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女儿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女儿。
后来女儿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女儿手术成功。
总裁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
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后才知,白月光的女儿居然是妻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我拟好离婚协议书离婚后,对他们展开报复。
01
“爸爸,出院之后我能吃辣条嘛?我最爱吃辣条了!我还要买奶茶!我要加满糖的……”
我看着手机里为女儿录制的生前视频,心如死灰。
“叶然,没事就赶紧出院,别天天赖在医院里,公司那么多活儿等着你干呢!”
这时候,我的总裁妻子走了过来。
我问她:“为什么要把肾给他的女儿?难道你不知道,肾没了我们的女儿也没了么?”
于涵丽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女儿没了再生啊!”
“再说,这都是我欠陈韬的。”
“欠?”
我笑了,面无表情的笑。
陈韬是她的白月光。
我,于涵丽和陈韬是大学同学。
七年前,陈韬毫无朕兆出国,丢下于涵丽处理公司这个烂摊子。
于涵丽一个人搞不定,就求我来帮她经营公司。
大学的时候,我追求过她,后来因为于涵丽答应和陈韬在一起之后,我便退出。
或许是旧情未忘,又或许是别的原因,我答应了她,去帮她度过了公司的难关。
后来于涵丽就跟我在一起了。
我们结了婚,并很快有了一个女儿。
本以为,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女儿被医院查出遗传肾病,需要换肾才能解决根本问题。
我寻遍国内所有医院,托人找关系,甚至为了一颗肾源。
终于,或许是感动了上苍。
在异省某个医院,我碰巧遇到了一个出车祸死亡的女孩。
死缠烂打之后,她的母亲表示愿意捐出女儿的肾,不过要求就是以后看我女儿的时候,我必须无条件答应她。
女儿手术之前,于涵丽让我去公司把最近堆积的工作处理一下。
等我处理完赶到医院之后,并没有等到康复的女儿。
而是女儿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当时便怒了,抓起一旁医生的衣领,质问他我女儿为何变成这般。
医生默默拿出妻子于涵丽和我共同签了字的肾源转让书。
我这才知道,妻子骗我签字,还把我千辛万苦求回来的肾源给了她白月光陈韬的女儿。
“老公,我欠陈韬一条命,这是我该他的!现在我不欠他什么了。”
妻子的声音将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我道:“你欠他一条命,你可以给他钱,甚至把公司给他都行,为什么要拿我们的女儿来牺牲?”
“命是钱能相提并论的么?叶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已经懒得继续跟她争吵。
女儿的死亡,已经让我提不起精力和她争吵。
我需要独立的空间自我疗伤,将来才能继续面对妻子。
于涵丽确实欠陈韬一条命,这我是知道的。
女儿的肾病是遗传于涵丽。
早在大学期间,于涵丽就因为肾病,差点“读不完大学”,后来是陈韬捐了一颗肾给她。
所以,后来陈韬带着女儿回国,一直和我的妻子走的很近,我也没有因此嫉妒,或者限制妻子和他的距离。
哪怕陈韬是妻子的白月光。
因为我觉得,感情是相互的,婚姻也需要独立的私人空间。
我相信于涵丽自己有分寸。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份放养式的婚姻爱情,葬送了女儿的命。
看着妻子头也不回离开房间的背影,我的心情很复杂。
闭目休息的时候,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
“叶悦悦呢?”
叶悦悦是我刚刚亡故的女儿名字。
冲我喊话的是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她比于涵丽还年轻几岁。正是把肾捐给我女儿的一位单亲妈妈,叫陈好。
陈好一进房间,就质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叶悦悦 死了。”
“死了?”
陈好一个踉跄,美眸中爆出愤怒:“我听人说,你把我女儿的肾,给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陈好情绪激动,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质问我。
她之所以这般在意,主要是她喜欢叶悦悦。
之前为了获得她女儿的肾,我曾带她看过我女儿。
陈好说,叶悦悦跟她女儿性格很像,仿佛能从叶悦悦身上看到自己女儿的影子。
这一颗肾,既是我女儿叶悦悦的救命稻草,也是陈好对女儿念想的延续。
只是,这一切都因我对于涵丽的信任,搞砸了。
“对不起……”
陈好很崩溃,对我一顿拳脚招呼,我也不反抗,任由她对我拳脚相加。
一直等到她打累了,陈好才问我她女儿的肾给了谁,于是我就把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陈好从我这儿拿到陈韬的联系方式后,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之后,便扬长而去。
我知道,她一定是去找陈韬了。
这具本就被于涵丽气病了的身体,被陈好揍一顿之后,更严重了。
后来我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
女儿的葬礼,一直拖着没办。
于涵丽说等我出来一起办,还要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
这话听着总感觉怪怪的。
我拒绝了于涵丽的主意:“又不是喜事,低调点就行了。”
最终,女儿叶悦悦的葬礼从简。
我带着叶悦悦的骨灰,去了她最向往的海边。
将她的一半骨灰撒进海里,另一半骨灰埋在了家乡的祖坟旁。
于涵丽倒也尽心尽力,全程都陪着我。
心里稍稍有些欣慰。
“现在叶悦悦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所以公司以后你就不用去了。”
听到她的话,我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好吧。
有点卸磨杀驴的感觉。
正好我最近也不想工作,于是就答应了。
可当我去公司,拿自己东西的时候,被气得不轻。
原本属于我的位置,现在居然被陈韬占着!
陈韬看到我,还笑嘻嘻道:“多谢你的慷慨,救了我女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怎么在我的工位上?”
