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新喜一天之内连续三起空难，都是波音737-800客机，韩国、挪威、加拿大接连发生飞机事故，这难道只是巧合吗？波音到底怎么了？
事故不断背后，波音败给了印度人？
波音公司在2024年前三季度的营收为512.75亿美元，同比下降8%；GAAP净亏损79.68亿美元，同比扩大2.6倍。
这么下去，4季度还得血亏。
业内有一种说法是波音公司败给了印度人。自从上一任波音印度裔总裁丹尼斯·米伦伯格加入波音以来，公司内印度裔员工的数量从一千多人迅速膨胀至近两万人。
然后波音把大量的波音配件和软件外包给印度，结果印度人做事拉跨，质量管理也有一搭无一搭，于是，这两年连续掉飞机。
前几年波音737 MAX的自动飞行控制系统MCAS，外包给印度，结果MCAS软件问题因导致两起致命坠机事件而被全球停飞。
这次韩国空难又是起落架问题，还有上次航天飞机用了印度材料，导致两名航天员到现在还回不来。
有人说，印度裔正在全面的搞垮硅谷创新力，但这背后，是波音的极端成本控制思维种下的恶果。
波音737max的推出，是为了与对手空客A320neo竞争。当时波音为了赶工，设计不完善，加班加点，还跳过了很多必要的安全检查。
2018年10月29日，波音一架737max在爪哇海坠毁。737max前后多次出现各种问题，即使改了设计，还是问题不断。
后来有一个纪录片《波音的致命缺陷》，将波音的问题归结为3个：竞争压力、培训不足和监管缺位。
波音抛弃工程师文化，将重要业务外包，不重视安全质量规则，必然会造成飞机制造过程中的缺陷，这些缺陷一旦爆发，就是致命的，恶果迟早会出现。
波音737max接连出事后被停飞后，波音公司就流年不利。
据BBS报道，波音一名前雇员早在2019年就向媒体爆料，指控波音787客机在装配过程中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比如“工人没按程序追踪部件，有缺陷部件丢了也没管，为了节省工时，部分工人将被筛出的不合格零件又装回飞机上。”
“飞机供氧系统有缺陷，四分之一的呼吸面罩无法在紧急情况下起作用”；“波音的质量管控工作‘形同白纸’”等。
波音公司否认了上述说法，但被美国航空管理部门实锤：53个缺陷零件找不到。
这位质量经理，退休后，指控波音诋毁自己。2024年3月9日，在他准备进一步采取措施前，被发现死于酒店停车场的卡车内，法医称是自杀。
出事前他本来要出席对波音质量问题质控的听证会。
有业内人士指出，质量问题爆料者是一个公司的宝贵财富，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质量问题是如何产生的。有可能还有解决之道，让以人后发现质量问题的人，勇敢的说出来。但这样的人“自杀”了，就没有人敢爆料质量问题了。
波音作为美国制造业的皇冠，为何会沦落至此？
这背后的核心，或在于美国高昂的制造业人力成本导致企业为追求利润，极端控制成本带动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80年代以后，美国的资本家们发现与其讨好国内3、4万美元一年还要提无数要求的本国工人，不如把低端工作外包出去。一开始只是劳动密集型，后来基础制造业和部分测试研发的环节都迁往海外。
而后来波音收购了麦道公司，麦道公司的CEO担任了新波音的CEO之后，「成本导向」文化变得越来越严峻。甚至为了税收抵免，波音又把公司总部从西雅图迁至芝加哥。公司高层脱离一线，质量把控力下降，导致工人们业务缺乏培训，进而导致了各种技术问题。
后来，继任者更为激进，大幅削减创新和研发投入，压缩供应链和质量控制预算，推行「轻资产」运营，波音737MAX飞机包含超过50万个零部件，大部分生产环节已外包，波音仅负责最终组装等少数环节。这些零件来自至少600家供应商，而供应商也依赖分包商。如此复杂的供应链如果要确保不出问题确实很难。
另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波音公司在印度化，一方面与印度人本身的抱团习惯有关，一个公司出了一个印度裔高管，很快这家公司会有很多印度人，一些印度裔高管过度提拔同胞，导致企业内部派系化严重，印度化在硅谷已经不是新闻。
另一方面，还是用人成本，印度人更便宜。波音在软件外包上犯了大忌， 737 MAX 的飞行显示软件、飞行测试设备程序开发，全甩手给第三方软件商了。
这些商家雇的刚毕业的印度小伙时薪 9 美元，跟美国本土全职软件工程师 35 到 40 美元是天壤之别。这些毛头小子摆弄高精尖飞机软件，就跟小孩开大车似的，不出问题才怪。不仅如此，为了节省人力成本和缓解供应链压力，波音飞机竟已经开始去印度制造了。
2024年1月19日，波音飞机工程技术中心在印度正式建成，印度总理莫迪宣布印度将很快设计制造出波音的各类型号客机。
波音飞机选择印度制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对抗空客，抢占印度、西亚和东南亚这么一大块市场。
737max本来就有设计缺陷，是波音为了省钱没有重新设计（在老737基础上直接改造），航管局为了省钱也没检验。
波音已经数十年没有推出全新机型，所谓的新机型只是老版本升级，为什么不推出新机型呢，还是为了省钱，因为新机型出来，飞行员是需要重新培训。
美国人为了省钱，允许企业自我检验代替国家机构检验也不是第一次了。美国食药监局（FDA）就推出过一个快速审批程序，允许药企替FDA掏钱做实验“提高审批效率”，导致FDA偏袒垄断药企，跟FAA偏袒飞机企业如出一辙。
波音是美国制造业的缩影，我们要引以为戒
波音是美国制造业的集大成者，其逐渐衰败也是美国制造业江河日下的真实缩影。一个国家脱实向虚，为了节省成本无所不用极其，最后肯定被反噬。这一点我们要引以为戒。
新冠大流行的时候，美国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制造不出呼吸机，包括很多普通的药品和医疗器械。
这提醒我们，避免制造业空心化是一个严峻的问题，而悲剧的源头就在于过于极端的成本导向，波音为了省钱质量管控，甚至一度将大批经验老到的工程师被裁，换上一帮新手。这与我国曾经多个科技公司裁员裁到大动脉，导致软件崩溃，不得已召回员工的情况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们这些年各行各地大打价格战，不断压缩各领域、各环节的成本，为了节省人力成本，设置35岁年龄线，把大量有技术有经验的员工裁掉。与追求技术创新与质量管理控制的文化背道而驰。
成本控制要有度，如果过度，最终导致产品本身的竞争力与质量出了问题，将会非常危险，波音的众多产品质量事故，已经严重波及波音的业绩与声誉，波音如果持续延续这种成本极端控制的路线走下去，是非常危险的。
波音的教训，无疑也值得国内所有的科技与制造业企业警醒。
作者：王新喜 TMT资深评论人 本文未经许可谢绝转载
