东看一眼,西看一眼,再看看眼前的我,偶尔还抖一抖翅膀。我与它如此僵持了几分钟,就想继续往前靠近,看看它的底线在哪里。
我挪一步,静止,看着燕先生的反应。它盯着我,似乎犹豫了一下,往另一边也挪了几步。它的小碎步,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多大差别。我又挪了一步,这一次,燕先生好像反应过来,想都不想,赶紧展翅飞走了。
我看着燕先生远去的身影,有点遗憾,没法与它更加亲近。
这些燕先生飞走后,并不是离开,而是去了另一边的栏杆,也就是禁止进入那边。我观望一会,决定加入它们排排站的行列。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围蔽入口那里的栏杆,那里左手边本来站着几只燕先生的,看见我来,就飞走了,不过在右边封闭区里的燕先生却毫无动静,似乎是知道那里是无人区,安全得很。
我静静地站着,没过多久,左边又有燕先生飞过来。它们站在栏杆上,直接无视我这个入侵者。我丝毫不敢有大动作,稍稍一动,燕先生就会敏感地扑扇它们的翅膀,一副随时要撤离的样子。而右边的燕先生,可就自在多了,小脑袋可爱地晃动着,嘴里传出清脆动人的歌声。
可惜天气太热,我也没有在那里停留多久。要是气温舒适,可以在那里陪着燕先生,还可以欣赏日落景观,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