我冷冷问他。
于涵丽走了过来,打岔道:“你不是不想工作么?这岗位很重要,我只能找信得过的人来接替你,陈韬和你是一个专业,你不干了,他做最合适。”
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交头接耳,于涵丽咳嗽了一声,所有员工吓得立马开始“认真”工作。
“你也说了,这个岗位很重要,那些合作客户可都关乎公司的命脉,你交给一个外人,合适么?”
那可是我用四五年精力才巩固起来的客户,也是我立足的本钱。
她居然就这样给了她的白月光。
我焉能不气?
“我不走了,这个岗位我要继续干。”
莫名其妙多出的危机感,让我下意识做出新的决定。
“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公司不是你家!”
“公司不是我家?难道是陈韬家?”
我笑了,如果没有我在外面玩命陪酒社交,交好这些重要客户,公司根本走不到今天这般规模。
面对我的反问,陈韬以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态度指责我:“公司从来都不是谁个人的,而是大家共同努力的,不要以为公司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我只是来帮忙,不是来看你脸色!”
于涵丽不想看到我和她的白月光争吵,于是就直接对我下命令:“老公,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再让陈韬把位置让出来。”
我也是真的没出息,不想让那些员工看笑话,最后以沉默的姿态同意了于涵丽的请求。
回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从女儿亡故的悲伤状态中走出来。
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也是我女儿的生日。
于是我就去菜场买菜,准备晚上做一些女儿生前爱吃的食物,去墓地看看女儿。
菜做好后,我去找妻子,希望她跟我一起。
结果刚到公司门口,便看到妻子和陈涛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想追过去,轿车已经启动先一步离开。
我给妻子打电话,刚接通她便先开口说今天在办公室忙,晚点回我电话。
妻子骗了我。
这段时间,我明显能感觉出来,她的心思都不在我的身上。
总感觉于涵丽有问题。
于是我开车追了上去。
最后看到他们停车,手挽手进了一家酒店。
“终究还是出轨了么?”
我心中无比愤怒。
当我找到他们开的房间,敲开房门之后,果然看到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于涵丽躺在床上,开门的是李涛。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李涛震惊的同时,眼中有些惊慌。
于涵丽探出头问:“谁啊?”
然后她便看到了我。
“老,老公……”
我用力推开李涛,走过去照着她的脸抽了一巴掌:“今天是叶悦悦的生日,你却跑过来跟李涛开房!你可真是一位好母亲啊?”
于涵丽没有说话,任由我打了她一巴掌之后选择沉默。
李涛这时候走过来,一把将我拉开:“叶然你是不是有病?于涵丽早就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
我被气笑了:“我纠缠?”
“大哥,我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们的关系受到法律的保护,是你纠缠不清吧?”
“第三者?男小三?”
面对我的嘲讽,李涛没忍住,想对我动手。
以前那是我看在李涛救了于涵丽一名,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嫣能让着他?
他刚有想动手的苗头,我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李涛也没料到我会突然出手,被踢的措手不及,直接跪在地上。
这还没完,我走到他身后,用手勒住他的脖子,拖着他走了两米,直到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的时候,于涵丽连忙走过来:“你们别打了!李涛身体不好你要是把他打到哪儿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说着,她用力推开我的身体,将李涛抱在怀里。
“奸夫淫夫!你俩一人只有一颗肾,居然还有心思来偷情!我真的是小看你们俩了!”
“等着离婚吧!”
我推倒门口,反手把门带上后,立即拨打110.
这种大型捉奸现场,必须要有证据,才能为我之后离婚争夺属于我的资产带来好处。
没多久警察就到了,把他们带到警局。
我顺势做了笔录。
并且还把笔录单独复制一份。
看着手中的证据,我冷笑着对于涵丽说:“还记得咱们的婚前协议吧?谁出轨,谁净身出户!”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于涵丽冲出来拉着我求我:“叶然,我求你别这样!所有财产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公司不行!”
“为什么?公司难道不是夫妻财产?”
她红着眼道:“公司不是!”
“呵呵!是不是法院自会有决断,不是你说了算!”
李涛捂着脸站出来嘲讽我:“法院自由决断?不好意思,公司现在写的是我的名字,于涵丽把公司送给我了!”
这句话着实把我震惊到了。
我和于涵丽努力了七年开起来的公司,居然被她免费送给李涛了?
“好你个于涵丽!你真的是大气十足啊!”
居然把公司送给她的白月光!
我没有再犹豫。
直接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于涵丽净身出户,包括公司也要归入我的名下。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法院驳回了我的请求。
只因公司被于涵丽卖给了李涛。
我惊呆了。
李涛有没有钱买公司,我心里很清楚,他甚至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他女儿的手术费都是我老婆替他交的。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李涛又出来恶心我了:“哈哈哈!没想到吧?”
“实话告诉你,我可没钱买你俩的公司,是于涵丽私下给我转了钱,我用这笔钱买了公司。”
我悄悄打开手机录音,想诱他再说一遍的时候,李涛察觉异常直接闭嘴。
最终,法院判了,婚内资产都归我,但公司是李涛的,不予参与资产分割。
其实事情发展成这样,我有主要原因。
公司名字写的只有于涵丽一个人,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这公司是我的。
于涵丽,这个恶毒的女人,利用我的才华,把公司发展到如今,又一脚把我踹了。
最后把公司卖给他的白月光。
也不能说是卖了,按照李涛的意思,就等于是送啊!
从法院出来之后,李涛还嘲讽我:“有才华有能力又能如何?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活该你混成这样!”
“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气死你呢?”
“其实给于涵丽捐肾的,并不是我。”
“只不过中途我动了些手脚,把捐肾单子上的名字换成我自己了而已。”
说着,他还贴了过来,伏在我耳边继续说:“不然你以为,我哪儿来这么多精力,跟于涵丽开房的?”
“李涛!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